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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
    这样清晰的认知让他更不悦了。
    ——
    在纪文亭用完午餐之后没多久,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悠悠白云,重重树影,飞机飞过天际,留下一道痕迹,飞机渐渐变小,直至消失在天际,而那道白光也渐渐消散,没有一丝踪影。
    云层逐渐淡开,天色正好,阳光洒在身上,整个人都处在光里,异常耀目。
    陆鹤南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望向人的眸光中隐含着一丝柔和。
    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抬步向青年走去。
    他从后面轻轻的环住人的腰,看着阳光从云层中倾泻而下。
    若是画面截至到这一幕都是静谧美好的,而下一幕的场景完全转变。
    从男人靠过来的一瞬,纪文亭的身体便有些僵硬,他想挣脱开男人的怀抱,岂料,下一瞬便被男人面对面搂入怀中,力道是不可拒绝的,和男人这个人一样,控制欲极强。
    陆鹤南像是感觉不到纪文亭的挣扎一般,搂着人的腰便要往书桌那边走,边走边说:“新买了副字画给你,过来瞧瞧,看喜不喜欢。”
    纪文亭闻言只是轻笑一声,神情异常冷淡。
    这抹轻笑非常轻,但陆鹤南一下就听到了,只觉得这声音被无限放大,有些刺耳。而正准备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被憋回了肚子里。
    纪文亭厌恶极了男人的碰触,大力的推拒着人,没想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虚虚的抱着的,一下便推开了来。
    纪文亭使了很大的力,但男人被推得是几乎没什么防备就被推开了。反而是他自己被推过去的力道弄得往后直退,撞到了后面的桌角。
    一阵疼痛袭来,纪文亭本能的皱起了眉,五官都有略微变化,明显是痛极的。
    陆鹤南见状,想扶他一下,问他疼不疼。
    但脚刚伸出去又想起来什么,站在那里不说话,在青年的冷声「出去」声中转身便走了。
    楼下客厅。
    陆鹤南眉心微皱,周身泛起一股肃杀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佣人都不敢来客厅,怕触到了这位阎王的霉头。
    将手里燃着的烟往烟灰缸一按,朝不远处的管家说:「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林管家应声道好。
    等林管家上去之后下来时,陆鹤南正在把玩着打火机,听到声响后,动作停了一下,也没开口,没看林管家,像是不关心楼上那人怎么样。
    林管家跟了他这么久,自然知道陆鹤南面上不显,心里怕是着急得很。
    于是,他也不拖沓,直接说道:“纪先生的腰想是磕到了,青了一大块,他说有些疼。那先生,我先拿药给纪先生抹点?要叫江医生上去瞧瞧吗?”到后面用眼神瞅着陆鹤南,分明是想让他上去给人擦药。
    陆鹤南眉头紧锁,心里想着,怎么还是这么脆弱,稍微磕磕碰碰就青紫一片了。想到以前也是这样,没用什么力气,轻轻碰了他一下都会红。
    真是太脆弱了!怎么能放心得下。
    管家拿完药和陆鹤南说了声,瞥了陆鹤南一眼,见人没反应,便打算上楼去。
    在人迈出腿时,陆鹤南终于给了人反应。
    如林管家预想的一样,大先生去给小先生涂药去了。
    陆鹤南把人叫住,自己拿了药往楼上去,脚步都快了几分,不似刚刚那副平静从容的模样。想来也是,陆氏集团的陆总一向如此,在遇到那人后无一例外。
    他本来就放心不下,那人磕到碰到都青紫一片,他稍微用点力掐着人的腰都会红,这回肯定也不例外。毕竟那人推开自己的力道还是算大的。
    ——
    厚重的云层慢慢将明月遮掩起来,黑暗笼罩大地,吞噬一切。
    陆鹤南搂着人,看着人躺着自己的怀里,周身的气息都不似白日那般锐利充满锋芒,像被顺了毛的凶兽,没有威胁,反而叫人想靠近去摸一下。当然,除纪文亭之外的人统统不能,他那一点不同只在纪文亭面前,是独独一份的,那是属于那头凶兽柔软且汹涌澎湃的爱意啊!
    他在,便很安心
    所有都是黑的,唯他是光亮的。
    他便是我的光。
    *
    他笑起来的模样那样好看,
    我很久没看到了......
    ——陆鹤南
    *
    黑暗会吞噬一切,
    他便是我的光。
    ——陆鹤南
    第一百零五章 你真是个疯子!
    从陆鹤南远赴海外的小镇找到人后,他把他关起来,不让人出门。
    他给那朵最好看的花戴上了枷锁,困在牢笼之中,但也为它遮风挡雨,细心呵护着。
    他想,那便再无人能见到那株盛开在寒冬白雪之中的细叶寒兰,将它从身边夺走了。
    陆鹤南没有丝毫愧疚,只有一丝隐秘的开心,开心于青年只能待在他身边,躲不开,逃不掉了。他一回家就能看到人静静的待在画室画画看书,就像感情很好的先生等候回家的爱人一般。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在带回纪文亭之前,陆鹤南将之前拆了的监控都装上了,还比之前更多些,这栋别墅的里三层外三层都加派了人手看着,压根逃不掉。
    这下好了,他只能待在自己身边了。
    但他也没断了人的联络方式社交网络,他知道纪文亭不会同家里人说,更遑论那些个朋友同行等。但人很少会打电话,就算打电话,也一如他所想的,不曾有提及到他现在的处境,让他出去聚聚以及想拜访的都一一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