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怎怎怎怎么?他又是哪根筋坏掉了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没有。」脸不争气地红了,沉默许久,她訥道。
口是心非。他扬唇。
「真巧,」他扣着她的手臂,又是一笑,「我也没有考虑过要娶你以外的人。」
「……」和他认真就输了。她嫣红着双颊,强迫自己冷静。
「你这时候应该要说那我现在可以嫁吗?」许久等不到理想答案的他蹙眉,眸中一抹执拗,像个要糖的孩子。
然后,他开始了现场教学,「然后我才说可以。」
「……」他肯定醉了,她非常肯定。
「快。」微醺的他依旧摆脱不了那丝性感,若说平常的他是飘俊邪意,那现下的他便可说是在那番氛围中又更添兴许天真执意罢。
他伸手按住了晓嵐的后脑勺,浸着醇酒的薄唇印在她如雪的纤颈上,遍地开出妖艷红花。
「那……我现在可以嫁吗?」禁不住对方三番两次的美色诱惑,她朱红着双颊,勉为其难地开口,看似哄诱地说道。
他愉悦地翻了个身,枕上了她的膝,「可以是可以,但嫁妆?」
纪晓嵐一愣,低头看他,见他翘着唇瓣,略为失焦的凤眸紧锁着她,右手伸直攀住她的脖颈,玩世不恭的邪肆模样引人遐思。
有见过要人告白还要嫁妆的么?这里就有一个。
就算酒醉,还是依然的奸诈、依旧的厚脸皮。
「……你要什么。」
是的,天真如她,竟没有记取教训,三番两次地顺着对方的话给走下去。
往后她将永无止境的地唾骂此刻的自己,当然,这自是后话了。
「要美人。」倏忽压下她的头,同时间他也驀然抬唇,须臾间骤缩的距离让他们俩的鼻息交融。
连同两对唇瓣一起。
她惊愕地被一双冷唇錮住所有话语,唇舌相触,捎来了淡淡醇香沁入檀口,她被惹醺得近似无法呼吸。
弹拨、缠黏、勾惑,诸如此类的撩拨举动让她的剧烈起伏狠烈回盪在双方腔口,转瞬间,她已华丽地败下了阵,男性气息盈满,已经让她快无法辨别出她无所适从的身躯到底是源于何固?
缠绵了许久,裴培才恋恋不捨地退开了她的红唇。
她双颊涨红,由其是当她见着他们俩双唇所连起的银丝绵长成了咫尺的曖昧距离时。
?
最后,她当然没能灌他酒,因为她被吻了。
最后,听说那水未动分毫,因为她被吻了。
最后,她已经语无伦次了,因为她被吻了。
再强调一次,她被吻了,被强吻了。
晓嵐茫然,只觉方才一切恍如梦,但双颊的灼热却时刻提醒着自己那的确是事实,千真万确,假不得。
不过所幸,经过一翻折腾,他总算安稳地睡着了,她精疲力尽。
缓了缓紊乱的情绪,她转而凝视着他俊朗如昔的脸庞,双手揉上,口中一道轻声喃喃,「你又欺负我……一酒醉就这么胡来,看来以后家里不能放酒了……」
「就不能正正经经地告白吗?」又叹了一声,晓嵐才訕訕然吐了真言。
「——我也喜欢你呀。」
自言自语的同时,她的倦意也渐渐浓烈,最后,她靠着床边,趴在裴培的身旁,闔上了眼。
但晓嵐不知道的是,往后她将会为了这句话而付出巨大的代价。因为在场听闻的……
并非只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