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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7节
    飞天耗子问:“那你愿意身边多个伴儿吗?我还没去过盛京呢,听说盛京是你们满人的发源地,不允许汉人进入,想必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的宫殿里有很多宝贝吧?”

    海兰查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好半天兴奋的没说出来话。

    “干嘛?你不愿意呀?不愿意算了,本姑娘自己去。”

    “不不不,贫道一百个愿意,有姑娘相配左右是贫道莫大的福分,求之不得!只是,回盛京之前我还有一事要做。咸水沽那水猴子害死许多百姓,若不除了它日后迟早会成精,到时候有了道行再想擒它怕是不易,再说我答应了空明道长就不能出尔反尔。”

    海兰查与飞天耗子,一个是降妖除魔的道士一个是救济穷苦百姓的飞贼,可二人本质相同,骨子里都又一颗善心。

    “你真傻,好吧,本姑娘陪你就是,对了,我叫蓝梓晨。”

    “无量天尊!青云之上蓝海琼,金殿玉楼梓潼舞,白露浮上晨曦露,九天若现俏佳人。”海兰查看着蓝梓晨那美丽的容颜忍不住即兴吟诗一首。

    按现在的话来说,虽然海兰查不算小鲜肉,可人家有贵族的血统,又有一身惊世骇俗的本领,而且还有文化,哪个姑娘不喜欢?听得蓝梓晨面红耳赤,学着待字闺中的大姑娘似的揉搓着自己袖口中的花手绢。

    只是今夜再不出城,日后想走就难了,全城戒严不说,城中兵勇全部出动,挨家挨户的搜索飞天耗子的踪迹。就算她有绝世轻功,想翻上二十米高的坚实城墙怕也不容易。

    海兰查说反正他们没人见过你的真容,都以为你是男人呢。你这几日先换身衣服吧,明日正午你我在咸水沽河畔碰头。擒了那水猴子再想办法混出城。

    第21章 飞天耗子大闹tj卫

    分别后,海兰查没有回着急回客栈,而是去了城东,擒了一个小鬼打听到了刘员外家。听说刘员外前几年死了,把名下所有产业全都留给了自己的乘龙快婿,十年前的那个下人,俨然已经是刘府的掌柜,富甲一方,满天津卫打听吧,没有一个男人不羡慕他的,白捡了万贯家财。

    也许是对前妻的愧疚吧,这男人是天津卫出了名的大善人,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开粥场施善。

    两更天,凌晨,老天津卫的街道渐渐萧条了下去,一个年轻小道士走到刘府前拍了拍门。

    “谁呀?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一个下人打着哈欠推开了门。

    “无量天尊,不知张老爷可否在家呀?”小道士客套道。

    “仙长深夜至此是有要事吗?”府上下人一瞅是个道士,赶紧把他让了进来。

    古人对信仰的虔诚是咱们现代人永远无法理解的,只要是游方的道士或者僧人都不能赶走,游方的僧道不管走到哪,不管什么时间,走进你家里管你要口水喝要口饭吃那是你行善积德的方式,在人们眼中积攒福缘是最好的方式。

    “贫道想见张老爷。”小道士依旧坚持。

    “好好好,小仙长里边有请,我这就去叫老爷。”下人不敢犹豫,赶紧去后宅喊张老爷,也就是那个杀妻之人。

    海兰查抱着肩膀,嘴角挂着一抹邪笑冷漠地站再前院花园中安静地等待着张老爷。

    一刻钟后,张老爷满脸堆着善笑,匆匆忙忙从后院中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侧眼去瞅小道士的长相。海兰查的长相不用多说了,虽然年纪轻轻,细皮嫩肉,要知道,他可是日后的阴阳玄道,那长相能差了嘛?不管什么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小道士是有些道行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海兰查是真有本事的,小小年纪已是龙字辈了。

    “小仙长,俾人姓张。”

    “哼哼……呵呵……”海兰查几个大步走上前去,二话不说,从袖子里拽出寒血宝刃就刺了出去,这一刀正好插入张老爷的胸口,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丝毫不曾犹豫分毫!

    张老爷甚至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当场毙命,寒血刃太过锋利了,伤的不仅是他的*还有他的灵魂。

    “啊!!!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几个下人吓的双腿发软,摊在地上跑都不敢跑。

    “贫道若是你们就不喊,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此话一出几个下人捂着眼睛再不敢多言。

    “仙长饶命啊!我们什么都没看见,求您放过我们吧!”下人们跪在地上不停地给他磕头。

    “贫道问你们,你家老爷是怎么死的?”

    “夜晚归家不慎摔倒被地上硬物刺伤而亡。”

    “嘿嘿……聪明!聪明!哈哈……”海兰查大笑一声拂袖而去。这群人性格软弱绝不敢去官府告状,海兰查无需担心。

    后半夜海兰查又回到了那个客栈住了下来,这半宿睡的很踏实,梦里云镜之中香气扑鼻,蓝梓晨在自己面前翩翩起舞,好似一只美丽的花蝴蝶一般。他紧紧拥美人入怀,怀中的蓝梓晨是那么温柔。

    听说昨夜天津卫炸开了锅,总督大人派出上万的兵勇,非但没抓到飞天耗子,这飞贼竟然愈发的猖狂,连续作案数起,偷了十几家大户人家。好在没有伤亡,他作案想来不留任何蛛丝马迹,只求财不害命。

    “喂,海兰查,你迟到了!”咸水沽河畔一棵老树上,那银铃般的小动静传来。海兰查抬头一看,正是让他朝思暮想了一宿的飞天耗子蓝梓晨。蓝梓晨竖着一条大辫子,身上是一袭黑衣,脸上带着一张老鼠面具,面具上还有六根耗子胡须,显得格外可爱。

    “你能不能换身打扮?难道不怕被官府抓到吗?”

    “有本事他们来抓好了,本姑娘就在这儿等着呢,嘿嘿……”她俏皮地笑道。

    “你为什么喜欢带耗子面具呢?女孩子不是都很爱打扮的吗?这耗子面具与你……”海兰查羞愧用词来称赞人家的美貌。

    “怎么?耗子有什么不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再说了,没听过锦毛鼠白玉堂吗?我小时候最喜欢听说书先生讲五鼠闹东京了,他才是真正的盗圣!”这飞天耗子别看一身本领,可说到底也还是个黄毛丫头,玩性十足。其实就跟咱现代人崇拜偶像一样。

    海兰查冲她笑了笑,笑容里满是暧昧。

    他在路边随意捡起一块石子,随手一扔,石子在水面上画出一道弧线,激起十来道水花最终沉入水底不见了踪影。

    “你想到办法抓水猴子了嘛?”她问道。

    海兰查耸了耸肩。“没有,这东西聪明的很,昨夜被我吓到怕是不敢再露头了,实在不行我就用自己为饵把它吊出来。”

    “你不是满人吗?听说你们满人都是旱鸭子?你那么重要是落水了我可救不了你。”

    “呵呵……说的好像你是南方人会水一样。”

    “巧了,本姑娘还就是江南人,而且水性准保比你强,要不然本姑娘就报答一下你昨夜救命之恩?我可不想欠人人情,万一……万一你这色道士对本姑娘图谋不轨怎么办?”她摘下面具,随手甩给了海兰查,海兰查接过耗子面具,面具里都是她的体香。

    海兰查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水猴子在下边力大无穷,你若是被它拽住贫道就只有一次机会,贫道现在也没有足够的把握一击制胜,这东西太鬼道了。

    “色道士,你觉得是水猴子厉害呢?还是天津卫上万兵勇厉害呢?你看他们,昨夜累了半袖,连本姑娘的半点影子都没见到。放心,放心,这人情还是要还的。”她纵身一跃,从树上蹦了下来。这姑娘体重大概一百斤,从十来米高的大树上蹦下来落地,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可见其轻功造诣之深了。

    海兰查眯着眼睛,观察着水面上的情况,水面下暗潮涌动,冒出一串串诡异的气泡,这东西神出鬼没,想抓到它可太难了。

    第22章 蓝梓晨的幻术

    蓝梓晨脱去鞋袜,光着小脚丫踩着咸水沽河畔的落叶走到水边上,把白暂的小脚丫探进了水里,顽皮地戏耍着,一片片水花激起,哗啦啦作响。

    “危险!快回来!”海兰查大喊冲了上去,莫说她飞天耗子了,就算是自己也不敢靠近水边,那水猴子在下边力大无穷,感觉到活人气息立刻就会从水下潜过来。就算是个大力士,只要被拽进水下边那就难以施救了。

    “嘿嘿……看把你吓的,放心好了,本姑娘自由脱身之术,你忘了,老鼠的速度也很快的,它想抓我没那么容易,你可看好了……”说罢就见蓝梓晨挽去发系,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披撒而下,瞬间,一股芬芳之气弥漫在空气中。让海兰查难以自已,这股香味好似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一样,不停地抓挠着他的痒痒肉,如同****焚身。

    这香味应该是少女的体香,可香味中又好像多了些什么,是花香?胭脂水粉?海兰查也分不清。

    他突然想起来,师傅层跟他提到过,江湖上有一种秘术名叫“盗香术”,这盗香人偷的可不是草木花香,而是十八岁少女的体香。一百个女人有一百种不同的体香,随着年龄的增长,婚嫁生子后,这种特殊体香就会慢慢变淡再到消失。

    体香味道很淡,如果不仔细闻根本觉察不出,估计每个女孩的体香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气味,也就只有根她同榻而卧的夫君才知晓吧。

    江湖上还有一种说法,说这种体香象征着女人体内的阴气很纯洁,有的女孩体香很重,瓶是走在路上从你身边经过的时候就能嗅到,你回头一看,保准是个大美女。反之,若面容生的粗俗,体香则愈发的淡。女孩子未婚之前都有这种体香。

    说白了,这种体香也就相当于男人的阳气,阳气能偷,那体香也能偷,被盗走体香的少女不会死,几乎跟平时看不出什么区别。不过她的运势,和容颜都会随着体香的减少而降低。严重者,被盗香人偷走所有体香那就变成了行尸走肉,容颜也会迅速衰老,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看上去就跟四十来岁的妇女一样。

    好在这门江湖异术并没有多少人会用,相传盗香术来自于西域,是吉普赛女人传到中原的,而且盗香术也不是任何人想学就能学会的,练邪功要讲究资质,就跟海兰查天生骨骼灵魂异于常人可同时修炼阴阳奇术一样。

    蓝梓晨会盗香术已是奇事一件,而她竟然会控制自己体内的香味,那就更不一般了。能把盗香术用到此般火候的千古难觅。

    “这香味……是……蓝梓晨,你会盗香术?”海兰查惊道。

    “什么是盗香术我不知道,小的时候我曾流浪到了西域,被一个吉普赛女人所救,是她教了我这门本领,不过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我从不害人的,没次见了貌美女子只是小小偷那么点体香而已,对他们的身体绝无害处。”她赶紧解释说。

    正说着话的功夫,水面上隐约出现了一道水波纹,那水波纹很长,直奔岸边急速而来。

    “蓝梓晨当心!它来了!”海兰查喊道。

    蓝梓晨回身看了看水面,却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明知道水下边就是那只水猴子,但她依旧顽皮地把小脚丫伸进水下嬉戏着,不时地还对海兰查投来一抹妩媚地微笑。

    海兰查大骇,从脚底下捡起小石子就飞了出去,他打出的暗器威力不小,正常情况下飞出暗器打中了人都能直接把脑壳打碎,可毕竟不是子弹,打进水下后,力气也就减少了数倍,一般动物胆子都不大,被什么东西打到了甭管疼不疼,肯定会受惊吓跑开。但水下那道水波纹的速度却越来越快了,丝毫不忌惮岸上的海兰查。

    是蓝梓晨释放出的香味诱惑力太大了,那少女的处子之身的味道该是很甜美的吧。

    “快跑啊!”海兰查冲上期前去,身手要拽她。

    可水下,那家伙的速度更快,一只黑乎乎的爪子探出水面抓住了蓝梓晨白暂纤细的脚腕,猛地一用力,美人惯性似地就朝着水下滑了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蓝梓晨不慌不忙,就在自己身体要没入水面时,突然从袖口中抽出一条大红色的绢帕,她拿着帕子在半空中一抖,巨大的红绢帕展开了,足有两米见方,帕子正上方绣着一只美丽的花蝴蝶。红绢瞬间罩住了她较弱的身姿,然后落入水中!

    “不!!!梓晨?梓晨???”海兰查傻眼了,愣愣地站在岸边,想跳下去却又不敢,北方人都不会水,甭管他有天大的能耐,进了水里边都施展不出来。

    水下咕嘟嘟涌起一串串气泡,急的海兰查直跺脚,来不及了,那水猴子口中长舌尖锐无比,好像一根针似的,只要被它拖入水中,估计现在的蓝梓晨脑壳上已经被刺穿了,脑浆子正在被那家伙吸食。

    海兰查急火攻心,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这辈子第一次为一个人而哭,就连当年自己父亲被拉去砍头都没掉过一滴眼泪,由此可见他对这只有数面之缘的蓝梓晨用情之深了。他蹲在岸边捶胸顿足,恨不得自己替她受死。

    “哎?色道士?你怎么哭了啊?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太逊了,丢人嘞!羞羞!”身后传来了那好似银铃般甜美的声音。

    海兰查擦了擦眼泪,回头一看,头顶树杈子上竟然坐着一个妙龄美女,那美人光着小脚丫,一身黑衣,背后拖着一条乌黑的大辫子,不是刚才被水猴子拽进水里的蓝梓晨又是何人?海兰查目瞪口呆,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难道刚才自己看到的是幻觉吗?明明她已经被水猴子拽下去了呀?

    这是她的魂魄吗?大白天的魂魄又怎么能出现?可这又是什么功夫?法术?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会法术?连自己师傅也不曾教过他这种惊世骇俗的法术呀?这都比穿墙术还夸张!

    第23章 荒山黑店

    “你……你……?”

    “我什么我?只需你这个色道士会捉鬼,不许本姑娘会障眼法吗?”蓝梓晨从树上蹦了下来,笑嘻嘻道。

    水面下冒出的气泡越来越多了,下边噼里啪啦地作响,那水猴子不停地这等着,就好像撞进渔网中的鱼儿似的。

    “喂,本姑娘若是帮你擒了水猴子日后你我就两不相欠了,不许你再跟着我!”

    他平复心神说:“姑娘何事欠过贫道什么呢?再者说,贫道一介修行之人岂会跟着你?蓝姑娘的脚长在自己身上,想去哪就去哪。”

    “好!你我从今日起两不相欠!本姑娘一个人自在惯了,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说罢,就见她几步走上前来,把手探进水中,从下边拽起了一个大包袱皮,正是方才她从袖口中抽出的那巨大红绢帕。

    帕子中,水猴子正在里边疯狂扑腾着,可甭管它力气多大,多么牙尖嘴利,这红绢帕对它而言就好似是个乾坤宝袋,根本无法脱逃。

    蓝梓晨倒提着红绢包袱皮,把它交给海兰查说:“色道士你可以去交差了。”

    海兰查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瞪着双眼盯着包袱皮,太不可思议了!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连他的眼睛都骗过了。这真的是障眼法吗?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凭她的本事,别说上万兵勇了,就算事千军万马也抓她不住。

    甚至海兰查怀疑,这两日来他见到的蓝梓晨到底是真是假?会不会也是她的幻术所化?

    “喂!你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看!还看?再看就本姑娘就挖了你的眼珠子当泡踩!哼!色道士!”她随手把红绢包袱皮扔到了地上,转身就要走。

    “哎?蓝姑娘?你……你要去哪?”海兰查提起红绢包袱皮追上去问道。

    “本姑娘去哪管你屁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捉你的妖精修你的仙术吧,告辞了,后会无期!”

    等海兰查再想追的时候,蓝梓晨又从袖子中抖出一条巨大的红绢帕罩住了自己的柔弱的身子,红绢帕飘然落地,帕子下什么都没有,美人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他捡起那条红绢帕,放在脸上嗅了嗅,好香,还残留着美人的体香。

    海兰查走后,身后咸水沽河畔再次传来了蓝梓晨银铃般的笑声。

    “嘿嘿……真是个傻小子,不过还挺可爱的。”

    海兰查很聪明,如果直接把水猴子交给空明道长,他必然不会放自己离开天津卫。他来到总督府后院,直接把包袱皮顺着墙头甩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