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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
    “是啊。”夏久胜应道。

    走到床前,把赵择中慢慢扶起来,尽量不让他受伤的部位不要碰到床,然后把另一个桃子拿过来,让他吃下去。

    赵择中望了一眼夏久胜,又看了看桃子,心中有了一些答案,却没有问,只是用完好的右手抓了桃子,快速吃下去。

    “用我教你的练气方法,引导灵气到丹田,然后运行真气,打通筋脉。”夏久胜盘坐在他身后,一手托着他的身体,防止屁股伤口坐下去而疼痛,别一只手按在他背上,便于随时指导他的真气运行。

    赵择中闭上眼睛,内视丹田,平时光荡荡的空间,此时有无数灵气汇聚而来。他缓缓吐纳了一阵,将灵气换成真气,向上运行。

    真气所过之处,断裂的血管快速修复,内里的污血和杂质,一点一点从毛孔里渗出来,随着往上运行,赵择中的真气也越来越顺畅,速度也越来越快,终于哄地一声,冲破终点,到达了识海。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见赵择中也冲突识海,练出了精神力,夏久胜松了手,愉快地问。

    赵择中张开眼睛,感觉视觉和听觉似乎比以前灵敏了数倍,笑道:“感觉非常好,视力和听力比以前更好了,就像是世界已被自己掌握了一样——”

    “那就好。”夏久胜站起来,替赵择中找换洗的衣服。“你现在将灵气运行到身体其它受伤的部位,除了手臂的骨折,无法马上修复之外,其它地方,你应该能自己用真气修复了。”

    “哦。”赵择中应了一声,引导真气往身上的伤口处,修复着上面的血肉。

    等夏久胜准备好热水和衣服,回到房间,看到赵择中已站起来,不可思议地望着屁股那里一个红红的疤。

    “怎么了?”夏久胜奇怪地问。

    “真不可思议,这么重的伤,竟然能这么快就修复了。”赵择中望着夏久胜,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

    “奇怪什么,这是修仙法决,当然神奇了。”夏久胜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催促道:“快去洗澡,热水和换洗的衣服已给你准备好了。你刚才算是伐毛洗髓,身上有一层黑黑的油污,快去洗掉,臭死了。”

    “是,师傅。”赵择中右手上举,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

    第77章

    赵择中的左臂骨折,还不能用力,用一只手洗澡,非常不方便,夏久胜在一边看得实在难受,不得不脱了衣服,爬进浴缸,帮赵择中搓洗身上厚厚的污垢。

    洗干净后,两人忍不住擦枪走火,在卫生间里恩爱了一次。

    现在还是大白天,父母和两个孩子随时会上楼,所以过程有些匆忙,但是各自泄过一次之后,像是绷紧的弦突然放松了,又像是累积的压力得到了舒缓,两个人出来时,都显得神采奕奕。

    “我以后应该叫你名字呢?还是叫你师傅?”赵择中用完好的手臂搂了搂夏久胜,脸凑过来,在夏久胜的脸上用力亲了亲,嬉皮笑脸地说道。

    “当然是叫师傅。”夏久胜瞪了他一眼,示威地举起手,似乎他敢不听话,立马就要招呼过去。

    “好吧。”赵择中望着夏久胜,摸不清他的真实心思,又不敢在这件事上开玩笑,认命地叫道:“师傅。”

    “乖。”夏久胜像对阿福一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眯眯地说道。“不过你入门晚,大师兄的位置子没有了,就做我的二徒弟吧,以后要叫阿福师兄。”

    “啊?你说真的?”听说要叫一个小屁孩子师兄,赵择中吓了一跳。

    第一次夏久胜给自己治脸上的伤,他就认为夏久胜的能力很神秘,想拜师,却被他拒绝了。

    后来夏久胜治好了爷爷的病,那可是京城最好的医生都治不好的病啊!爷爷醒来后认定夏久胜的师门不简单,他觉得何止不简单啊,简直是神了。

    可是这所有的猜测,都比不上自己打通全身筋脉后,拥有的能力来得震撼,这功法修炼后,居然能将外伤自动修复,这还是人类能拥有的功法吗?不是传说中神仙才拥有的能力吗?

    能加入这样的师门,自然是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事,即使这个师门,有其它变态的规矩。

    可是叫阿福师兄,赵择中的脸色还是变得很难看。

    “你不叫也可以,小心我把你逐出师门。”夏久胜举拳威胁道。

    “我叫,我叫还不行吗?”赵择中屈服了。

    “真乖。”夏久胜今天心情不错,所以想捉弄赵择中。

    生理上刚刚得到了满足,赵择中又在身边,夏久胜觉得一切是那么美好,他对生活已没有其它要求了。

    两人一起下楼,还没到厨房,就闻到一股浓香。

    夏爸爸和夏妈妈正在厨房忙碌,刚刚熬好了一锅猪肝瘦肉粥,装在电饭煲里保着温,又在煮人参乌骨鸡汤,准备给赵择中和儿子补身体。

    午饭后,夏爸爸和夏妈妈上楼看了看,见两人都没有清醒,心里又担心又着急,于是商量着给两人煮点补品。

    江浙人相信猪肝补血,乌鸡人参又补血又补气,最适合两人了。于是夏爸爸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一个多小时,从三界镇买回来一只乌骨鸡和半片猪肝,又从别人送来的礼品袋里,找出根人参,做这两道食物。

    夫妻两人一个在灶下烧火,一个在灶上看火候,此时鸡汤里已放了盐、黄酒等调料,香味一下子散开来,飘满厨房。

    “妈,你们在做什么好吃的啊?怎么这么香?”夏久胜走进厨房,吸了吸鼻子,夸张地说:“把我的馋虫都要勾出来了——”

    “阳阳——”夏妈妈看到儿子突然站在面前,一怔,又看到后面的赵择中,埋怨道:“你们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起来干什么?”

    “没事了,躺着休息了几个小时,现在已经好了。”夏久胜做了个大力水手的动作,满不在乎地说。

    “小赵伤得这么重,怎么可能一下好得了?”儿子好了她相信,但是赵择中上午被儿子抱来时,脸色苍白,生死不知的样子,怎么可能相信他一下子好了。

    她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拖着一把竹椅子放到赵择中旁边,嚷道:“小赵,你快坐下来,别累着。”

    心里觉得儿子太不懂事,小真受了那么重的伤,至少要在床上躺几天才行,怎么可以现在就起来?

    “阿姨,你别担心,我除了左臂还不能动,其它已没事了。”赵择中现在看到夏妈妈,有点尴尬,但是想着要跟夏久胜在一起,夏妈妈那一关避不开,所以他只能陪笑。

    “真的?”夏妈妈不放心地看了看赵择中的脸。

    “是啊。阳阳本身就是最好的医生,由他出手,肯定没问题了。”赵择中望了夏久胜一眼,笑道。

    见他的脸色真的恢复了红润,夏妈妈才相信了他的话。

    那倒也是,夏妈妈现在对儿子的本事,越来越习惯了。

    不过她还是强制赵择中坐下来。赵择中没办法,只好乖乖地坐在那里。

    “肚子饿了吧,先盛粥给你们喝,放了猪肝瘦肉,能补血。”夏妈妈去碗柜里拿大碗,要给两人盛粥。

    “那太好了,肚子正饿得咕咕叫。”夏久胜讨好地朝妈妈笑了笑。

    赵择中来的时候就没吃早饭,车子翻下山坡时,他打电话给夏久胜,声音又轻又慢,除了受了惊吓,流血之后身体虚弱之外,最大的因素是肚子饿了,没有力气。

    捧着熬得稀烂的粥,几大口就一碗下了肚,夏妈妈看他吃得欢快,又快速装了一碗过来。

    “你不会是没吃早饭就来了吧?看你饿了几天几夜似的。”夏久胜从来没有看到过赵择中吃相这么难看,忍不住取笑他。

    赵择中被夏久胜猜中,低着头不好意思出声,只是快速把粥往嘴里送。

    “小赵,慢点吃。”夏妈妈看着这个首富的儿子,居然在自家低头老老实实喝粥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把他赶离儿子身边有些残忍。“汤马上好了,喝碗乌鸡炖人参汤,补身子快。”

    “哥——”“师傅——”两个孩子听到动静,一起跑过来,看到夏久胜,一起激动地喊道。

    ※※※

    赵择中又要在自己家住下来,夏妈妈又是无奈又是庆幸。

    无奈的是两个人分开了才几天,终究又搅在了一起,庆幸的是小赵被儿子及时救起,如果他发生了什么意外和不测,那自己这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了。

    阿福和安安却一肚子不高兴,因为夏妈妈在自己房间用木板搭了一张小床,给安安和阿福睡。

    “我不要睡在这里?我要去哥那里睡?”安安望着妈妈,撅着嘴使性子。

    阿福表情也差不多,明显不愿意。

    “你们没有看到哥哥床上有个病人吗?”夏妈妈哄他们,“骨头断了很痛的,不能碰,等他的伤好了,你们再去那边睡,好不好?”

    “那让他一个人睡好了,我们就碰不到他了。”安安觉得自己又开始讨厌赵择中了。

    “就是。”让他一个人睡,自己就可以和安安睡在师傅的两边了。阿福觉得安安说的对极了。

    “可是你师傅要照顾他啊——”夏妈妈被两个小祖宗搞得烦了,“他是病人,没有人照顾怎么行?你们两人这么大了,难道没有人陪着,都不敢睡了?”

    “谁不敢睡了?”安安不服气了,“我一个人一个房间都敢睡。”

    “那就对了,你们两人也不小了,应该单独睡了——”夏妈妈见他们被将住了,脸上多阴转晴,笑眯眯地说。

    安安见妈妈这么坚持,知道反对也没有用,只好委屈地点了点头。

    ※※※

    赵择中打电话给黄叔,把自己来找夏久胜,出车祸的事跟他说了说,唬得黄叔魂掉了半条。

    听说被夏久胜救了,现在除了左臂骨折,没其它事了,黄叔才把魂收了回来。

    忍不住在电话里唠叨了一顿,又问了车祸的具体地点,他派人过来处理。

    夏久胜在旁听见,连忙阻止了黄叔,现在这边的路上,雪还没有化,开车太危险了。晚上可能还会下雪,如果派来的人再出点事,那这个年都不用过了。

    反正就一辆车子的事,丢了也算了,连保险公司也没有必要通知他们来冒这个险。

    黄品章听夏久胜说的有理,放弃了派人的计划,不过保险公司还是通知了。

    有气象专家说,今年这天气是极寒天气,年前有可能一直会被雪封路,没有急事,尽量呆在家里,少开车外出。

    挂了电话,夏久胜和赵择中在家里坐了一会,都觉得无聊,于是一起到后院干活。

    夏久胜找了根长长的竹杆,把大棚上面的雪小心地扫下来,雪看起来不重,但是大棚用的毛竹承重有限,很容易被压倒。

    赵择中跟在后面,只是看热闹,他现在只有一只手能动,也帮不了忙。

    等把所有棚上的雪扫干净,路上的雪已被走出两条灰扑扑的小路。

    又去大棚里摘了两根青瓜,一人拿了一根,边走边啃。

    回到屋里没坐多久,夏爸爸接了一个电话,是村里打来的,说上面下了通知,要每家出一个劳力去扫雪。

    “晚上还要下,现在扫了又有什么用?”夏妈妈坐在那里整理包粽子的笋壳,闻言不高兴地咕哝了一句。

    “听说是被雪封路,中巴也开不了,那些从外地赶回家过年的人,还被堵在虞城汽车东站。”夏爸爸解释道。“所以市里下了通知,每个村都要扫雪,早日开通公交,让外出的人回家。”

    “哦。”夏妈妈听夏爸爸这样一解释,也不出声了。

    夏家庄在外地工作生活的人很多,自家就有几个,像小叔一家,最近几天应该也要回来了,如果雪不扫掉,估计也回不了家。

    姑姑一家也回虞城过年,不过他们不来这边,去姑夫家,就在樟塘镇的北面,和夏家庄隔了三十多公里路。

    “我去扫吧。”夏久胜到后院拿了一扫旧铁铲,走到大门口,从自家的院子开始,一路往外铲雪。

    “阳阳,你也来扫雪了啊。”隔壁的郑叔看到夏久胜,打招呼道。

    “是啊,这么大的雪,如果不扫掉,连镇上也去不了。”夏久胜接口道。

    “对啊,我家年货都还没有买,如果一直下去,只能走着去三界买了。”郑叔有些郁闷。“今年也怪了,居然下这么大的雪?几十年都没见了。”

    “听说是极寒天气,几十年一遇。”夏久胜把气象专家的话搬了出来。

    “难怪。”郑叔点了点头。

    两人一路往前铲,不一会就清出了一条五六十米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