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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翁兆脸上惊现‘刑狱纹’
    江隐冷又燥的声音响起:“因为他是全阳命格之人。”
    大嘴东家看到江隐,诧异的眸子睁大:“你是怎么进来的?谁放你进来的?看门的两个贱人呢?”
    “你是在找她们么?”小祖奶萌奶萌的声音响起,一手拎着一个人,圆嘟嘟的小脸儿仰了起来:“我看她们太辛苦了,直接让她们昏睡过去了。”
    江隐看了眼还在不停张口吃东西的人脑袋,又将视线落在大嘴东家的身上,几乎一眼便认出了他的身份:“食魂鬼!”
    食魂鬼。
    顾名思义,以食用魂魄的鬼,它们以食用魂魄来提高自己的修为,从而让自己强大。
    但,食魂鬼的欲望是源源不断的,它们得了吞噬魂魄的甜头之后便会想尽办法来害人。
    食魂鬼的眼睛瞠然瞪大,鼓鼓的,好像金鱼的眼睛,一张脸发青,嘴巴张的很大,几乎能咧到耳朵根了,占了大半张脸,他呲出来的牙齿上有魂魄的痕迹。
    “没想到你竟然认出了我的真身,哈哈哈哈……”食魂鬼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噢,我知道我是如何暴露的了,一定是那夜巷子口的那对狗男女,谁让他们身上的情欲气息太重了,我最喜欢人的欲望了,人的欲望越大,他们的魂魄就越美味啊。”
    说着,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小祖被这个动作恶心到了,不由得摸了摸手臂:“呃啊……”
    “小鬼!你敢取笑我,呵呵呵呵,我也好久没有吃小孩子的魂魄了。”食魂鬼的嘴巴张成一个脸盆的大小,伸出舌头去卷小祖的眉心。
    眉心之处,正是人的魂魄聚集之处。
    江隐掌心冒着一道金光啪的打了过去。
    食魂鬼的舌头瞬间被斩断,他疼的在地上打滚儿:“啊啊啊,你竟然是道士!”
    “我要杀了你!”被激怒的食魂鬼颤抖的从地上爬起来。
    他震开双臂,只见双臂上站着一排灵魂,这些灵魂的神情是痛苦的,狰狞的,它们发出阵阵呼啸的声音。
    “魂来魂去,听吾之命,去!”食魂鬼下达命令。
    那些魂魄听了指令凶猛的朝江隐他们攻击去。
    大亮的早晨瞬间乌云密布,阴沉一片。
    连呼吸都变的无比困难,这些魂魄宛如海绵般挤压着他们的鼻息。
    江隐旋空画了一个符朝小祖甩去,待符落在小祖身上之时便化作了一个金色的保护罩。
    食魂鬼见江隐能力不俗,直接朝阿丑动手。
    就在一些鬼魂靠近阿丑之时,阿丑竟直接伸手撕碎了一个魂魄。
    食魂鬼愣住了:“徒手撕魂魄?你到底是谁?”
    江隐也诧异的挑挑眉。
    阿丑眉眼染着黑色的雾气并不作答。
    周围的魂魄愈聚愈多,要将人的气息挤破了。
    “本祖,最厌恶这种热闹了。”江隐唰唰唰,行云流水般画了一张五雷符。
    五雷符,即东、西、南、北、中五大雷王,一声雷令响,万里鬼神惊。
    砰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
    面前的鬼魂们瞬间灰飞烟灭,食魂鬼因有魂魄们挡在前面,并未在第一时间死,他苟延残踹的趴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真是小看你了,不过,你以为我死了事情就会这样结束了么?”
    “不会的,不会的……”食魂鬼呓语般喃喃重复着这话,最后灵魂受不住五雷符的攻击,砰的一声爆体而亡,只留下一滩黑烟。
    地上,照样开着一朵奢靡的腐肉阴蛊花。
    “他吞噬的灵魂都不见了。”江隐道。
    “不见了?”阿丑惊讶:“那会在哪儿?难道被他藏起来了?”
    “不,他献出去了。”江隐盯着地上那朵花:“献给这朵花背后的人了。”
    阿丑沉默了片刻,问:“他吃人的魂魄为何没有直接吃?而是搞了这样一个大的阵仗,开一个酒楼,吸引客人过来,又让客人们吃自己,待吃的只剩下头的时候,再吞掉他们的灵魂。”
    “因为他要的不是普通的魂魄,要的是充满欲望的魂魄。”江隐声音平静的解释:“每一个进来的人对美食的渴望都是贪婪的,又或者看到迎接他们的女子那般貌美时又会起了色欲的欲望,来到这里,他们的欲望会被放大,在欲望最大的时候吞掉他们的魂魄,这样的魂魄是最有力量的。”
    “这食魂鬼少说已有五年了,但他吞噬的魂魄却只有两日的,少的可怜,之前的那些灵魂他全都献出去了。”
    江隐的眉梢染着抹淡淡的燥。
    这背后之人究竟给予了这些邪祟什么东西,让它们为他赴汤蹈火。
    阿丑伸出手指覆在江隐的太阳穴两侧,轻轻的揉着:“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
    “恩,走吧,让大理寺卿上来处理这一切。”江隐把这件事交给阿丑处理:“你可以跟大理寺卿说实话,但是让大理寺卿不要对外说有邪祟作祟,这会引起百姓们的恐慌,让他寻一个其他的由子。”
    “是,老祖。”
    江隐带着小祖离开,走在路上却遇见了闷头走路的翁兆。
    翁兆撞了江隐一下,赶忙抬头:“抱歉……老祖?”
    江隐观他面相,面容青白一片,印堂之间乌黑发青,大有大凶之兆,她不由得拧起眉头:“你这几日怎的了?”
    翁兆苦笑:“自翁封去世之后,翁夫人的身体每况愈下,经常生病,父亲让我在榻前照顾。”
    江隐一怔:“为何让你照顾?听闻任莹莹依旧要做封家的儿媳,她为何不去照顾?”
    翁兆不由得摇摇头:“之前的确是任莹莹在照顾她,但是翁母却把她打出来了,把她的脑袋都打破了,说是看见任莹莹就想到了死去的翁封,说翁封是任莹莹克死的,所以父亲便不让任莹莹在身前伺候了。”
    “虽然我并非是翁夫人所生,但她也是我名义上的母亲,所以我要照顾。”翁兆苦涩一笑:“许是太累了,所以我十分憔悴。”
    江隐拿出来一个平安符递给他:“这几日你行事小心一些吧。”
    翁兆接过平安符:“多谢老祖。”
    江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本祖怎的看他眉宇之间有一道刑狱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