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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三斤
    舒澄澄请了病假,休息了几天,几天中被霍止从头发丝管到脚趾尖。
    这次霍止倒没有要求她加班,只是要求她一天睡八小时,吃叁顿饭,以及各色水果和各色甜食,几天下来舒澄澄脸上有了肉,晚上散步时去半山腰的药店称了体重,她胖了叁斤。
    霍止像陈傲之一样说:“你胖一点好。”
    说这话时是在山路拐角,满鼻子野花香气,路灯不甚明亮,她看不清水坑,弯着腰找水坑的反光,霍止一路都牵着她背在腰后的小臂,此时不动声色把她带着绕过水坑边缘。
    散步时霍止喜欢这样握着她的小臂中段,那是个微妙的位置,一半疼爱,一半驾驭,正如兰斯洛特握着心爱小马的缰绳,怕它摔倒,也怕它逃跑。
    做爱时他也常这样握着。他在酒窖里改了电路,添了几盏好看的灯,舒澄澄在酒窖里被吊起来,只有脚尖能勉强着地,无依无凭像溺水,无意识地把霍止握着她小臂的手当作依靠靠近,霍止将她下拉,她猛地被撞到最深处,红酒全随着体液喷溅出来。
    一日叁餐,散步,量体重,做爱,然后一起看书或者看电影,分开或者一起睡觉,早晨时她趴在床上看霍止的手,伤口逐渐愈合,在掌心事业线上截断一条浅色的疤,手依然漂亮,然后这只手罩住她的脸推开,说:“再睡一会。”
    人类本来是群居动物,她在霍止的五指下过回健康的生活、崭新的生活。
    舒澄澄被管得连胃疼都好了,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有好多年没这么舒服过。她在享受被驯服,独立自主久了,野风野太阳吹打得皮肤内脏一片生疼,她偶尔也需要被人拴住铁链困在羽翼下睡一觉。
    霍止也有时会放开锁链。比如有时候他让舒澄澄上位,让她坐在他的腰上折腾,也让她把那条PRADA的黑色皮质狗链系在他脖子上,甚至纵容她找来黑猫耳发箍扣在他头上。舒澄澄把霍止弄到高潮,拿单反拍下霍老师面孔微红的艳照,她相当得意,虽然从霍止透过镜头略带笑意的目光来看,他依然是彻头彻尾的主导者。
    盖房子的时候他才彻底把舒澄澄从翅膀底下推出去。舒澄澄读书时学的东西在这几年里都没真正摸到,在霍止这里终于迈出酝酿日久的第一步。
    东山的项目每周都要例行开进度会,霍止在公司,舒澄澄在阁楼,病假还没结束,她从线上接入。听着别的负责人汇报进度,她有点挣扎,给李箬衡发微信,让他替自己混过去,拖几天再说。
    霍止应该很清楚她在做什么把戏,叫她的名字:“舒澄澄,你的月亮呢?”
    她只好硬着头皮说:“材质。”
    观景中心的进度卡在材质上,舒澄澄想要它有月球的凹凸纹理,似乎应该用褶皱混凝土或者石头之类的材质,但又想要它自体发光,可透光石或金属穿孔板这类笔挺方正的立面又难免太工业,而且观感太轻,没有天体的凝重气质,休息了几天她就想了几天,来来回回都在推翻重来。
    谁的脑子也不是趵突泉,灵感卡壳的情况很多,最常用的应对方案是放弃惊世骇俗的野心,哪怕普通,做完再说,完成才是第一位,这对任何工作来说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董秘书打圆场:“常规有常规的做法,别着急,舒老师先出个保底方案,有好想法再替换。”
    霍止在屏幕里看着她,“她有好想法。说出来。”
    这几天她没跟霍止说过关于月亮的事,她肚子里揣着大胆的假设,但习惯作祟,如果没想到万全,就宁肯不说。她怕风险。
    既然被戳穿,她也就拿出笔,在奶茶杯腰际画了一圈不规则的灰线,放到镜头前,“我想要分成上下两截,上面用透光石,透光石中间层材料用羊脂白玉石片,做成曲面,拼接成圆,下面用原始质感的混凝土混粗石头,两种材质的衔接处做成剥脱渐变效果。”
    她想利用剥脱感模拟月出东山的一瞬间,月球由暗见亮,黯淡粗重的凹凸月面逐渐露出地表,上半部分先散发出温润玉色,明光泽被江城,下半部分如灰白熔岩,尚在沉眠。
    霍止毫不掩饰目光里的欣赏,但反而问艾远:“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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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邀,我觉得我要抡起25cm杀了这俩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