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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407节
    不,还有一点点便利。
    只要继续送银子,那就能进去看贺长恭,至少从叶朝安这个层面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问题是,他不会在明面上命令手下通融。
    这条路,还得沈云清自己去找,他只是装傻。
    日后出了事情,他最多落个御下不严之过而已,到时候他来个“挥泪斩马谡”,找个背锅侠,说不定还能得个“公正严明”的名声。
    总之,叶朝安是名声银子两手都要。
    “我们做biao子的,从来没想过要牌坊。”燕烈对此冷笑不已,“这些大老爷,倒是天天背着牌坊收黑钱。”
    沈云清:“……”
    她又让人送了一万两银子去。
    花钱续命,她认了。
    燕烈问她有没有动两个孩子的钱。
    显然,她并不赞成为了救个男人把全部身家都花进去。
    因为这大概率是个无底洞,而且不见得真能把人救出来。
    沈云清道:“银子我是不缺的……”
    她和燕烈交了底。
    燕烈已经为她做了这么多,危难时候虽然满脸嫌弃,但是收留她帮助她一点儿都没有含糊。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燕烈:“你那么有钱,要什么男人?亏我之前一直以为你高攀了贺家,现在看来,分明是你自己养了贺家全家!”
    “贺长恭待我很好的。”沈云清想起她的狗剩眼圈就发热。
    所有的付出,贺长恭没有让她后悔过。
    燕烈:“赶紧把眼泪收起来,哭有用吗?”
    “没有用。”沈云清吸了吸鼻子,“我就是想他了。”
    第432章 相见欢(一)
    “倘若他真的能逃过一劫,希望他能够记住你现在的付出。”燕烈道。
    她虽然觉得贺长恭还算可圈可点,但是对他也并不全然相信。
    沈云清垂眸,没有作声。
    她不用贺长恭记住,她只要他安然无恙。
    “阎王这关算是过了,两万两银子,真黑。”燕烈还是忍不住感慨,“接下来就是如何打发那些小鬼了。”
    沈云清道:“这也并不容易,毕竟性命攸关。还是花钱吧……”
    只要价码足够高,总愿意有人铤而走险。
    “你的银子来得再容易,也架不住之后流水一般地花。”燕烈道,“这件事情交给我了。”
    燕烈说,她在燕春楼找几个女人去解决。
    沈云清:“……这能行吗?”
    “男人这种东西,就这么回事。为兄弟他们不见得敢两肋插刀,但是色字头上这把刀,能忍住的没有几个。”
    事实证明,燕烈说得很对。
    只用了四五日,燕烈就打通了路。
    “你看,男人就是这么回事。”
    然而贺季武也送来了消息,说贺长恭的兄弟们,冒着风险,能够安排一次见面。
    燕烈知道后道:“还算你这个男人选得不错。”
    沈云清贪心:“找的既然不是一拨人,那我是不是,能去两次?”
    燕烈瞪她:“你就让男人缺成那样?”
    话有点难听,但是她就是这般脾气。
    沈云清并不生气,笑道:“不缺男人,就缺他。”
    狗剩,好久不见了,我很想很想你,想得晚上好容易睡着,梦里都是你。
    “出息。”
    “姐姐,我是没什么出息了,我就希望和他在一起好好的。”
    “没出息你们敢造反。”
    沈云清:“……”
    燕烈却已经开始向往起造反成功的日子了。
    她托腮靠在紫檀雕花小几上,“我是不是也能得个封号,看哪个男人顺眼,勾勾手指人就过来。我睡完之后,扔一把银子让人滚……”
    沈云清:“还是姐姐有追求。”
    燕烈瞪了她一眼:“我这辈子不指望男人,现在就想指望你。你给我出息点,拿捏住你男人!”
    到头来,还得间接靠男人,就希望这个花了大价钱的男人,是个靠谱的。
    沈云清苦中作乐:“姐姐放心,只要他没事,我吃定了他。”
    她现在已经开始想,见到贺长恭后他会不会很惊喜?
    会不会一边生气骂她不听话,一边把她搂到怀里亲不够?
    她该和他说什么,才不会哭?
    第二天夜里,燕春楼最热闹的时候,沈云清穿着粗使婆子的衣裳,悄无声息地在人声鼎沸之中离开了燕春楼。
    贺季武被人盯上,所以来接她的,是武安侯身边的心腹长河。
    到目前为止,武安侯和贺家的亲密来往,还没有几个人知道。
    长河驾着马车,把沈云清带到了诏狱。
    这一次,是燕烈找的关系。
    毕竟男人的荷尔蒙,来得快消散得也快。
    这次机会,过期不用就作废了。
    贺长恭的兄弟则不一样,他们是真的给力。
    ——即使难到这个份上,沈云清也没想着去求他们,怕给人家带来困难。
    这种情况下,求也没用,单单看情分到什么程度,想帮忙的自然会主动帮忙。
    事实证明,他们不是塑料花兄弟情。
    沈云清铭记于心。
    狱中一片黑暗,只有墙角的油灯,散发出点点微弱的光。
    开门的时候,风吹进来,烛火几乎趴伏下去。
    四周一片黑暗潮湿,让人不寒而栗。
    沈云清抱着刀哥,小心翼翼地行走其间,不敢发出声响,心情却是高兴的。
    终于能见面了!
    狱卒带着她一路走到诏狱最深处,沈云清依稀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是老鼠还是什么。
    刀哥很乖巧地趴着没动。
    它大概也知道,这里不是撒欢的地方。
    狱卒从一串钥匙里掏出一把,把门打开,压低声音道:“快点,就一刻钟。”
    沈云清从袖子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小金鱼塞到他手里。
    小金鱼巴掌长,在昏暗之中金灿灿的。
    狱卒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心中暗喜,态度也不自觉地软化了不少。
    “最多半个时辰,否则我就该下值,没人带你出去,知道了吗?”
    “知道。”沈云清道。
    如果顺心而为,她还不想出去呢!
    “做什么?”贺长恭已经睡着,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外面窃窃私语,不由粗声粗气地道。
    沈云清悄无声息地进来,点亮了火折子。
    微弱的光照亮了她的脸,虽然只有短暂瞬间,却已经足够让贺长恭从床上跳起来了。
    “云清!”他喊出声来又捂住嘴,迫不及待地过来抱住她。
    刀哥被夹在两人中间,还不敢喊,“呜呜”闷哼。
    贺长恭把油灯点上。
    沈云清这才看清楚,贺长恭住的这小屋子,大概只有五六平米那么大,靠边一张床,然后有一张很小的桌子。
    出乎预料的是,桌子上摆放着的,竟然是书和笔墨纸张。
    贺长恭看看四周,道:“脏,要不你坐我腿上?”
    沈云清斜眼看他,眼波流转,水光潋滟:“你身上不脏?”
    “不脏不脏!”贺长恭忙道,“我每日都擦洗,真的。”
    沈云清“扑哧”一声笑了,过来把他按在床上,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我的男人,脏我也不嫌弃。”
    说完,她低头吻上他。
    贺长恭却浅尝辄止,虽然抱着她不松手,嘴上却道:“乖乖,别闹别闹,不是咱家。你怎么来了?咋那么不听话?和你说什么当耳边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