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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事先生的重要性
    内事先生对一个家族来说很重要,一般有点儿家底的都会给女儿培养家养的内事先生,只有一些粗鄙农妇或者家里实在贫穷的破落户才会去内事局去租借公用的内事先生。像是陆云州的母亲就是去内事局租用了一个最便宜的内事先生,所以他的内事课业才会那么糟糕。
    内事局不仅仅是出租公用内事先生的地方,它们的主要作用还是培养内事先生。内事局每年都会招收新生,那些家世清白但是无力或不想再继续养赔钱货儿子的家主,都会先把这些弃子送到内事局参加内事局的筛选,内事局的老师经过细心挑选,选出那些容貌身体品性各方面都上佳的幼子,收入内事局中,被选上的男童,内事局都会给卖儿子的家主一笔不小的钱。
    而那些落选的幼子就会被家主送到勾栏伎院,或者干脆卖给牙公做了贱奴。相较于后两者,内事先生的出路要好上太多,所以那些被家主抛弃的男童虽小,也知道在内事局老师筛选的时候,好好表现,争取能留在内事局。
    内事局一般会先培养这些男童叁到四年,等到男童长到七、八岁就可以让那些想给女儿聘养内事先生的家主们挑选。当然,聘养一个内事先生是需要不少钱的,而且家主接回女儿的内事小先生后,还得继续送他去内事局学习,而这每年的学费也是笔不小的开支,所以没有点家底的是很难给女儿单独养一个家养的内事先生的。
    内事先生之所以对一个家族很重要,是因为他是家族女嗣的性启蒙者,要负责教导女嗣性事、怀孕、生子等一切关乎家族延续的大事。
    在女子十二岁月经初潮后,家族给她特意培养的内事先生就会开始给她上课,上课的内容就从男人、女人的身体构造和怎么与男人交合开始讲起,而且实操课上,内事先生还会身体力行的给女嗣现场示范怎么和男子交合。
    内事先生不仅要教导女嗣的性教育,等女嗣成年独立后,他也会跟过去,继续教导女嗣所生的男孩们以及男孩陪嫁小厮的的内事教育。
    所以,一个优秀的内事先生不但能确保女嗣可以顺利的怀孕生子,还是家族男孩以后嫁人的资本之一,受过高等级内事先生教育过的男孩,一般在婚恋市场都会比较抢手。
    内事先生的等级高低是由内事局评定的,他们是从男孩的容貌身体品性课业等等综合方面考量的结果。被评为顶级的内事先生,其聘养身价甚至是末等的上千倍!
    一般这些优等的内事先生都是被家世雄厚的勋贵们挑选去了,而那些各方面条件极差的、被挑剩的末等的  就会在长大后成为内事局的公用内事先生。
    安平王在何甜甜降生后就去京城内事局给她聘养了内事局当年的魁首:陈文镜。
    这陈文镜小的时候就生得粉雕玉琢、气质出众,加之学习十分拼命刻苦,被评为魁首也算是名至所归。
    只可惜他这么拼命努力,换来的却是要一辈子教导一个傻子。
    陈文镜暗自叹息自己的命苦,却还是十分认真的给他的小傻子上课,只是在第一次实操课时,他的先天条件太过优越,即使已经给他的小世女好好做了开拓,依然弄疼了她。
    然后就被小傻子劈头盖脸的打了,甚至被她用砚台敲肿了头。
    安平王得知此事后,叹息一声,就停了小世女的内事课,说一切等小世女成年后再说吧。
    他这一等就是叁年,男人年华最好的叁年就这么匆匆又毫无用处的虚度过去了。
    他只是叹息,却也无恨,他恨谁呢?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小世女吗?听起来,她比他还要可怜啊。
    可是一个人事不省的活尸是不需要内事先生的,他便只能困在他的小院里,哪里都不能去,整整叁年。
    小世女躺在床上活一天,他就得陪着她守一天的活寡,她死了,他就得给她陪葬。
    是的,内事先生听起来体面,实际上也就是个侍奴,因为只有主夫和侧夫在家主去世后不用陪葬,侍者与贱奴都是要跟着自己的家主进一个墓地的,侍者抬棺、贱奴列队,在最前边打幡儿的就是故去家主的内事先生。他们要抬着自己伺候一辈子的家主一起进墓门,然后在封闭的墓门后了结自己的一生。
    所以,命已注定他一辈子都是她的人,他又有什么可恨的呢?
    只是没想到,她真如预言的那样醒了过来!
    可是高兴过后他马上又冷静了下来,她已经过了初潮幼女的年龄,这床笫之间的事早就由她的夫侍教得熟透了吧?哪里还需要他这个内事先生去教?
    那他只能慢慢等着,等到她生下的儿子长到需要他教授内事的年龄他才能出去吧?那时,他已经老了…老了……
    他这么想着,一颗心便再次静如死水。
    可是安平王的一纸命令又弄混了他这潭死水!
    陈文镜天还没亮就早早起来,认真收拾妥当就去主屋书房等他的小世女了。
    等小世女进门,他先单膝跪下行了一个侍奴的礼,这才起身看向苏醒后的小世女……
    这……这是同一个人吗?
    先前的小世女眼神混浊、面目呆滞、行为乖张,尤喜捡小石子打人,是安平王府的一大难;而现在的小世女唇红齿白、身姿曼妙,尤其那双眼睛,便如同游鱼一般,活溜溜的看着他,眼里全是好奇和探究,那灵动的双眼竟看得他身体一热,他想克制自己,可是一想到一会他要上的课程,便再也无法抑制心底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