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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老妈子一样。”

    徐昭星生了气,他就笑嘻嘻来哄,反正,不想说的还是不肯说。

    徐昭星生了小包子,家里的开销日渐增多,光孩子的尿不湿钱,每月就需要不少。

    她是母乳喂养,省下了不少的奶粉钱,可是她这个产奶的,顿顿少不了汤汤水水。

    小包子半岁之后,徐昭星休完了产假,这就得断奶了。

    得,又多了个奶粉的开销。

    徐昭星嘴上不说,心里是有点急的,她其实也才工作没几年,手里的积蓄不多。

    没有小包子的时候,并没有觉得钱是个问题,可有了小包子,有很多事情都得考虑。@无限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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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她一点都不能在江上的跟前表露,初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发现自己基本成了文盲,这滋味

    她懂。

    更何况,江上还是个男人呢!

    但是,她并没有为难多久。

    有一天江上买菜回家,忽然问她:“家里是不是没钱了?”

    说着,从买菜的篮子里,拿出了好几沓毛爷爷。

    徐昭星瞪大了眼睛:“你哪来的这么多钱?捡的?还是抢的?”

    江上没有父亲,母亲也在几年前去世。江上的母亲是江寒的姑姑,未婚生子,江家的人没人知道

    江上的父亲是谁,所以他就随了母姓。

    这是他们两个领结婚证的时候,江寒的妈妈告诉她的。

    江家也是普通的家庭,一下子拿出十万块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徐昭星是真怕啊,真怕他脑子一热,干点犯法的事情。

    这里可不是东颜,他也不再是皇帝。

    江上没想到她直接跳了脚,掘住了她道:“你急个什么?我挣的,我不是无业游民,我有工作,

    金融投资。”

    金融投资的范围太广了,徐昭星还以为就是那种劝人买卖基金的。@无限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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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许久,她才知道,江上早五年前就有了自己的投资公司。

    那么问题又来了,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徐昭星有满脑子的问题,可他就是不肯说呢!

    这个男人,还和以前一样,心思太深太深了。

    ☆、第四十一章

    如果洪氏是个强势的,她一定闹到了中院,问一问徐昭星是不是故意针对她。

    她才说要三家均分茶山,她就拿了茶山的进项,做什么诗武大会的彩头。

    洪氏心疼的吃不下晚饭。

    实际上她确实是强势的,但人就是这样,一鼓作气再而衰。

    她不是不想去,而是没有那个勇气。

    洪氏头上的抹额并没有因为立春转暖就去掉,该减的冬衣一件未减却显得袖子宽大,就连她自己对着铜镜时,也能看见自己的额头上平添了两条皱纹。

    她叹息一声,心道,其实有时候并不是岁月催人老,而是那些不争气的人。

    她把蒋恩赶去了书房,以往,他和那几个妾怎么胡闹,她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他花酒喝过了,不三不四的女人也睡过了,她便觉得他整个人散发的气味都是带了些令人反胃的狐骚味道,更看不了他的脸,索性他爱怎样就怎样,只要不碍她的眼就行了。

    还叫人捉住了蒋东痛打一顿,开了蒋恩的库房,将里头所剩无几的几样值钱物件,搬了个一干二净。

    凭什么呢!

    凭什么她总要拿出自己的嫁妆!

    蒋恩因为这事,从太学院里回来找洪氏吵架。

    他怒道:“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洪氏冷笑。

    说“法”,她拿了自个丈夫的私房并不算违法。

    说“天”,看看蒋恩现在的模样,这样的天,不要也罢!

    接下来,为了节省府中的开支,洪氏将两个没有生养过的妾卖掉了,又算了算捏在自个儿手里的所有财产,一分为四,给自己留了一份,剩下的三份,留给自己的一女两子。

    至于蒋恩的其他孩子……洪氏忽然就理解了自己的婆婆。

    洪氏从不认蒋恩的生母为母亲,她的婆婆自然是侯夫人。蒋恩一直觉得侯夫人不公允,她原先也这样埋怨过,现在才明白公允…是个屁!

    蒋肆毕竟在大房呆过一段时间,那些年被蒋东压迫的狠了,心里对这个人也是极度怨恨的,一听说蒋东被打,惊喜的同时,便迫不及待的将消息传到了后院去。

    对此,徐昭星不作评论,她一向都认为自个儿作的死自个儿受,自个儿选的人谁也不用埋怨。

    在昭娘的记忆里,当年嫁给蒋恩,是洪氏自己拿的主意。

    据说结婚后流的眼泪,都是选老公时脑子进的水。

    唉!女人什么都不怕,就怕脑子里进了水。

    像洪氏还好,脑子里的水流干了,还能看清婚姻的本质,自强一把。

    像余氏那个耳朵根子软的,蒋威三不哄两不哄,又是一腔的柔情错付渣男,自己还觉得“爷的心里还是有我的”,到死也不会清醒。

    总之,这个地方有毒,有男人的地方,到处都弥漫着乌云烟瘴气。

    徐昭星挺愁的,还是愁蒋瑶笙的婚事。

    若蒋瑶笙是自个儿的亲女儿还好,她还能拿出来“儿孙自有儿孙福”的魄力。

    可偏偏又不完全是,便唯恐自己少做了一点、少付了一点责任,受到良心的谴责。

    “诗武大会”的诗评选,徐昭星交给了慧珠,一共选出了八首,再由慧珠手抄一份,匿去了姓名与字迹,送到了章得之那里。

    别人都叫她“徐大家”,她心里明白就她一本诗经看都没看完的水平,还是别丢人现眼了。

    至于蒋恩那个五经博士,舍近求远,自动忽略,也能算得上强有力的侮辱了。

    章得之很快就选出了甲等,还附上了评语。

    慧珠将他送返的诗呈上给徐昭星看,她摆了摆手,扔到了一边。

    既然是大儒选出来的胜者,自然没人会提出异议。

    她对文人骚客笔下的风月一向不感兴趣,却是对比武非常非常感兴趣。

    藏书房院内的比武擂台已经搭好了,徐昭星还让蒋肆去找了樊星汉,拜托他向京兆尹借了兵丁二十,以防明日比武时,有人闹事。

    这武评的评委,一定得由她来当。

    蒋瑶笙觉得她娘是在胡闹,举行诗武大会就算了,自己来评选也算了,但观战的客人没请一个,只在擂台的侧面搭了一个通用的棚子,说是谁来谁坐。

    可人分三六九等,万一有人冲撞了贵人可怎生是好?

    她娘不以为然,到了正式比赛的早上,自己早早便上了藏书房的二楼,预备着坐在走廊里观战,且没有带面纱。

    蒋瑶笙急的没有什么好办法,也只能早早地换好了衣裳,早早地带好了面纱,守在她娘的身旁。

    比武仍旧由慧珠做主持,按照报名的先后,已经用2选1的淘汰方式,先行比过了投壶,淘汰掉了一批人。

    是以,今日参加比武的一共有二十一人。

    这二十一人将按照抽签的方式,两两比试。

    徐昭星一共叫人准备了二十一根竹签,竹签上的数字却是零到二十,抽到竹签为零之人轮空,直接晋级。

    如此,第二轮将剩下十一人,依旧按照抽签的方式,依旧是抽到竹签为零之人轮空。

    第三轮便剩下了六个人,刚好两两比试。

    第四轮还是抽签为零之人轮空,剩余两人比试。

    第五轮是决赛,由上一轮轮空之人和上一轮比试胜出之人,决出最后的胜负。

    第一三五轮比的是拳脚功夫,第二四轮比的是射箭。

    慧珠站在擂台上宣布了赛制,参加比赛的二十一人没有人提出异议。

    慧珠又道:“此次比武比的是拳脚功夫和射箭,点到为止,不允许使用任何兵器暗器以及□□。我家二夫人有言在先,列位在我家比武,受些小伤无可避免,但禁止大伤见血,请列位拿捏好分寸,并写下保证书。诗赛的胜者已经由章先生决出,我家二夫人有言在先,将拿出我家茶山一年所余做彩头,若诗赛胜者与武赛胜者为两人,则两人均分彩头。若为一人,则一人独占。”

    徐昭星原以为没人会在意她家的诗武大会,毕竟明日便是圣上大婚的日子,还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

    不料,来的客竟然也不少。

    樊星汉带来了京兆尹,章得之也是和她不认识的其他人一道来的。

    棚子里,徐昭星早就让人备下了茶水瓜果点心,自取自用。

    即使京兆尹上门,她也不曾从楼上下来,只是待他们看过来的时候,虚行一礼。

    不多时,棚子里便坐满了客人。

    就连蒋威也来了,还带来了两个与之交好的友人。

    他见棚子里已经坐不下人,便带着他们径直往藏书房的二楼而去。

    蒋瑶笙吓了一跳。

    不待徐昭星交待,慧润挡住了他们,好声好气道:“三爷,走廊里的都是女眷。”

    蒋威嬉皮笑脸道:“二嫂乃女中豪杰,不拘小节。”

    慧润并不敢让,蒋威带来的小厮便推了她一把,她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有些时候,真的懒得和这些人浪费口舌,还不如对牛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