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方义决定再试探一下。
    看了眼房东大婶，他再次小心翼翼地开口。
    “新闻？是指网络上的那些新闻吗？”
    “废话！现在谁还看纸质的新闻报纸，手机一刷，全都是最新的新闻。除非你要找老新闻，那才需要去买老报纸看，因为网上旧新闻还是比较难找。”
    顿了下，房东大婶还用眼神审视了一下方义。
    “还有，你这是在瞎操心。你一天天除了上班，就是待在家里，虚无教怎么可能找上你。”
    方义闻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问题是我已经被盯上了啊，不信你看。”
    说着方义将手机短信，翻出来给房东大婶看。
    房东大婶当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我靠！？还真有人找你入教？你快报警啊！”
    “已经报过了……我刚刚就是被城市保护者送回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
    房东大婶拍拍胸脯，如果小区这边出现虚无教的人，自杀一批人，那她的房子就别想再高价租出去了。
    方义适时地哭丧着脸道：“可我还是怕啊，房东大婶你可得帮帮我！”
    房东大婶一愣。
    “帮你？怎么帮？”
    方义朝左右看了一眼，悄悄压低声音道：“就是帮我留意下小区里，有没有行为举止异常，或者性格变态，又或者平时好好的，最近突然性情大变的人，这几类人一看就像是虚无教的信徒……”
    说话的同时，方义没放过房东大婶的任何表情细节变化。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似是确认了某种信息。
    右手的黑语弩机也放了下来，收回物品空间里。
    房东大婶立刻嚷道：“小区里哪有你说这种人啊！想多了吧，典型的被害妄想症！”
    “万一呢，我是说万一啊，你想虚无教的人多可怕啊！”
    房东大婶不耐烦的挥挥手，似是被方义给吵烦了，开始往外走。
    “行行行，我知道了，瞧把你吓的。”
    ……刚刚是谁看了短信，被吓得后退一步的。
    踏。
    方义正无语呢，房东大婶离去的脚步突然一停。
    转过身，她又快速走了回来。
    “对了！房租啊房租！差点忘了正事。”
    大婶，你这样当房东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房租……
    方义摊了摊手。
    “我没现金。”
    “现在谁还用现金，腾付宝直接扫下码的事情。”
    房东大婶再次目露鄙夷，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小得意。
    以前被年轻人鄙视跟不上潮流，现在总算逮着个更跟不上潮流的了。
    死宅果然就是没有生活常识。
    方义不知房东大婶在心里鄙夷自己。
    打开腾付宝，查看一番。
    很快他就看到好几条之前房东发来的消息，全都是催快点交房租的。
    不过那时候的李乌，正处于精神崩溃，跳楼自杀的边缘，压根没理会。
    “就是这个，快点扫码。”
    房东大婶将手机二维码的页面露了出来。
    略一思索，方义扫码，选择支付。
    这种软件，并不需要密码，直接指纹就能完成操作。
    否则方义恐怕还得试几个密码才行。
    不过想来，密码估计也就是手机号，身份证，生日之类的组合密码。
    再复杂点，方义也只能摊手了，只能有时间去趟银行改密码取钱再交房租。
    好在现在已经没有这种困扰，也算省了麻烦。
    “咦？给多了吧？”
    房东大婶看了眼数额，楞了一下。
    “三个月的房租，还有，如果你在小区发现那种虚无教的人，并且提前通知我的话。我就提前退房，押金和接下来两月的房租，都算送你的。”
    “真的？”
    “小命要紧！”
    “哈哈，年轻人就是怂啊，没事，包在我身上！”
    房东大神喜得乐不拢嘴。
    方义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似是想起什么，又开口问道：“对了，房东，小区能养狗不？”
    “能啊能啊，怎么，你要养条？”
    “对啊，万一哪天虚无教的过来，我还能放狗咬人。”
    “你这……怂过头了吧？”
    “小命重要！”
    “啧啧。”
    房东啧啧了两声。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网络上虽然经常看到关于虚无教的新闻，可身边却没有实例。
    因此房东大婶，对于方义被虚无教缠上，并没有多少实感。
    “随便你吧。”
    挥挥手，房东大婶往外离去。
    看着房东的背影，方义心中闪过思量。
    “借着虚无教的借口，暂时算是把房东发展成了眼线。”
    “如果这段期间，房东被人发现，或者被人跟踪，那就说明附近有玩家存在。”
    “如果没有发生这种现象，那也只是浪费点钱而已。”
    “接下来该去买条狗了，比起房东大婶一人，小区里的大妈大爷才是真正的消息灵通。”
    “而遛狗，就是融入这个团体的方法之一。”
    小区里既然能够养宠物，那就应该有不少闲的没事的大爷大妈养猫养狗。
    以此为契机，向这些人打听消息，就是很好的收集信息方法。
    离开出租屋，方义来到小区附近报亭，买了最新期，和前几期的报纸。
    这些报纸内容，方义虽然会看，却只是略一扫过，就不再关注。
    今天的行为，只是在报停的人面前，混个脸熟。
    今后方义会每天都购买报纸，确认每天的新闻内容。
    副本已经开始，玩家们迟早会闹出事情，报纸和新闻就是很好的消息来源。
    不同于房东与大爷大妈的消息来源。
    报纸和新闻是获取远距离的其他玩家消息，算是为以后的击杀做提前铺垫，属于进攻性的收集获取消息。
    而收集周围的消息，则是为了确保自身的安全，属于防御性的收集消息。
    现在的话，方义的重点还是在于周围消息的收集，力求找出周围可能存在的玩家。
    报纸和新闻，暂时还不用太过仔细的调查和关注，属于知道哪里发生案件就行。
    至于为什么明明有网络新闻的报道，还要购买报纸。
    是因为网络新闻为了追求时效性，往往内容会写的精简很多，抓住夺人眼球的部分，短平快的写出吸引人的新闻内容。
    而纸质传统新闻报道，则详细的多，各种细节也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