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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动的春潮(h前夕)
    新年接近尾声。
    林逸舒和陆荀年去了美国,他们在费城租了一套房子,冯素给林逸舒搞了一个短暂的学生身份,时间一到他们就会离开费城去瑞士正式生活在一起。
    一切都在朝着计划中的,好的方向进行。
    林逸舒名义上是翘课来的他的公寓,来了好几天了,是他让来的。
    她就来了。
    这会儿人正在厨房里煮饭,陆荀庭今晚有一个高端酒局,他说要晚点才回,叫她别饿着自己。
    高端酒局。
    林逸舒思考了一下,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她把前几天藏在床头柜角落里的药拿了出来。
    她回:回来的时候发个消息。
    那边回了一个OK的表情。
    手指滑进和陆荀年的聊天界面。是了,上次聊天是在叁天前,她给陆荀年发了一个这间公寓的地址。她把手机关了起来放到流理台上,尽快吧,她想立马离开。
    几天前陆荀年告诉她,只要稳住陆荀庭他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完全脱离陆荀庭的掌控,一丝粘连都没有地离开。
    林逸舒把鸡蛋打下锅,她刚刚出神,油被烧得很烫,这会儿冷冷的鸡蛋下锅,油一下子就溅了出来,溅到她手背上,林逸舒心里没由来地慌张,感觉不到痛,倒是觉得痒。
    人在事情快要结束的时候,总是会有莫名其妙地释怀感和无法表达的一种紧张感。她现在就是这样,她的心脏有一股莫名的心悸,背上闪过一阵麻痛感,她有点恋痛。
    饭冒着热气,她炒了一盘番茄炒鸡蛋,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饭,麻木地一口接一口塞饭,突然有点崩溃,想哭。她快要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折磨死了,那种临近成功之前的感觉,化作一根羽毛轻轻骚动在心头。
    她感觉有一点精神恍惚,心里蔓延出强烈的恨意,林逸舒终于崩溃了,没有诱因。
    她捶打着脑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接着又是一巴掌,脸火辣辣地痛,她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眼泪决堤般的大滴大滴往下落,控制不住。
    她又转念,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连忙松开抓着自己头发的手,拿手擦了擦眼泪,把碗收拾进洗碗槽开始洗完,一边洗碗眼泪一边顺着脸流,大滴大滴地从眼眶里跳出来。林逸舒不知道自己在哭个什么劲儿。
    洗完了碗。
    她进了屋,脱下衣服开始泡澡,她躺在浴缸里,闭着眼睛养神。这层楼很高,林逸舒躺在浴缸里,在单向玻璃的窗前,望着窗外这里离天好像很近,她总有一种手可摘星辰的感觉。
    窗外下着雨,远处还闪着雷,陆荀庭十点回的公寓,他的西装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弄得有点湿。
    他打开家门,客厅里没开灯,很安静。只能听见打雷声和淅淅沥沥下雨的声音。
    推开房间门,床边落地窗的窗户没关严实,风吹动白色的窗帘,外面的唰唰地雷声和急厉的风声,陆荀庭喝了一点酒,微醺。
    他环视四周,林逸舒好像不在屋子里,他坐到床头,看到床头柜上有一杯醒酒茶。
    他伸手,温的。没迟疑地喝完。
    起身。
    打开衣柜。
    看见一个脑袋,靠在衣柜里,好像睡着了,夜色里只能看清她仰着头,露出玉白玉白的小脸。
    他蹲下去叫醒她。
    才看清她身上穿的,是他衣柜里最角落的她高中时代的校服。
    她长大了,校服有点小,她胸部以下的扣子扣不上,露出白色的蕾丝花纹内衣,一条白嫩嫩的乳沟隐隐约约露出。陆荀庭觉得心里开始着火了。
    “林逸舒。”他的嗓音低沉,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陆荀庭觉得他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其实是他的心跳加速了。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看到她的那一秒就心动了。
    林逸舒睁开眼睛,望着他。
    这不是任何一个重大的日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雨夜,没有阳光只有霓虹灯光,她的眼睛像被洗过一般清明。
    陆荀庭摸着她的脸俯下身去吻她,林逸舒后退了一下,反而去摸他的脸,慢慢靠近他。
    闭着眼睛主动吻在他唇上,这次换他闭着眼睛接受她的攻略了,陆荀庭觉得蹲着的腿都软了。他立在衣柜前,撑着地的左脚微微颤抖。
    “你……”
    “你不喜欢吗?为什么要藏我的校服?”她的声音很温柔,娇嫩嫩地。
    这件校服缺了第二颗纽扣。
    林逸舒眼眶里有泪,陆荀庭只看到她满眼星光。
    他俯下身再次去吻她,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年,紧张的、动情的轻吻她。
    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林逸舒吻了他,主动吻了他。
    这会让他失去理智。
    “喜欢……”
    林逸舒被吻得还没睁开眼睛,急促地呼吸着。
    “陆荀庭,”她摸到他的耳垂,又顺着耳垂摸到下巴,他的每天都剃胡子,吻她从来都是负距离,不会扎到她。
    “肏我……”
    她的声音轻柔地,不大声地缠绕他耳边,她说什么?肏她。
    “肏我……”见他没反应,她去拉他的领带。
    他被她拉下来,双手撑在她两侧,她抱着他的脖子吻。
    笨拙地学着他的样子,又吻又咬,她的胸贴近他的胸膛,软软地和他摩擦,他感受着她的呼吸,她的身上是安心的白茶味清香。
    她闭着眼睛吻他,他的心都乱了,在胸腔里乱跳。他跪在她面前,手按着她的后脑勺顿了一下,林逸舒的舌头伸到他嘴里了。
    她在舌吻!!!
    他的嘴里只有淡淡的酒味,他回来之前已经在酒厅的卫生间漱过口了,怕熏着她,刚刚又喝了一杯没有甜味的醒酒茶。
    知道她不喜欢烟,来美国之后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秒他都没再抽过了,他对烟没有对林逸舒瘾大。他在慢慢地把她放心上了,或者说一直放在心上,只是现在才更明显。
    他拉开她,林逸舒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他,被戛然而止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
    陆荀庭被她吻得心痒,急躁地起了反应,脑子就像停止了思考。
    他站起身,脱下了西装外套,拉松了领带,把林逸舒从衣柜里抱出来。
    手抚摸着她柔滑的脸蛋,他觉得是因为她吻他,他的心跳才会这么异常。
    是悸动的春潮。
    其实不是,他被她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