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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恩,本王知道。”还是本王告诉你的。赵锦应到。

    “我有孕了。”晏秋继续在赵锦身上骚扰,一直傻傻的重复着这一句。

    “恩”赵锦轻哼一声,抓住晏秋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回答道。

    晏秋的手被抓住,十分不开心,哼哼唧唧到:“我怀孕了,殿下您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赵锦一听,控制那双作乱的手便停下了,声音略带无奈:“夜深了,你好好歇着。”她这副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失血过多的样子,哪有病人像她这样。

    “哦!”晏秋闷闷的应到,声音里满是不开心。她把手从赵锦的大手里抽出来,翻个身背对赵锦,把头埋到被子里。

    寂静无声的夜里,赵锦轻叹一声。

    “把头伸出来,小心呼吸不上来。”怎么晏氏如今越发的小孩子脾气?当初她进王府的时候,不仅呆傻,胆子也更是十分小。如今怎么是越来越呆傻,而胆子却是越来越大?

    “我就是喜欢这样。”因为埋在被窝里,声音也是闷闷的,可这内容却是引得赵锦发笑。

    不过想到今日刘奉化说得话,他也就翻过身子一只手捞过晏秋,把她揽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你喜欢这样,可要是把本王的小世子闷着可怎么办?”

    晏秋人虽然闷在被窝里,可却没有放过赵锦的一丝声音,听得他这么说,顿时一翻身趴到赵锦身上说到:“说不定是女儿呢!谁要给你生儿子了。”

    “还有,殿下是不是只喜欢儿子,不喜欢女儿了。”晏秋嘟囔着说到。作为一个母亲,她当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得到公平对待。

    但是想到这是一个封建的年代,儿子才是立身之本,晏秋顿时就有些不舒服。

    “怎么会?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本王都会……一视同仁。”赵锦的感情比较内敛,说不出来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但是却给了一句一视同仁的承诺。

    只是冀王殿下到底还是承诺给的太早,等到几年后,他的长子捂着屁股抽嗒着去找晏秋的时候,他才知道他是有多偏心。

    “这可是殿下您说的。”晏秋听到这句话,才趴在赵锦身上哼哼到,一只手又忍不住在他身上作乱。

    “你如今有孕,刘奉化说得三个月后,莫急。”最后两字说得声音暗哑,好想是在强忍什么。

    “三个月?”晏秋仅仅是一愣便反应过来了,她前世可是经常听荤段子的人。“我才没有那个意思。”她脸蛋一红,把头埋在赵锦怀里,哼哼哧哧。

    “好,你没有那意思,那么把手放下来。”赵锦揉揉她的脑袋,一副包容的语气。

    晏秋闻言连忙把手拿下来,然后趴到赵锦怀里当鸵鸟。这副模样引得赵锦闷声笑起来,她便嘟着嘴当做没听见,装作睡着了。

    谁知装着装着,她还真的就那样睡着了,呼吸变得轻缓起来。

    赵锦见此,搂着她的胳膊一收紧,轻轻道:“真是一个傻姑娘。”

    没见过像她这么傻的,居然用自己的血来救他,也真是不怕疼。不过提到血,赵锦忽然想起来上次他鹫毒发作之时,咬了她一口。

    “原来是这样……”赵锦轻笑到。宋神医徐路他们一直找的东西原来就是晏氏的血……难怪怎么也找不到,毕竟谁会想的到呢?

    只是她的血为何可以压制住鹫毒呢?赵锦轻抚着晏秋的背疑惑不解。

    一夜很快就这样过去了,因为晏秋半夜不睡,爬起来发神经的缘故,俩人居然到了辰时三刻才醒来。

    “这么晚了……”晏秋揉揉额头,轻声到。她一头乌发的长发披散着,刚睡醒的脸上带着红印,眼神迷迷糊糊的,显然是没有睡好。

    “再睡一会吧!”赵锦揽过晏秋闭着眼睛说到。晏秋一愣,殿下这又是怎么了?平常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练功吗?

    “外面下雨了。”仿佛是知道晏秋的疑惑,赵锦拍拍她的背,解释到。晏秋这时才注意到今日的屋子里更暗一些,难怪她会醒的这样晚。

    于是,她也就不说话了,乖乖躺在赵锦怀里闭着眼睛,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神志又开始混沌起来。

    “你还没有告诉本王,你的血是怎么回事?”赵锦忽然说到。

    晏秋的瞌睡虫一瞬间不复,她睁开眼睛看着赵锦紧紧盯着自己的脸,忽然垂下眼睛呐呐到:“我还以为殿下不会再问了。”

    昨日赵锦就问了她为什么要那样做,根本就没有表现出来他对她血液的疑惑,她也就没有解释。

    “你愿意说便说,不愿意……也无妨。”赵锦看着晏秋神色柔和。晏氏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他也不会去怀疑她的目的。所以,若是她愿意说便说,不愿意他不会勉强。

    “我要是不说,殿下.体内的鹫毒可怎么办?”晏秋看着赵锦柔和的眼神轻笑到。

    赵锦握住晏秋的手一顿,没有回答。

    晏秋也不在意,她慢悠悠说到:“我的血能救殿下,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

    “继续说。”赵锦搂着晏秋,鼻尖传来一股馨香。

    “我自幼便食用一种东西,它长的与元宵很像,只是它是长在一个枝子上的。”晏秋蹭蹭赵锦的胳膊,开始说起来。

    “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但是它可以治我的病,所以我便一直食用着。”听到治病两个字,赵锦手里一紧。

    晏秋轻笑到:“殿下不必担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是一到每月初一晚上便会变得痴傻罢了。”

    “痴傻?原来你那夜是因为你的病……”赵锦到。这已经是九月间,晏秋前几天才发完病,没有了月光小汤圆,她那一整天都是痴傻的,赵锦怎么会不知道。

    “这么说,你平日里的呆傻也就有了原因。”晏秋正准备继续,冷不丁听到赵锦这样一句话,顿时感到一阵无奈。

    “我明明很聪慧。”她索性不继续往下说了,非要与赵锦争个明白。她才不愿意一直被他一直说自己呆傻呢!

    可谁知赵锦听得这话,敷衍到:“你最聪慧。”

    晏秋:“……”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才继续下去:“后来便是上次殿下咬我那一回了。那次我也不知道到底,还是后来听采薇提起,我才发现的。于是,我便试着给殿下用了一颗,不过……看起来好像没有用。”

    “有用的。本王想……是有用的。”赵锦忽然说到。

    见晏秋面露不解,赵锦才解释到:“昨日,我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杀人。”晏秋没有见过他以前发病,可谓是杀人不眨眼,而他残暴的名声也正是因为这个。

    了解了原因,赵锦心里也便有了数。不过他清楚,晏秋还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因为她这一席话实在有些含糊。

    不过他也没有去逼晏秋,他心里是相信晏秋的,他想等到晏秋自己亲口告诉他。

    虽然想陪陪晏秋,然而还是有事情找上了他,赵锦只好出去。离开前,他摸摸晏秋的头:“好生修养。”

    毕竟晏秋失血太多,身子还很虚弱,而且怀胎还不稳。

    晏秋点点头应到,她现在也有些精神不济。昨晚不过是因为太过兴奋,强撑着罢了。今天她到底是感觉到了不舒服。而且手腕上的伤口还十分痛。

    ☆、第42章 外家

    窗外雨水淅淅沥沥作响,大风呼呼的刮起,院子里的大树树枝摇摆,赵锦披了一个披风,由徐路为其撑了一把伞,往幽王府的正院而去。

    这场雨是真正的把深秋带来了,落叶被雨水打落,天边一片阴沉,轰隆声响起。

    “殿下,这雨太大了,不如等雨停了再去吧!”徐路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到。这雨太大,外面都是一副烟雨迷蒙的模样。

    “走吧!”赵锦负手在身后,不顾披风被风扬起,冷冷到。

    “是”徐路还想再劝,但是看着赵锦的脸色又不敢继续下去,噤了声。

    刚到赵慎的书房外,赵锦便被人迎了进去。屋内赵慎正等着他。

    “六弟,你来了,快坐吧!”赵慎背对着赵锦,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

    赵锦没有回答,反而是径直走到赵慎身旁。坐在轮椅上的赵慎眼神迷离,又充满着回忆。赵锦随着赵慎的目光看去,他的手里是一副泛黄的画卷。

    画卷上的女子笑魇如花,眼神温柔至极。

    “大哥可是想念母妃了。”赵锦忽然冷声问到。

    赵慎淡淡一笑,摇摇头道:“也不是,就是忽然想到这些年过去,你已经长这样大了。如今也有了孩子,想必玉母妃很是欣慰。”赵慎的消息很灵通,赵锦又未刻意隐瞒,于是他昨晚便得知了晏秋怀孕的消息。

    赵锦淡淡一笑,并未做声。可是赵慎转过头,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里的柔和。那是对一个女子的,他从来没想到,他一向冷清的六弟如今也有了烟火气息。

    “这孩子来的正是时候,毕竟你已经弱冠了。”这个时候的人大多早婚,像赵锦这个年纪,有些人的孩子都启蒙了。像赵慎,他的嫡长子如今已经有十岁。

    “皇兄说得是。”赵锦笑到,然后一转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气息沉稳。

    可是赵慎还是看出了端倪,他一皱眉道:“你可是鹫毒又发作了?”只是他心里又有疑惑,鹫毒发作的话赵锦不可能现在会站在他面前。可……他这副模样又分明是。

    赵锦鹫毒发作过后,身体会虚弱一些,这才叫赵慎看出来。

    “恩”他点点头。

    “可是因为昨日的事情?”赵慎略微一思考便明了。只是……

    像是看出他的疑惑,赵锦说:“昨日只是有些压制不住,并无大事。不过那位何姑娘,需要好好查查。”

    “她已经死了。”赵慎皱眉说到,本来以为那位何姑娘只是想要接近六弟,没想到是另有目的。“昨日她回去后,何府夜里便传来她暴毙的消息。”

    “哦?”赵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着,眯着眼睛半响才道:“梁氏不过是猜疑,便下此狠手,那何姑娘也不用查了。”查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你是说梁氏知道你的病了?”一直以来,外人只知道赵锦早年中毒,身体虚弱,更有狂躁之症,到不知道他鹫毒还未解,更不知道他的鹫毒会随时威胁他的性命。

    “只是猜疑而已,眼下何氏已死,而我又无事,短时间内他们是不会再轻举妄动了。”赵锦揉揉额头到。虽然他昨日无事了,可鹫毒发作后还真是令他的身体十分虚弱。

    他是骗了赵慎的,昨日他其实鹫毒已经发作了,如果不是晏氏以性命相救,他今日恐怕不会站在这里。而如果皇兄和宋老知道晏氏的血可以救他,那么晏氏怕是性命不保。

    因此,赵锦没有对任何人说起昨日的事情。他能保证一直目睹全事件的影一也不会说,可却不能保证徐路会不会告诉皇兄。

    “如此一来,我们便要加快寻找南疆圣物了。”赵慎用帕子捂住嘴咳嗽到。

    赵锦一皱眉,最近皇兄的身体很不好,一直咳嗽,又不愿意让宋老为他把脉诊治。

    “别这样看我,我无事。”赵慎放下帕子,虚弱的笑到。“说起来,你什么时候认下旬家,也不能再耽搁了,否则你就要回荆州了。”

    “后日吧!”赵锦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似是漫不经心。他头束玉冠,一袭晏秋为他亲手缝制的青衫,看起来儒雅许多。

    “也可。”赵慎想了想,说到。

    前些天俩人便早已经谈过话,如今提起旬府自然没有以前那般心情起伏。

    “说起来也是巧合,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在我的封地上。”赵慎笑笑,脸色苍白无力,带着一些透明。

    “日后……便要劳烦皇兄照看一二。”赵锦沉吟到。

    “说什么劳烦,我既然唤一声母妃,自然会照顾他们的,况且你我兄弟之间哪能称得上劳烦。”赵慎佯做不悦。

    “恩”赵慎没有再说什么,冷淡的应了一声,可是赵慎却能从里面听出暖意。

    “说来日子过的可真快,当年你也不过是一个小娃娃,现在都有孩子了。”赵慎看着丰神玉姿的赵锦,感叹到。

    赵锦听到这话,脸色略微有些尴尬。

    “说起来,你可别一直冷笑着脸,万一吓坏了那位晏姑娘,你可到哪里后悔去。”俩人聊完正事,赵慎便开始调侃起赵锦来。

    赵锦听到这话,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不过他也不由回想起来,他对晏氏很冷淡吗?

    赵慎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装作不耐烦的挥挥手:“快回去吧!听说晏姑娘的胎不大稳,你可得仔细一点。”

    赵慎的性子温和,自然是下意识的劝着自己冷面弟弟别吓着了晏秋。

    赵锦也不客气,点点头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