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已经发到你邮箱了，你如果有喜欢的，可以跟我商量一下，没有我就全部回绝了。”
    姜空忍不住问：“那其他的呢？”
    王江沉默：“现在，其他的还比较少，我会给你留意一些试镜消息的。”
    “如果有合适的，就告诉你。”
    “好。”
    姜空应声，挂断电话后，坐在沙发上思考好一会，才点开手机里的联系人。
    【姜空：文哥，最近怎么样？】
    对面没回。
    一直到姜空快要睡觉时，才收到一段语音。
    “最近还不错，你呢？”
    语音的背景音有点嘈杂，似乎还在外面。
    姜空捧起手机——
    【我也还行。】
    他斟酌着，打字询问：【想找你打听一件事：欢坤最近有什么变动吗？谢谢】
    对面依然回复了一条语音。
    “欢坤……我不太清楚哎，我辞职换工作了。”
    辞职了？
    姜空忍不住惊讶，刚要疑问，对面的一通语音电话就打过来。
    姜空愣了一下，才接通。
    明明还没过多长时间，却又好像已经过了许久。
    两个人相对沉默一会，对面才笑着道：
    “我辞职有一段时间了，辞职后就找朋友合伙开了一家烧烤店。生意火爆的很，现在这么晚了店里还有人。”
    “你……”
    姜空顿一秒，“你怎么辞职了？”
    当初刚刚签约时，姜空说要拿影帝，对方说要当圈内的金牌经纪人，一块喝酒撸串的情景好像还在昨天。
    对面顿了两秒，轻描淡写：“换工作不正常吗？干不下去就换呗。而且……嗐，我嘛，不太适合这份工作。”
    “我现在在烧烤店当老板就挺好的，天天开开心心的。”
    “有时间还能关店去电影院支持一下你的新电影。”
    说完，不等姜空说话，他就主动问：“怎么突然问起欢坤的事？它们又弄出幺蛾子了？”
    姜空顿了顿，已经敏锐察觉到他的未说出口的话。
    那件事情之后，姜空解约去新的公司，高层不能得罪，他大概就成了替罪羊，承担一切过错。
    要不是干不下去，哪里会辞职离开，去开烧烤店。
    姜空也不想再拿这件事烦他，开口道：“就是突然有一点好奇。”
    “没什么大事。”
    “肯定有事。”
    对方却一口笃定，“你说说吧，我现在离开欢坤不能帮你什么，当个倾诉的对象还是可以的。”
    “而且，这次我绝对不会在往外透露了。”
    姜空再次应声，隔几秒才道：“就是发现欢坤在找人黑我，有点惊讶。”
    “没什么大事。”
    “哦哦哦。”
    文哥点头应声，“他们黑你干什么？”
    “还好当时律师有远见，签的合同比较详细，面面俱到，不然现在指不定它们还拿着解约的事编排你。那几个公司高层……一个个的、”
    他话没说完，姜空在背景音中听到招呼老板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文哥的应声。
    “你还在忙，那就不聊了。”
    “你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姜空听完开口。
    文哥顿几秒，似乎在考虑，随后：“行，那改天再聊，你有时间来我店里吃烧烤，绝对给你最私密的包厢。”
    今晚的第二通电话被挂断。
    姜空躺在床上，揉了揉眉心，微不可查叹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
    姜空还没睡醒，就被电话铃声吵醒。
    是经纪人王江。
    电话一接通，对方就开口道：“你跟宋雨联系过没有？”
    “他在微博夸你了。”
    说完，他补充道：“大大的夸赞。”
    姜空一个激灵，瞌睡醒了大半。
    他打开免提，去看自己的手机，果然在微信看到几条消息。
    【宋雨：我从收到手稿开始，看到现在，真的太棒了！】
    【宋雨：我的天！我真的非常喜欢这首歌，恨不得自己去唱】
    【宋雨：你这首歌多久后开通翻唱版权啊？可以给我吗？】
    【宋雨：你认识melons吗？可以介绍一下ta吗？我真的很想和ta交流】
    【宋雨：我实在太激动了】
    发消息的时间——凌晨2:38。
    那个时候姜空已经睡着。
    “他给我发消息了，很激动，对这首歌很喜欢。”
    姜空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微博。
    首页自动推送宋雨的微博。
    @宋雨：看到melons的新歌手稿了，足足看了十多个小时，废寝忘食，真的太棒了。这真的是melons歌曲的一个大突破，相信不会让大家失望。@姜空感谢！
    发微博的时间，是凌晨3:42。
    差不多给姜空发完消息一个小时之后，宋雨的激动仍未消减。
    【瞧瞧，瞧瞧，我这是逮到谁在熬夜了？小心秃头】
    【雨哥还是看到了melons大大的手稿呀】
    【这就是拥有手稿的人的底气，说给就给，直接公开。哪像之前那些蹭热度的，含含糊糊，不承认不否认】
    【哈哈哈哈柳凡他们家我真的笑死，还看不上宋雨？他们正主算个毛。】
    【不是，没有人看宋雨发的内容吗？我真的很震惊加好奇】
    【震惊好奇加一，上一次雨哥这么激动还是拿到楚忧歌曲那会吧，凌晨两点钟发十条微博】
    【哈哈哈印象深刻！】
    【雨哥都在夸了，那肯定要听一听啦。】
    【哎呀呀，突然开始好奇】
    ……
    “看到他发的微博了。”
    姜空说。
    经纪人应声，“已经上热搜了，热度还在持续攀升。”
    姜空点开热搜榜，看到热搜第七。
    #宋雨大力称赞姜空新歌#
    @三脚架：我没看错吧？评价这么高？新歌已经上线了？
    @花开富贵：雨哥你可不要别资本主义腐蚀啊，不能收钱干这种事啊。
    @一生一世：雨哥不会被盗号了吧？
    @格子裙：哈哈哈说盗号的一看就是新粉，老粉都知道，雨哥曾经创下凌晨两点多连发十条微博的佳绩。现在这个情况，毛毛雨啦。
    @外卖小弟：我倒是开始好奇这首歌到底是什么样了，到底有多好听才让雨哥这么激动。
    @春天：我也是！开始好奇！预约一下，上线提醒我。
    @牡丹：我也去预约一下，真的很好奇这首歌到底是什么样，雨哥这么推荐？
    @老虎狮虎：很喜欢宋雨，宋雨推荐的歌也闭眼入。已经预约啦，到时候第一时间听到！
    @会灰色：期待期待期待，好奇让宋雨推荐的歌是什么样的。
    ……
    “这件事，有利也有弊。”
    王江继续开口。
    “首先，利来说，他提供了很大的流量，你新歌的关注度大大增加，目前预约人数已经超过三百万，并且还在继续增加。”
    “但是，关注度越高，上线后的争议也就越大。它意味着会有很多不同的看法，甚至批评。宋雨拉高了很多听众的期待。如果歌曲中有任何一点瑕疵，都会被挑出来放大指责甚至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