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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融融
    这闽城光复是天大的喜讯。全城的人都奔走相告,漫天烟花开,遍地爆竹响。孙瓴回了趟坊巷。本想带镜清也一同回去看看,却想起他现下已是无亲无故,就不提这茬。
    “听说这次的反攻有你不少功劳。在城里接应,里应外合,真是有勇有谋”林叙文满面春风,笑容憨厚。
    “叙文叔过奖,这都是孙瓴的分内之事。”
    众人七嘴八舌,“孙老爷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个出息的儿子。”
    “孙少爷年轻有为。不知配了人家没有,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这般有福气?”
    这兜兜转转,话题又回到婚配上来了。孙瓴最反感这个。这便是他不爱回来的原因之一,赶忙拿林叙文做挡箭牌“我和叙文叔还有事要相商,这就先告辞了。”
    林叙文倒是好脾气,知他又来这一手,笑着跟他走出了人群。
    “你要这般抗婚到何时?”
    “我几时抗婚了,只是没有合适的姑娘罢了。”
    “你就骗,继续骗吧。”
    “叙文叔你别逼我。”
    “唉,这么大个人了,你不想做谁能逼你。”林叙文这话也不知说他还是说自己。
    林叙文早就成了家,娶得是黄姓大族的闺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黄姑娘知书达理,又出身大户,当年陪嫁的金银钱礼简直让坊巷里的人看花了眼。只是这黄氏是个丑姑娘。远近驰名的钟无艳,因此到了适婚年龄一直还待字闺中,这才嫁与了林叙文。这两人婚前连面都没见过,黄姑娘读的是旧书,林叙文念的是西学,难得的是两人婚后相敬如宾,琴瑟调和,没多久就生下了个大胖小子,取名自舟。
    “这情情爱爱不过是镜花水月,你该早为自己打算,也不拖累人家。”说罢拍了拍孙瓴后背,
    孙瓴自是知道林叙文另有所指,只是他既不点破,自己又何必多说?林叙文慧眼如炬,心明如镜,看孙瓴不答,摇了摇头,走开了去。
    孙瓴刚跨进孙府大门,就听到下人边跑边喊“大少爷回来啦,大少爷回来啦”,若是平时,定会被孙老爷喝斥一声“真没规矩。”可现下普天同庆,孙老爷也就无视下人的冒失。
    “瓴儿,让娘看看,好,好,人全虚全羽的回来就好。”孙夫人拉着长子的手不住垂泪。
    边上一妇人走过来安慰几句,“大姑,你别哭,大少爷这么本事,你高兴才对。”
    孙瓴搀扶着娘亲落座,才向那名妇人道:“婶娘,有些日子没见,今日怎的有空来府上。”
    “小鬼子走了,我就过来看看大姑。”说着裴夫人也在回身坐下。
    裴家是孙夫人的娘家,两家人一直走的近。孙夫人一边擦着泪,一边说:“你婶娘看我一个人在家,过来陪陪我,今儿个你回来正好,娘有事嘱咐你。”
    “娘你说”孙瓴斟了杯茶递给孙夫人。
    孙夫人接过杯子置于桌上,开门见山道:“‘小弟’就要毕业了,你给他找份工。”
    “永元?”孙瓴问道。
    还不等孙夫人答话,裴夫人就插嘴道:“是啊,小弟他从小就拿‘大表哥’做榜样。”这话倒是不假,裴永元是裴家最小的儿子,家里人对他一向是如珠如宝,宠爱有加。裴永元自小就喜欢跟着孙瓴,与同龄的孙原反而没多少交情。
    裴夫人还在继续说:“要是小弟能有大少爷的一两成的好,我们也就安心了。”
    “婶娘,你言过其实了,孙瓴不敢当。小弟想要找什么样的工作?”
    “依我看,还是像瓴儿一样在衙门里的好。”孙夫人缓过气来,收了眼泪说道。
    “娘,哪来的衙门啊,你当还是大清朝?”孙玲哭笑不得。
    “哪朝哪代我管不上,我就知道你是吃皇粮的。”孙夫人一手搭在长子手背。
    裴夫人道:“大姑,我们家小弟那点本事,哪能当官呐,我就想让他给大少爷打打下手,帮帮差。”
    孙夫人看着孙瓴,孙瓴会意,说道:“婶娘,这事我知道,有了消息我就通知你。”
    “嗳,大少爷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孙瓴忙碌了一天回到家中,看镜清在帮张妈摘菜。
    “回来啦。”镜清听开门的动静,就知是孙瓴,放下手中的菜叶,跑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外套,动作一气呵成,没半点停留。就像老夫老妻一般。
    这晚饭过后,两人美美的洗了个澡,仿佛要把这半年的不安晦气给洗净。看着水哗啦哗啦的流了一地,只觉得有种把脏东西都带走的惬意。两人回了主屋去。赤条条的抱在一块儿。
    孙瓴伸手探到镜清后穴。已隐隐有些液体。无需多做甚润滑。就这么着拿手指抽插着。
    “镜清,帮我弄弄。”孙瓴带过镜清的手放于自己的腰腹,其实不用他多说,镜清也正要动作。两人这小半年多来都不曾好好的做过,都肖想的紧。
    镜清上下套弄起孙瓴的阳物。看孙瓴眯着眼,颇为享受。一个低头,将这物的头给含了进去。孙瓴猛的睁开眼。盯着这颗毛茸茸的脑袋。
    孙瓴虽曾求着让镜清用嘴帮他,但镜清却总是不愿意,两人床第之欢也颇为熟络。亲嘴摸屌玩屁眼都轮番着来。唯独这口上之事镜清不喜。现下看这人主动。只觉着心潮涌动。
    这口活做的不见得好。却独能撩拨孙瓴的心弦。没两下孽根就直挺挺的立着了。
    “怎的这么着急,想我快些硬起来,放到你后头去?”
    “那你别做了、我看急不死你。”
    “好好好,我的镜清最体贴人了。”说着把镜清抱到自己身上,一根屌自下而上的贯穿着他。
    只觉着内里薄壁高温湿滑。一张一缩甚是惹人怜爱。待尽根而入。只觉着一身爽利,恨不得将两颗卵蛋都塞进去。就这么灵欲纠缠下去。
    “停下,太深了。要穿了。”这话说着是阻意,听着确是分外煽情。
    “不会”说着孙瓴拿手摸摸镜清的细白肚皮。“我可是在这里头?”
    “我怎知道。”
    “那我们就看一看吧。”说着孙瓴腰上加力。镜清只觉着坐在一匹脱缰的野马上,任其颠簸。
    “不行啦,不行啦,要干破啦。”
    孙瓴还在拿肚皮说事儿“怎会,前头都看不着动静,怎么会破呢。”
    “真的,真的。后头要破了。”
    “是吗,你又撒谎,我不信。”
    “孙大哥,你莫要不信,轻些。难不成你想要弄死我。”
    “这主意倒是不错,死在床上倒很是香艳。”
    “你别不正经。”
    孙瓴往上重重一顶“正经人能做这事吗?”
    镜清发出几声不甚清明的喉音。
    “让我瞧瞧你是不是骗我。”
    “?”
    “起来”说着一巴掌拍在镜清的臀肉上,好大的“啪”的一声。
    镜清缓缓的起身,把内里含着的屌一寸一寸的挤了出来,待吐到头的时候,肠道还尤为不舍的吮吸了两下。待整根事物从体内退了出来,只看那屌上亮晶晶的水色,两人今日没做润滑,孙瓴又还未出精,镜清再也赖不得。只得承认那真是自己一副肠道滋靡的。
    “转过身来,朝着我。”孙瓴出声道。
    “你要干什么?”这个动作太过害羞,哪怕两人也曾在白天交欢,却也不曾把身体这么隐私的部位展露在人眼前的。
    “你不是说要破了吗,让我看看是不是真。”
    “这……这只是打比方。”
    “哦,这么说你是骗我的了?”孙瓴面色一沉。
    “不是”镜清一咬牙,干脆破罐子破摔。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哪还管什么脸面,转过身去,将臀尖对着孙瓴。孙瓴兴致大好,掰开臀瓣,看中间的菊穴吞吞吐吐的,边上还渗出些液体,用手揩着带进穴内。
    “难怪每次做完床单都这般湿,原来是这处在作怪。”
    “你,你胡说,分明是你射的多,弄湿的。”
    这手指在体内一挑,镜清便哆嗦着,不在说话,仔细享受这快感。孙瓴觉着含着手指的地儿可爱无比,这么小小的一个洞,竟能吃进这么大一条东西。爱怜的伸舌去舔。
    镜清只觉着软绵绵的不是手指的触感,本能的回过头去,看孙瓴抬头在他两腿间耕耘。吓得就要往前逃。孙瓴扣着他的腰身,不让人动作。
    “孙大哥,别”
    “怎么了?痒?”孙瓴游刃有余,一边动手一边动口。
    镜清声音细弱纹丝“……脏”。
    “怎的会,刚才里里外外不都洗了个遍。”
    镜清被他说得无言以对,不再去说话。索性不理。
    只见一根直条条的事物立在自己面前,当下也起了混账主意。一口就把孙瓴的硬挺含入口中。孙瓴没料到这一手,一个不查险些射了出来。
    “从哪儿学的这一手?”
    镜清俏皮一笑:“我有一个好老师。”
    孙瓴猛的起身把人压在身下。缓缓的将胀痛的屌送进了谷道。“这便叫你学以致用罢。”
    这下插的又深又急,镜清只剩嗯嗯啊啊的不甚言语。似能感觉到体内那物的分明形状和暴风骤雨的冲击。淫水沾着两人的身子,寂静无声的夜,响起的只有两人浓重的喘息。镜清向来是忍不住的,没熬多久就射得孙瓴满腹黏腻。
    孙瓴这头却还没尽兴。将镜清的双腿折于胸口,一边逼着他自渎,一边在后头卖力抽送。就这般又弄了百来十下,才觉着下腹一紧。拔出被紧含的一丝缝隙都不留的肉刃来。送至镜清唇边。
    镜清现下哪还有什么功夫去思量,只是本能的抓过这个东西含在嘴里。口腔包覆,只看那阳物跳动了两下,便尽数交代在了里头,镜清呛了不少液体下喉。剩下的白浊溢出唇边。沾的满头满脸。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羞的背过了头。
    孙瓴还在出精的余韵中,待平复下来,扳过镜清的头脸亲吻了几遭。用手蹭去他面上的淫液。也懒得换床单,就这么倒在这一片淫靡之中。
    待两人收了云雨,躺在床上闲话家常。
    “回城一趟可真够麻烦的”
    “……”
    孙瓴知道镜清还是想问,却说不出口,索性自己替他说了。“他们没回来。”
    “我没问这个。”
    “都说‘纸糊的闽城,铁打的延平府’那儿安全着呢,别担心。”
    “我没问这个。”
    “好好,你没问,是我自个儿想说还不行吗?”
    “那……”
    “我让人看着了,要是他们有什么动静,会通知我的。”
    “我是想问叙文叔过得好不好。”
    “哦~叙文叔啊,过的好,自舟都能下地走路了。”
    “你真是多管闲事。”
    “哪能是闲事啊,好歹也是你的娘家。”
    “又说浑话。”
    “好,好,那不说了,快睡吧。”
    “恩。”
    过了一会儿,镜清又唤道。“睡了吗?”
    “恩。”这恩一声。也不知是要说睡了,还是要表明还醒着。
    “孙大哥。谢谢”
    这头没了声音,镜清以为孙瓴真的睡了。躺在鹅毛软枕上。却听那头开口“你我之间,不必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