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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未来会是永恒的爱人
    她穿着Dior红色法式修身连衣裙,配着香奈儿的黑色细高跟,挽着穿着黑白高中校服的他的手臂,和他走在一处,很像个拐带男高的坏姐姐。
    在澳门的街头,葡挞的甜香混杂着巷尾的生滚粥肉香,让人垂涎欲滴。
    每一个路口都有不同小吃的香气,琳琅满目的吃食让秦律之都不知道先吃哪一个好。
    即使是戴着口罩,他们的回头率还是很高,少女们看见他们走在一处,都脸红心跳,交头接耳悄悄瞩目观赏。
    秦律之仰头看着身侧酷酷的男高中生:“嘿,小弟弟,回头率挺高嘛。”
    李期矣带着半框眼镜,低头看着她,咬牙切齿道:“是啊,那些男人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她一愣,笑了。
    “要不你也带个口罩?”李期矣提议道。
    “戴口罩怎么帮你吃东西?咱总得派个代表吃澳门特色吧?”她理所当然道。
    “可以打包。”
    “那咱出来逛个屁,在酒店叫外卖不是更省事?”她无语道。
    秦律之没有和人挽手逛街的习惯,就算是和生妹儿一起出来,她也是被挽手的那一个。
    挽着李期矣的感觉很幸福…
    走在他身边,挽着他,心里弥漫着说不出的美妙。她从来就特立独行,少女时代的生活是很成人的,她甚至都忘了睡的第一个男人是谁,长什么样子,高中的时候都在和校外的混子玩成人游戏,不像他,乖乖巧巧的读书。
    高中的时候,她校服都不好好穿,所有校服都被她改得修身性感,头发也从来没有老实的保留黑色。男老师都不敢靠近她,怕生流言蜚语,影响自己的工作。
    高中同时期的其它女孩或许也像她现在这样,挽着男友的手,在校外的街头巷尾的小吃街聊天谈情。可她,从没有过。
    此时的美妙体验,让她觉得自己…弥补了少女时代和其它女孩不同的遗憾。
    少女在她这里,一直是个贬义词,少女好像总和纯情挂钩,她生来就是荡妇,纯情,是她讨厌的。可是和李期矣在一起,纯情好像挺快乐。
    挽他的手,太心动了。
    她突然好奇:“你和别的女人一起出门,她们挽你手吗?”
    李期矣愣了愣,语气有些不悦:“我和赵欣洋拍拖的时候,都是牵她的手。”
    “赵欣洋?这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我说的是你这十年里别的女人。”她漫不经心问道。
    “太多了记不清,还没来得及带她们逛街。”或许是他语气里赌气的味道太过明显,反而显得不那么真实。
    “这么厉害啊?有多少啊?”她失笑。
    “一个星期一个吧。”李期矣顺着扯。
    “哟~小伙子身体不错啊,这都没把你榨干?”秦律之是懂得怎么气死李期矣的。
    “我不是男高中生嘛,年轻身体好啊。”他语气都冷飕飕的。
    “哦~这样。”律姐忍俊不禁,继续逗他:“哪个最漂亮?有我漂亮吗?”
    李期矣闷着声:“哪个都漂亮,哪个都没你漂亮。”
    “那是,和别人做爱哪里有和我做爱快乐~”她笑得妩媚。
    “那就这么不在意我和别人有什么吗?”他停下脚步,眉心紧蹙。
    “为什么要在意?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你想怎么支配是你自己的事情啊~”她觉得李期矣这个气生得莫名其妙。
    “你就对我没有一丁点占有欲吗?”他很难受。
    秦律之一愣,她有些不解:“我们十年没见,你一个有正常需求的成年人,和别人做爱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性爱分离的。”他严肃道。
    秦律之的好心情消散:“我性爱分离?你什么意思啊?”
    李期矣感受到了秦律之的怒意,他忍着自己心中汹涌的情绪:“十年太久了,过去的事我不想提,我不想把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浪费在争执上。”
    秦律之冷笑了声,甩掉他,自己往前走。
    李期矣恨不得要掉自己的舌头,飞快的走上前拉住她,扣紧她的手求饶:“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秦律之深吸了口气,如果是别的男人,她现在早就甩掉了,可是…他是李期矣。
    “占有欲?这种东西,和一个十年没见过面,没有联系的人提,不是很可笑吗?我们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完全没有交集,又何来占有欲?”
    “我有。”他沉声道。
    秦律之一滞。
    “我不想知道你这十年怎么过的,我也不想提及,我想你只属于我,所以我很在意。没有人会喜欢自己深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他沉声道。
    “所以呢?”
    “我知道你不爱我,但可不可以不要一直提醒我。能不能不要在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提别人。”他很无力。
    “一个玩笑而已。”
    “不好笑。”他认真极了。
    “自你之后,我没有过别的女人。”他无奈道。
    秦律之有些不知所措,根本不知如何回应李期矣的话,以她对世界的认知,十年没有性生活,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我不想肏你,是我肏不到你。不是我不想忘掉你,是我忘不掉。我也想找一个我爱她,她也只爱我的女人,我努力过了,可我没办法爱上别人,是我蠢,犯贱爱你在先,现在也没有要要求你回应我均等的感情,更没有道德绑架你,所以不要生气了,我们的时间很短,真的不想吵架。”
    秦律之一直以来的某种称之为信仰的认知悄然碎裂,信仰大厦的地基遭到毁灭性的震动,顷刻龟裂破碎,大厦覆灭,人类称为爱情的情绪潮涌,淹没了她一直以来嗤之以鼻的“所谓永恒”,这颠覆认知的冲击,让她触摸到了一些什么,或许永恒离她,并不遥远。
    肉体不再受理智指挥,她的手紧紧回扣住李期矣冰凉的手掌,用行动抚平他的分离焦虑。
    她拥住他,入他怀中,轻声安抚:“对不起,下次不开这种玩笑了,以后,再也不提别人了。”
    她温柔哄道:“我只是觉得挽着你的手逛街很幸福,很羡慕能在你高中的时候挽你手逛街的女生。这算不算也是一种占有欲呢?”
    他紧紧地抱着她,不做声。
    “你的手臂可以只给我挽着嘛?”
    “可以。”
    “那就不能再给别人挽了。”
    “嗯。”
    “那就不生气了。”
    “好。”
    恋人眼里的明亮点燃了赌城的星,夜晚都亮了起来。
    接下来的秦律之,特别惯着李期矣,不管李期矣的说什么,她都好。
    路口尽头有一个唱歌游戏房,上面写着规则,能有三次唱歌的机会,只要过了机器评判的85分,就能得想要的奖品,一次50澳门元。
    在众多的奖品里,有个躲在角落里的迪迦奥特曼公仔,秦律之眉心一动,望着祺祺:“我欠你十个儿童节礼物。”
    “是三十个。”李期矣吐槽道。
    “别得寸进尺哈!”律姐瞪了他一眼。
    “十个就十个……”好像他说话能算似的。
    “我今天先还你一个?”她道。秦律之眼神里的兴奋感染了他:“别画饼,其它九个也别忘了。”
    “先还一个再说。”
    “随你。”
    她投币打开那个唱歌机,拉着他进了KTV歌房,两个人挤在狭小的玻璃壁空间里,她把耳机扣在李期矣的头上,自己拿起话筒戴上耳机。
    “儿童节礼物?唱歌给我听?”他闷声笑。
    “啧!你知不知道现在听我唱歌要买歌剧院的票!免费唱歌给你听不是你赚了?能的你!”她傲娇道。
    “对对对。歌剧院的门票的确不便宜。”他笑意不减。
    秦律之眯起眼,看着他:“你去听过。”
    “嗯。”
    “什么时候?”她意外。
    “首演《白毛女》的喜儿和《伤逝》的罗子君。”两次,都是她演主角的时候。
    秦律之在歌剧院的大多数时候都在摸鱼,只演过两次大的演出剧目,还是别的同事出去巡演的时候她不情不愿接的,倒是没想到李期矣都在。
    “我怎么不知道?”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买的票离舞台太远了。”李期矣看着KTV机的屏幕,说得轻松,察觉不出喜怒。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见她一面有多难。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只是见面,不做爱也好啊。
    “我出现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他眼中带着苦涩。他故作轻松道:“人生在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当时的他还没有那么强大,生意还没完全洗白,帮派正是斗得狠的时候,他都是当天去当天回,多留半秒都不敢,没有底气站在她面前,他的身份充满危险,只要有一点疏漏,对她,都是灾难。
    话音未落,秦律之霸道地捏着他的后颈压向她的脸,深吻住他的唇,李期矣一愣,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
    ……
    旋律响了,她轻声唱到……
    “喜欢看你走路充满自信,说话时候你的专注眼神,温柔的表情笑容里的天真,我相信找不到有比你更好的人,你心里理想情人有几分,是不是也会有我的份……好想知道你的一百分会给怎样的人,亲爱的你,不要再陌生,增加我戏份,我想问亲爱的你,把感情升等,朋友变成情人,可不可以告诉我标准,不要让我一直等,听着那时间一直滴答的走,对街的你在点头,好像一个梦,渐渐走到我前头……”
    她每次听这首歌,脑子里都是李期矣。李期矣走路时意气风发的样子,看她时充满爱意的眼神,对她笑时的温柔纵容,她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不会有人像李期矣这样爱她的。
    她看着他唱,他看着她听。他们的手紧扣在一起,谁也不能再把她从他身边带走。
    他终于可以不用带着鸭舌帽和口罩躲在台下,他终于是她一个人的观众,短暂的独占她一首歌的时间。
    理想情人不是别人,是妖精,是他一个人的妖精。
    他们从来不是朋友,但未来,一定会是贝多芬信中书写的——永恒的爱人。
    她兴奋的看着机器里的89分,抓着李期矣的手:“嘿!分数到了!”
    他这才回过神:“哈?”
    “我欠你的儿童节礼物有了!”
    她唆下椅子,点了那个奥特曼,献宝似的递给他:“喏!我祺祺又有一个奥特曼了~”
    他眼眶酸涩:“嗯,我有第二个奥特曼了。”原来她是为了这个…
    他太专注看她,所以没有关注规则和藏在礼品柜里的奥特曼。
    祺祺的声音温温的,哑哑的,听得她心软软。
    她把奥特曼塞到他怀里:“开心不?”她拍了拍他的屁股,倒真像是对小朋友的动作。
    “开心。”他一手抓着奥特曼公仔,一手扣住她的后颈。
    吻,是恋人对抗时间的武器,是距离永恒最近的路。
    铁柱:首先还是谢谢姐妹们的支持陪伴以及把我砸晕的珠珠,很爱你们,我的姐妹是全世界最好的读者。尤其谢谢庄园宝给祺祺的新简介,终于把高岭之花那个晦气的词换掉了,祺祺不配,以后都不会再用这个他不配的词形容他了。听《理想情人》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祺祺穿校服走路的画面。所以我觉得让律姐唱给他听最好了。
    说实话,我怕这章发出去会有争议,最近认识了一个叫做晋江纯爱战神的群体,被震撼教育了一番,颇有感触,对世界有了新的认知。所以写这一章,我已经删掉很多东西了。这章初稿的一些话,发出来怕被冲。
    妖精这种人一定和目前主流的纯爱战神对冲,但我坚决不改,改了就不是妖精了。会有人爱所谓“SC”,就会有人不爱,别人我不知道,我就是那个不爱的。
    我从初中开始就是艺术生,一直在美术音乐生包围的环境下长大,高中在音美班,大学在音乐系,所以我对“SC”这种东西,持尊重理解态度,我身边律姐这样的人多,为了狗头保命,避免有纯爱艺术生看到我的文,所以提前声明,肯定也有很大一部分艺术生是纯爱战神,只是我身边少而已,我讲清楚了。
    但,我对世界的认知,受我身边环境的影响,不那么纯爱。加上很不幸的,初中看张爱玲《色戒》《心经》,高中大学又爱上了谷崎、劳伦斯、左拉这样离经叛道的文学家,我非常支持劳伦斯的认为性是美学而非下作的论点。那些觉得我文膈应的人,我尊重你的膈应,也请你尊重存在,不适可以友善退出。(其实我还是很搞不懂上搞纯爱这个逻辑的,晋江倒闭了吗?)
    如果我完结脱轨之后再开新的文,也肯定都是些主流理解不了的设定,我在现实生活中唯唯诺诺,还不准我在文学作品里实现我的离经叛道?那我为了实现自己离经叛道精神需求的初心就没有了,那我写作就没意义了。
    我怕盗版有中学生看道脱轨受影响,所以再次声明强调,作品只是作品,现实和作品请分开对待,不要被文中故事影响正确的思想价值观。我是主张看文学作品不带三观的那批人,但我坚定的在出了文学范畴的现实生活里,尊敬守法,坚守道德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