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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在玄术界逆风翻盘 第57节
    今天弄这么大阵仗,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将房子据为己有了。
    不过她的话也透露出了其他有用的信息,昨天过来时,时鹿并没有自我介绍过,老太太是怎么知道她就是和时愠抱错的那个?
    除非是有人告诉他们的。
    平白无故提到不沾光的事情也有些刻意,有的时候人越在意某些事,反而越爱挂在嘴边强调。
    按照时愠的说法,时家成是那种亲弟弟去世,第一反应都是抢他家产的人品,在得知真假千金的事情后,怎么可能这么老实,什么歪主意都没打过?
    钟秀敏要找亲生女儿,势必要安排人回老家调查,顺藤摸瓜再找到时家,从他们口中得知时愠所在的地点,这样才合情合理。
    时鹿注意到时家成脖子上戴着条金链子,如果是真的话,价格应该不便宜。
    老太太昨天还气势凌人,今天又突然示好把她们诓来,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受人指使,而时愠这次回黔州,时伟泉夫妻是知道的。
    黔州市的经济发展虽然比不上南城市,但也是二三线城市,在这里能拥有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再找份薪资不错的工作,没有房贷的压力,生活上至少能过得舒心安逸。
    时伟泉在黔州这边并没有产业,一旦时鹿搬到这边,便会彻底脱离时家的掌控。
    不过多了家极品亲戚结果就不一样了。
    如果房子被抢走,时鹿一时半会儿就离不开南城。退一步说,就算时鹿得到房子,可她在黔州这边人生地不熟,身边能个帮忙的人都没有,这时候血缘上的大伯和奶奶因为房子的事情天天上门闹,她一个女孩子,不被吓死,也会被烦死。
    这是要截断她所有退路,把她逼到走投无路,不得不回到时家啊。
    要想验证猜测也很容易,面对老太太表现出的怒气,时鹿淡淡一笑,不疾不徐地说道:“老太太怎么把我们说的像白眼狼一样,我们家明明给了你们好处了,这难道不叫沾光吗?”
    奶奶二字时鹿实在喊不出口,看着眼前在血缘上算是至亲的人,心底没有半点欢喜。
    “什么叫好处,那是他们赔偿给我的养育费!”老太太下意识反驳,“两个孩子他们都要,我们含辛茹苦当成宝一样养了二十几年,凭什么说带走就带走!嫁人都还能收回点彩礼钱,他们给点养育费那是应该的!”
    随便一激老太太便沉不住气,想来也是火爆的急脾气,但却很擅长把自己放置于有利位置,看来只有在面对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她才会格外精明。
    能让这样的人不吵不闹,只能是时泉伟给的养育费太多了。
    时鹿原本以为他们是野蛮人的类型,就想着以蛮制蛮,用魔法打败魔法,不过现在看来,他们还是有点小聪明的,既然这样继续纠缠下去也只能是浪费时间,她侧头看向旁边的时愠:“房子你想给他们吗?”
    这套房子时鹿从来都没想过要据为己有,现在楚家的婚约也让她有了多一层考虑。
    时愠能有一套房子傍身也好,毕竟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留条退路总能有点保障。
    时愠攥紧拳头,小脸紧绷在一起:“不行,这个房子得给你,爸爸说过,他的房子是要留给他的宝贝女儿的。当初买房的时候他们一分钱都没出,还逼着爸爸往家里拿钱,总不能因为有血缘关系就什么都得让出去吧,既然他们都得到好处了,更没有理由把房子给他们了。”
    在时愠眼里,他们的行为就是抢。
    话音刚落,餐桌前那三人就站了起来。
    “行,那事情就好办了。”时鹿的视线扫过屋子,轻飘飘地从那三人身上扫过,神情冷淡道:“时愠回到时家也没多少天,看这里样子你们早就住进来了吧。”
    “怎么,想报警说我们私闯民宅?”听出她们的意思,时家成也变了脸,冷笑道:“以为我们不懂法啊,我妈也有继承权的,她愿意把房子给亲孙子住,警察管不着,就算警察能管,他们管得了一时,管得了一世吗,有本事你们就待在这别走啊!”
    “既然要讲继承权,那我们就直接找律师吧,在此之前我会把房子租出去,你们愿意合住我也不拦着,到时候别哭天抹泪就好。”时鹿嘴角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眼尾轻轻上挑,温煦的模样敛去,眉眼中透着几分邪性,“以为带两个人来就能跟我玩横的?小心我找人弄死你们!”
    作者有话说:
    时鹿:我们有钱人家做事的风格就是……放最狠的话!
    第66章
    时家成今天特意找了几个兄弟来帮忙撑场子,几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往那一站,保准吓得两个小姑娘连屁都不敢放,事实上结果和他们预想的也差不多。
    等人一走,时家成摆出早就准备好的下酒菜,又把买的一箱啤酒扛出来,一次性摆出半箱,人手一瓶对着一碰,仰头豪饮下大半瓶。
    长着吊梢眼的男人把酒瓶往桌上重重一放,打了个舒服的酒嗝后用手抓了点凉拌好的猪耳朵塞进嘴里,边嚼边说道:“别说,你这个亲侄女嘴还挺硬,开口就要弄死我们。”
    他的表情轻慢,多是调侃的意思。
    “不是说她是有钱人家里长大的,电视里的有钱人可什么事都敢干啊。”旁边的浓眉毛接话。
    时家成拿了把花生米,不在意道:“小姑娘也就放放狠话,最后还不是灰溜溜走了,她那个养父都说房子归我们,她还能怎么办。”
    “万一她真把你告了怎么办?有钱人最爱搞这套了,事情要是搞到法院去就很麻烦了。”浓眉毛说:“而且律师那玩意贵的很,听说找他们问几个问题都要收钱。”
    “告就告呗,我弟的房子凭什么归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丫头,她从小住在有钱人家吃香喝辣,我们也不欠她的,法院要是真敢把房子判给她,我就天天领人在外面闹!”时家成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挨个分过去,“她不是说要把房子租出去?从现在开始我和我妈就住在这里了,看谁敢来租!”
    几人都十分了解时家成的性格,那就是一个混不讲理的无赖,再搭上个上了年纪的亲妈,两个人组合在一起那叫一个天下无敌,管他警察还是律师,在他们眼里通通就是个屁。
    脑补下两个小姑娘被他们吓得哇哇大哭的场面,几人露出一脸猥琐的笑意,举瓶相碰,喝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老太太年纪大了,早早进房间躺下,时启峰沉迷网络游戏,耳机一戴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客厅里的四人喝完脾的酒瘾上来又开了两瓶白的,全部喝完后连站都站不稳了,东倒西歪地躺了一片。
    晚上九点,外头灯火通明,看着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倒在沙发上的时家成忽然觉得冷,抱着胳膊蜷缩在一起,片刻后实在受不了了睁开眼睛,他动了动脚,被踢到的人哼哧了一声。
    “启峰,给我拿床被子出来。”时家成直接对着卧室方向喊道。
    他连喊了几次,屋内的时启峰都没有回应,粗厚的嗓门反而把客厅里的其他三人吵醒,有个急脾气骂骂咧咧地坐了起来,刚意识到自己坐在地上,客厅里的灯忽然灭了。
    半掩的窗户“啪”地一声被拉到最大,外头的风争先恐后地往屋里头灌,“呼呼”的声响在耳边炸起,四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
    “就是这套房子在租吧。”
    “户型看着还不错的样子啊,就是里面乱了点。”
    “你们也来看房啊,这间房是两室一厅,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合租啊。”
    四人怔怔地看着几道身影从墙的那头穿进来,个个死灰着一张脸,还有个塌了半边脑袋,血糊了一脸的。
    “有鬼啊!”卧室的门被突然打开,时启峰踉踉跄跄地跑出来,一看客厅里的场面,再次吓得嗷嗷大叫,不管不顾地往大门方向冲。
    紧接着又是一阵阵惊天惨叫,一群人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在卧室里休息的老太太听到动静打开了门,带着茫然扫过客厅里的一片狼藉,顶灯闪闪烁烁,她下意识揉了揉胳膊,担忧地往大门方向探去。
    晚上九点二七分,有几个满身酒气的男人狼狈冲进派出所报案,大吵大叫直呼家里闹鬼。
    派出所民警第一时间出警,然而到达提供的地点后只看到了几位站在门外看热闹的邻居,还有一位焦虑不安的老太太。
    老太太吵着要见儿子和孙子,便把人一块带回所里。
    没过多久,电话就打到了时愠手上。
    民警检查后并没有发现鬼或装神弄鬼的痕迹,报案人又个个浑身酒气,便给出了错觉或做梦的结论。
    调查结果出来,时家成不信,咬死是时鹿和时愠设计害他们,扬言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喊着要民警抓人。
    按照程序,民警还是给时愠打了电话询问,两个女孩态度良好,主动配合到所里调查。
    黔州市特别安全行动组的周队接到电话,第一时间带着手底下的任兴哲和汤雪真赶到接到报警的派出所。
    电话是隔壁市安全组的成员打来的,提供号码的是他们组的队员卫安。
    前不久的支援任务,这位新人还从他们这带走了一只极其罕见的妖鬼,周队就是想忘记她都难。
    时鹿见闹鬼的事情传到了派出所,就想着给当地安全行动组报备一下,没想到他们直接过来了。
    见市刑警大队来人,派出所的民警特意安排出了一间休息室供他们使用。
    “唐队你没有告诉过你们队的新人用鬼恐吓普通群众是禁止条例吗?而且她还让我们组的成员帮她招鬼,她这样的行为令我们整个组都很为难。”周队拿着手机,他正在和唐信忠视频通话。
    卫安低着头,不安地交握着手指,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
    唐信忠笑着打哈哈:“周队,你这没头没尾的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好像看到我们队的小鹿了啊,怎么,你们是在聚餐吗?你可不能耍心眼挖我们的人啊!”
    “聚个屁餐,你自己问她。”周队把手机对向时鹿。
    “自己问就自己问嘛,你说什么粗话嘛。”镜头偏转,唐信忠看到了时鹿,笑着问:“你不是回老家扫墓了吗,怎么招惹到周队了?”
    “我不知道啊。”时鹿神情迷茫又无辜:“我今天扫完墓正好遇到卫安,就邀他一块到姐妹家坐坐,我最近不是对阵法感兴趣嘛,出于好奇让帮忙摆了个可以聚阴的阵法,然后晚上就有人从我姐妹家里跑出去,边跑边大喊见鬼了,也不知道那些人大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姐妹家里。”
    “该不会是小偷吧,你的小姐妹是一个人吗?女孩子独居的话要注意安全啊。”
    “不能算小偷,是亲戚吧,也不打声招呼,一不小心就见鬼了,我担心黔州这边的安全行动组误会,就打了个电话解释,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就是有臭不要脸的亲戚闯到你姐妹的住处,碰巧你们白天摆了聚阴阵,然后他们就见鬼了是吧。”
    听着他们一唱一和,周队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反手将手机转向自己,下意识拍桌:“胡说八道,她就是故意招鬼吓人。”
    “怎么可能,这一听就是巧合,好端端的两个小姑娘招鬼吓人做什么。”唐信忠语气散漫,“做我们这行的,没事在家里摆个阵、画个符什么的,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嘛。”
    “你这是狡辩,到时候出事谁来负责?”
    “出事?出什么事?你如果要非这样上纲上线,那就只能一块往上面报了,到时候还得连累你们队的卫安也得跟着停职。”
    他的语气越轻飘,周队就越恼火,好似被抓住痛脚一般噎住,支支吾吾说不出整话,最后连声招呼都没打,赌气地结束了视频通话。
    见他视线扫来,时鹿无辜地眨了眨葡萄大眼,精致漂亮,还有点弱不禁风的感觉,那模样要多无害就有多无害。
    谁让他们这行就是护短呢。
    周队头疼地摆了摆手,时鹿不是他的手下,唐信忠都不管,他还能说什么。
    他之所以会这么着急赶过来,是听说闹鬼的动静挺大,可到了地方才知道只是雷声大雨点小,除了几个当事人,并没有其他目击者,也没有出现流血事件,而且那几位晚上喝了很多酒,想要糊弄过去也容易得多。
    周队亲自出面和地方派出所交涉,未避免再生事端,他勒令其他人马上回家,老实休息。
    走出派出所,就看见时家成几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见鬼的事情最后被定性为喝醉酒后产生的错觉,签过字民警便通知他们离开,可时启峰却说什么都不走,他没有喝酒,亲眼看见鬼从电脑里面爬了出来,披头散发满脸是血,还冲他咧嘴大笑。
    几人在派出所门口拉扯了一番,刚商量好晚上去住招待所,就看见时鹿他们从里面走出来,时家成酒意正上头,撸了把头发就冲了上去。
    跟在后面的卫安见状想往前走,旁边坐在轮椅上的任兴哲拽住了他。
    时鹿示意时愠停在原地,只身往前走了几步,正面迎上时家成。
    “我都听派出所的警察说了,你和下午见过的那个大个子都是警察是吧,怪不得敢这么嚣张——”时家成挥着手指,说着都快戳到了时鹿的鼻尖。
    时鹿沉着脸:“知道我是警察还敢动手动脚,你想在派出所门口袭警?”
    “你吓唬谁呢,警察了不起啊,我们犯什么罪了,有本事你抓我抓我抓我啊!”老太太冲过来,举着双手往时鹿身上推,一副任她铐的模样。
    两人这幅要将无赖进行到底的模样差点把时鹿逗乐了,她侧身避开老太太的手,微敛下眸,压着嗓子道:“急什么,想抓你们还不容易,听说你爱赌博?”
    “你说,如果我让地方的同事专门去蹲你,只要是你去娱乐过的地方我们通通派人查一遍,让你的名声响彻十里八乡,那些被抓被罚钱的人会不会把账都算在你头上?”
    有赌瘾的人脾气都不怎么好,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如果真的传出风言风语,下场可想而知,想到会被警察找麻烦,时家成不由地心虚,他哆嗦了下嘴皮:“大、大不了我不玩了。”
    “那我就说你戒赌,想重新做人,所以给我们警方提供的情报,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给你们一天时间,马上收拾东西滚回自己家,否则你们恐怕就要天天做噩梦了。”时鹿露出诡异的笑容,“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试试,我保证让你们天天……”
    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