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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文化认同!
    原先将领的权力被剥夺了一大堆!
    但原郑家水师中的那些兵头将领,却是没有多大意见。
    因为海军部上下几乎都是郑家的人,各种权力由将领转交到海军部手中,对他们来说和左手倒右手没区别。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悄然间,海军从原先的兵为将有,转变成了海军部的兵。
    而海军部中几乎全部都是郑家人,但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短时间刘易肯定不会改变当前局面,因为他要尽可能的把郑家高层留在南京。
    但是,刘易肯定是会慢慢把海军部里掺沙子的。
    相信郑芝龙也知道这一点,他如果聪明,就会配合刘易掺沙子,和刘易演一场君臣相得的戏码。
    甚至是主动往海军部掺沙子,在某个限度以前,一点点削减郑家在海军部的话语权。
    将郑家在海军的话语权,维持在一个说的上话,但不能一家独大的地步。
    这样的话,才不会引起帝王猜忌,还能保住家族的荣华富贵,对郑家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不管是对刘易,还是对他,都是最好的。
    郑芝龙知道,刘易可以接受郑家对海军部有巨大的影响力,但绝对不可能接受,海军部姓郑!
    ……
    开春二月,汉军南征大军,推进到了云南昆明城下。
    炮声隆隆中,昆明城破,明军投降,汉军主力入城。
    黔国公沐天波阖家自焚,大汉的南征战事彻底结束。
    二月中旬,刘易便接到了南下昆明城的战报,瞬间,他脸上的笑意便绽放了出来。
    关内一统,终于算是完成了!
    刘易下旨给云贵地方,原地招募兵员,组建高原山地作战部队,用于驻扎地方。
    于缅甸方向,设镇南关,以及兵马大营,用于防备南方缅甸,暹罗,安南等国犯边。
    大汉统一关内的战争打的很快,但依旧使得边关方向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混乱。
    混乱中,缅甸,暹罗,安南等国都是不干寂寞的出兵占据了一部分大汉国土。
    对此,刘易肯定是不能忍的。
    老子不发兵揍你们就不错了,你们他娘的还敢来占老子的便宜?
    所以,便有了镇南关兵马大营的设立。
    只不过,暂时大汉是没有精力对南洋的那些小国发兵的。
    昭武三年,大汉所要面对的敌人,首当其冲的便是台湾的荷兰人。
    然后是辽东的满清,草原上蒙古人。
    南洋的那些小国是排不上号的!
    所以,即使是被占据了一小部分国土,刘易也只是先派使者去对其进行申斥。
    打肯定是要打的,不过要在刘易摆平其他地方的威胁,或是云贵的高原山地部队组建成型之后。
    云贵等地虽然不是热带雨林,但其瘴热之气候也同热带雨林有异曲同工之处。
    在云贵训练一只高原山地部队,可不光能够用于高原山地作战,对热带雨林作战也是能够胜任的。
    换句话来说,刘易对南洋的那些小国,不是不打,而是要准备好之后再打!
    云贵地方的新兵大营正在迅速组建,就地招募地方汉土青壮从军。
    性格憨厚,身体健全的农家子优先。
    刘易对于招募少民从军,是持支持态度的。
    不管是汉民还是少民,都是大汉的子民。
    再说了,能被新兵大营招募的,也都是和汉民杂居,被汉化的差不多了的少民。
    那些真正的深山藏古寨,与世隔绝的原始村落,大汉招兵也招不到那里去。
    汉人,从来都不是以血统为认同的一个民族。
    相较于血统认同,汉人更加重视文化认同,讲汉话,写汉字,敬祖宗,过汉家的节日,穿汉家的衣衫,便能够算是汉人。
    当然,人种差距不能过大……
    毕竟俗话说的好,一代黑,代代黑啊!
    黑了,可就白不回来了。
    ……
    江西,分宜县,城西马家大宅。
    马家是分宜当地有名的大户,家中有桑田二百亩,水田五百亩,店铺十余间,以及一家规模不小的纺织作坊。
    这等家资,在整个分宜,都能够算是最顶尖的那一撮人中的一个。
    马老爷今年年不过五十,膝下有三子两女,虽然家中也有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纷争,但总体上过的非常不错。
    只不过,今日的马家大宅,气压却是低的吓人。
    马家公账上,短缺了小五百两银子!
    足足五百两银子,即使是马家这样的人家,也是感到的肉痛。
    马老爷愤怒至极,不光是因为钱财,更多的是因为家中的账上短了钱,明显是出了吃里扒外的硕鼠。
    家中下人都开始手脚不干净了,那还了得?!
    马家上上下下,连带妻妾,子女,到家中的仆役小厮,都被叫到了院子里。
    马老爷要训话,五百两银子可不能说没就没了。
    马老爷黑着脸,开口说道。
    “账上丢了五百两银子,现查实,便是马德才这厮见财起意,偷窃去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错了,就要罚,否则何以约束人心?”
    “来人啊,给老爷我将这马德才压下去,乱棍打死!”
    马德才一脸惊恐,拼命的摇头,只是嘴里被塞着破布,想要开口争辩却是连嘴都开不了。
    一旁的几个家丁仆役上前,取出一根根儿臂粗细的齐眉棍,对着马德才,不由分说,噼里啪啦便打了下去。
    不多时,马德才便被打的鼻青脸肿,只剩下哀嚎和惨叫。
    足足殴打了半刻钟,棍子都断了好几根,马老爷这才叫停。
    只是,这时候的马德才,却已经是浑身沾满了鲜血,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根,进气多,出气少了。
    马老爷冷哼一声说道。
    “都给老爷我记住了今日的教训,若是谁再敢在府里手脚不干净,哼哼……”
    马老爷冷哼一声,其意思不言而喻。
    此时,马德才虽然还未咽气,但也差不多了。
    看着马德才的惨状,马家下人们一个个都是不由得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
    马德才是府里的管事,虽然是家奴出身,但谁不知道他为人敦厚老实,别说是五百两银子,即使是五两,十两,也从未见他贪墨过一分。
    下人们各自散去。
    马德才也是被自己的妻儿背回了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气息越来越微弱。
    马德才是马家的家奴,妻子儿子自然也都是马家的家奴。
    由于的家奴的身份,马德才即使是被马老爷活活打死,最多也就是赔钱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