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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她踮起了脚,却寻到他的唇,快速咬了一下。

    他陡然心惊,诧异地望着她,正要发话,却见她舔着舌头道:“嗯~先生是不是吃了辛蒜?”

    他脸一热,转身坐下,慌乱去案上收拾。

    她跑过来,眼疾手快地抓起了一根蒜,笑嘻嘻地望着他:“原来先生喜欢吃蒜啊。”

    “不是。”他伸手去夺,她往后一退,一个趔趄撞倒了他的书架,一排排书籍倒下去,她跌坐在地,一个画卷落下来铺开在她眼前,画中的美人呼之欲出。

    她瞪大了眼睛,面无表情地看了半晌,自言自语道,“五官好熟悉,眼睛也很熟悉,还是个及笄了的......”鼻子一酸,捧起那画仔细观看,回头焦问他:“这是先生喜欢的人么?”

    他沉默地看着她不说话。

    她丢了画,努高了唇,委屈地挤出两滴泪,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等我长大了,我要在她之前嫁给你!”箭步跑出去了。

    当初别有用心地入府是为了什么?绝不是来给她做教书先生,郑崇枢却不重用他,如今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他的女儿既然爱上了自己,那也不失为一种途径.......他可以把握住机会引诱她,可是,他狠不下心利用眼前这单纯的小娘子。她是无辜的,她可什么都不知道.......他自己却先陷进去了。

    走过去捡起那画,抬手抚上她的瞳子和红唇,又看看自己被涂了药的手,他唇角扬起一个月牙弯弧。

    番外·三乐

    “孟子曰: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郑媱道:“愿我父母安康,兄长和姐妹无恙,自己胸怀坦荡,我就很快乐了,先生呢?”

    “我?”他沉思了下,说道:“第三乐吧。”

    郑媱颔首:“哦。先生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估计以后会离开相国府开个学堂讲学育人,先生一定是希望桃李满天下吧。”

    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不,对他而言,是有朝一日,尽收天下英才入彀。“不是......”他踌躇着,说:“不想桃李遍天下,为二娘子一人授业解惑,是我目前唯一的快乐。”

    郑媱愣了下,疑惑地问:“先生难道不想念父母兄弟,不希望他们过得好么?”

    “希望......”他无奈地说:“我没有兄弟,父母都死了......”

    “对不起,”郑媱默默垂下脑袋,忽然拉住他的衣袖问:“先生一定有理想吧,先生的理想是什么?”

    侧首凝视她的眼睛,他正色道:

    “齐家”;

    “治国”;

    “平天下......”

    2小剧场(可能是以后正文的一部分)

    公孙灏(曲伯尧):“皇后这几日为何总是闷闷不乐?”

    春溪:“回陛下,是因为太子,每回太子来了,不消一个时辰就要和娘娘起争执。”

    ......

    太子:“父皇,我没有偷懒,今日已练了一个时辰的箭了,书都背了,你不信可以问卫姑姑,我今天还背给她听过。”

    公孙灏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太子见他面色严峻,心中忐忑,一边瞥他一边小步向他趋行。

    公孙灏将他抱至膝上,拧着他肥嘟嘟的腮质问他:“怎么又惹你母后生气了?”

    “谁让母后老对我那么凶。”太子撅着嘴说,“还不如卫姑姑对我好。”

    “以后,别在你母后跟前频频提起卫姑姑。”

    “为什么?”

    “你母后不喜欢。”

    “母后为什么不喜欢?卫姑姑待我很好,比媛姨待我还好。”

    “待你好,你心里感激就好,别在你母后跟前说卫姑姑待你好,更不要当着她的面跟我说卫姑姑待你好。你母后又不是看不出来。”

    “那母后为什么会不喜欢?”

    “女人就是这样,”他摸着他的头说,“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52、爱怜

    (1)第一节:情到深处请拉灯

    室内弥散着沉沉的熏香,断断续续的吟声透出帐外,一声一声,交织成一片缥缈的旖旎。

    ——情到深处请拉灯的分界线——

    她坐起身俯首凝视着他,一头乌黑滑腻的及腰长发垂落,覆盖住了她的脸,她的眼珠还是沉沉地发亮,如夜空里的星光般辐散着熠熠的辉泽。

    .......

    .......亦如扑火的飞蛾,歇斯底里地摇晃着,无数纤细的发梢来来回回地撩拨着。晃得头晕目眩.......现出数不清的绡纱重影,尽数支离破碎.......

    ......

    外头还是一片漆黑,却能听见鸡鸣,枕在他臂弯里的女人已经沉沉睡去,他仍无眠,一一擦去她身上污秽,紧紧拥着她,低头吮着她被汗液濡湿的微咸螓首,细细审视着眼前这已经叫他爱了九年的早已融入他骨子里的女人........

    天色已经大亮,静谧得无人来打搅。

    鼻端都是男人身体的气息,她从昏睡中醒来.............意识仍然昏昏沉沉,动时,浑身酸痛无比,努力回想,脑海里也只隐隐约约地闪现着昨晚那两具躯体纠缠不清的疯狂。

    “媱媱......”身旁的男人也睁开了眼,昂首来寻她的唇。

    .......

    ——情到深处又拉灯的分界线——

    ......

    眼前浮现那个惨不忍睹的画面:她像一个囚徒.......水银般流动的乌发扫着地面,揪住绡帐的手臂暴出青筋,面色狰狞,额前也是横亘的青筋,那双无神的眼睛垂瞪着她,泪珠滑过眼睫,流过眉梢,滚落到发上......

    却叫她怎么也忘不了,终于失声痛哭........

    他怜惜地擦去她的泪水:“媱媱,我是不是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