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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9章 精力未免太好了
    苏薄抬脚一步步走来,在她面前坐下。
    大概是有这面具挡脸的缘故,使得江意胆子大了些,可以一直看着他,而他却看不见自己。
    苏薄伸手来拿这面具。
    江意没松手。
    他透过眼孔看她的眼睛,道:“先给我。”
    江意眼神颤了颤,道:“你不会是又想拿回去吧?”
    苏薄道:“不是。”
    他的手一覆在她手背上,她下意识就松脱了。苏薄拿过面具,拿起自己一抹衣角,往那面具里的一面仔细擦拭,道:“被别人戴过,擦干净了好些。”
    江意望着他认真的神态和动作,心头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怦然乱撞。
    苏薄用外衣擦了一遍,又倒了半杯水用自己里衣再擦了一遍,最后才递回给她。
    而后江意尝试地把面具戴上,只不过她五官小巧,面具对她来说有些大,反而衬得她的脸更小了。
    苏薄看在眼里,浑身骨头就有些痒,感觉她露在外面的这半张脸,嘴唇和下巴极为娇嫩小巧,还不如他一只手大。
    江意问他:“怎样?”
    苏薄目光紧紧锁着她的脸,不予回答。
    她又问:“是不是没有那种气势?”
    苏薄盯着她仍是不答。
    江意不由轻轻软软道:“傻了?”
    然后苏薄起身便去收衣服,又大步匆匆地往外面走,低低道:“我去冲澡。”
    江意先已经洗过了,见他离去的背影一时有些无奈又好笑。今日因为这张面具,她还遭将领们取笑了,眼下就只有与他两人相处的时候,还没开始聊这面具呢,他就起身走了。
    江意把面具取下来,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心道有气势就是有气势没有就是没有,不管他说什么她又不会生气,有那么难回答么。
    不过江意也不恼,今日一战大家都很累了,苏薄也应该洗洗满身风尘好好休息一番。
    没多久他就回来了,携着满身清润的气息。
    江意正踮着脚将她新得来的面具挂在床边的兵器木架上。身后苏薄贴上来,比她高出许多,搭把手替她随手挂在了木架最高的一段木头上。
    江意一回身,就被他手臂勾住了腰,猝不及防地被他俯头便吻住。
    像是一头狼吃到了心念已久的美餐,瞬间在她身上活了过来。
    江意被他吻得寸寸发软,他拦腰抱起她便往床上去,顺手拂灭了岸上的灯台。
    “喂……”
    呼吸起伏不定,江意仰长着脖子,不得不极力抑制着不发出声音。
    后来她不禁浑浑噩噩地欢迎他,他这般如狼似虎,让她忽然明白,之前他转头就出去冲澡,原来是替眼下做准备。
    江意埋在他肩头闷声低泣又娇哑呢喃:“我方才问你话你也不答……”
    苏薄咬着她耳朵道:“好看。”
    江意眼里蒙上一层潮润的薄雾,道:“我问的是有没有气势……”
    苏薄还是那句:“好看。”
    她用尽力气拥抱他、纠缠他,却也有些受不住地挠他让他轻点。
    江意又生怕外面的人给听见,一边留意着外面,一边又与他亲近,使得她感官极是清晰后来有脚步声响起,正是朝这边来,江意听见了,便连忙推了推苏薄。
    苏薄非但不退,还有些失控,在江意喉间溢出声之际,低头堵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声音都吃进嘴里。
    江意脑中一片空白,宛如身处苍穹繁星、广袤大海之上,飘飘荡荡,唯有攀紧了身上的男人。
    来的是一名将领,在十步开外止步,看了看帐中黑了下来,就出声问:“这么早总督就歇下了?”
    苏薄狠狠溺在江意身上,一面控制着低沉而平稳的声线,道:“何事?”
    将领道:“我来请总督和侯爷去吃庆功酒。”
    苏薄道:“你们吃。”
    毕竟离刚刚议事帐议事结束才没多久,这将领想着总督和侯爷应该也还没歇,所以就冒冒失失地来了。眼下又见苏薄的亲兵给他使眼色,他当即就明白自己来得忒不是时候。
    将领连忙道:“哈、哈哈,那好吧,总督累了就先歇吧!”
    然后灰溜溜地赶紧走。
    这床实在不禁折腾,苏薄得克制了又克制,还是难免发出一些动静。
    后来苏薄便抱着江意起身下床,抵在营帐中央粗壮的木柱上,将她身子圈在臂弯里。
    江意发现越是求他他越是肆无忌惮。
    到最后,便是那种浑身发麻的快要魂不附体了的感觉。
    她有些辛苦难耐地亲他的唇角,蹭他的下巴和脖颈,哑声轻唤着他的名字。好不容易云雨稍歇,要不了多久他却又重振旗鼓。
    江意都有些怕他,道:“苏薄,战事未完,还、还是不可过度……纵情……”
    苏薄道:“没有过度。”
    江意叮咛几声,又道:“白日里打仗那么激烈,也没能消耗完你的精力么……”
    苏薄道:“两码事。”
    是两码事,可是这男人的精力和体力未免也太好了点……
    这一到后半夜,几度春风方才罢休。
    第二天一早点兵操练,江意又没能起得来。
    苏薄练完兵,回营帐的时候顺便打了一盆温水进来。彼时江意正坐在床上,满头青丝披垂,神色惺忪,茫然如迷雾中走失的小兽一般。
    苏薄把水盆放在床前,用巾子汲水,江意低头看着他,而后神志才慢慢地清醒。
    她身上满是苏薄留下的霍乱的痕迹。
    上回重逢时的吻痕还没消,眼下衣襟里又添上了新的。
    昨夜半夜缠绵完后,外面又都是守营的士兵,她也不好出去清洗,而且累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今早天亮,她则更加不好出去清洗,否则肯定不用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所以苏薄才打了温水进来,温水一分为二,一半给她洗漱用,一半擦洗身体用。
    江意洗漱完,要擦洗身体时,她便低着头伸手来拿他手上的巾子,轻声难为情道:“给我自己来吧。”
    但苏薄没松,手直接伸进了薄被里,温热的手掌按住了她的腿,仔细地替她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