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8章
    陆家明皱皱眉,想到哥哥此行来的正事,终于回过味儿来:“那生意的事,岂不是彻底黄了?”
    陆家成被这句话刺得面露愁苦,默默消化几秒,抬手拍拍弟弟的肩膀:“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争取,剩下的,听天由命吧。今天当着李济州的面我对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愿他能消气,日后不会找机会为难你。”
    陆家明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家成最后一掌重重地拍下,到底是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怎么就不学好,不让我省省心呢?还想着跟他抢人,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不知天高地厚!”
    “哥,可白桦明明是我先——”
    陆家成掐断他的话:“你先又能怎么样?那可是李济州!”
    陆家明彻底哑火,耷拉下脑袋不服气地撇撇嘴。
    小插曲揭过,钟泊南识趣地跟俩人道了别自找乐子去也,李济州领着白桦一路畅通无阻地去了三楼客房。这一层属于贵宾区,外头正是夜场沸腾的时刻,这里却静谧非常,铺着暗红色厚羊毛地毯的走廊两侧放眼扫过去只有三道紧闭着的房门,且相隔甚远,杜绝了彼此打扰的可能。
    客房管家从二人进入贵宾区后便适时出现,并跟随在侧为他们引路,停在一道门外,扭动鎏金把手推开门,侧身让到一旁,“李先生,白先生,请。”
    李济州抬脚进屋,却半路又停住,回头问管家:“那边两间今晚都住了谁?”
    能被安排在这里自然是这场派对主人的贵客,贵客询问,管家犹豫数秒,还是如实告知了:“没其他人,那两间都被秦先生包下来了。”
    李济州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声讽笑,意味不明道:“胃口这么大,身体能吃得消吗?”
    管家能听出他话里话外的揶揄,没接话。
    “要不你还是给我安排到其他房间吧,”李济州把迈进屋内的脚步往回收,“我怕打扰到秦先生的雅兴。”他咬重了最后两个音节,更显讥讽。
    管家忙道:“您大可放心,这几间房的隔音都很好。”
    李济州慢条斯理道:“这艘游艇有上百间房,偏偏把我安排在他旁边,怎么着,秦天lt;a href=<a href="https:///tags_nan/anlianwen.html" target="_blank">https:///tags_nan/anlianwen.html</a> target=_blankgt;暗恋我啊?”
    管家不敢言,这房间的确是听吩咐临时调的,他听令办事,可偏偏李济州看似轻拿轻放,实则咄咄逼人,正左右为难之际,却听远处响起一道声音,气很虚,有种濒临破音的沙哑:“theo?”
    李济州转过身,见秦天怀里搂着一个人缓步走来,他第一反应是伸手拽过白桦揽腰将人推至屋内,方又抬头重新看向前方,淡笑着说:“秦少,这么巧,又见面了。”
    第十四章 “白桦在哪儿?”
    等走近了,李济州才看清对方怀里搂着的人,有一头辨识度极高的金发,正是不久前还在舞台上纵情高歌的那个乐队主唱,此刻却双颊潮红神志不清,扑面而来还有股浓郁酒气。
    “哎哟……”他观察秦天,秦天也在观察他,大喇喇地往屋内瞟一眼问:“这藏的谁啊?”
    被私自安排房间的火还压在胸口,李济州不客气道:“秦少吃着碗里的,就别再惦记别人锅里的了。”
    秦天并未恼怒,反而哈哈大笑,从那浑浊醉眼里泛出精光:“这话说的倒让我好奇起来,究竟是个多稀罕的宝贝,让你这样藏着掖着?”
    李济州目光缓缓下移,冲他努了努下巴提醒:“你怀里的人要醒了。”
    秦天急色,于是不再纠缠,半拖半抱地带着人进了房间,砰地一下,关门声震荡。
    管家任务完成,生怕再待下去李济州坚持换房,逮到机会欠身告退。
    李济州没有为难下面人的无聊癖好,挥挥手便放他走了。
    进屋,关门落锁,李济州转过身对白桦道:“从现在起到明天下船,你就待在这里不要出去。”
    他只交待,没说为什么,白桦也不问,心思却放在了别的事上,开口道:“刚刚他怀里那个人……”
    李济州睨过来:“怎么?”
    白桦顿住,想了想说:“没事。”
    李济州边往里走边扯下领带,那会儿被陆家成勾肩搭背,对方汗津津的衬衫蹭过来,让多少有些洁癖的他难以忍耐,径直往浴室方向走,“我去冲个澡,你先自己玩。”
    白桦的声音追过来:“我饿了。”
    李济州停下脚步回过头:“不是刚吃过东西,怎么又饿了?”
    白桦想找合适的说辞,搜肠刮肚一番发现没有,理直气壮地强调:“我就是饿了。”
    李济州露出几分无奈的表情,却还是朝客厅边桌上的座机一努嘴:“打客房服务,让他们送餐进来。”
    浴室响起淅沥水声,白桦拨了客房服务,嘴上说着饿,却只让人送份沙拉进来,因是贵宾客房下达的吩咐,那边响应很快,约莫过了三两分钟,门铃被摁响,他起身走过去开门。
    雾气缭绕的浴室内,花洒声戛然而止,李济州哼着歌一脚迈出,捞过叠放整齐的浴巾系在腰上,边往外走边说:“我洗好了,你——”
    客厅空空荡荡,白桦不见踪影,他面色一凛,扬声又喊:“白桦?”
    无人回应,他又怀着一线希望跑去卧室,衣帽间,餐厅……偌大的套间内遍寻无果,不祥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是他低估了秦天的色胆包天,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