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被吻得脑袋含混不清,红唇微微翕张,小口小口咽着空气。
湿润的眼睛盯着少年,视线怔忪。从好看的薄唇,到深邃的眼睛,渐浓的情愫在那双眼底交织翻涌,怎么都化不开来。
似是再也藏不住,又或不愿再藏。
深幽可怕,骇得桑枝顿时抽回了几分神思,下意识想挣脱逃开,却无处可逃。
徐戚更不会让她逃掉,腾出一只大手抓住她双手,拉到她头顶禁锢着。
还不等她樱唇里蹦出一个音节,他又覆下唇,以充满侵略性的吻再次凶狠地堵住了准备开口的小嘴。灼热的呼吸都交融在一起,都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讨厌吗?
桑枝心里迷瞪地问自己。
好像,不讨厌的。
那,喜欢吗?
唔……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告白和吻,都来得太突然,几乎没有留给人什么思考的空间。
那么得火热,激烈。
桑枝根本招架不住,一下子又被蛊住了,懵懵地继续承着他的吻,抵死缠绵。
半晌。
一个劲地搅弄她舌尖,吃她嘴儿的少年才舍得再次偏开唇,不轻不重含了一下她的,舔去粘连在她嘴角边的晶莹。
然后,一下下吻着她下颌,脖颈……
眨眼间,他便以唇齿灵活地解开了她领口的衣扣。薄唇惩罚似的用力咬了咬锁骨,教人耐不住,几乎敏感得轻吟出来。
同时,瞬间的痛感还让桑枝发懵的脑子变得清明。
眸底氤氤氲氲,聚起了水汽,豆大的眼泪一眨眼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徐戚不经意抬眸一瞥,就见小姑娘扁着小嘴,泪汪汪地看自己。
眼尾嫣红,好像什么委屈极了的小兔子,勾出人更多的摧毁欲,更想欺负了。
草,小娇包,真是眼泪做的。
可是他已经控制不住了,某处想要得胀疼,又硬又热,支起一顶鼓鼓的帐篷。
“哭什么?”徐戚低沉的嗓音被情欲灼得沙哑,薄唇含了下露出来的吊坠。
“又又,还记得我是你未婚夫么?帮情敌给未婚夫送情书,你还委屈上了?”
快人一步的质问,一下子就堵住了桑枝准备控诉他刚刚那些,流氓行为的话。
并在心里嘀咕徐戚,他是自己的未婚夫没错,可到底要不要嫁,这婚事能不能成,徐爷爷都说了到时看她意愿不是吗!
虽然但是,桑枝可没敢回嘴他这些。
别问,问就是怂。
在他那样像狼一样的目光下,别说她本来就怂包得不行,就算不怂,也得怂!
桑枝嘟了嘟嘴,卡在喉咙里的话,最后,全都化作一声小小的轻哼:“疼……”
格外绵软,还十分娇,即便只有那么短促的一个音,却如根发烫的小羽毛,挠在他的心尖上,又痒,又热。
少年眸色更沉,欲念盛在他眼底持续滋生。
低低叹她一声“娇气”后,摸在人家腰间的大掌上下滑了滑,指尖挑开衬衫布料贴着肌肤,光裸地在软腰上细细摩挲。
还将脑袋埋进颈窝,尤其贪婪地深深一嗅,任由那馥郁清香漫进鼻间,呼吸。
哑着嗓音低喃:“又又,你知道吗?你身上,从小就有股很甜的香味。”
是水蜜桃,樱桃,还是石榴?
好像还有点苹果……
总让徐戚忍不住联想起,那些红艳水润的果子,香甜得让人迫不及待咬一口。
“小时候,我单纯觉得香,好闻,曾以为是什么沐浴露的味道,如今想来不是。”
还特别的勾人。
无形之中,拨撩着他乱掉的心弦,引诱他一步步地沉醉,促使欲望疯狂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