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赞nangya从台州回杭州的车上,说清修师父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气息,我打电话问过她,可她也说不出来原因。直到两个多月后,李女士再次联系到我。我才大概能猜出是因为什么。
那时,李女士在qq上给我发了几张照片,似乎是某寺庙的建成典礼,清修师父站在台前讲话,很多人围在旁边。下面也有不少捧场的。李女士发消息告诉我,她师父刚接手了温州某山里的一座寺庙,翻新完毕,昨天举行的开光仪式。
“多少钱盘的?”我对这方面不懂,忍不住回复问。李女士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师父接手寺庙花了六百万,翻新装修用了两百万。我舌头都吐出来了,说你师父这么有钱。
李女士笑着说:“还不是要感谢那位泰国女师父啊,那次施法三天,其中有两个大老板终于同意捐款建庙,两人总共就掏了五百多万。”我这个眼红啊,心想那清修和尚真是他妈赚大发了,当初他多给我一万块钱封口费,我还觉得挺乐呵,现在看来真是九牛一毛,花六万换来近千万,这买卖太划算了。
后来李女士又说,之前那个吴哥现在已经剃度出家,当了和尚,替师父管理台州的那座旧庙。我心想难道什么人都能当寺庙的住持?李女士说:“田老板,我现在特别高兴,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说这我哪知道,李女士的声音很甜蜜:“那天,师父单独把我叫到他的禅房里,说我很忠诚。也听话,还从泰国请来法师,帮了他的大忙。他很感激我,也喜欢我,跟我聊了半个多小时呢。师父说他从没让女徒弟进过房间,我是第一个。”
“哦……那恭喜你。”我只能这么说。李女士是个话唠,这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跟我讲过不少事,让我开眼界长见识,坏处是没事也说个没完。她说。清修师父现在不像以前,他名气越来越大,去山上找他的人也很多,送的礼物已经堆满了三间禅房,另外还有两辆丰田越野车,也是信徒免费送的。他每天讲经的时间也在缩短,从十个小时到八小时,现在连四小时都没有了,不是接待信徒聊建新庙的事,就是在禅房里把玩大家送的东西。
看来在物欲面前,和尚也不能免俗,李女士还在喋喋不休地聊着,我借口说要吃饭了,她才把电话挂断。
两三个月后,再次和李女士联系上,她称有很急的事求我。我问有什么事就直说,李女士问:“之前我找你做的是增强人缘的法术,你说过跟情降不一样,主要区别是,情降要用在情爱方面,对吧?”我说没错。
李女士说:“那……我现在想做个情降。”我问你给谁做,李女士直言,是想给她师父,也就是清修师父做。
我很惊讶地问:“你给你师父做情降,是想让他娶你?”李女士说当然不是。他是和尚,别说娶妻,就连找女朋友也不行,那就是破色戒了。我很混乱,说那你还给清修下情降,那他不就爱上你了吗?
“嗯,没错,我就是想让他爱我。”李女士回答。她的语调很冷静,让我心里发毛,说你别拿我开玩笑。李女士却很认真地说,这不是玩笑,让我报个价,大概要多少钱。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心想让男人爱上她。却又没指望这个男人把自己当妻子或女朋友,这似乎很矛盾。可又想和尚毕竟不能妻子,也不能谈恋爱,李女士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但给和尚下情降,这是要损阴德的,我虽然在这两三年的牌商生涯中,也接过不少给人下情降甚至落死降的生意,但后来被客户几次报仇,为了求得心理安慰,我在一年前就不再接落死降或疾降的活儿,只解降。
虽然情降不在此范围之内,但和尚是修行者,在他们身上打主意,让修行者破戒,这罪过可大了。于是被我拒绝,并说出理由。
李女士声音有些激动:“为什么不行?凭什么我就要受委屈?”我能理解她的心情,以前也听说过,不少和尚都有很多女信徒,那些女信徒对和尚不光是对师父的敬仰。还有崇拜甚至几分爱慕,这也是正常的。
我说:“你师父信徒那么多,不可能光对你好,你要把心态放平。也许在他眼里,你不是最特别的。和其他女信徒一样,你也得接受这个现实。”
“和她们一样?她们也怀孕了吗?”李女士哼了声。
我傻了眼,半晌后才问:“你……怀孕了?是、是谁的啊?”
“除了我师父,还能有谁的?”李女士回答。
我极其惊愕,连忙问你能确定吗,要理智,不能因为委屈就冤枉和尚。李女士反而笑了,说我连男朋友都没有,这段时间只跟师父在新寺庙里做过两次,不是他的还能是鬼的?
这话让我彻底石化,李女士继续说:“自从施法之后,师父的信徒越来越多,好多漂亮的女信徒都成天围着他转,对我也有些冷淡,我只好寻找一切机会接近他。那时候新寺庙还在翻新中,晚上没什么人,只有师父自己守夜。那天他让我晚上去寺庙帮他做饭,我就去了,半夜他说腰疼,想让我帮他按摩,我就去了他禅房,只穿着吊带睡裙,他说我身材最好,这是在引诱他破戒,我说要是你能破戒。我也能从你身上得到法力不,他说能。我就……”剩下的话李女士没说,但我能猜出来,无非是李女士主动献身那点儿事。
我想了半天,问:“你师父知道这个事吗?”她说当然知道。让我保密,说给我五十万,让我把孩子打掉。我当然不同意,说这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师父的骨肉,我一定要生下来,自己把他养大。师父很生气,再也不理我了,还说我不要乱讲,否则没人信,自己也会倒霉。
听到这里,我已经无力再说什么,心想如果李女士说的是实情,那这位清修师父还真不是东西。可话又说回来,真假难辩,光凭李女士一张嘴,不能轻信。估计她也猜出我的疑惑,就说她刚从温州回沈,问我在不在沈阳,抽时间碰个面,她想给我看点儿东西。
那时候我正好在沈阳办事,我是个好奇的人,就同意了。在我新买的房子中见面,只有我们俩,她掏出手机给我看了一段视频。内容令人震惊,是李女士和清修师父在禅房中的对话。
第0876章 师徒之恋
好像是偷拍的,角度很奇怪,大部分时间都是对着天花板,有时候镜头晃动,能看到某穿僧袍和尚的半个身子,偶尔扫过脸部,虽然时间短,但也看得挺清楚,就是清修和尚无疑了。
从对话中能听出,清修对李女士怀孕的事也很紧张,他开出五十万的价码,让李女士放弃生下来,不然对谁都没好处。而李女士拒不同意,录像的时间不长。只有几分钟,但足以证明一切。
“这……”我说不出话来。
李女士说:“师父是个谨慎的人,我特意托人把皮包的外饰改了,弄个洞出来,再将手机嵌在里面。摄像头对准洞,才拍到的。为了不泄密,我不能把文件发给你,只好让你看。如果你觉得没看清,可以多看几遍。拍得挺清楚的。”
我点点头,心想还用多看,有一遍就足够了。我嘬着牙花:“你这样不好吧,勾引你师父,怀孕后又要把孩子生下来,不太厚道。”
李女士撅着嘴:“我不也是爱他嘛,再说了,我觉得师父也是想跟我好,要不然为什么非要我去那座没人的寺庙,大半夜还让我去给他按摩?”我心想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人都不干净,谁也别说谁。现在世风日下,和尚也不是那么守规矩,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顾虑了。
我在大脑里迅速盘算,虽然李女士不是什么有钱人,但她既然连五十万的封口费都不要,非给和尚下情降不可,就说明她已经魔怔,我也不用客气,就报价五万,一口价。
“对和尚也管用?”李女士问,“他毕竟是修行的人啊!”我说这个事得去问泰国方面,看阿赞师父的说法。
我当着李女士的面给阿赞nangya打去电话,说了这个情况,李女士竖起耳朵听着。阿赞nangya说:“清修和尚虽然是修行者,但在我当初帮他施法的时候,他就有很重的物欲心,喜欢享乐。不过当时他的修行心也很坚定。从每天坚持素食布衣,和十多小时的讲经就能看出来。可现在他越来越贪图享受,而且还跟女人上床,再深的修为也已经破坏,对情降应该没什么抵抗力。”
听了她的话,李女士连忙抢过手机:“阿赞nangya姐姐,你怎么能说我师父没有修为呢?他只不过破了色戒而已啊!”
阿赞nangya也不多说,只告诉李女士有事和我商量就行,她还有事要办。挂断电话,李女士有些生气:“又不是神话故事。和尚破色戒就没修行?真是的!”
看到她的模样,我在心里暗暗笑话,但嘴上还得替她打圆场,毕竟要赚这份钱。毕竟之前在台州寺庙见识过施法现场,李女士对泰国的阿赞师父十分佩服,他消了消气,说:“好吧,我这几天就去借钱,但交钱最好别在佛牌店,也别让你姐夫知道,这事我想保密。”我说你放心吧,除了我和那位女阿赞,我不会让第三人知晓。再告诉她必须得收集对方的一些材料,才能顺利施情降术。要有你和清修师父的合照、他的指甲、毛发、没洗过的贴身内衣,最好再有他亲笔写的自己的名字。
“好吧,我得找个借口再去温州找师父,还得不让他起疑心。”李女士想了想,满口答应。我说你最好能找个朋友去拜见师父,这借口才靠谱。又让她尽快弄到,从国内寄到泰国需要时间,制作情降水也需要时间。要是拖得太久,你师父就有可能怀疑,毕竟女人的肚子可是一天比一天大的,李女士连连点头。而且情降术不能一辈子奏效,最好每隔两年左右就施一次。否则效果可能会慢慢减弱。
李女士笑着说:“只要首次施降管用,师父那么有钱,肯定不会亏待我,到时候还不是用他的钱给他自己落情降,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心想还真有道理。
两天后,李女士给我汇来五万块钱,阿赞nangya又在数日后收到了她从温州寄到泰国大城的包裹,马上就开始着手制作情降水。对于李女士这种人,我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按理说她迷恋出家人是因为觉得对方超脱,可这位清修师父不但爱享受。还玩女信徒,这种人有什么可迷恋的?估计李女士已经不在乎,早就把他当成男朋友了吧。
我问李女士,你和你师父是否已经摊牌闹翻,要是那样的话。落这个情降就很难了。李女士说:“不会的,首先他对情降没什么了解,而且我也没跟他闹翻。为了让他没防备,我答应他半个月后就去医院手术,他还很高兴。说只要手术成功,就马上给钱。”
这就好,过了五六天,阿赞nangya告诉我情降水已经制成,但施降需要契机,让她想个好办法,问她师父是否经常会下山到外面去活动。李女士说:“以前他极少下山,只在庙里活动,但现在不同了。因为信徒越来越多,还有个信徒是北京人,很有钱,在北京有好几处别墅。师父正在说服他,把其中一处别墅改建成寺庙,以后就常驻北京,广开善门。发展信徒。最近他要去北京办事,找那位信徒面谈,应该是机会。”
“那你要是能争取和他同行,当他的助理,那是再好不过。”我说。李女士说她也是这个意思。师父为了安抚她的情绪,肯定会爽快地答应。
两天后,李女士告诉我她师父的具体行程,也就是到达北京机场的时间。我连忙给阿赞nangya和自己都订了去北京的机票,提前一天到。在机场接到阿赞nangya之后。我俩先在机场附近的宾馆住下,次日上午,在李女士和清修师父所乘的飞机到达北京的前两个小时,我特地在机场主路的路边找了家杭帮菜馆,叫个小包间坐下。同时把那瓶情降水交给前台收银员,告诉他一会儿会有姓李的女士到前台取,你直接给她就行。
之所以挑选路边的饭店,是为了不让清修师父起疑心,而李女士在杭州工作,点名去杭帮菜馆也很合理。我给李女士发短信。把情况通知她。再告诉她情降水可以找机会让你师父服下,也可以涂在额头和脖子、后颈处,这样效果最好。
中午时分,我收到李女士发给我的短信,称他俩已经走出机场。正在往主路方向走。十几分钟后,透过包间的门缝,我看到李女士和清修师父走进来,李女士仍然是民族风,穿着宽松的女式长袍,幸好她怀孕时间短,衣服也宽松,要不然想跟着清修师父同行,还真成问题。
两人也挑了一个包间进去,不多时我看到李女士去卫生间,片刻后出来直奔前台,在收银员手中把情降水取走。
过了大概半小时,我收到李女士发来的短信:“已经涂在他后脖子上了。”这边阿赞nangya立刻开始施咒。约二十分钟,我从门缝看到两人走出包间,朝饭馆门口走去。清修师父搂着李女士的腰,很亲密。饭店里有两名食客还在用手机在后面拍照,看来是觉得新奇。
当晚,李女士给我发短信:“似乎有效果,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师父一直紧紧搂着我,晚上还想跟我开同一个房间,可我没同意,怕传出去对他不好。”
第0877章 和尚变老公
第二天阿赞nangya就回泰国去了,我分给她三万,自己得两万。从李女士和清修师父身上,我和阿赞nangya已经赚到十万出头,心里很满意。也让我看清了有两种人的钱最好赚,一是女人,二就是和尚。
数日后,李女士给我发短信,称她师父已经不再强迫她打胎,而是默许她生下来,到时候还要给孩子一个名分。我很奇怪:“和尚怎么给你的孩子名分?干爹,还是师父?”
李女士没有回复我。我也懒得问,觉得这两个人都挺让人恶心的。
没想到的是,大概两个月后,姐夫给我发qq消息。还附有一则新闻链接,在电脑上点开看,内容是温州某寺庙住持因女信徒怀孕而还俗,却遭众信徒围攻。又牵出两名女信徒指责该僧人曾让她们打胎两次。
新闻配有图片,是一名身穿西装的光头男人和几名女子正在争执,人物脸上都打了马赛克,那光头男看不出是谁。但旁边的女子身穿宽松民族风格衣服,肚子隆起。这件衣服我之前看到李女士穿过,而另两名女子则揪着李女士,似乎要动手。
我很惊讶。心想情降术也是真厉害,居然能让和尚还俗,可更没想到的是,居然拔出萝卜还带出泥,这位清修师父还另有情史。为了求证,好奇心强的我给李女士发去短信询问,但她没回复。
过了十多天,我才接到李女士打来的电话,边说边抽泣:“田老板,我、我……我流产了!”追问下才知道,那新闻确实报导的就是清修师父,他为给李女士腹中胎儿一个父亲的名分,已经还俗成为普通人,而且迅速与李女士登记结了婚。没想到除了信徒们暴怒,称他是个骗子,还站出来两位女信徒。都说曾经为清修师父怀过孕,但被逼打胎,每人给了几十万的“营养费”。
李女士很生气,大骂她俩是婊子,两人一怒之下揪着李女士暴打,虽然被人拉开,但李女士的肚子被两女捶了好几拳,当场流血。去医院也没能保住。那两名女信徒因故意伤害而被公安局抓起来,清修师父也被要求配合调查。
“你师父现在怎么样?”我问。李女士哭着说现在已经是她老公了。他倒是没事,因为当初那些信徒捐款捐物都是出于自愿,而那时他也确实是真正的和尚,又不是骗子。至于两名女信徒打胎的事,因为已经过去很久,找不到证据,而且就算是真的,中国也没有关于和尚犯戒的法律,最多就是被开除僧籍而已。
我连忙又问:“那你师父--你老公以前那两座寺庙和资产怎么办?”
“两个寺庙都是我老公以前的信徒当住持,一个是吴哥,另一个也是他的心腹,那些资产其实也还是我老公在管理。”李女士说。我心里对她和那个还俗的师父十分厌恶,就把电话挂断了。
躺在床上,我心想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但现在却都没什么事,一个虽然打了胎,但以后还可以再生,她师父虽然还了俗,但又不能算诈骗。寺庙里毕竟还有别的和尚,那些钱恐怕也追不回来。而清修还能继续控制庙里的资产,真令人无奈。
没想到,再次和李女士联系。事情又有了变化。那是又过了近两个月,李女士称想再求那位女阿赞,给两座寺庙的住持僧人,也就是吴哥他们施人缘水,好让他们听她老公的话。在我细问之下,李女士恨恨地说:“吴哥真不是东西,当初他只是个信徒,后来在我老公的安排下剃度出家。当了台州寺庙的住持。后来我老公还俗,没想到他居然开始把持寺内财产,说和我老公没关系,一分钱也不给他!另外那个庙也是。都不听我老公的。现在我老公手里还有十几万,应该够用,你快帮我联系联系。”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我心情复杂。按理说,像清修这种狗急跳墙的人,别说我要价五万,就是十万他也得出。因为第一他着急办事,第二他也不敢相信别人。但我对这对男女很反感,就不太想帮。
想给方刚打电话,让他帮着参谋,后来又想算了,方刚肯定会臭骂我一通。说有钱赚还问个屁,遇到肥鹅哪有不宰的道理。我内心来回挣扎,心想那两个寺庙的住持还不如清修,起码清修曾经是真正的和尚,懂佛法经书,而吴哥这种人能懂什么?无非是看中和尚的身份容易骗到钱。而我就算我不帮清修,也不算做好事,只不过那两个假和尚骗到的钱。清修和李女士花不到而已。
于是,我就又动心了,可没想到就在我想接下这笔肥生意的时候,我的牌商生涯出了意外,这钱就没赚到,李女士以后也再没联系过我。
这桩生意最大的收获,除了赚钱,就是让我对中国的和尚有了全新的认识。这个特殊人群中。不但有真正“清修”的人,也有像清修师父这样的矛盾体。在很多人眼中,和尚就是除了念经对什么都没兴趣的人,其实这是不正确的。自古以来僧人就有很多爱好,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修行。可像清修这样物欲心太重的和尚,中国还真有不少。不光和尚,那些自称活佛的人也是,看到信徒随喜的钱多就高兴,看到钱少就板起脸。即使这样,照样有很多人追捧,并把“我上师”挂在嘴上叫得亲。好像说的是“我老公”。
从开始接触李女士,到她最后求我再施人缘法术,全过程持续了半年多,算是我客户中战线拉得比较长的。为保证故事完整性才把它一口气讲完,现在,让我们再回到阿赞nangya刚帮清修师父圆满施法的时候。
搞掉阿赞尤之后,我得在沈阳多呆一段时间,但方刚并不轻松。一方面要提防掉了牙的熊反扑,还得不时地留意阿赞尤的情况。后来方刚告诉我们,阿赞尤并没有死,那天晚上他被于先生和登康共同施咒击败之后,就得了失心疯,好像大脑神经受损似的,成天就会大喊大叫,被女助理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我终于松了口气,说实话像阿赞尤这么棘手的劲敌,是我干牌商两三年来最厉害的。和他还有熊导游相比,蒋姐、姜先生和方夫人之流简直就是小白兔。阿赞尤虽然搞掉了,但熊导游还在,可惜那天晚上于先生耗费法力太多,不然就直接在路上的汽车内施咒,要是熊导游真喝了那瓶矿泉水,他也完了。
和方刚商量,他觉得熊导游多半肯定已经喝了那种水,而登康决定就在曼谷常驻,他也不需要再隐藏,这段时间熊导游估计只敢躲着,不会轻易露面与我们作对,除非他能找到比登康、于先生和鬼王更厉害的法师。
但经过那件事也让我对“天外有天”这句话理解得更深刻,以前只知道鬼王是最厉害的降头师,后来又出了阿赞尤。当然,阿赞尤的法宝就是那种极阴的高棉拍婴法门,是劳差传给他的。而劳差师父要不是我们三位牌商去深挖,都没几个人知晓,说明在东南亚,确实有那种隐藏得很深的阿赞,他们的法术,比大家所熟知的那些阿赞和降头师都要厉害,只不过极少露面而已。这就和中国深山中隐居的道长和僧侣一样,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释永信之流可能给人提鞋都不配。
第0878章 拉贾
在沈阳呆了二十来天,王娇和她那个营口男朋友回沈阳看我,两人已经订婚,特地来请我吃饭。看到身材火爆的表妹终于要嫁人,我心里还有些失落,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能找个像她这样身材好的女朋友呢。
烤肉的时候,手机响了,号码显示未知。一般情况下,只有国外打到国内运营商的号码才是这样。接起来一听,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着泰语,问我是不是田七先生。
“你是哪位?”我反问。
此人说:“我叫拉贾。我们没见过面,但已经是朋友了。”我很奇怪,从没听过这个名字,声音也不熟悉。就问到底是谁。
拉贾笑着说:“我在那空沙旺有座寺庙,叫坤昌寺。”我夹肉在烤盘上的动作凝固住了,这家伙难道就是当初熊导游诈骗三人组其中的那位假住持?沉默片刻,我问他有什么事。拉贾说,在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最好是能碰个面详谈,时间地点由我来定。
我立刻警觉起来,当初熊导游为了麻痹我而设的那个大局,令我记忆犹新,所以我说:“不好意思,我在中国老家,一时半会回不了泰国。”
“好吧。那我可以在电话里简单说说,不知道方便吗?”拉贾说,我说没问题,反正中国人一般都听不懂泰语,你也不用担心泄密。
听着我在电话里说泰语,不光王娇和她男友,连邻桌的几个女孩都投来惊讶目光,可能把我当成外国人了。拉贾在电话里说了他的意图,听得我那块肉都烤焦了,可见我的意外程度。
以拉贾的说法,自从阿赞尤被搞成精神病入院,就再也没了利用价值。而坤昌寺也失去坑人链条中最重要的一环:驱邪。以前我和方刚的猜测没错,坤昌寺确实不止熊导游一个人带游客过去,而是有六七名职业导游。但现在没人能解得开拜过阴神像之后的邪病,这条生意链就瘫痪了。
熊导游仍然带了游客过去参拜,但拉贾已经将寺庙关闭。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赚钱而不是杀人。如果这些参拜阴神出事的游客没能解开身上的邪病,最后死亡,难保他们的家属不会迁怒于寺庙。再加上阿赞尤被搞废,熊导游当初在云顶也中过降头,拉贾是亲眼目睹,但那时有阿赞尤撑腰,可现在不行。
所以,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拉贾暂时先关闭了寺庙,除非熊导游再次找到像阿赞尤那么厉害的阿赞。但熊导游的意思是先让这些游客拜了再说,毕竟这种有钱游客不是天天都有,拉贾不同意,两人发生冲突,最后闹翻。
后来拉贾四处一问,得知搞垮熊导游和阿赞尤的,是个叫田七的中国牌商,就打听到了我的名片,给我打了这个电话。
“不好意思,我对这种生意没兴趣。”我不禁失笑,心想还是老套路,变着法的来忽悠我,没等拉贾回答,我就直接把电话挂断。
扔掉已经烤焦的肉,我又重新和王娇二人碰杯,王娇的男友羡慕地说:“田哥,你真厉害,把生意都做到泰国去了!”
王娇说:“我哥当然厉害啦,以后你也给他做兼职吧。帮我哥多联系联系生意。”她男友连连点头,还给我敬酒。
回到家躺在床上,我心想熊导游的诈骗三人组,要是不彻底打掉。以后早晚都是心腹大患。给方刚打去电话,他说:“这三个人当中,最没杀伤力的就是这个假住持,我找人查过他。这家伙没什么能力。几年前开过地下赌场,后来被警察连窝端掉,在监狱蹲了几年。出狱后不知怎么,跟熊导游联系上了。开始做假住持。”
我想了想:“要是说这个角色谁都能演,那不见得非要找到拉贾,我觉得这家伙还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方刚哼了声:“什么过人之处,一个假和尚,要是不说话也可以,你表哥家的金蛋都能做!”我忍不住笑起来,方刚说这家伙既然找上门来,他就得当回事了。会继续托朋友盯着他和熊导游,两头都不能放松。
“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是方老板办事周全。”我说。方刚说对个屁。盯梢的钱还是得你来出。
在沈阳又玩了好几天,下午在佛牌店里,姐夫把他觉得有价值的消息都记下来,让我过目。我看了看,对他说:“今后,我的生意重心就要转移到解降、驱邪和做法事这类上去了,卖佛牌的都由你来。”
姐夫说:“可要是再遇到李女士和刘佳那种客户,非说我不专业,指名就要找你呢?”我说那就不接待,爱买不买。谁都是从菜鸟过来的,我最开始当牌商不也是新手吗,照样有生意。姐夫拍着胸脯。说今后肯定不让我操心,争取当全沈阳最厉害的佛牌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