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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写文日常 第15节
    她知道苏苏是《月光》杂志社的,所以更是惊奇,“我手下作者很少写古言啊?”
    苏苏回想了片刻,“好像是一个叫祝福的作者的信件吧?”
    “没想到后劲儿这么大,这都多久了还有读者来信。”
    碗粥:废话,那后劲儿能不大吗?我现在都还心梗着呢!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她的确没想到会有读者来信——她以为读者都不爱这种调调呢。
    她接过了那箱子信件,直接就拆开来看了。
    信件内容基本都是在跟祝禾讨论故事情节,还有表达自己对祝禾的喜爱的。
    跟《春光》这边收到的信件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些读者来信探讨故事情节还是比较深入的,大部分人都看出了故事背后的家国情怀,也算是对祝禾写作水平的一种认可了。
    毕竟你写了这么大一个伏笔没人看出来,那不就还是白搭?
    “前头还说她古言一般,人苏苏就立马来打脸了。”同事倒也豁达,笑着同碗粥调侃。
    碗粥也笑着回,“欸,《月光》一直都大神打架,估计祝福自己都没有想过能出头吧?而且就她这点水平,跟大神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而且她写古言都爱写反市场,唉,我想推强推都推不了。”
    同事摆摆手,“这些小说作者都很有脾性的,反正她现言写得不错就行了,有点梦想也很正常!”
    “要是我的作者每个月能给我一篇《白云》,之后她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我绝对不会反对的!”
    碗粥默默地把祝禾发给她“调节心情写的”给同事看,“你想什么呢?我能想什么呢!”
    创作者的确都是有自己的脾气的人,所以哪怕她们随随便便写的比用心写的更府河市场你也很难让她们放弃内心的坚持,来写市场文。
    同事拍了拍碗粥的肩膀,“高层好像开会想要开个全新的杂志,主编不是调你就是调来来过去,我听到风声说那杂志应该是纯市场文,你还是做好准备吧。”
    梦久的确是一家比较有格调的文化公司,但是搞文化也是要吃饭的。现在小说出版、《月光》、《春光》等的现有产品的收益状况的确十分火热,但显然,梦久的老板不会这么短视,他看得长远,就明白要做下沉市场。
    随着人们经济水平的提高,物质条件极度丰富的情况下,对精神文化的需求会越来越高。
    从前对精神文化有需求的都是比较高层的受众,等到将来,接受精神文化的群体的水平可想而知会参差不齐,甚至低层会更多,如果还坚持曲高和寡的话,只会自己把自己逼出市场的。
    梦久准备的新杂志,就是为了将来可能出现的局面而做好的准备。
    碗粥其实也听到了不少小道消息,做主编升职加薪自然是好的,但是,一个定位跟梦久整体定位相差十万八千里的杂志,放谁过去带都会惴惴不安。
    说实话,碗粥本人是不太愿意过去的。
    她老老实实吃现在手上作者带来的收益,工资也不少了。漫漫熬资历也能熬成《春光》主编,没必要去新的领域开疆拓土。
    但是这话不能跟同事讲,她只说,“我等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我手上作者也不少,总有能够帮忙的。”
    读者信件祝禾都让碗粥先帮自己收着了,她住在小姨家不方便,住在自己家更不方便,眼前看住在学校也不方便。
    祝禾坐在火车上,看着火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2007年,不算早也不算晚的一年,不比前几年遍地都是商机,但也不会跟她上辈子那个时候一样宝藏都被发掘殆尽。
    对于创作者而言,读者的反馈是无比珍贵的宝物。这个年头互联网还没有后世这么发达,这些一封封寄往杂志社的读者信件都是这些读者们的心意,祝禾只会暂存,不会永远放在碗粥那儿。
    她后世有听说著名的儿童文学作者在帝都有十套房来放读者来信,她寻思着,自己也不需要有这么多套房,但是,重生都重生了,不来点重生者必备项目——买房,似乎也不合适吧?
    要买房的话,那就要更多的收入,甚至是短时间内更大量的收入。
    祝禾想到了自己的稿费——短篇稿费虽然对她而言来得容易,但弊端很明显,那就是天花板太低,哪怕她可以拿下最高层次的稿费,满打满算也就是百来块钱,顶多就一千出头。
    靠这笔稿费买房那自然是想都不用想了。
    窗外的景色变换飞快,就像祝禾变换飞快的心情一般。
    其实祝禾清楚,以自己的手速一本长篇基本上一个月就可以写下来,专心一点的话两个星期足够了,重生带来的相对有点鸡肋金手指还是有点用处的。
    但是人的本质就是拖延症,她第一次写长篇小说,心里总是紧张忐忑,怕自己写不好,就一直不敢动笔写。
    写长篇跟写短篇太不一样了,这就跟讲清楚一个故事和一个人的差别一样巨大。祝禾生怕自己做不好,然后还丧失了现在写短篇的信心。
    正想着事情,没多久祝禾的眼神从窗外收回,但她又突然转过头去仔细看了一眼!
    有扒手在掏过道另一边斜对面坐着的姑娘的口袋!这一幕被窗户倒映了出来,然后被祝禾看到了!
    看都看到了,祝禾就没有理由不管这事儿。
    只是要怎么管,该怎么管,得有个章程。
    这类偷盗行为基本上都是团队作案,也就是说祝禾需要面对的不仅仅只有这个扒手,还有其他,她作为独身一人出门的女性,实在没有优势。
    祝禾只能当作自己不知道那人在做什么,在女生身上做文章。
    这么想着,她脸上就露出了熟稔的表情笑着对那女生说道,“姐!我想吃凤爪!你给我点钱呗?”
    那女生跟自己坐的位置并非挨着的,不过火车票不连座也属于正常。
    刘娜娜听到祝禾的话还觉得奇怪,但她本身不是胆小的人,也觉得祝禾这么一个小女生也不可能对自己做什么,所以哪怕虽然不知道祝禾想要做什么,但也很配合她的演出,“总问我要钱,你没钱吗?”
    说着,手下意识地放进了兜里。
    看到这儿,祝禾已然松了一口气。
    她有注意到那扒手在自己出声之后就离开了,但显然不甘心,恶狠狠地瞪向自己。
    这次出门祝禾基本没带什么东西,行李箱是大舅妈送的,一个24寸的大箱子,里面全都是衣服,看着很大一个箱子,但却不是很值钱的东西。
    真的值钱的东西是被祝禾背在胸前的包里的录取通知书还有两张银行卡以及一点现金。
    她的口袋空空如也,根本不怕扒手。
    更何况她上火车之后就一直保持着警惕心,生怕遇到小偷,现在更不敢掉以轻心,所以不觉得这扒手还能拿自己怎么着。
    这火车上这么多人呢!他们还敢动粗不成?偷东西引不来乘务员,但打架就未必了。
    这年头的火车跟她重生前坐的火车还真是不太一样,治安太差了,尤其是没有实名过关口,这火车就有很多逃票上车的,这些人里很容易混进小偷小摸,可以说是十分混乱。
    虽然是个概率问题,但概率太大问题就成了普通问题,没看到祝禾就这么一抬眼就看到了小偷吗?
    “好吧,那我不要你的钱了,我没手机,姐要不你借你的手机给我玩一下?之前我打贪吃蛇都还没过关呢。”
    刘娜娜觉得祝禾不是坏人,但祝禾这奇奇怪怪的,也让她有点紧张,“你过我这来我就给你玩。”
    祝禾没有推脱,直接就过去了。
    反正24寸大行李箱,别人想偷也要估量着显眼不显眼。
    刘娜娜看人真的过来了,还是从一堆站着的人群里挤了过来,还颇有些吃惊,“你傻了啊,你挤过来你的位置就让人给占了啊!”
    祝禾:“我下一站就换卧铺了,占掉就占掉呗。”
    买坐票完全是为了做戏给叶红梅和祝大山看,这么长的路程,她又不是疯了,真的一路坐过去,她的腰还要不要了?
    所以她早就打定主意到合适的时候换票。
    这句话说完,祝禾又跟她讲,“姐,咱们一起换卧铺吧!”
    刘娜娜莫名其妙,终于不想演了,想说什么却被祝禾打断。
    “手机!”
    刘娜娜不由自主就把手机递过去了。
    【姐妹配合一下,我刚才看到有扒手掏你口袋呢。】
    她睁大了眼睛,根本控制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然后才意识到不对劲——她这口袋,明明是拉了拉链的!
    第13章 泡面
    一起带着行李箱到了卧铺车厢,刘娜娜终于松了一口气。
    “唉,我爸妈都说火车治安差,我还不相信,现在一看,还好你帮了我一把。”
    祝禾只消看一眼刘娜娜就能看出来她并非是家境困窘到只能坐火车坐票的人,便好奇问道,“为什么你一开始不买卧铺票?”
    卧铺票查票查得更严,在这车厢基本上就已经没有扒手了。但这也是保不定的事儿,说不准就有扒手愿意投资,买一张卧铺票就是为了上车来偷东西呢。
    “我不知道啊,我第一次坐火车,我都自己来买票的!我妈都不知道呢!”
    祝禾大概懂了这位千金大小姐为什么会买坐票了。
    毕竟火车站售票窗口默认出售坐票。
    “以后去人群密集的地方要小心点,人越多坏人越多的几率就越大,不单单是火车上,其他地方也是一样的道理。”
    祝禾爬上了自己的床铺。
    她的票是中铺,这是卧铺三个档次钟祝禾认为最为舒适的,下铺可能会有很多陌生人坐,甚至穿鞋躺上去的也有,上铺空间太憋窄,躺着也十分难受。
    刘娜娜看向祝禾,“我知道了。”
    “你也是去帝都上学的吗?”
    祝禾点头,“你也是?”
    刘娜娜难得一个人出远门,还是去上大学,人十分激动,“是啊是啊,我还特地自己一个人出门呢,我爸妈老说我没用,我这次就自己一个人去帝都,让他们看看到底是谁没用!”
    祝禾:这什么倒霉孩子?
    听了刘娜娜一番不知者无畏的发言,祝禾都为她父母深吸一口气。
    也恰好这时候,刘娜娜的电话响了。
    她看了一眼手机,立马就慌了,“禾禾,怎么办?我妈打电话过来了!”
    祝禾:能怎么办?你连不告而别这种事情都干出来了,还想着怎么办?
    “先接电话,你妈准是在担心你呢。”
    刘娜娜慌乱点头,但也老实接了电话。
    “娜娜!你人上哪里去了?咱们明天就要去学校了,你还不收拾行李,人在哪里玩呢!”
    刘娜娜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脸上浮现出心虚来。
    “妈,我现在在去帝都的火车上。”
    电话那头似乎是不敢相信,沉默了三秒钟,之后才震惊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