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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
    周五深夜,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驱走一室寂静。祝炎刚进门便皱了皱眉,望向发出陈旧动静的门框。
    太久没上油,门轴的金属锈住了,动一动就发出极具年代感的动静。就像他们租住的这栋楼一样,年代久远,楼层的声控灯隔几个月就坏一次,也没有物业,只能靠住户自己来修。祝炎和妹妹搬进来一年多,他已经动手修了三次。
    妹妹不住校,又怕黑,晚自习下课后独自回家,他希望她心里可以多份安全感。
    许是听见了动静,祝瑜从房间探出头,看清楚是哥哥回家,高兴地跑出来,“哥哥!”
    她张开双臂,乳燕归巢一般扑向祝炎,祝炎很无奈,稳稳接住她,“怎么还不睡?”
    他眉眼间的疲惫一扫而光,又成了平日里祝瑜心中那个神采飞扬的哥哥。
    妹妹埋在他怀里,仰头狡黠一笑:“等你呀。”
    祝炎低头,蹭蹭她的额头,边笑边拆穿她:“等我,还是看书?”
    祝瑜眨眨眼:“当然是等我最亲爱的哥哥出差回家了。”
    祝炎一听,作势往卧室走,手扯着领带,嘴上还佯装正经:“是吗,我来检查一下。”
    “哥哥!”祝瑜着急了,一把抱住祝炎的腰部,她还记得这是哥哥最敏感的部位。果不其然,还没等祝炎反应过来,那双小手就已经探到哥哥紧实的小腹。
    祝炎表面看着劲瘦,小腹上的肌肉却垒垒分明。祝瑜趁他不注意狠狠摸了一把,又恶作剧般地挠了挠,在哥哥转身之前就要逃走。
    祝炎反应极快地抓住她的手臂,将人捞回来,禁锢在自己怀里。
    两人贴得很紧,祝瑜朝后仰头,开口就是熟练的求饶:“我再也不敢了,哥哥。”
    只是,她并没有等来想象中哥哥无奈又温柔的“原谅”。
    祝炎垂眼盯着她,好半晌没说话。
    祝瑜有些害怕,轻轻地挣扎,“哥哥。”
    他这才似回过神,放下了手臂,祝瑜重得自由,赶紧蹦出了他的怀里,关切地摸了摸哥哥的脸,有些担忧地说:“你怎么啦?心情不好吗?”
    祝炎重重呼出一口气,又抬手搓了搓脸:“嗯,工作有点累。”
    祝瑜一听,“我给你按按。”抬起手就要碰到祝炎额角的时候,他却躲开了她的触碰。
    “没事,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语毕,他又回到家长身份,推了推祝瑜的背,“几点了,还不快去睡觉?”
    “明天周六,又不用早起!”
    “那也要早点睡,”祝炎说,“小孩还要不要长高了?”
    “我已经十七了!不是小孩了!”妹妹气鼓鼓地说。
    “那也是小孩。”祝炎哄她,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祝瑜躺到床上,祝炎把她摊在床上的书籍收拾好,就拿上换洗衣物去洗澡了。
    她抱着毛茸茸的兔子,闭上眼睛,脑海里却自动回想起刚刚的祝炎。
    哥哥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眼神展露出了十足的侵略性,很快又收敛。
    也许是自己看错了吧。祝瑜安慰自己,很快高中生作息发挥效力,将她沉沉地卷入睡眠。
    祝炎洗完澡回到卧室,浑身冒着热气躺到床上。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少女嘟嘟的脸颊肉,睡裙裹着圆润的肩,还有鼓起来的胸部。目光往下,是蜿蜒的腰臀曲线,还有白皙肉感的大腿。
    年长妹妹七岁的祝炎,今年二十四,大部分人初入社会的年龄,他却已经工作六年了。前年起与人合开了一家物流公司,常常忙到脚不沾地,应酬不断,光是因酒精引发的胃炎而住院的次数就不下三次。
    祝瑜刚上高中的时候,祝炎每天接她放学。后来事业刚刚起步,他实在辛苦,忙得走不开,某次妹妹在门卫处等他到晚上十点,他才沾着酒气匆匆打车而来。
    祝炎还记得,祝瑜乖巧地与门卫叔叔告别,牵着他的手,抬起头对他说:“哥哥,你以后不要来接我了。”
    他以为妹妹生气了,连忙赔礼道歉,还没等他哄她,就听到妹妹十分认真地说:“你工作这么忙,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能自己回家,不用担心我。”
    不知道妹妹说了些什么,哥哥突然愣了愣,站直身体,低头笑了笑。等他再抬起头时,门卫清楚地看见这个衬衫皱皱巴巴的年轻人眼睛蓦地红了,笑起来时还依稀闪烁着泪光。
    十八岁那年暑假,父母出了车祸双双离世,留下他和年仅十一岁,仍在读小学的妹妹。
    祝瑜懵懵懂懂地对生死有了深刻的认识,那几天,兄妹俩流尽了眼泪,平日里对他们极好的亲戚仿佛都变了个人,一夕之间就生了隔膜。
    还好,父母留下一套房子,让他们兄妹俩不至于流离失所,外宿大街。祝炎的大学录取通知            教务主任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听闻他家中的变故,震惊又难过。他告诉祝炎,助学贷款可以满足他继续上学。
    祝炎不肯,他执意退学。
    教务主任深知考上这所学校所需要付出的努力,他苦口婆心地劝祝炎,周围的老师也都在劝  他,留下来把书读完,不要退学,多可惜啊。
    多可惜啊。
    这阵子,他听得最多的,就是“可惜”二字。
    但他只是握紧了妹妹的手,低下头,一再执着地恳求学校退还学费。
    教务主任生气了,大声问他:“你为什么非要退学?!你知道,别人想上都上不了!”
    祝炎抿紧嘴唇,冥顽不灵地坚持着。
    他去上学了,妹妹怎么办。
    如今,他事业已有起色,再也不是那个会因一单几万的生意把自己喝进医院的祝炎。
    一年多前,他花了大部分积蓄,又卖掉了旧房子,在这座城市里全款买了一套一百五十多平  米的商品房。楼盘还未交付,他带着祝瑜搬到了这里。
    还记得当时,祝瑜依赖地抱着他,问:“哥哥,我们为什么要搬到这么小的房子?这里只有一间卧室。”
    祝炎却避开她的眼神,低声说:“哥哥的钱都花在我们的新家上面了,它还没有建好。”
    “哦……”
    妹妹点点头,没有再追问自己为什么不租个两室一厅的房子。祝瑜却忍不住问:
    “你嫌这里小了吗?”
    “不小。”祝瑜抱得更紧,像安慰祝炎一般,仰头甜甜一笑,“我有哥哥就行。”
    祝瑜上了高中,学业更加繁忙。他能见到她的时间,只有夜晚和清晨。
    棉质睡裙勉强遮住的大腿根部,在月光下也泛着神圣的洁白光辉,欲望也攀岩而上,钻到了祝炎明显变重的呼吸声中。
    他褪下裤子,握住了那根代表罪孽的性器,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变得挺立肿胀。
    祝炎闭上眼,刚刚妹妹触碰自己腹肌的记忆又回到脑海中,洗个澡都无法压抑的欲望此刻完全破笼而出。
    过了一会儿,祝炎才睁开眼,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祝瑜的身形曲线,和胸前因挤压而形成的那倒沟壑,手也开始缓缓动作起来。
    他撸动着硬挺的阴茎,动作越来越快,从顶端流下清亮的水液,逐渐布满了茎身,发出黏腻的声响,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祝炎动作不停,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他望着祝瑜的背影,几乎是有些自暴自弃地想:醒来吧,我的妹妹。醒过来,我就此放手。
    但祝瑜依旧睡得很沉。
    直到最后,祝炎终于释放在自己的手心。他平复了好一会儿呼吸,倾身,在祝瑜露出肩颈皮肤上印下虔诚又绝望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