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寇们乌泱泱的躺在地上疼的直打滚儿。
他们哭爹喊娘的刚要认错。
江隐淡淡的:“你们打翻了本祖的鸡腿。”
贼寇们相互对视一眼。
半晌后。
贼寇们一个个收起了凶神恶煞的模样,跟个小媳妇儿似的蹲在地上烤鸡腿呢。
待烤好了鸡腿儿,贼寇们小心翼翼的问着江隐:“我们可以为你们开路的。”
江隐掀眸,淡淡的:“不需要,可以滚了。”
得了特赦,几个人连滚带爬的跑了。
“出发。”待小祖他们吃饱喝足后,江隐起身,道。
任莹莹上了自己的马车,她的马车刚要走,江隐指尖的石头啪的打在了马儿上,马儿嘶鸣了一声,停在了原地。
遭到颠簸的任莹莹差点摔下来,她大声的吼着:“寿王妃,你干什么?”
江隐邪肆的眸冷冷的睨着她:“你说的,我们不是一起的,不要同本祖一起走。”
任莹莹想起方才为了自保而说的话,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我,我,我只是害怕才这么说的……”
见江隐仍没有缓和的样子,急的直跺脚:“爹!”
任父考虑了一番:“莹莹,方才你做的的确不对,现下找你弟弟是最要紧的,你还是先回去吧。”
“我自己?”任莹莹不可思议的问。
“你不是经常自己游走么。”任父疑惑道。
任莹莹见她被孤立,咬着牙,红着眼:“行,行!”
她策马离开了,她跑了一会儿打算悄悄跟着他们。
她倒是要看到底能不能找到任轩那个倒霉鬼!
任莹莹离开后,一行人继续出发,终于来到了一个东边的偏僻小村庄。
到了村口,任父兴冲冲的要往里面走:“就是这里?我儿子在这里?”
江隐拦住了他:“想不想知道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谁?”
任父的脚步停了下来。
“找个农户家住下来。”江隐眉宇间凝着淡淡的倦。
几人找了个独具老奶奶的家,给了银子,安稳的睡下了。
天刚擦黑,江隐算着时辰,听着神手的报告:“老祖,任莹莹果然跟上来了,现在挨家挨户的找那孩子呢。”
“恩。”江隐懒懒的应着。
到了将近子时的时候,江隐来到任父的房间:“先别睡,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任父虽然疑惑,但已经到这儿了,他下意识的跟着江隐的脚步而走。
他们一行人都会武功,所以走路很轻,所以他们来到任莹莹所到的农户家时,她根本不知道。
帝行湛找了个好的角落,听着任莹莹的话。
她居高临下的对农户夫妇道:“你们这个儿子是几年前从一个牙子手里买来的吧?”
“你们不用不承认,我都知道。”
“一会儿你们把这个人送出去,明天再接回来,如果早上有人过来问你们有没有一个孩子,你们不许承认!”
“我可以给你们一笔银子。”
农户夫妇看着任莹莹的气质衣着便知道是大户人家的人,是不能惹的,只好点头。
任莹莹给了银子后,提出要看看任轩,结果看到的竟是一个被吵醒的,有些呆呆的男孩。
任盈盈一愣:“这是怎么了?”
“他前些年发烧没有治好,不小心烧坏了脑子。”
闻言,任莹莹高兴极了,上前拍了拍男孩的脸:“呵,任轩,当年我想法子让你被牙子拐走,现在你又成了傻子,这是连老天都不待见你啊。”
话音刚落。
忽然听到一阵哗啦的声音。
任父愤怒的冲上来,手指颤抖的指着任莹莹:“好啊,原来轩轩消失是你搞的鬼!”
任莹莹见到任父,瞬间慌了,万万没想到方才那番话被听到了,她睁大眼睛:“爹,我……我……”
“你不用解释了,我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任父失望的摇摇头,而后满是心痛的望着任轩:“儿子,爹爹来接你来了。”
任父同农户夫妇交涉,又是威胁他们要报官又是什么的,最终他们终于把任轩交了出来。
任莹莹整个人颓在地上,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一行人按照原路返回。
待抵达京城之时,天已经亮了。
百姓们已经苏醒在街上游走着。
任父带着呆愣愣的任轩出现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找到了?”
“我见过任轩少爷,没有什么变化。”
“原来真的没死啊。”
“寿王妃真的是太厉害了。”
任母早早在城门口等着了,此时看到任轩找回来了喜极而泣。
江隐平静的看着他们,抛出一记响雷。
“人找回来了,是不是忘了同本祖的赌约?”江隐这句话宛如将一个炮火砸进了深海中,击起了千层浪。
任家一家子愣住了。
神手平静的转述江隐的话。
“任轩聪明伶俐,天赋极高,乃是任家的宝贝,所以你们任家忽略了任莹莹,从小便善妒的任莹莹想让任轩消失,她便想出一个一箭双雕的计策。”
“任莹莹提前找好了牙子,又带着比她小的任轩和江隐出来玩耍,借故让江隐看着任轩假装去买东西,接着,牙子拐走了任轩,所以把任轩的失踪怪在了江隐头上。”
任莹莹听着这完整的计划,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们怎么会知道的?
任母听完以后,气的眼睛都红了,二话不说,上前狠狠甩了任莹莹一个耳光:“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对你也不差啊,你居然这么对待你的弟弟,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任莹莹捂住脸,眼睛通红,喃喃重复:事实证明我做的对啊,任轩失踪了,你们就把爱给我了啊。
江隐燥的捏了捏眉心:“任莹莹,是要本祖送你上路还是自己上路?”
任莹莹猛然想到他们的约定,眼底出现惊恐之色。
任父任母也有些摇摆不定了,虽然恨这个女儿,但是真的要她去死,这心里还真有接受不了……
“我……”任莹莹抓着手臂,忽然大哭:“爹,娘,你们真的让我去死么?”
任父任母想求情,但对上江隐那双寡淡的眸,竟一个字都不敢说。
就在这时,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响起。
循声看去,一个小太监挥着圣旨到了:“圣旨到,任莹莹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