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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节
    这时,潘壮打电话给我:“田哥,你这是啥意思?王娇呢,被你给拐跑了?”

    我哼了声:“你小子真不地道,连我表妹也敢勾引?”潘壮说你情我愿,又没用强,怎么叫勾引呢?我说你装什么糊涂,明知道身上戴着强效增异性缘的佛牌,自己不知道?

    潘壮笑了:“大哥,这就是块佛牌,你不也说了吗,不可能像毒药似的次次都有效果。我看是你太紧张了,她只不过是你表妹,和谁处对象,和谁上床,还用向你汇报?”我不想理他,直接把电话挂断。

    出租车拐了几个弯,我让司机直接开到王娇工作的那座酒店楼下,她好像还没回过神来,问我:“我和潘壮去开房了吗?”我没回答,带着她进到酒店。

    两名年轻女孩蹦蹦跳跳地走出来,看到王娇连忙打招呼:“娇娇,你回来了啊?”又看了看我,笑着问:“你一会儿不回宿舍睡觉了吧?”我连忙表明身份,让她俩带王娇回宿舍去,不要乱跑。

    离开酒店,我另叫出租车回家,心想这事以后得怎么解决。这时王娇给我打来电话,说她也不明白怎么就和潘壮去了酒店开房间。我告诉她,潘壮这人成天只有跟女人睡觉的念头,再加上阴牌相助,所以就有了更大的魅惑功效,你也糊里糊涂改变了想法。

    王娇声音发颤:“我的妈呀,哥,这佛牌又不是迷魂药,咋能这么厉害?那你刚才要不是来救我,我……我会怎么样?”

    我说:“你觉得呢?你今天晚上就惨了,非让他占尽便宜不可!”王娇带着哭腔地说,以后再也不和他见面。

    第二天,王娇告诉我说她已经不在原来的酒店上班,经朋友介绍去了另外一家。为保密她谁也没告诉,也是为了躲潘壮,手机号马上就换,到时候肯定让他找不到自己。我这才松了口气。

    躺在床上,我怎么想也不明白,之前卖了那么多阴牌邪牌,似乎没有这么霸道的,简直成了心灵控制器,会有这么邪性?我给老谢打去电话,把情况讲了。老谢嘬着牙花:“按理说,能达到这种效果的佛牌应该是邪牌,但阴牌似乎也可以……”

    我问他这两年有没有遇到阴牌这么霸道的,老谢说:“好像遇到过吧。年初,还是去年的年末来着,要不就是前年……”我气得半死,问你能不能有句准谱。他笑着说:“这是白衣阿赞的牌,肯定不是邪的,这一点你绝对放心,我帮你问问师父吧。”

    下午我出去办事,在路上接到老谢的电话:“田老弟,我问过师父了,他说应该和那人的执念有关。另外这位客户天生性欲旺盛,雄性磁场太强烈,再加上与阴牌的共同作用,也会增加效果。”

    我苦笑:“还真有这种说法?昨天我只是随口编了个借口骗表妹,没想到让我给猜中了!”老谢说人的执念也是很厉害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缠着活人的鬼,或者有那么多没完成心愿、无法投胎的阴灵,就是这个道理。我问他有没有解决方法。

    老谢想了想:“有啊,把他的佛牌收回来。”我心想这方法等于没有,难道我还得雇个小偷去偷走吗,就算这样,他也会去淘宝找别的牌商。

    对于潘壮这个事,我一时想不出太好的办法,也只好放弃。反正王娇换了工作和手机卡,潘壮找不到她,我所能做到的也只是保护自己的亲戚,别的实在顾不上。

    潘壮没泡到王娇,也并没对我表现出太仇恨的心态,因为这家伙现在桃花朵朵开,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这人明显心里藏不住事,再加上之前压抑太久,现在他每次艳遇成功,仍然会发彩信给我,用来炫耀,平时十来天大概就有一次。

    那天晚上,潘壮给我发qq消息,说现在艳遇虽多,但还是不能满足,毕竟不是每天都有。我很奇怪,问他那么多一夜情,难道就没发展一个女孩做女朋友?潘壮说:“怎么说呢,事后就不想联系了,就想图个新鲜刺激,我现在又不缺女人,为什么要找女朋友?还得关心她,给她钱花,不划算。我现在玩一夜情,最多几十块钱吃顿饭,开个房,有时候还是女方出钱,多好!”

    虽然这种事我也做过,但我觉得什么事都要有个尺度。而且因为近一年多来生意太忙,我已经很少去网上猎艳,也对这类事没太大兴趣了,除非有特别让自己动心的,可能会有些想法。

    第0465章 好工作

    于是我找了个借口,称他那条多妻坤平时间长效果就会减弱,最好给我送回来,不然早晚有一天法力消失,就和普通项链没啥区别了。潘壮很不高兴:“田哥,当初你可没这么说过。这东西还有时效?”

    他这么问,我反而无法回答,总不能承认下来,那就等于说自己做生意没诚信了。我只能说,你对佛牌的利用率太高了,你这十天半个月就换个女人。也太频繁。潘壮问:“佛牌里的法力,难道还像洗面奶似的,用得频繁就少得快?”

    “不能这么解释,就是说,人这辈子钱财大概是有范围的,别超出这个数。女人也是,你要是现在找女人太多,对今后的女人缘也不利。你还能在两年内把世界的女人都睡一遍啊?”我打字给他。

    潘壮回复:“别说,我还真有这个想法。可惜忙不过来,哈哈。你就不用操心了,田哥,我这人是典型的活在当下,以后的事不想。”我还想说什么,他已经下线。

    转眼好几天过去,这天中午,我收到潘壮发来的qq信息:“田哥,我不干保安了,你猜我在什么地方?”

    “我哪知道。”我爱理不理地回复。

    潘壮给我发了张一图片,像是在某酒吧,很多穿着时尚的男男女女在喝酒谈笑。潘壮站在桌旁,还真是令我眼前一亮。他长得很普通。个子最多一米七,但比较瘦,图片中的潘壮头发用啫喱水梳得整整齐齐,脸似乎也比以前白净了,还戴了个黑框眼镜,穿着修身的白衬衫和黑色紧身牛仔裤。大头皮鞋,看起来既斯文又新潮。我不得不佩服化妆的力量,居然能让这个屌丝变成了潮男。

    我问:“这是什么地方。你改在酒吧当服务生了?”

    从潘壮的文字中能看出他的高兴:“我在东莞呢,是酒吧,但不是服务生。”

    “不是服务生,难道你还能是老板吗?”我失笑。潘壮回复说,老板当然不可能,他又没中彩票,只是在这里做一份特殊的工作,又舒服又有钱拿。我没明白,就问到底是什么工作这么好,是从街上往酒吧里拉客?可这也谈不上舒服吧。

    看我没懂,潘壮又发给我两张图片,两名打扮时尚的中年女人坐在桌旁,和三名年轻男子交谈。他说:“中间那个男的是酒吧老板,两边的和我一样,那两个女人是富婆,都是开宝马来的。”

    听了这话,我似乎明白了,立刻联想起芭堤雅红灯区的某条街来,难道是那个?

    泰国色情业比旅游业还发达,泰国的芭堤雅就相当于中国的东莞,那绝对是性都,但芭堤雅比东莞还要上规模、上档次。芭堤雅的红灯区有好几条街,各有各的功用,有女人为男人服务的,也有男人为女人服务的,还有男人为男人、女人为女人、人妖为大家服务的,互不干扰。而从潘壮说的话和发的图片来判断,很有可能就是这个。

    我直接问他是不是在酒吧专门陪富婆睡觉,潘壮也没否认,发了个呲牙的笑脸给我。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他在从事这种工作,我反倒觉得很欣慰,至少他不会再去祸害良家妇女和单身姑娘,市场经济嘛,各取所需,劳动最光荣。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我好奇地问潘壮的近况,他得意地告诉我,在这个行业里,男人比女人值钱。酒吧的规定是每出去陪女客户一次,最低收费1200元,酒吧提300块,要是包夜就得3000块。而长得特别帅的,或者特殊人才,价格还要更高。我问:“什么叫特殊人才?”

    “我这样的就算呗。”潘壮回答。我心想也是,做这行还真得潘壮这种男人,又问他感觉怎么样。潘壮说还不错,只是这些女客户多大年龄的都有,从二十多到五十多岁,当然太年轻的比较少,而且还不能挑活。有时遇到身材不好长得又老的,也只能勉强陪伴,看在钱的份上就忍了。要是遇到那种年龄不太大、身材又比较好的女客户,就享福了。

    我问他收入如何,潘壮说:“我算是新来的,半个月接到八个客户,赚了近两万。那些女客户挑选的时候,有差不多一半都会选我,比我帅的可嫉妒了。真好,又有钱拿又有女人睡,这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职业,简直就是给我量身订制的,哈哈哈!”

    在交谈中,我又得知一些内幕,那些专为女人服务的男人,也要分三六九等。和妓女从良一样,鸭子要是遇到喜欢他们的女人,又舍得砸钱的,几万十几都认掏,还有送汽车送房子的。这样的男人就可以收山不做,跟着富婆享福去,凡是做这行的男人,终极目标就是这个了。

    看到潘壮这么得意,我还有几分嫉妒。可一想自己那方面的能力和潘壮差得太远,这事想都别想。

    又过了几天,我在和客户qq聊天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潘壮的qq签名档写着:“都这么老了还出来找什么男人,变态,你妈的!”

    我觉得奇怪,就发消息问他啥意思。潘壮下午给我留言:“别提了,三天前有个五十多的老女人来酒吧,可能是老板的朋友,老板让我去,说那位大姐就喜欢性能力强的。你不知道,那女人又黑又老,一脱衣服,我的天,身上的肉全松了,还下垂……我真要吐了,找借口想走,可那女人居然说你敢走,我就让你老板收拾你,没办法只好陪着。没想到那女人只是老也就算了,还心理扭曲,非要往我那个地方浇冰水,说这样玩起来更有感觉,还用力抽我嘴巴。我不同意,她就说抽一下给我一百块,我心想别和钱过不去,就答应了。结果这老女人打了我一百多巴掌,两颗牙都松了。我现在下身特别疼,排尿都费劲,操他妈的!”

    “确实变态,有乐就有苦,赚钱不容易,女人也不是那么好玩的。”我回复。潘壮说他也知道这个道理,幸好这样的变态不常遇到,忍了吧。

    五六天后,潘壮给我打电话:“田哥,有没有那种能让人异性缘变差的佛牌?”

    我没明白他的话,问为什么,他说:“现在酒吧里很多老女人都是回头客,来了就找我,把我给烦得不行。而且有些女人比男人劲头还大,有个女客户都快五十了,提出要找两名少爷陪过夜,给了八千块,还有红包。第二天俩少爷累得走路发软,女客户居然没事!”

    “你遇到过这种活儿吗?”我问。

    潘壮说:“唉,那两名少爷里就有我啊,从来没这么累过,接了那个女客户之后,我半个月内都不想再碰女人。我这人虽然没啥能耐,但身体特别好,可现在每天起床都觉得很累,以前从没有过。是不是纵欲过度了?”

    我说那还用问,你成天这么搞那种事,铁打的也不行啊。心想这才叫活该,不是总自称性功能强吗,冒充种猪四处骗色,现在也知道人不是铁打的了。告诉他这种佛牌还真没有,都说了让你把佛牌给我退回来,可你不肯。潘壮问:“那……那要是把佛牌退给你,我的异性缘就没那么好了,再遇到那种年轻漂亮性感的女客户,就很有可能不选我,怎么办?”

    我不想再理潘壮,心想你还是死去吧,我哪知道你怎么办!

    第0466章 西门庆的结局

    时间过得快,又近两个月过去,我已经从中泰往返两次了。那天,潘壮打电话给我,哀求道:“田哥,你快帮我出出主意吧!”我问什么主意。他说。有三个酒吧老板的朋友,都是女的,四十来岁,互相也很熟。这三位大姐想玩点儿出奇的,要共同找一个有能力的帅哥,指名要我。可我不想去啊,怎么办。

    “一个对三个?那不是要人命吗?没钱还想找乐子!”我很不理解。

    潘壮说:“她们都是有钱人,有两个离异的富婆,还有一个老公是房地产商,但长年在外鬼混不回家。她们想图个新鲜,说了会出高价,一万五。”

    我心想这些女人都怎么想的,真是有钱任性,笑道:“有钱拿就行呗。反正你能力好,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潘壮带着哭腔说,我是真不行了,这三个月在酒吧当少爷,开始还挺高兴,慢慢也觉得疲劳,到第三个月的时候,已经身体发虚,走路直发飘,腰膝酸软,弯腰系鞋带后站起身,眼前都在冒金星。

    “现在还敢说自己能力强吗?”我哼了声,心想这明显是典型的肾亏症状。潘壮回答再也不敢说了。让我给想想办法。

    我告诉他:“和你老板请假,就说你病了,爬不起来。”

    潘壮叹了口气:“唉,没用,老板才不信呢,我几次请假也不批。他知道我是不想接活儿,还说赚钱的时候怎么没嫌钱少。我们酒吧老板认识很多地痞和混子,惹不起啊!”

    听他这么说。我还有了几分可怜他,就让他干脆逃跑算了,回东北找工作。潘壮回复:“可我的身份证都在他手里,老板以前说过,除非他开除我们,否则谁也不许提辞职,否则派人按身份证的地址追到家中,往屋里扔汽油瓶。”

    一听这话,我就说那我帮不了你,你自己解决。潘壮生气地说:“田哥,咱们怎么说也是熟人吧,你是王娇表哥,我是她朋友。再说做生意也不能不管客户吧!”

    我冷笑:“想请阴牌旺桃花是你自己的选择,要去东莞是你自己的选择,做这行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赚好几万块钱的时候怎么没说表示感谢分我几千?现在不想做了,我不帮你出主意反倒来怪我?地球都得绕着你转,你是太阳吗?”

    这番话堵住了潘壮的嘴,他开始服软,让我可怜可怜他,能不能有啥办法。我这人是典型的顺毛驴,吃软不吃硬。想了想,给他出了个馊主意,让他在陪那三位女客户风流快活的时候,假装脱力晕掉,要是能想办法口吐白沫最好。这种事是违法的,女客户肯定不敢太声张,大不了少给你点儿钱,酒吧老板一看你这人不中用了,也怕闹出人命,估计就会让你滚蛋。

    潘壮连声道谢,说这个主意不错。还说这三位女客户其实长得都还可以,身材也不错,要是单个陪睡也没什么,可三个人一起就够呛了。

    挂断电话,我心想这个潘壮和之前夜店的朱小姐怎么这么像?只是一个女的,一个是男的。但区别是,朱小姐请牌是为了工作方面多赚钱,而潘壮则是以艳遇为主,顺便赚钱,可现在被酒吧老板基本给控制了,变成笼中之鸟,也是真可怜。

    晚上八点多钟,潘壮给我发来一条彩信,是一只手拿着个唇膏似的金属管,分为三截,金光闪闪的。背景是一张巨大的圆形床,像是某高级酒店。配的文字是:“田哥,我对那三个女客户说最近身体不好,有点儿累,想让她们手下留情。有个女人把这东西给我,说一会儿用了能助兴,是从荷兰带回来的,效果特别好,你认识这东西吗?”

    我回复:“这我去哪认识?既没名字也没商标。”

    潘壮打字道:“我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有字啊,是个喷剂,有股说不出来的味,又香又像中药。瓶底是个小盒,里面还有几十粒黑色小药丸,说得配合着吃。”

    我问:“你告诉她们不能用,否则身体受不了,会出事的。”潘壮没回,估计是去应酬了。

    半夜躺在床上,我一直没睡着,想着潘壮这晚上得怎么熬过去,是否用了那瓶从荷兰带回来的性药,有没有忘了使出我教给他的方法。

    次日中午,我给潘壮发短信问情况,他没回。我本想打电话过去,但一想操这份心干什么,能想起来发短信问已经是很有良心了。

    五六天之后,手机响了,一看屏幕居然是潘壮,我连忙接起来,他说了句:“田哥……”声音很低,像蚊子打喷嚏。我问你怎么了,这几天没出什么事吧。

    潘壮微弱地苦笑:“还好没死。”

    “到底怎么?”我问。他告诉我,那天晚上在三个女人强烈要求下,他还是用了那管喷剂,药丸也吃了。从晚上八点多钟到次日凌晨四点,那三个女人累得睡着,他居然还像06年的股市那样坚挺。浑身发热,那地方像被火烧似的疼痛和通红,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大叫着在地上打滚。三个女人不敢打电话叫救护车,怕丑事泄露出去,居然穿好衣服先跑了,临走之前告诉潘壮记得自己打120给医院。

    潘壮在快要昏过去之前给医院打了电话,送去后使用了不少方法抢救才慢慢好转,但发了四天高烧,现在才开始好些。

    “那……大夫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出院?没啥后遗症吧?”我问。潘壮说大夫也不知道,只能以后慢慢观察,但要求半年内禁欲。

    我心想这真是个极好的教训,看你潘壮以后还敢不敢乱起色心,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女人挨个都睡一遍。

    这个事就算告一段落,以后和他联系的不多,大概过了有半年多,才得知潘壮患了严重的ed症,或者说干脆就不举了,完全起不来。他家是大连庄河农村的,父母给他看病花掉不少钱,但没治好。他有两个姐姐,自己是家里的独子,得了这个病,老潘家算是无后了。

    对于潘壮,我是完全不同情的。很多男人都好色,包括我自己也是。什么一夜情、艳遇甚至窝边草都吃过,但也得有个底线,不能用歪门斜道泡女人。而潘壮自认为天赋异禀,觉得自己是西门庆转世,居然跑去广东做那个职业,结果搞成现在这样,也算是自找的了。物极必反,再好吃的东西,连吃十年也得吐,何况是色。

    将时间移回到我刚把那条多妻坤平卖给潘壮的时候。在沈阳这段时间,王娇自从得了那八百块钱的提成,简直成了我的半个业务员。每隔几天就会向我咨询佛牌货源和报价。

    这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是年轻女孩打来的,称以前在沈阳某酒店上班,是王娇的同事,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同事,但关系还不错,经常在qq上聊天。那天王娇问她姐姐的情况好些没,就提到了我,说表哥在泰国卖佛牌,也帮人做法事、驱邪之类的,于是给我打电话想问问。

    我问:“你姐姐什么情况?”那女孩刚要说话,话筒那边传来说话声,女孩说有客人来吃饭,要开台,有空了再给我打。我心想王娇这丫头还有不少朋友呢,看来事在人为,就看你努不努力。挂断电话,我把这个号码存为“王娇朋友-姐姐有事”。

    第0467章 王娇朋友

    晚上王娇给我打电话,问她有个以前的同事叫舒小娟的有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回答:“下午打过,又来说工作忙又挂了,她有什么事啊?”

    王娇说:“舒小娟是辽阳的,家里还有个姐姐,她姐从小就不太正常。长大了也那样。但你要她说精神有毛病吧,还没那么严重,在外地打工什么的都行,就是说话走板。那天我和舒小娟在qq上聊天,我顺便问了句她姐的事,小娟说她姐在沈阳的一家商贸公司上班半年多。上个月被老板给炒了。我问是啥原因,小娟也没细说,就说和她姐的脑子不正常有关。我忽然想起来你在泰国不是也帮人驱邪做法事啥的,就和她提了,让小娟给你打电话聊聊。”

    “这么回事啊,那我就等她电话吧。”正说着,听筒中传出轻轻的嘟嘟声,一看屏幕显示着“王娇朋友-姐姐有事”的字样。我告诉王娇还真巧,你那个叫舒小娟的朋友打电话来了。我得先接一下。王娇马上说:“行哥,你忙你的!”

    接通后,那女孩说一直忙到现在才闲下来,又自报家门。我说王娇已经和我说了,你叫舒小娟,你姐姐似乎脑子有些问题。

    舒小娟说:“你都知道了啊,田哥,我听小娇说你是在泰国住,还认识不少法师啥的。可我不懂泰国的法师和咱中国有多大区别,反正我小时候家里给我姐请过两三次高人呢,有个出马仙,有个是锦州什么庙的居士,开了天眼。能看到人的内脏,还有个是亲戚介绍的湖南苗族师父。”

    我说:“肯定没效果吧,不然你姐的病也不会留到现在。”舒小娟说是啊,但那个苗族师父治完之后,我姐还真好多了,只偶尔说几句不着调的话。几年后她和男朋友分手。可能是受了刺激,又变成老样子了,而且还更严重。

    “严重到什么程度。把你姐的情况和我仔细说说。”我问。

    舒小娟说:“我家有三个孩子,我有个姐还有个弟弟。我姐叫舒小秀,据我爸爸说,她生出来的时候白白胖胖,爱笑爱玩,可好了。可从六个月之后,她忽然就变了,平时也不笑,但也不怎么哭,看人的时候眼睛发愣,就那么直直地盯着你,怎么逗也没反应。放在炕上,她一天到晚也不出声,我爸妈经常以为她死了呢,过去一看,我姐眨着眼睛什么事也没有。要说她老实吧,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姐在炕上就会突然咯咯地笑起来,就像有人挠她痒痒似的,一笑就是好几分钟,笑得脸发紫。”

    我忍不住插嘴问:“你爸妈肯定她是在笑而不是哭?小孩有时候有疾病或者身体有伤,就会有这种情况。”

    “田哥,我爸妈又不是傻子,还分不清哭和笑啊?”舒小娟说。我让她继续讲,舒小娟说:“去医院看过两次,大夫做了不少检查,说这个孩子完全没问题,只是比较乖而已。后来我姐长大了,吃饭睡觉学走路啥的都没问题,和人交流反应也正常,学说话也没事,我爸妈就没那么担心了。上小学之后吧,老师就开始发现我姐和别的同学不一样,她说话很怪,经常蹦出让别人理解不了的那种话。比如吧,上课的时候老师提问,叫我姐站起来回答,我姐也不站,就摇头。老师问你这是啥意思?她就说,我不想回答,没用。老师就问什么有用,她说上学根本就没用,还不如回家睡觉,全班同学都笑。”

    我也笑问:“你姐真是这么说的?”

    舒小娟叹了口气:“是啊,你还笑,我爸妈都快愁死了。后来她从小学到初中高中,说话都是这样,总叫人听不懂,好像她在和另外的人说话被我们听到了似的。我念书不多,形容不好。”

    我问是不是总感觉和正常人对话不在同一个频道上,舒小娟说:“对,对!还是田哥有学问,就是这个意思。你肯定是大学毕业吧?真羡慕。”我说我没上过大学。

    舒小娟继续讲:“我姐经常在夜里自言自语,而且还有个特点。我家小时候住在农村,有时候她会突然跑出去,到某户人家门前坐着,有时候十几分钟,有时坐几个小时。奇怪的是,凡是我姐守着的人家,肯定会死人,直到有人咽气的时候,我姐就抬头看着,边看边跑,像追风筝似的。时间一长,全村人都把我姐当成扫帚星和催命鬼,大白天看到她都躲着走。后来我姐想往出跑的时候,爸妈就把她关在屋里,我姐大哭,说必须得放她出去,不然就晚了。每次发生这种事的时候,村里就会死人,那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