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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玉郎道:“他们都是骊王以王的名义召进宫的,所谓微服探美,也不过是骊王打着王的幌子去民间寻访各色美人。这些,都是骊王的口粮,王从来不碰女子。……男子也只有我一个,王并不是一个滥情之人。事发后,骊王自知难逃此劫,便打算勾结华夏大将献城求活。可惜华夏大将不买他的帐,更是在第二天便匆匆撤离。此后王城便成为一座死城,骊王欲携库中财物逃跑,在这之前,他血洗王城,杀掉了他之前所有的美姬和侍卫。我本来也是其中之一,不过好在,我有了另外一种选择。”

    邵卿尘忍不住周身发寒,这个骊王也确实够狠的,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放过。邵卿尘道:“这样的人仅仅是让他灰飞烟灭,简直太便宜他了。”

    玉郎娇笑道:“这个想法甚得吾心,我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觉得无聊。只要一无聊了,我就会把骊王游离的残魂找出来重新组合,重组完成后再把他一片一片撕碎。听着那惨叫,看着那一片片支离破碎的残魂,我就觉得不那么无聊了。这也算是我这千百年来唯一的生活乐趣,可惜现在骊王的残魂也不如以前那么好组了,每次都找不齐。不过好在你们来了,就算打不开这个法阵也没关系,有你们陪我,我就还能再玩儿个一千年。”

    邵卿尘:……

    难怪能有时间把王城里的每一个宫殿都整理的整齐漂亮,还设置了与这场景相趁的bgm音乐法阵。一千多年的时间,足够玉郎折腾了。不但把他的副本地图修饬的那么漂亮,修炼也是没落下。大把大把的时间供他修炼,不过他也是个有天赋的。否则就算再修一千年,也未必能修成天尸。

    有两名宫娥端了点心和酒进来,单闻那酒香,邵卿尘就知道肯定是好酒。果然,玉郎端起玉壶来说道:“这是我一百多年前一时兴起酿来玩儿的,我自己喝不了,酒窖里藏了满满一窖。来来,尝尝味道如何。再烂的酒,藏了一百年也该成极品了。”

    邵卿尘不嗜酒,可是百年极品陈酿这种级别的好酒他是说什么都要尝一下的。于是端起玉杯抿了一口,醇厚的酒香直扑胸肺,邵卿尘忍不住叹了一声:“好酒!”

    玉郎被逗的抿唇轻笑,说道:“我这里还有千年前的极品供酒,你要不要去看看?”

    邵卿尘吓得差点跌坐在地,千年前的酒估计根本没办法直接喝了,拿来勾兑倒是不错的选择。估计只要几滴,就可以将一整坛十年陈酿勾兑出百年陈酿的味道。不过……

    邵卿尘站稳后对玉郎说道:“我对酒没什么兴趣,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你们王城的国库?”

    玉郎道:“好啊!骊王根本没带出去任何东西,里面还是他当年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满满一国库的金银珠宝,来来来,你看上什么拿什么,就算你想全都拿走也没问题。”

    邵卿尘真的很想站稳,但他似乎有点站不稳。不过还是要努力做出淡定的样子,因为亦筱他们为了时时关注他的动向,把直播机留在了他这边。在全星际人民面前丢脸没什么,他已经习惯了。可是大徒弟此刻正随时随地的关注着他这边的情况,他怕自己一倒,影响大徒弟的工作状态。于是笑意盈盈的对玉郎道:“那我们就去参观一下吧!”

    国库分为东西两库,东储金银,西储物什。东西两库紧临,邵卿尘先进西库。因为现在的王城里基本没有活口,所以根本不需要把守。玉郎轻轻一推,库门就被推开了,里面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看样子玉郎把整个王城的所有角落都维护的很好。

    这里面的琳琅满目的藏品多得让邵卿尘应接不暇,古玩字画,绝世神兵,藏书卷帛,屏风摆件,可谓应有尽有。这些东西如果放在博物馆,可以说每一样都足够夺人眼球价值连城。因为某些原因,如今星际文物的保存并不完整。这一发现不单单是对历史学的供献,更是对考古学的重大供献。

    邵卿尘现在想的当然不是把它们献给国家,而是这么多的宝贝,该怎么运出去啊tat。

    正在直播的视频扫过每一样文物,直播间里的观众们也是沸腾了。大家纷纷表示道具组越来越良心,制作组也是精益求精。刚被那几个支线剧情故事感动的一塌糊涂,又被这些逼真精致的文物震撼的一败涂地。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别的惊喜在等着他们?

    邵卿尘其实也想知道后面的惊喜是什么,他只能说苏夏和亦筱联手制做的这个法阵信号确实够稳定。为了方便没有信号的死亡谷内可以正常直播,苏夏和亦筱曾在入口处设置了一个简单传送法阵。理论上来说,阵法中是没有信号传送阵的。但是有了苏夏这个科技鬼发,他连附魔防具都能做得出来,更别说一个简单的信号传送法阵了。

    所以大家现在可以成功看到法阵,也要感谢这位科技搬运工。

    西库很大,东西也很多很杂,每样东西都分门别类的摆放着。邵卿尘整整转了一个小时,才把西库转完。迷宫似的,如果不是玉郎陪着,他真心可能会走不出来。

    参观完了西库,玉郎又带着他参观东库。东库就简单粗爆多了,里面放的东西种类也较单一,总体可以归纳为一个字——钱。

    金银玉器,珠宝珍玩,钗环首饰,珍珠玛瑙。所有可以归纳为钱财一类的东西,全都放在这个库房里。这可是一个小国的国库,是骊王这个超级大佞臣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这么多钱财全部被摆放在这里落灰,邵卿尘觉得心疼啊!

    当东库打开时,珠光宝气照入直播机的瞬间,观众们的沸腾声可以说是响彻九霄。玉郎一脸好奇的把直播机拿过来欣赏了一番,然后一脸无趣的把它放飞了。观众们则被美和人金钱的连番轰炸刺激的连连刷屏。邵卿尘其实很想告诉大家这些钱全部都是真的啊啊啊!再一想就算这些钱是真的自己也拿不动,恐怕也只能任由它们在这里一直沉寂下去。

    邵卿尘叹了口气,玉郎看了他一眼,道:“怎么?给你这么多钱你还不开心?”

    邵卿尘道:“给我这么多钱有什么用,我又拿不动。”

    玉郎笑道:“拿不动?谁说拿不动?难道你们仙门连个储物法器都没有吗?不过真不凑巧,我这里倒是有个极品结界储物法器。真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又炫了个富。这个储物法器可以让你带走整个王城,也是我亲手制做。我本来是打算在我离开时随身携带着这一切的,不过对于一只天尸来说,这些东西的确没什么用。再说,如果我想要,随时都能有。只要你们能给我自由,这些,还有这些,包括我……全部都是你的。”

    连随身空间都有了?这个世界简直太玄幻!

    美人就算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还什么都没干就得到一座王城以及一个国库。邵卿尘真的很想欢呼一下,不过表面上仍然淡定的摇了摇头,道:“还是等他们找到出口再说吧!”

    邵卿尘问道:“储物法器的制做也是原来那个高人教你的吗?”

    玉郎答:“他只给我一本书,不过应该是本残卷。很多东西都记录的残缺不全,就连结界的法阵都是后来我自己琢磨的。其实这些东西也挺有意思的,幸亏有这本书在,可以让我有那么多事可琢磨。你来的时候去我那些宫殿看过了吧?那些无人自起的乐声,就是我用阵法存留下来的。你那个小徒弟倒是有点天赋,就是笨了点。不过如果你把他交给我带几天,我保证能还你一个不一样的徒弟。”

    邵卿尘道:“谢了,我的徒弟还是让我自己来带吧!”他怕徒弟到了玉郎里,带出来一个个都变成他这副德性。虽然他并不是说这种德性不好,就是在世人的眼中吧!这种个性毕竟有点太鲜明。

    玉郎见邵卿尘兴致缺缺的样子,从自己随身的小口袋里摸出一枚玉戒,塞进了邵卿尘的掌中,说道:“给你给你,这些钱,这些东西,只要是你喜欢的都拿走。别不开心啦!我都在这里呆了一千多年,每天不也过的很开心?大不了以后我教你怎么找骊王的残魂,骊王现在有一百零八片残魂,我们下次看谁找到的多怎么样?”

    玉郎显然已经笃定邵卿尘的徒弟们是不会找到出口的了,所以在他的预想里,邵卿尘是注定要留下来陪他的。邵卿尘道:“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徒弟找不到出口?”

    玉郎有些低落的道:“一千多年了,我曾报过无数次希望。可是从来没有实现过,没有希望也就不会失望。不过没关系,有你在,我以后的生活就不会无聊了。”

    邵卿尘道:“那不如我们堵一把吧!我赌阿谨他们一定能找到出口,如果找不到,我甘愿留下来哄你开心。”

    玉郎道:“如果找不到呢?”

    邵卿尘道:“这一世你必须尽职尽责的做阿谨的剑,无怨言,无背判,侍他为主,直到他生命的尽头!”

    玉郎忽然笑了起来,绕着邵卿尘左右转了两圈,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说道:“你为了给你徒弟找一把好剑,也算是费劲心机,还敢不承认你喜欢他?”

    邵卿尘:……这人脑子似乎有病。

    当师父的给徒弟找一把好剑,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和喜欢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再说,就算他喜欢阿谨,也是出于师徒之间的感情。这和兄弟情,父子情是等同的,肯定不是玉郎臆测的那种感情。

    邵卿尘一脸你真是太无聊了的表情,说道:“不愿意就算了,就当这些钱是你付给我们的报酬吧!”说着邵卿尘把戒指戴到了手上,向一箱黄金伸出了魔爪,口中说道:“这东西应该怎么用?”结果他的手一靠上那箱黄金,那箱黄金立即不见了。邵卿尘惊讶的望那片空了的区域,说道:“它这么轻松就进去了吗?”

    玉郎却没有回答,邵卿尘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呆,这只尸王的感情似乎总是很丰富。于是他也乐得清静,一箱一箱的往戒指里装钱,这以后肯定用得着。与其让它们被封闭在这里蒙尘,还不如物尽其用。钱嘛,就是该拿来花的。

    一个声音忽然在后面响起:“好,我赌了。”

    正在敛财的邵卿尘回头问道:“啊?”

    玉郎脚步轻快的在邵卿尘身边跳来跳去,说道:“我说我赌了啊!好久没有跟人打赌了,这种感觉好爽啊!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第一次去赌场是十二岁,赢了一包银子还有别人欠我的一条手臂。可是父亲知道以后不但没夸我还把我打了一顿,让我跪了一晚上祠堂。不过后半夜哥哥就悄悄从被窝里钻出来把我换去睡觉了。”

    邵卿尘十分理解一个原本活泼好动的孩子忽然憋了一千年后终于稍微得已释放的性格,邵卿尘说道:“这才哪儿到哪儿?以后等我们把你放出去了,一定带你看尽祖国大好河山。”

    郎哈哈笑道:“真的吗?太棒了!我要去青篱,我要去永吉,我要去阿里绿洲。老师说阿里绿洲是这世上最美的绿洲,老师说要带我们去看的,可惜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唉……你要装这些钱是不是?有了钱我们就可以走更远,来来来,我来帮你好不好?”

    邵卿尘刚要说不用了我自己慢慢来就可以,只见玉郎玉手一挥,一个眨眼,东库中的所有财物全部飞进他的玉戒之中。

    邵卿尘:……

    有时候“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句话,在某此不科学的外力影响下是不成立的。

    玉郎仿佛是玩儿上瘾了,他拉着邵卿尘东库装完了又去装西库。过瘾似的一类一类往里装,直到把整个西库里的东西也全部装到了结界戒指中,玉郎才满足的拍了拍手:“这么多东西,足够我们玩儿挺长一段时间了。我和哥哥卖唱的那段日子,每天都是为钱发愁,钱真的是好东西哦。可惜我现在用不着钱了,我要用的东西根本不需要用钱来买。”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一个已经登临顶峰的尸王,的确花不着钱。不过邵卿尘觉得自己花得着钱啊!自己非常花得着钱啊!自己现在有四个徒弟要养……虽然徒弟们个个儿都是土豪。未来有一整个门派要养……虽然门派仍然遥遥无期。

    唉,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仍然和上辈子一样……一事无成。不过一切慢慢来,总有成功的一天。至少现在自己也算个富可敌国……小国的土豪啦!

    邵卿尘刚要安尉玉郎几句,却忽然觉得眼前大亮,窗外一片天光透出。原本光线昏暗的库房内明亮了许多,虽然仍然不见阳光,但至少看上去不像是晚上,而像是黄昏了。邵卿尘反应过来了,玉郎却一脸激动的朝他扑了过来,一脸激动的搂着邵卿尘的胳膊大声道:“我看错了吗?是我看错了吗?”

    邵卿尘温和的笑道:“你没看错,王城的大阵已经打开了,你自由了。”邵卿尘猜的果然没错,这个阵法果然是要从外面打开的,而且打开的方法应该非常简单。

    可是他忽然又有一种他们其实是被指引进来的错觉,因为如果把阵法设的那么简单,设阵法的人肯定会想到如果被人误启了怎么办?所以外面那些骨兵和阴鬼,就是保证让外人进不来的筹码。而如果要进来这里他们就必须想办法收了那些阴鬼,除了邵卿尘他们手中的黑玉犀角,他们不知道这世上会不会还有别的收魂之物。

    还有之前在谷外时的那些致幻因素,除非有蛛儿在,否则很难破除那些致幻因素。还有玉郎的哥哥,如果他们没有遇到玉郎的哥哥,玉郎这一关也过不了。这一路下来,这一切的一切,分明就是环环相扣的。这样一环扣一环,最终开启了这个阵法。但邵卿尘总觉得,这不是最终于剧情,肯定还有隐藏线路等着他们去开启。

    邵卿尘和玉郎回到玉郎的住处,徒弟们和师弟刚好也都回来了。邵卿尘问道:“情况还算顺利吧?”

    迟尉答道:“顺利的有点不太正常。”

    邵卿尘点头,他也觉得顺利的有点不太正常。

    亦筱说道:“你管它正常不正常,反正现在阵已经破了,我们终于可以把玉郎带去和他哥哥见面了。”

    玉郎立即道:“对,哥哥,哥哥他在外面吗?快带我去见他!”

    看玉郎那急切的样子,似乎一刻也等不了了,他拉着邵卿尘匆匆走在前面。却忽然停住脚步,撑开腰间随身携带的口袋,跃至半空中。跳舞似的掐了个诀,不足几分钟,原本富丽堂皇的王城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众人连声惊叹,玉郎却十分不屑的道:“不就是个乾坤袋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玉郎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得意的很。这一千年没白修炼,一出关就高人一等的感觉不要太爽。

    众人脚步轻快的往前走,出皇城大约会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谁都没有提过御剑或者飞行,因为玉郎近乡情怯。见到哥哥之前,也显得畏缩了。

    玉郎脚步渐缓,低声道:“你们说,哥哥会不会……”

    玉郎话音未落,众人安尉的话语也还在酝酿,就忽闻耳边一阵巨响,大地一阵猛烈巨震。脚下的土地忽然猛然拔高,一声巨啸响彻九天,九道血红巨柱张牙舞爪般出现在眼前。

    众人心跳骤停,邵卿尘就知道,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

    第46章

    山呼海啸一般的风声自众人耳边呼啸而过,邵卿尘被吹得东倒西歪往后退去,直到撞上一个坚硬火热的胸膛他才停住脚步。回头看到迟尉正一脸紧迫的望着他,邵卿尘扶住迟尉的腰,迟尉猛然僵硬了一下。

    邵卿尘站稳脚步,回头冲着不动如山的玉郎喊道:“你在王城下押了个什么东西?这特马的是什么鬼?”风声夹杂着铁链的撞击声,无数条黑影朝他们撞了过来。迟尉等人立即出手将黑影打翻地在,众人定眼望去,那撞过来的黑影竟然是他们初进来时遇到的傀儡蛇。

    邵卿尘道:“我明白了,正主在这里,这才是我们今天要面对的大boss。”骨将军也好,玉郎也罢,都不是今天的重头戏。重头戏是这些傀儡蛇的老大,一定就是一开始蛛儿说的那只“虺”!

    迟尉疾声道:“师父小心!”说着将邵卿尘猛然横抱而起,急退数丈。一条枕木粗细的蛇尾从他们面前扫过,所过之处砂石尽碎,黄土飞扬,一个数米深的巨坑就这么横亘在了原来光秃秃的地面上。邵卿尘心有余悸,对众人大声喊道:“继续后退!”

    整整后退几百米,大地的震颤终于没有一开始那么强烈,砂石黄土也渐渐沉淀下来,众人抬头望去,终于可以在层层砂石乱舞中看清了那只虺的庐山真面目!那是一只血红的,每一片鳞片都反射着血光的巨型怪兽。在它粗壮的腰肢上,竟然触手般分裂出九条面目狰狞的头颈!至少有五层楼高的头颅上每一双眼睛都如火炭般灼人,嘴里发出似狮似虎又似龙的低啸,这低啸伴随着沉重的锁链敲击声传入众人的耳中只觉毛骨悚然。它的其中一只头颅左右梭巡着,似乎正在寻找是谁打扰了它的酣眠。

    刚刚扫过邵卿尘他们的仅仅是这虺的一条尾尖,而在它的每条蛇身上,都挂了一条比它本身更粗壮的铁链。那锁链敲击之声正是从这里传来的,锁链被钉进深不见底的地下深渊,巨虺每动一下,深渊中便发出经久的旷古回音。

    众人呆立在当场,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场景是真实的。直播机里的观众甚至忘了刷屏,忘了打赏,忘了刷新特效。就在这原本的王城旧址上,除了巨虺的低啸和砂石飞走的声音之外,就只余下了那仿佛来自旷古的锁链敲击声。

    这是一只来自千年年前巨虺,至少在王城落成之前就存在了。它被镇压在这王城之下,现在因为邵卿尘他们的进入,而将它放了出来。邵卿尘有一种自己搬起了一块巨石,朝自己披头砸了下来的感觉。这阵是他们破的,这王城是玉郎收走的。用来镇压巨虺的两样东西,就这么被他们除去了。于是,巨虺复苏,重现于世。

    邵卿尘再次对玉郎喊道:“玉郎,这是什么东西,你的王城下有这么一个东西,你不会不知道吧?”

    玉郎自半空中飘落下来,答道:“我的确不知道,也从来没听到地下传来过任何异响。”

    玉郎确实不知道,如此想来他遇到的那名高人真正的目的是让他镇守这只虺,将他困在阵里千年之久,为的就是守着这个大阵,压住这只巨虺。

    显然这只虺在地下的时候也是活着的,否则它不会复制出那么多傀儡蛇给它运送粮食。故事到现在才终于连成一线,傀儡蛇,骨将军,玉郎,巨虺。

    果然是个大个儿的,而且看上去很厉害。看样子如果想过这一关,就必须战胜这只巨虺,然而己方势弱,这只巨虺看上去实力只会在玉郎之上,恐怕两个玉郎也不及它。虽然它被巨链锁住了,但放眼这个王城,失去镇压的巨虺一旦挣脱束缚,恐怕对于人类来说将会是灾难一般的存在。即使它被锁住了,被她残害的生命都不计其数,更别说当她失去束缚以后。邵卿尘觉得自己似乎闯了个大祸,如果不杀死它,它能在一夜之间屠尽整个城市的生命。

    如今再后悔自己贸然破阵已经晚了,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想尽一切办法将这只虺杀掉,绝对不能让它逃出死亡谷!镇压是不可能了,毕竟就算是玉郎,也不可能做出如之前那种规模的禁制大阵。

    迟尉抿紧嘴唇,亦筱激动的攥紧了拳头。亦菻满目铮然,苏夏被他滴水不漏的护在身后。众人已从最初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亦筱担心直播机的声音吸引巨虺,于是将它静音。

    邵卿尘低声道:“来,现在我们必须先了解一下这只怪物。看来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对它一无所知了?那么,就问一下蛛儿吧!”

    邵卿尘将蛛儿从黑玉犀角中召唤出来,因为他也认不出这只虺究竟是何方神圣。白老的《异物志》中也没有记录,有一只双头虺的寥寥几笔,根本不足矣对这只虺进行弱点剖析。

    蛛儿出来后双目就变得血红,他厉声道:“九头血虺!”

    单听这名字就知道,这只怪物绝对不好对付。

    这只虺仿佛刚刚醒来,还没完全清醒。显然它是被打扰了睡眠,正满腔的怒意。果然,下一秒,九头血虺的九只头便开始朝着四周无差别攻击起来。九只头分别喷出浓浓烈焰,周围立即浓烟四起乌烟瘴气。

    邵卿尘低声吩咐大家:“先撤到安全范围之内,趁着它还没发现我们。”

    暴躁的血虺恐怕早就对这暗无天日的关押产生了逆反和厌倦,他对将自己镇压起来的人有多愤怒就会将多大的愤怒发泄在它第一个看到的人身上。越是暴戾的怪物其智力越低下,邵卿尘的嘴炮在这种情况下等同于哑炮。在老一用阵,老二用计的战略路线下,老三终于要靠武力镇压了。那就让他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吧!总归要真正面对一次险境。

    玉郎掩护众人撤到安全距离之外,亦筱设了个简单的结界,众人钻进结界里开始商量对策。被神兽震惊的观众们也终于开始有人出声:刚刚那是什么,我是眼花了吗?

    这是特效吗?这特效敢不敢再震撼一点?

    不辜负我在直播间里蹲守了整整一天,果然越到后面越有惊喜。

    我就知道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就结束了,从一开始我就说落凡尘大大在下一盘大棋。

    在下一盘大棋的落凡尘大大却不知道接下来这盘棋该怎么下了,因为这种场面他也是第一次见。让他收个魂除他鬼还是可以应付得来的,但这特么是一只哥斯拉!怎么打?

    众人坐下来后,邵卿尘问道:“蛛儿,来说说这只‘九头血虺’的具体资料吧!”

    蛛儿表情凝重,说道:“它竟然还活着?这不可能,不是早在黑渊大泽围猎的时候它就已经被杀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