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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节
    这时。听到费大宝又说:“她对我这么好,你怎么忍心把她抢走呢?”费父疑惑地追问,我已经没了词解释,就挽着费大宝的胳膊。想把他拉起来,说走吧,咱们先回家再说。没想到费大宝转头,两只眼睛直瞪着我:“你说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费大宝说:“你想带我去泰国,想把我女朋友送回去,让那些阿赞师父把她禁锢在佛牌里,是不是?”我不敢说是,只说是想带你去泰国旅游散心。突然费大宝双手掐住我的脖子,往死里用劲,边掐还边骂骂咧咧,恶狠狠地说让你拆散我们!他手劲异常地大,我怎么也掰不开。费大宝的父母连忙过来拉,好在费父身体强壮,将儿子拉开,我已经被掐得脸通红,直咳嗽。

    “小兔崽子,你想杀人啊?”费父大骂。我们三人把极不情愿的费大宝塞进车里,费母开车,费父在后排座把着儿子。我则开着大宝那辆宝马车回到费家。在路上,我看到前车里的费大宝父子俩一直在争执,后来费父干脆动手,连抽嘴巴带拳头。把费大宝打得没了脾气。

    在家里,费大宝眼睛通红,气呼呼地喘,躺在床上经常跃跃欲试,好像要爬起来动手。费父手里拎着棒球棍,紧张地守在门口。我给方刚打去电话,他说:“怎么搞成这样!头一次听说供奉者跟佛牌里的阴灵搞对象,他妈的。”

    我说:“看费大宝这个状态。恐怕很难去泰国做驱邪法事,你还是跟阿赞巴登来跑一趟吧,毕竟你是他大哥啊。”方刚说废话,自己的小弟能坐视不管吗。让我等着,到了无锡再通知我去接。

    挂断电话,费母问:“谁是大宝的大哥?”我笑着说是费大宝在泰国时认的干哥,也是我的好朋友,认识很多泰国法师,他已经准备动身来无锡,带着法师来给大宝治邪病。

    费父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田先生?”看来是瞒不住了,除去费大宝帮我们演戏中降头的事之外,我把费大宝去曼谷,临走时拿走我佛牌的事和盘托出。

    “佛牌?什么佛牌?”费母问。我指着费大宝脖子上戴的那块蜈蚣宾灵说道。费大宝的爸妈明显不懂佛牌,也不太相信,都露出疑惑之色。我只好简单把泰国佛牌的原理、功效和用料等对他们科普了一下。费母吓坏了:“佛牌里有女鬼?我的天!怪不得晚上在家里有时候能看到女人坐在沙发上!”

    把费父气坏了,他冲进去就要摘下费大宝脖子上的佛牌,我连忙拦住,说生气归生气,佛牌千万不能毁掉,不然就更糟糕,阴灵发起怒来可比人厉害多了。费父出了儿子的卧室,在客厅里直运气。费母脸色发白,问我:“不可能吧,我儿子这几年虽然和不少女孩有来往,可他从没正而八经地处过女朋友,怎么可能爱上女、女鬼?”

    我说这鬼鬼神神的事有谁说得清楚,佛牌中的阴灵受法术禁锢,能以鬼的力量帮助供奉者,所以费大宝能拉到几百万投资。但我做这行好几年,也是头回听说阴灵跟供奉者谈恋爱的。费母坐在沙发上哭,说这是上辈子没积德,怎么就惹上鬼了呢,还是个女鬼。费父心烦意乱,让她闭嘴,两人吵起来。

    趁这两夫妻吵架的功夫,我进到费大宝的卧室,紧张地盯着他。大宝躺在床上,双眼看天,不时地冒出几句:“我们哪里也不去。”“嘿嘿,吓死她。”“你对我最好了。”

    第0899章 必须带她走!

    听着这些话,我心想费大宝真是和这个阴灵有缘份,两人感情还挺深。不过也是,那个女大灵帮过费大宝不少忙,小到衣食住行,大到数百万投资,相当于也在费大宝身上花过不少感情投资。现在想让他们俩分手,女方当然不同意。

    白天还好办些,可是晚上就比较难熬了。昨晚在酒店我已经守了大半宿,现在还没到晚上六点。我就困得不行。费父虽然生气,但看到我这副模样,知道我已经精神透支,就主动提出让我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儿。我也没客气,定到十二点的闹钟之后,倒头就睡。

    午夜被闹钟吵醒,费大宝的父母都坐在门口,疲惫地打着盹。我说:“我已经睡足了,你们去休息,后半夜让我来盯着。”

    坐在卧室门口。我看到费大宝睡得很香,头朝里,一动也不动。这让我松了口气,心想明天方刚和阿赞巴登来无锡就好办了。就在这时,我听到屋里有个女人的声音:“你也去睡吧。”

    谁在说话呢,我打起精神朝卧室里四下看,除了在床上睡觉的费大宝之外,根本就没人,除非藏在大衣柜里。走进卧室,我警觉地拉开大衣柜。里面只有衣服没藏人。这时,那女人又说道:“请不要阻止我们行吗?”

    “谁?谁在说话?”我问。没人回应,我走到床内侧,才发现费大宝根本就没睡着,眼睛睁着,但却发出均匀的鼾声。我把心起来,难道他又要梦游?

    这时,我又看到费大宝的嘴在动:“我们要走了,不要拦我,否则我会生气。”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费大宝的上半身慢慢坐起,可我并没看到他用手去扶床,好像是有人用线把他的上半身拉起来。

    费大宝穿鞋就走,我想堵在门口,但又怕他再掐我。费大宝的动作很慢,焦急中,我忽然想起我放在茶几上的宝马车钥匙,上面还有好几把钥匙,就赶忙去把那串钥匙拿起来,走到大门处挨个试。很快就找到了,用钥匙将防盗门反锁,再回到沙发上坐着,将钥匙收在口袋里。费大宝缓缓来到门口,怎么也打不开门,和昨晚一样。他就这样一下一下的拽着房门,像个被设定了开门程序的机器人。

    十几分钟后,费母从屋里出来,可能是要去卫生间。看到费大宝的动作和我,她吃了一惊,指着大宝向我投来询问的眼神。我在嘴边竖起手指,示意让她去厕所,别出声。费母不放心,走到我身边坐着,我只好在她嘴边简单说了昨晚的事。她说怕大宝累着。我说梦游的人不知道累,他们梦游也是在睡觉,你就不要管了。

    还是当妈的心疼儿子,费母后半夜没怎么睡,就在沙发上坐着,看着费大宝。直到天蒙蒙亮,费大宝可能也感应到了生物钟,慢慢返回卧室继续睡。

    这一睡就没醒过来,到了下午三四点钟,可算接到方刚打来的电话,称已经在无锡机场落地。我告诉他爸妈,不要去打扰费大宝,立刻下楼叫出租车,在机场把方刚和阿赞巴登接到费家。给双方简单地做了介绍,费大宝的父母看到阿赞巴登。眼神很复杂,不知道是敬佩还是意外。

    方刚问:“这小子睡了多久?”我说从昨晚开始睡,半夜起来梦游,拉了好几个小时的房门,天亮后再睡到现在。

    “比猪都能睡。看来他不是困了,而是在阴灵附体的作用下,处于魂魄游离状态,这段时间没让他出门去吧?”方刚问。我连忙说没有,费母问什么叫魂魄游离,方刚说就是灵魂出窍。把两人吓得不轻,问有没有办法解决。

    方刚回答:“现在时间还早,等到午夜再说。”就这样,五个人坐在沙发上耗时间。晚饭也没心思做,费母打电话给小区外面的某餐厅,叫了外送服务,凑合吃的晚饭。费父问方刚为什么称费大宝为小弟,方刚嘿嘿笑着,说费大宝是他新收的助理,准备以后培养为泰国佛牌专家的。

    费父哼了声:“那怎么行。我可不能让他再碰这种鬼鬼怪怪的东西!”

    看着费父铁青色的脸,我就知道他心里非常不爽,连忙说:“其实鬼有没你们想象中那么可怕,我做这行也有三年了,只要自己不碰邪牌就没事。”费父不再说话,脸色更加难看,看来不太喜欢提这个事,毕竟费大宝是偷了我的佛牌,才搞得这么麻烦,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饭后我出去在小区附近帮两人订好酒店房间再回来,好不容易耗到午夜十二点,要开始施法了。阿赞巴登从脖子上摘下骨珠,走进卧室,对房间的某个角落说:“你为什么不肯走?”他用的是泰语,费大宝爸妈听不懂。满脸雾水。我知道阿赞巴登是在对那名女性阴灵说话,听到他又说:“你必须离开。”

    费父低声问我:“这位师父说的是泰国话吗?”我翻译过去,说他正在与附身于费大宝体内的阴灵对话,劝她离开。要是她不肯,就得用阴法咒语强迫她离开。这夫妻听完脸都白了,费母更是吓得手发抖。

    这时,看到费大宝忽地从床上坐起来,瞪着阿赞巴登:“你要干什么?”

    阿赞巴登没理会,手持骨珠,对着角落念诵经咒。费大宝跳下床,就朝阿赞巴登扑过去,我和方刚正要过去阻止,却看到费大宝站住,用女人的声调说:“只要不带我走,怎么样都行。”

    他父母更惊讶。估计从没遇到过这种场面,连话都说不出来。阿赞巴登走上几步,把那串骨珠套在费大宝脖子上,费大宝发出女人的尖叫声,很是刺耳。连我都忍不住想把耳朵堵住。费大宝身体往后直退,但阿赞巴登牢牢握着骨珠,费大宝的双手也抓住骨珠,舌头吐出来,脸涨成猪肝色,好像要窒息。

    “快、快去帮大宝,他喘不过气来啦!”费母忍不住出声。方刚瞪了她一眼,费父拽过老婆,示意她不要出声,眼睛却一直看着阿赞巴登和费大宝。

    阿赞巴登提高念诵经咒的声音。费大宝身体扭来扭去,就像一条鱼。嘴张得很大却说不出话来。几分钟后,阿赞巴登回头看了看方刚,方刚立刻快步过去,摘下费大宝脖子上的那块蜈蚣宾灵佛牌,递给阿赞巴登。后者接过佛牌,抓在手心,换了种经咒,快速地念诵着。

    费大宝开始哭泣,几分钟后,他的头猛地垂下来,再也不动了,就和死人一样。费母捂着脸,眼泪哗哗地流,而阿赞巴登取下骨珠自己戴上,再把那块佛牌交到方刚手里,就走出卧室。

    方刚对费父说:“现在不要碰大宝,等什么时候他的身体自己瘫倒下来,再把他抬上床就行了。我们现在去酒店睡觉,明天中午的时候。大宝应该就能醒过来,到时候你们给田七打电话。”

    费父说:“你们这就要走?可是大宝还没……”我说你们不用担心,他已经好了,明天就见分晓。再掏出名片递给费父,和方刚、阿赞巴登离开费家。

    次日早晨。我给小杨打去电话,说了这个事。小杨很惊讶:“怎么闹成这样啊,这个费大宝,居然跟佛牌里的女鬼谈恋爱,真是疯了!不过也很厉害,佩服。”她表示自己正在杭州和爸爸办事,这就赶到无锡去看望费大宝,我心想也好,有她在场,费父怎么也得多给我们几分面子。

    第0900章 十万美元

    中午我接到费父的电话,称费大宝已经醒了,一直在念叨着女朋友在哪里。我和方刚来到费家,费大宝看到方刚,两眼发直地问:“大哥,我女朋友呢?”

    方刚嘿嘿笑:“你哪里有女朋友?是在做梦吧?”费大宝想了半天,没说话,满脸疑惑的神色。这时我接到小杨的电话,称已经来到无锡机场,让我把费大宝小区的名字告诉她,这就叫出租车赶去。我问费父小区名,他没好气地问又是谁要来。我说是小杨。

    费父“哦”了声:“哪个小杨?”我说出小杨的全名,费父连忙说他马上开车去机场接。我说不用了,她乘出租车来更节省时间。

    不到半小时后,我们几个人在小区门口看到小杨,她高兴地上来跟我和方刚分别拥抱,费父明显对她高看一眼,寒喧着。回到费家,大宝看到小杨。却哭了:“小杨啊,他们把我……把我女朋友给抢走了!”

    小杨说:“你哪有什么女朋友?是不是酒喝多了还没醒?”

    费大宝左想右想,喃喃地说:“难道真是做梦?”他问老爸投资的事是不是真的,费父点点头。说这个事没错,但你真的没有女朋友。费大宝怎么也想不通,自言自语:“真奇怪,是在做梦吗?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看到儿子恢复平常,大宝的父母都很高兴,方刚提出要阿赞巴登要收取四万元人民币的施法和其它费用,费父没说什么,让老婆取了钱回来,交给方刚。他嘱咐:“我不希望大宝当什么佛牌商人,太可怕了,我们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方刚说:“佛牌商人并不可怕,只要以后注意别贪便宜就行,他跟着我不会吃亏。”

    费父仍然摆手不同意,方刚哼了声:“你儿子是成年人,要是他非想做这行,你能用绳子把他成天绑在床头?”

    这话让费父没了话说,费母说:“可是,方老板,卖佛牌就要天天接触这种东西,能保证不被鬼给缠上吗?”方刚说我做了七八年牌商。怎么从来没被鬼缠过。我心想,这话就有水分了,你只说不贪心、自己不戴邪牌就没事,可你没说要是得罪了客户或者同行,也会被算计。但当着大家面,我又不好意思拆方刚的台。

    小杨说:“费叔,其实我早就想跟着田哥和方大哥了,我现在就是田哥的助理。以后还想当一名女牌商呢!”

    “什么?你、你想当佛牌商人?”费大宝的父母都不敢相信。小杨说是呀,我就喜欢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大宝的事已经解决,我这就跟着他们俩回泰国玩几天,顺便去大城找阿赞nangya姐姐。费父问阿赞nangya是谁,我笑着说是一位女法师,很有气质,人也很好。

    听着我们的谈话,费大宝忍不住插嘴:“我也去。”

    费母训道:“你去干什么!刚拉了几百万投资,你的项目计划不得抓紧去做吗,不然拿什么赚钱,拿什么面对投资人?”费大宝嘟囔着说什么项目。压根就没打算赚钱,那投资就是用来花的。

    这话把两人气的,费父上去就要揍费大宝,方刚站在中间拦住:“你看。还不如让他去做牌商,起码是个实在职业。几百万的投资是好花的吗?到时候人家还要来催公司业绩。”费父悻悻地退回去,但坚决不同意儿子去泰国,要他在家里呆着反省,另外还要考虑怎么利用那些投资,不至于半年以后被人堵门。

    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好多说,当天就订了机票。费大宝开车送我们去无锡机场。路上,我告诫他以后可不能再贪这种小便宜了,无非是一块佛牌而已,你不至于吧?

    “就是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小杨也说。

    费大宝无奈地说:“别说你们,连我自己都不理解,那时候我向田哥要来这块佛牌,想仔细看看。没想到越看越觉得放不下,好像佛牌里有种魔力似的,总想把它带着,所以就……”

    小杨表示不理解:“这佛牌是用女人头盖骨制成的,也不漂亮啊,怎么还能放不下?”费大宝说怪就怪在这里,那时他就觉得这块佛牌好,至于具体是什么地方好,他也说不清,只想着永远留着它。

    方刚说:“很简单,就因为它是邪牌!”两人费解地看着方刚,我插嘴说,邪牌用的是阴法禁锢,比正牌和阴牌的法门都霸道。这种法门附着在佛牌中,相当于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出一种强磁场。人体也有磁场,如果两种磁场相符合,人就会有很奇怪的感觉。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进了佛牌店就头晕。有的进去之后看到某块佛牌,就非常想买下来,甚至之前连什么叫佛牌都不知道,就是这个道理。

    听了我的解释。两人这才明白,费大宝感叹:“怪不得卖佛牌这么赚钱。对了大哥,你说过要送我一块效果好的佛牌,现在邪牌没了。给我一块阴牌总行吧?”方刚无奈地看着他,说好好,过几天肯定给你弄。

    四人共同从广州转机回到曼谷。我带着小杨去大城看望阿赞nangya和老谢,可阿赞nangya不在家。老谢称,她已经去披集好多天了,说要办重要的事。

    既然阿赞nangya不在,晚上吃过饭,我和小杨就在老谢家附近的酒店住下,准备明天带她去罗勇表哥家看金蛋。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手机,看到有登康于几个小时之前发来的短信。问最近有没有生意,尽量多帮他接几桩,不怕麻烦,越大的越好,什么解降落降都行。

    我觉得很奇怪,以前登康不是这么爱钱的人,当然,人人都爱钱,虽然登康也喜欢大生意,但却很随性,有钱就赚,没生意他也从不抱怨。可自从那次他私下里找拉贾合伙做生意之后,他似乎对赚钱的态度有了变化,什么钱都想赚,尤其是利润丰厚的大生意。

    “你最近是不是急用钱?”我回复。

    登康没回信,可能是已经睡觉或者在办别的事去了。次日从大城回到曼谷,再转乘去罗勇的大巴车,来到表哥家。表嫂第一次看到小杨,对她很好,也很喜欢小杨这开朗的性格,尤其金蛋对小杨更热情。下午四点多钟,是金蛋固定要出去散步的时间,每到这个时候,它就会缠着我们这三个人的其中一位,意思是提醒我们带它出去无。

    可奇怪的是,今天它居然没缠着我和表哥嫂,而是在小杨身边转来跳去,示意让她跟自己走。表嫂笑着说:“金蛋这么快就爱上你的女友了。”我连忙解释,说小杨只是我的好朋友兼助理,不是女友。

    小杨牵着金蛋在路上走,我跟在后面倒像是她的助理。这时手机响起,是登康发来的短信:“最近有没有大生意可接?”

    “到底怎么回事?”我回复。

    登康回:“我有事要处理,你手里有十万美元吗?”把我给吓着了,十万美元在当时就是七十多万元人民币,登康这个孤家寡人,突然要这么多钱干啥,何况他平时也没少跟着我接生意,一年内起码也入账二十几万人民币。别的先不说,前阵子他和拉贾合作坑游客的那两次,每次就有八万人民币。

    我怕有人偷了登康的手机用来骗钱,就直接给他打去电话询问,登康却没明说,只说最近有重要的事要办,急用钱。让我先借给他,以后接生意的时候慢慢扣除。我问:“你到底要钱做什么用?我得知道原因。是你得了重病,还是欠高利贷?”

    第0901章 马六甲

    “都不是,反正是得需要一笔钱,你先不要问了,有没有钱借给我?”登康说。我无奈地表示还真拿不出这笔钱,大半年前我在国内买了房,现在手里最多只有不到五万元人民币的活动资金。

    登康想了想:“好吧,我再去想别的办法。”我正要再追问,他已经把电话挂断。

    真是个奇怪的人,因为登康一直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现在搞得这么神秘。好像有难言之隐,反倒让我不太适应,可他就是不说,我也没办法了解。虽然登康不说,但我总得帮帮他,于是给方刚和老谢分别发去短信,告诉他们这件事,提醒他们有生意尽量多照顾照顾登康,两人陆续回复说没问题。

    小杨在表哥家住了几天,和金蛋玩得非常开心,都不舍得离开。我提议去找方刚,可她非要带上金蛋。没办法,我只好开着表哥的一辆旧车,从罗勇来到芭堤雅。敲开方刚的公寓门,穿着吊带连衣裙的马玲站在门口。看到是我,她笑了,连忙把我和小杨让进屋里。

    方刚的公寓收拾得很干净整洁,茶几上也不像以前,堆得全都是垃圾杂物啤酒罐。也没有那股单身汉的味道,反而有种淡淡的女人体香。我心里这个乐,方刚这种浪荡人物居然也有这么长情的时候,看来他和马玲是分不开了。经我介绍,小杨得知马玲是方刚的同居女友,她非常惊讶,说:“方大哥,看来你也有改邪归正的时候,以前经常泡女人,现在也学会专一啦?”

    方刚虎着脸:“我什么时候经常泡女人?小小年纪说话要注意,小心我告你诽谤!”我在旁边哈哈大笑,对小杨说方老板早就改了,现在人家根本就不泡女人,最多去马杀鸡做做泰式按摩,老实得很。

    马玲看了看方刚,没说话。方刚指着我对她说:“你不要听这个家伙乱讲,我现在忙得要死,哪里有时间去马杀鸡?”

    “你再忙也不会忘了去按摩吧,这一点我还是很了解的。”马玲边给我们削苹果,边淡淡地回答。方刚顿时没了话说。

    看来马玲很喜欢小杨的性格,两个女人聊起没完。马玲身材好,穿的吊带裙又是低胸,显得身材曲线特别明显。我心里还有几分嫉妒,暗想以后我找女朋友一定要按她的标准。我问方刚什么时候打算和马玲结婚,反正现在也和结婚没什么两样。

    马玲笑着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他。他对我说,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好的朋友就是田七了。我觉得,要是以后我跟他结了婚,最好能和你成为邻居,我们住楼上,你住楼下,这样你们谈生意、出去喝酒也方便。”

    “这主意不错,看来我得打算将沈阳的两处房产卖掉,在芭堤雅买房子。”我回答。小杨说那我也让爸爸在泰国买房子。咱们三家当邻居,那多热闹。

    和方刚坐在沙发上,我俩边喝啤酒边说起登康的事。方刚说:“这家伙看来肯定是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事,可惜我是个漏底的罐子,存不住钱,你手里也不可能有三四万美金吧?”我说当然没有,我是有钱就买房。方刚掏出手机,把一条彩信照片展示给我。从屏幕来看,是某男人的脸部特写,侧面和耳根处全是大大小小的疙瘩,看了就浑身发麻。

    “这个客户是马来藉华人,也不知道得罪谁,身上脸上全是这种疙瘩,到晚上耳朵里还咕咕叫。”方刚说,“本来我不想接这桩生意的。因为这人比较穷,最多只能出到三万人民币,就算让登康就近去施法,我也拿不到多少抽成,还得搭路费进去。可你那天发短信让我多照顾登康生意。现在来看,他肯定是有大事急用钱,干脆我就学一回雷锋,让登康把这笔生意接下来算了。”

    在那个时候,请东南亚法师施法,无论解降头还是驱邪法事,最低也得净赚一万人民币才划算。要是像这位客户只能出到三万,登康收费算低的,也要两万,再去掉来回路费。方刚赚到手的钱只有五六千块钱人民币,相当于卖两条阴牌的利润,别说他,我也不会同意。当然,老谢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现在看到方刚难得这么发扬风格,我连忙表示同意,又和方刚简单算了算账,从泰国到马来西亚,两人来回机票就算打折也要七八千块钱人民币。剩下两万出头。如果方刚完全不抽成,倒也符合登康平时的报价,毕竟我跟他合作的时候,每笔生意他也就是赚个两万左右。

    给登康发去短信说了情况,他很快回复:“没问题,请帮我尽快联系,再替我谢谢方老板。”我和方刚都觉得奇怪,登康和方刚虽然不太和睦,但那只是表面。在关键时刻大家还是自己人,而且登康对方刚说话也从没这么客气过。

    方刚打电话联系那位马来藉华人。对方听说方刚愿意帮忙,高兴得都要哭了,请求方刚马上动身到马六甲去找他。

    跟小杨说了这个事,她比那位客户还高兴,说:“我运气有这么好?就想看阿赞师父解降头,来泰国就遇到啦!”

    既然她想去,我和方刚也不好多阻拦,反正路费是她自己掏。方刚让马玲帮自己看好家,马玲问我们几天能回来,方刚想了想:“明天早晨出发到马六甲的话。当天就能处理完客户的事,最晚后天肯定回来。”

    订了去吉隆坡的机票,我们次日一早就出发。小杨从没见过登康,在飞机上,她就向方刚打听。方刚告诉她。这个登康师父是极厉害的降头师,单论法力的话,他要在阿赞巴登之上,只比鬼王和于先生差那么一点。他喜欢别人恭维,所以你只要说他的好。他就会很高兴。

    “有这么厉害的人?比阿赞巴登厉害,”小杨问,“那么,长得比阿赞巴登还帅吗?”我和方刚互相看看,都笑起来。说你看了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