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的躺椅上窝着身型修长的男人,睡袍散乱地披着,指尖的烟快要燃到尽头,许哲未被灼热刺痛,才低头慢慢按灭烟头。
两年前只不过是看上了夏日星就被人送进去两年。
两年后……何止是喜欢,他直接就上了她。
穿过一片凌乱,他侧头瞥了眼床上蜷缩着昏死过去的女人,细细回味着刚才,手边的电话响起。
听筒搁在耳边,他心不在焉,放下电话后,这才起身走进屋里。
不老实地抬手要摸她手臂,看她皱着眉头要醒来,他想到电话里某人的警告,手掌换了方向揉着她的胸前,俯首舔她脸颊。
“单奕霆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听到那个名字,夏日星几乎是一瞬间从床上跳起,
许哲未看着她一丝不挂就这样要下床,噙着笑伸手揽过她的腰肢,重心不稳又重新跌坐在床上。浑身酸痛,僵硬乏力,墨一般的长发乱七八糟糊了她一脸,抬手将她的发丝拢至耳后,见她又躲,他挑眉,“怎么?睡了我就不想负责?”
看她忍气吞声,他更来劲,隔着她胸前的被单揉着她饱满。
胸部酸胀,夏日星身体一软,差点跌下床,躲着他,咬唇反抗,“你自认清高,跟那种只手遮天的人有什么分别。”
“我们可不一样。”
许哲未冷嗤,伸手把她拎起来,强行分开她的腿跨坐在自己身上。做到那团坚硬,夏日星跳起来就想跑,他的手飞快地握住那团软肉将她定住,看着她说,“看好了,这就是区别。”
夏日星还没说话就被他勾住脖子狠狠吻住,唇舌一起被吮吸,他的吻狂风暴雨一样充满了清楚的欲望,舌尖横冲直撞掠夺,她受不住这样的攻势,没一会儿就软软趴在他肩头喘着气。
她觉得丢人,自己彻夜不归,现在还跟男人厮缠在酒店的床上。
滚烫急促的吻落在脸上颈间,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本能,竟然止不住地从喉咙里发出短促的轻吟。
夏日星立马捂住嘴,有些无措地抬眼看对面的男人。
许哲未低低笑着,抚上她好看修长的脖颈,稍稍用力将她勾进自己怀里,“小东西,叫出来。说明你也舒服不是吗?”
他显然有些激动,吮过她脖颈胸口的时候力道很重,凉凉的鼻尖滑过她一侧的丰满,张口咬住一侧,鼻息粗重,抬眸看着眼还在忍性的女人,他齿间用力,发了狠地去咬她有些硬挺起来的小红豆。
“嗯……不要咬……得那么用力……”
看她下床的时候连双腿都还在哆嗦,许哲未倚靠在床头见她双腿发软,伸手提住她手臂,拦腰抱起。
按住她乱动的身体,他脸上又恢复以往不羁的笑,“再动,再动我就再上你一次。”
说完,用他挺立依旧精神的下身顶弄了一番。
夏日星撑着手肘,尽可能跟他保持些距离,嘴唇动了动,没问出口。她看到眼前男人睫毛的阴影投在脸上,目光里透着难言的情愫。
“你出去,我自己洗。”
耸耸肩,许哲未小心地将她放到自己放好热水的浴缸里,出门前不忘舔着脸笑,“需要我的地方,随时叫我。”
换来的是她用尽全力甩过来的毛巾。
夏日星低着头,眼睛前面被眼泪蒙了一层,她憋了很久,才撂了些热水一点点搓洗身上的红痕。
浴室里很快升起一阵热雾。
低头抹掉身上泡沫的时候,夏日星看到对面的镜子里映衬着自己乱七八糟的脸,擦干身上的水,她将毛巾折迭好放进一旁的脏衣篓子里。
打开排气扇,将这里的一切都抽之消散。
浴室门被打开,许哲未已经穿好衣服坐在那,看到夏日星光着身子走出来,他眯起眼,上下打量着表面沉着冷静的女人。
“不好奇?”他看着自己在一旁默默穿衣服的夏日星,她散着头发,大眼睛黑亮,昨晚激烈下,她领口的扣子散开两颗,若隐若现地露出肌肤。
“不好奇为什么单奕霆会找到我这儿?”
被他直烈的眼神看得脊背发冷,夏日星拢了拢领口,开门要出去,走之前她回头,看着依旧窝在沙发上靠着的男人,声音清冷没有温度,“别太自我良好,感觉也就一般般。”
小区楼下的设备似乎装得差不多了,之前好长一段时间,夏日星都没再看到施工队进出,早上也没有扰人的装修电音。
愿世上不再有扰人安宁的装修声。
她拎着早上在附近菜场购买的东西回了住处,心不在焉地想着到时候如果他们问起来,自己该怎么说辞。
玄关的大门却只是虚虚掩着,她心头一跳,现在还不到五点,照理来说,这个时间点除了她,谁也不会出门。单奕霆今天有个外省的会议,这时候应该已经出发到机场了。
她蹑手蹑脚,睁大眼睛环顾着屋子,好在单奕琛的房间门紧闭,应该是还没醒。
正当夏日星松一口气的时候,男人幽幽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不接电话?”
客厅正中央的单人沙发上,单奕霆还穿着家居服,两腿交迭坐在那,冷着脸盯着她。
她有些震惊,想不明白为什么白天他还在,照行程表上的时间,他这时候应该已经在飞往A市的飞机上。
“单总?”夏日星放下手里购置的东西,攥着购物袋的手提带不松手,有些支吾,“手机,坏了。”
“嗯?”单奕霆起身,家居拖鞋摩擦地板发出的吱吱响,一声一声踩在她心尖上。
“这就忘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要叫我什么?”
“……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