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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
    其实我们就只是嗝弄了个亲密关系,偶尔聊聊天,我一点都没要他的皮肤和礼物嗝什么的!
    真的!不信去问你朋友嗝
    卜星说的是实话,他用女号纯粹是方便,因为他身边的朋友都不玩这个,用女号方便找到开黑队友。
    司念咆哮:老子他妈的知道!
    卜星抹抹脸上的唾沫星子,噤若寒蝉。
    司念吼完,心里的气其实消了不少,他也觉得自己怪蠢的,对方玩游戏都不开语音,早就该猜到了。
    他低下头,看着卜星乖巧的模样,凶巴巴地说:今天开始,游戏里要随叫随到,不准和司空见惯耍脾气,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知不知道!
    卜星愣住了:啊?不用、不用和你朋友说实话么?
    司空见惯真是你朋友?
    司念吼道:老子心里有数!你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卜星:无中生友!
    第37章
    直到第二天,叶止才看见卜星,趴在课桌上,一脸生无可恋,浑身散发着萎靡的气息,甚至有人找他聊天都提不起精神,嗯嗯啊啊的应着。
    你们昨天去哪儿了?叶止问道,昨天两人勾肩搭背的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打电话也不接。
    卜星慢吞吞地扭头,眼下是深深的黑眼圈,声音有气无力:昨天啊,去游乐园了。
    他以前和司空见惯说起过自己恐高事情,或许是对方告诉了司念,司念带他玩了所有高空项目,差点吓哭才肯放他走。
    就连晚上做梦都是那种失重感
    叶止调侃道:第一次见面就直奔游乐园,你们俩进展有点快啊。
    卜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扭头继续趴着。
    这天早上是运动会的闭幕式,广播一响,所有班级都排队去操场,走完方阵便是主持人、校长等等多位老师的讲话。
    太阳刚刚升起,空气中还带着一丝凉意,叶止把校服的拉链拉到最顶端,双手揣兜,无聊地踹踹地上的杂草。
    本届运动会经过紧张而激烈的比赛,圆满地落下帷幕,在此,我代表学校对本次运动会做出积极贡献的各位裁判、老师、以及所有同学表示衷心的感谢!
    对所有获得优异成绩的运动员、班级表示真诚的祝福!
    叶止记得去年也是同样的台词,大概是主持人懒得改,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有点困了。
    傅以匪侧了侧头,漆黑的瞳仁盯着叶止,似乎在问他怎么了。
    叶止默默地抬手,掩盖住打哈欠时大张的嘴,眼角泛起生理泪水:没什么,就是有点困。
    他小声抱怨:去年运动会下雨了,学校决定提前结束,然后闭幕式还是bb了一个早上。
    傅以匪抬头,目光直射主席台上笑出一脸褶子的校长。
    【不要浪费时间】
    【收到!】
    薛校长轻咳一声,主持人十分机灵地转场,把话筒递给他。
    同学们应该都累了,那些老生常谈的话我就不讲了,直接对表现优异的班级进行颁奖。
    主持人明显地愣了愣,收到教导主任的脸色后,笑着上前,开始介绍:首先是高一五班
    底下的同学也都觉得奇怪,校长今天怎么不废话连篇了?上次光校史就讲了近一个小时。
    叶止低声对傅以匪说:校长今天好奇怪啊,竟然一句话就结束了。
    傅以匪附和地点了点头。
    叶止抬眼上下打量薛校长,看出了他眉宇之间的焦灼,灵光一闪:你说校长是不是想拉粑粑?所以要快点结束。
    校长需要对每个年级的优异班级颁奖并合影,所以必须留在台上,不然以薛校长这种喜欢长篇大论的性格怎么会直接跳到下一环节?
    傅以匪继续点头:应该是的。
    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叶止也没有压低声音,周遭的同学都听得一清二楚,再抬头看看校长的模样,愈发觉得叶止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校长想拉粑粑的事情一下子传开了。
    站在前面的岑湖听见了前后左右各种版本的原因,怜悯地看了眼薛校长。
    太惨了
    到下午,这件事已经被传成了校长拉在裤子上,所以要赶快结束闭幕式。
    虽然很离谱,但是说的人多了,大家就不由自主地觉得是真的,毕竟放屁不小心崩屎这种事情概率还不小。
    叶止听到最新版本后,得意地杵杵同桌的胳膊:你看,我猜的准吧。
    傅以匪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准。
    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因为叶同说想来正德读书,叶止便去办公室问卓学具体操作。
    叶止的成绩摆在那里,卓学下意识地觉得弟弟成绩应该也不差,问道:他初中的成绩怎么样?怎么之前没有报考我们学校?
    叶止想了想,回道:之前一直是寺、班里第一,因为跟着一个老师傅在学武,所以没有来,现在已经学完了。
    学武?卓学愣了愣,能因为兴趣爱好延迟孩子上学的家长的确少见,这方面有什么成绩吗?
    叶止点头:一直拿全国青少年组的金牌。
    家里放了一堆,最后都被妈妈扔进了贮藏室,太占空间了。
    卓学:学校对有特长的学生要求比较低,你这几天帮他补补课,我去和政教处的老师说一声。
    晚上让你妈妈打个电话给我,我在详细地了解一下。
    好的,谢谢卓老师。叶止道谢,屁颠屁颠地跑回教室和傅以匪分享这个消息。
    放学了,教室里的同学们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同学慢吞吞地聊天收拾书包,话题依旧是关于校长的八卦。
    想起那个一直叫自己心机婊的小舅子,傅以匪有些头疼:他准备读高一么?
    叶止摇头:他昨天说想跳级,直接读高二,和我们一个班。
    傅以匪知道真正的原因,应了一声后给薛校长发短信。
    【想办法让叶同去读高一。】
    薛校长很快就回了,还发了一连串哭唧唧的表情包。
    傅以匪脑海里顿时出现薛校长哭丧着一张老脸的模样,恶心中带着一丝愧疚,便回道:【千年灵髓。】
    千年灵髓在上界并不稀奇,但在这个世界确实顶级的宝贝,薛校长眼睛一下子直了,立马回了N个笑脸和抱大腿的表情。
    叶止拖着腮,眼睛不停地往傅以匪手机上瞄。
    他很少看见傅以匪玩手机,好几天才能看见一次。
    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发了好一会儿信息,手机滴滴滴地响了好一会儿。
    该不会是那个喜欢的女生吧?
    叶止的嘴角逐渐往下撇,想看看对话框的备注,傅以匪却直接把手机收了起来。
    他的语气顿时变得有些闷:在和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聊天么?
    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变化,傅以匪揉揉他的脑袋,认真地对叶止说:
    我没有和喜欢的女孩子聊天。
    我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叶止懵了:可是你之前说过,有喜欢的人
    傅以匪点头,深邃的眸子就这么望着叶止。
    叶止突然有种对方喜欢的人是自己的错觉,下一秒他突然反应过来:
    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是、是喜欢男孩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更晚了!
    出去吃顿了火锅,回家已经有点晚了
    小天使们按个爪爪,发个小红包表示歉意
    第38章
    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是、是喜欢男孩子吗?
    因为他是男孩子。
    叶止现在的情绪十分复杂,还带着一丝喜悦。
    至于为什么喜悦,他不敢细想。
    叶止低下头,手不自觉地扣着桌子,脑海里飞过去无数男生的名字。
    卜星、岑湖、司念
    傅以匪平常都和他形影不离的,没看出来他有特别注意哪个男生啊?
    难道是隔壁班的么?
    见叶止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都没有看他一眼,傅以匪抿了抿唇:怎么了?
    啊?叶止摇头,磕磕巴巴地说,没什么,我、我就是没想到。
    没想到你竟然喜欢的是个男生,难怪之前拒绝校花这么干脆。
    傅以匪垂下眼,他以为他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
    他叹了一口气:再等等,马上就成年了。
    叶止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说傅以匪封建老古董吧,可他喜欢的是个男生,说他不封建吧,喜欢的人是谁都不肯说,非要等到对方成年才肯定说。
    还、还把不把他当朋友了?
    叶止心底无端地涌上一股烦躁,他不咸不淡地说:走吧,回家。
    傅以匪沉默地站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叶止身后,一路都在反思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或者输、说错了什么话。
    直到进小区电梯了,叶止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见他一言不发地走出电梯,准备回家,傅以匪轻咳一声,开口道:我是说了什么
    砰
    回应他的是震耳的关门声。
    傅以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回房间后又思索许久,给薛建国打了个电话。
    薛建国:祖宗,灵髓我已经喝了,修为直接涨了一大截,真不愧是
    傅以匪打断道:叶止好像生我气了。
    薛建国沉默了一会儿,结结巴巴地问:为、为什么?
    傅以匪冷冷地说:如果我知道的话,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薛建国擦擦额上的汗水,问道:方便说一下之前你们做了什么事,或者说了什么话吗?
    傅以匪把他和叶止的对话一模一样地复述了一遍。
    薛建国一听,这不是很明显么?对方以为您老喜欢的是别人,吃醋了呀!
    他继续问:我能知道为什么您不直接告诉叶止同学,那个男生是他么?
    傅以匪皱了皱眉:他还小,再过几个月才成年。
    薛建国脱口而出:没成年怎么了?
    高中早恋的人多多少啊,初中都一大堆了,而且你们不是两情相悦么?
    傅以匪冷声道:我准备成年后与他成亲,况且,不是你说的,他还小。
    薛建国心里咯噔一下,绞尽脑汁回忆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这位祖宗刚来的时候,他好像是说过类似的话,叶止同学未成年、还小什么的。
    他深吸一口气,连忙把剩下的灵髓一饮而尽,缩进龟壳里,做好万全措施,才继续说:
    据我猜测,叶止同学应该是吃醋了。
    还有一件事,那个,华国男性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二周岁。
    过了很久,薛建国才听到电话那端传来了一声冷哼,接着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薛、建、国。
    701
    叶止响亮的关门声把叶妈妈吓了一跳,扭头看见儿子板着一张脸,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大儿子这副样子了,小时候的叶止喜怒哀乐的情绪十分明显,初中以后几乎每天都笑嘻嘻,顶多有几天郁闷,就没见过他生气。
    叶妈妈笑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司念么,还是你弟?
    她笑得实在是太开心了,叶止扔掉书包,往沙发上一躺,无奈地说:我没生气。
    屁,叶妈妈走过去和他挤着坐,你妈我什么看不出来,你撅个屁股都知道是要拉屎还是放屁。
    叶止知道老妈的磨人功力,只好转移话题:卓老师让你打个电话给他,他好了解了解同同的情况。
    是么?那我打电话问问。
    叶妈妈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勾走了,这段时间她最关心的事情就是把小儿子扔进学校。
    嗯,你去好好问问,我回房间睡一会儿。
    叶止溜回房间,扑到床上,脖子上的项链滑到嘴边,冰冰凉凉的。
    他举起吊坠,小剑在夕阳映射下闪闪发光。
    傅以匪的脸又浮现在脑海里,叶止撇撇嘴,把吊坠当做傅以匪,狠狠地咬了一口剑柄。
    牙齿突然麻了一下,叶止拿出吊坠,眼里满是疑惑。
    他怎么感觉,这吊坠好像动了一下?
    叶止晃晃吊坠,眯起眼死死盯着,等了半天吊坠也没反应,便又咬了一口,刚才那种麻麻的感觉也没有了。
    是错觉吗?
    滴滴
    叶止看了眼手机,发现是司念的信息。
    司念:【你前同桌喜欢什么?】
    叶止:【???问这个干嘛?】
    司念:【你别管,先告诉我他喜欢什么。】
    叶止想了想,卜星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叶止:【八卦吧,他可喜欢学校里大大小小的八卦了。】
    司念:【行,知道了。】
    叶止打开日历,发现卜星的生日快到了,猜测司念是打算送礼物,便放下手机不管了。
    咚咚咚
    谁啊?
    叶止以为是老妈反应过来了,准备来逼问他,便把头埋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我睡着了。
    哥,我进来了。
    叶同直接把门打开,动作迅速地爬上床,快到叶止都没有反应过来。
    手机还停留在和司念的聊天界面,叶同看了一眼问道:哥,是不是司念惹你生气了?我去揍他。
    叶止无奈:和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