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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吻蔷薇 第21节
    “你说的不对。”
    他这么说着,弥悦没听懂这句话,她睁开眼,眼睫湿润,眼前的视野被泪水模糊,她看不清苏怀谷的样貌,神不知鬼不觉的,她问——
    “苏先生,京城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今天特别忙,回到家码字已经很晚了!这章如果有很多错别字或者语句不顺,小可爱们担待一下!等我闲下来就来修!
    第18章
    弥悦对京城的记忆, 只停留在自己七岁那时候,江城属于北方, 京城是南方, 隔了几千公里的距离,弥悦只有小时候,父母休年假, 跟着亲戚一块儿出去旅游过。
    那会儿的经济还不如现在发达, 但京城已经是国内经济领先的城市了,繁华的街道, 满城的霓虹灯,小的时候去过一次之后,弥悦就对京城一直很向往。
    原先她大学毕业, 就打算和颜念一块儿去京城找工作,但她最终却还是为了傅靳选择留在了江城。
    苏怀谷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病房内的白炽灯,冷调的光线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皮肤衬得冷白,他身形挺拔, 衣袖被他捋到了手肘的位置, 露出了一截健硕的小臂。
    他垂眸, 沉吟片刻, 他悠悠道:“和江城截然不同的城市。”
    “京城的冬天很少下雪,一年就下那么一两次, 冬季最低温度,也只有零下七八度, 那儿有国内著名的太寺庙, 因为临海, 所以一年四季气温都比较潮湿,也经常下雨。”
    “夏季的温度会偏高一些。”
    男人轻笑着说:“京城有一条很著名的古街,坐落在海边,我妹妹和我提到过,说那儿是很多电视剧的取景地,因为常年与国外产生贸易,所以有许多外国人居住在那儿,去那条古街,你可以看到世界上所有的文字。”
    “对了,那儿还有一个红皮火车,火车站附近有一家宠物店,每次火车经过那儿,都能看到很多小宠物。”
    苏怀谷的声音温柔低沉,娓娓道来,弥悦像是在听一个故事,渐渐的,她脑海中根据苏怀谷的描述,有了画面。
    “听上去是个很美好的地方,难怪,我闺蜜不愿意离开京城。”弥悦翻了个身,正对着苏怀谷,一双圆润的杏眼,水光潋滟,认真的盯着他:“苏先生,我的好朋友是你公司旗下的员工,她一直很崇拜你,之前去参加你办的宴会,她还想让我来找你要签名。”
    男人眉梢轻挑,笑着说:“替我谢谢她,是我的荣幸。”
    苏怀谷这个人,弥悦和他接触不多,但他身上就是一种,沉稳温和的气质,像是夏日里的清泉,让人觉得舒适,不自觉就能放下紧张和陌生。
    “苏先生,你来江城是做什么的?”
    “出差。”
    “原来是这样。”
    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弥悦弯起眉眼,笑着说:“那你很快就得回去了,但也许我们以后还能见到。”
    “嗯?”
    “我想去京城,不想待在江城了。”
    去京城,是她的愿望。
    但因为爱情,她选择了留在江城。
    现在,江城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让她留恋的地方,她想离开,想去一座,陌生却又令她心怀神往的城市。
    “好。”苏怀谷弯唇笑着,桃花眼里闪烁着光晕,显得柔和:“明天,我就准备回京城了。”
    “我在京城等你。”
    -
    下定决心要离开江城,弥悦出院后,就找房东退了租,将自己所有的行李和物件打包先寄去了京城,让颜念先代收一下。
    自己则先留在江城,处理那些没处理完的东西。
    得知弥悦要辞职,林筱有些意外,毕竟这个出版社,是弥悦一开始就选定了的地方,她看着手中的辞职表,叹了口气:“弥悦,想好了吗?确定要去京城吗?”
    “嗯,我想好了。”弥悦的状态比之前看起来好了太多,精神也焕彩,原本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有了红润,她坚定道:“不会后悔的。”
    “行吧。”林筱知道这对于弥悦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她笑着说:“我在京城也有认识的编辑,你的水平签约那家出版社绰绰有余,如果有需要,一定要来找我。”
    “好,谢谢林筱。”
    弥悦和自己的同事道了别,回到酒店后,她接到了舒佩打来的电话。
    老人家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住了院,她对弥悦一直像亲生女儿那样好,弥悦离开之前,不管有什么恩怨,她都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舒佩。
    她去花店买了一束百合花,来到了舒佩所在的单人病房。
    傅宁坐在床边,正在替舒佩削着苹果,见弥悦来,她没什么表情的将凳子往旁边挪了挪,给弥悦让座。
    她对弥悦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但至少,没有以前那么针锋相对的,恢复到了人与人之间,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那种微妙关系。
    弥悦笑着和傅宁打了招呼:“好久不见,傅宁。”她将百合花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凳子上,看向躺在病床上,挂着吊瓶,模样憔悴的舒佩:“伯母,最近身体还好吗?”
    “还好,还好,这次是因为我的疏忽,年纪大了,却还喜欢玩小年轻熬夜那套,给自己熬出脑溢血了都,幸好阿靳发现的及时,把我送到了医院。”
    提到傅靳的名字,弥悦的嘴角僵了僵,她面色没有变,依旧笑盈盈的,舒佩见她这样,心生希望,笑着说:“阿靳去公司了,晚点就会来,弥弥,你在伯母这里多待一会儿吧。”
    “不用了,伯母,我是来和你道别的。”弥悦切入正题。
    舒佩面色一愣,追问:“去哪?”
    弥悦笑了笑,没说话,她不愿意告诉她们,更不愿意傅靳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她想忘掉这痛苦又纠缠的一切,想永远一个崭新的人生。
    舒佩眼底的光逐渐暗了下来,她紧紧握住弥悦的手,小声恳求:“弥弥,真的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吗?”
    “伯母,这是我的选择。”
    “那,离得有多远?”
    “两千多公里。”
    “这么远啊?”傅宁冷不丁开口,等弥悦转头去看她,她又恢复了冷冰冰的神色,淡声说:“我们这里是北方,你跑到南方里,不会不习惯吗?”
    “是啊弥弥,你一个女孩子,无依无靠,找个近一点的城市吧,这样你要是有点什么,我们还能帮衬一下?”
    “不用了。”弥悦这次的态度无比坚决,她握住舒佩的手,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伯母,你要照顾好自己。”
    -
    弥悦走后没多久,傅靳就来到了医院。
    一进病房,傅宁已经走了,他看到床头柜上的那一束百合,随意开口问:“妈,谁送来的花?”
    “是弥悦。”舒佩道。
    “弥悦?”傅靳愕然:“她在哪?走了多久了?”
    最近傅靳还是会去弥悦原先所在的小区,可前几天,房东就和他说,弥悦已经搬走了。
    他百般追问,房东都不肯说出她去了哪里,只说搬走了。
    不能掌控弥悦的行踪,让他感到格外烦躁。
    “她要离开江城了。”舒佩闭上眼,遗憾了叹了口气:“要去两千公里外的城市,我们很难再见到她了。”
    傅靳闻言好笑的勾了勾唇,似乎并没有为这事儿感到发愁和不安:“妈,她在闹脾气而已。”
    “江铭都和我聊过了,弥悦的性格我又不是不了解,她不舍得离开江城的,她爸妈葬在这里,她的老家在这里,我也在这里,她不会真的舍不得走的。”
    他用叉子叉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边咀嚼边道:“她就是想让我们紧张她,挽留她,别担心,我到时候会去找她的。”
    舒佩神情复杂的看了傅靳一眼。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她这会儿才意识到,弥悦和他相恋这四年里,到底给足了傅靳多少安全感和底气。
    才能让他说出这种自信至极的话。
    她只是叹了口气,将傅靳赶出了病房,只说自己想休息一会儿,让他把门带上。
    -
    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之后,弥悦走去了机场,她在候机厅等候着,边和颜念打着电话。
    颜念知道她要来,高兴的不得了,特地为弥悦请了两天假,打算带她好好逛一逛京城,电话那头,她的声音透着兴奋:“弥弥,你什么时候上飞机?”
    “下午一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弥悦道。
    机场人声鼎沸,播报员的声音传遍机场的所有角落,人来人往,行李箱滚轮碾压地面,发出细碎的声音。
    弥悦戴着口罩,坐在候机厅,看着大屏幕上跳动着的登记信息,看到自己后,她急忙起身,笑着说:“颜念,我马上登机了,不和你聊了啊。”
    “好,你下飞机了跟我说一声哦~”
    “嗯,好~”
    飞机上很安静,弥悦这几天收拾东西,都没睡好,她看着窗外的云海和看不到边的展览天际,心里前所未有的产生了些许幸福感和宁静。
    她渐渐起了睡意,戴上耳机,盖上毛毯,缓缓闭上了双眸,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下飞机已经是傍晚六点多,弥悦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不少,京城的气温要比江城高许多,明明是深冬,气温都一直维持在零度之上。
    潮湿新鲜的空气让她前所未有的舒爽,她深呼吸了一口,跟在人群后面,拖着行李箱,满怀希望的来到了这座她喜欢已久的城市。
    她打了辆车,司机很快就到了。
    到了傍晚下班高峰期很容易堵车,弥悦坐在后车座,车内开了空调,弥悦只觉得热,脱下了厚厚的棉服,她边擦着汗,边和司机说:“师傅,空调开小一点吧。”
    “嚯,我还觉得有点冷呢,思考着要不要开大一点,小姑娘,你还能不怕冷的。”
    弥悦笑着说:“师傅,我是从江城过来的。”
    “难怪呢,江城那么冷,听说一到冬季,就到零下二三十度的,我们这里没那么冷的。”
    司机见弥悦是外乡人,很热情的和她介绍着京城好玩的地方和美食,弥悦一一在心底记了下来,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间的,一阵刺耳的车鸣声和轮胎急速摩梭的声音,一道凌冽刺眼的光直直射了过来,迷蒙了弥悦和司机两个人的眼睛。
    一辆卡车居然正失控的朝两个人开过来!
    “卧槽——”
    司机慌忙往左转方向盘,右边忽地冲出来了一辆,场面一顿十分慌乱,电光火石间,仅仅半分钟的时间,弥悦的眼神逐渐恐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阵天翻地转,剧烈的撞击声几乎让她产生了耳鸣,痛感袭来,她的视野瞬间模糊,眼前一黑,红色的液体掩盖了她的双眸。
    她的意识薄弱与模糊,整个身子被卡在车里,耳边顷刻间传来救护车的声音,周围围满了车和人,她听不清她们说的话。
    身体传来剧痛不断冲击着她的神经,她完全动不了,嘴唇张了张又合上,说不出任何话。
    彻底昏迷之前,她的视野里兀得闯出来一个身影。
    男人西装革履,拨开人群朝她奔来,神情与她从未见过的慌乱与紧张,他将她抱了起来,她看清了那人的脸,却说不出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