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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二少是名合格的拥有者,杳问他会不会使用封印,他说会,让我有点吃惊。
    「我本来就对岛主一位有研究。」二少莫名其妙的眼光看我,又道:「当初我被认定最有资格招唤朱雀之人,那压力可是很巨大的,大到我不得不用看书方式紓解压力。」
    楦虽然鬱闷,但也不得不承认二少的身分,闷闷道:「现在呢?用刚才的方式飞过去吗?」
    我白了他一眼,讽刺道:「如果你有其他方法我不会介意的。」
    「你们还真是冤家。」耿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是她硬要跟我吵的,我又没说什么。」楦不悦道。
    我眉头一挑,他的意思是说我无理取闹,不悦反驳:「你说什么,不过是被我脱光衣服丢在雪地上,没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你有种!这件事我还没算帐呢!」楦张牙虎爪朝我逼近,一副准备打架的模样。
    「别吵了!中央岛的事最要紧。」二少吓的赶紧调解。
    「走开,否则我连你都打。」我眼角扫过二少,他无法反抗缩到一边去。
    「好了你们,楦也把幻兽收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耿挡在我跟楦的中间,阻挡我两的视线。
    「耿,去一边,不跟她算这笔帐我无法冷静。」楦撇撇嘴。
    「等等。」沉默的杳出声,看我们四个一眼,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我们同时愣住了,疑惑望着他。「奇怪?有什么好奇怪的。」
    「冷静下来,体内有一股暴躁的情绪,让人烦闷,想打人的衝动。」杳仔细解释自己的感觉。
    他这一说,确实有一股难压制的烦躁情绪,不做点什么浑身不舒服,看楦越来越不爽。
    「这怎么回事!」楦惊呼着。
    「连一向冷静的我也差点失控。」耿惊魂未定说。
    「是勾腾带来的影响吗?」二少思考着。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太恐怖了,莫名被影响,要不是杳提醒,我跟本没感觉到。
    「我想勾腾出来越久影响越大,我们得尽快。」耿沉着脸道。
    不用他说我们都明白,那股难以压制的烦躁感,怕是越积越严重。
    「如何封印呢?光是接近中央岛都非常困难了,别说是封印了。」二少可没忘记离开中央岛时的惊险。
    此时的中央岛四周布满了强大的魔兽,想进中央岛就得先把牠们打死,光是打斗就不知要花多少精力,没还封印勾腾就先累死了。
    「不需要进去,我们在外围,四个人分别在四个方向,力量虽然弱了点,但能确保封印时的稳定。」杳说。
    「符思你的飞行能力可以维持多远?时间有限制吗?」想起最重要一点,杳问着。
    我摇头道:「时间是依据我的魔力为准,但我不知道目前魔力多少,所以无法给予肯定,至于距离的话,我也不清楚,没有特别试过。」
    「你怎么连自己能力使用规定都不知道。」楦焦虑说。
    他的话让我原本压制的暴躁衝上来,让我忍不住想反驳,不行,不能被外力控制,压下火气,感觉身体更不舒服了。
    在原本的世界本来就没幻兽这种东西,用白虎技能的后果就是被拿来当怪物研究,我又不是头脑有病。
    「你管我。」憋了一会才挤出这句话。
    楦也知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机,撇过头什么也没说,怕开口没好话。
    「那只有一个办法了,能麻烦符思送其他人去各自的岛吗?距离虽然远,但应该可行。」杳询问说。
    「可以。」我没多想点头。
    给三人加飘风,先是把讨厌的楦送回白虎岛,在来是二少的朱雀岛,最后是耿的青龙岛,而我不习惯跟他在一起,所以决定回玄武。
    看到依然在海边的杳,我对他点头道:「好了。」
    杳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闭上眼睛,身上的气势瞬间变化,同时三股相同的气势也在三个不同方位传来。
    没看杳有什么动作,一道光从他身上延伸至天空,从中央岛飘过来的黑云被冲散了,在我看不到的三个地方也同时发生着。
    天空上的光线发出三条光芒,不用我说也能猜到吧,与另外三个岛连结。
    三条线之外又多了许多奇怪的图案,我不太会形容,真的要说的话应该说有点像西方的魔法阵,可惜不是星形。
    阵形以中央岛为中心开始缩小,因为在天空中,能看到封印的光芒越来越盛,海流的波动增强了,地面也不时开始晃动。
    「勾腾挣扎想出封印。」杳似乎在对抗勾腾的力量,额头冷汗直流。
    地面的晃动率提高许多,连震度都在深高,海水巨浪打上岸边,杳跟我湿透了。
    好像世界末日……
    在等待的过程中,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事实却只过了十分鐘,在这十分鐘里我死盯着天空上的封印看,它小到以我的眼力只能看到一点。
    我不敢想像封印失败的后果,从未来过来的我清楚封印会成功,但还是被现况影响了。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用观看者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那么当我明白自己的身世后,全心投入在其中。
    「符、符思。」杳的呼唤声让我回神。
    他着急望着我,道:「快、快跑。」
    一股恐怖的气势,以飞快的速度朝我们而来,脸色顿时大变,想拉杳一起跑,才发现他的动作从刚才就没动过。
    「你…」
    「困住一隻,别管我快走。」
    我咬牙,用那不捨的表情看我,叫我别管他,怎么可能走得了,我鬼丝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与白虎、绿天使、刀心速度快的幻兽融合(实际上来说,牠们不算幻兽,但用幻兽称呼也可以),外表无意外的是白虎的形态,可能是因为白虎没翅膀,所以在这方面没衝突,是绿天使的淡绿色羽翼。
    在杳惊讶又焦灼的眼神中,我朝中央岛飞去。
    「回来!」杳在后面愤怒吼着。
    很快的,我在空中与腾蛇相遇,腾蛇,在古代文献中泛指能飞行的蛇,能兴雾乘云,为古代的神兽之一,被封印原因不明。
    与腾蛇无法沟通,二话不说攻击我,有了白虎的我速度快闪过祂的攻击,腾蛇不愧是神兽之一,速度不逊色。
    闪躲的同时不要命的放技能,瞬移、狮吼、风忌,还考虑过要不要放终极魔法,但终极魔法的后果是濒死状态十天左右,现在我必须保持清醒。
    腾蛇身体庞大,攻击放围广,不管怎么攻击都能打到,但威力太弱了,对腾蛇根本不痛不痒。
    惊险闪过祂扫过来的尾巴,带劲的风力刮开我的皮肤,如同被看不见的刀片攻击似,顿时血染全身。
    腾蛇暂时被我缠住,祂没办法甩开我,我也没办法把祂送回中央岛,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不知是失血还是魔力用尽,让我晕了一下。
    腹部传来绞痛,把我从晕眩中拉醒,四周的景色模糊,思想跟不上身体的节奏,『轰』巨响,我撞进玄武岛上的山上,扬起灰厚尘雾。
    动了动手指,还有一点魔力,赶紧用绿天使的治疗,好不容易恢復了不少,没有多馀的时间让我休息。
    衝出被我砸出的坑洞,不停留往杳所在方向飞去。
    当我来到杳原本的海边时,那里已经坑坑洞洞的,激烈的战争。
    「碰!」巨响,东边海上。
    是玄武在跟腾蛇战斗,杳看到安然无恙的我明显松了口气,来不及骂我,道:「在壁城下的那个大洞穴你有办法打开吗?」
    我恍然一下,马上就想起来那是战斗机的停泊区,巨大的空间,如果没记错,因为没电所以无法使用。
    但…我有小七,点头道:「应该可以,但很久没使用,不知道能否顺利开啟,但那边能做什么?」
    「剩下的我有办法,去开就对了。」
    「你能撑多久?」我担忧问。
    杳咬着下唇不语。
    「你会死,我不能放你一个人。」我坚持自己的立场,没有把握的是就别做,撑不住的话,我打开机器又有什么用。
    「别一个人耍帅,还有我们呢。」楦狼狈赶过来,而二少在他的右边。
    「去吧,我们来撑。」耿对我露出鲜少微笑。
    不再迟疑,放开白虎光速般惊人速度,朝壁城飞去。
    没几分鐘就到达壁城山下,按照上次出来的地方进去,里面新住的魔兽早以被白虎的气势吓死了。
    来到控制室,唤出小七,把一条条电线全绑在他身上,他知道现在不是抗议的时候,乖乖任我摆布。
    电脑开起的那一刻,我差点跪下来亲它了。
    舱门预期中开啟,可能外面积雪的关係,也可能我内心着急,它开的速度非常慢。
    「快点、快点,快点给我打开阿!」我想直接打掉舱门。
    「轰隆隆!」终于大开了。
    从大门离开,赶回到他们身边,看他们大多都带着重伤,我松了口气,只要没死就好。
    「开了,现在呢?」我问杳,同时用治癒帮他们治疗。
    「把腾蛇引进去,剩下就好办了。」
    「说得简单,我们目前也只能困住祂,而且…祂不是笨蛋,那么明显的陷阱。」耿吐槽。
    我看着杳问:「只要进去你就有办法是吗?有把握吗。」
    「有!」杳没有一丝迟疑,这也让我下定决心。
    「好,我有一招能直接把祂打进去,但是用那招的后果是我会非常虚弱,整整十天无法行动,之后就交给你们了。」我无保留说。
    他们一脸震惊,同时点头,「不会让你有事。」
    「那好,因为攻击是一直线的,必须在攻击前对准,所以…你们吸引祂的注意,我绕到它后面,我说跑你们就跑。」我扫过三人的脸。
    「行!」都同意了。
    「要活下去。」我无声用唇语对他们说,不管有没有看懂,我转身用幽灵影的技能『无』绕过去。
    杳三人尽力引腾蛇的注意,我对准腾蛇与洞口的一直线,心中默喊『神圣兽』,又大声喊:「跑。」
    白虎脱离我的身体,踩在虚空中,张开血盆大嘴凝聚能量,嘴前白光更旺盛,眼前视线开始模糊,身体摇摇欲坠,看不见他们眼中的惊愕,看不见腾蛇最后的结果,眼前一黑,什么都结束了。
    讨厌的感觉,除了一片漆黑外,全身不适应的刺痛,想醒又醒不过来。
    「杳……遭……」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无法集中精神。
    「恨……腾……可恶!」
    而后我又昏过去,在黑暗中漂流许久,找不到出口。
    醒了,睁开眼睛,视线暂时无那聚焦,但全身的感觉回来了,痠痛,肌肉在抗议、叫嚣着。
    「嘶!」我抽气,想抬手竟是那么痛。
    「醒了?」二少注意到我,走过来。他的眼中没有喜悦,只有松口气。
    房门打开的声响起,两个不同的脚步声进来,转头望去,是耿跟楦。
    还活着是说我们赢了?但为什么他们一脸沉重,为什么迟迟不见杳。
    我挣扎坐起来,抓住二少的手腕,厉声道:「杳呢,他人呢,最后到底怎样了!」
    给我的答案只有沉默,而我的心也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