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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杨银柱看着杨春林,点头,“春梅的庄子是她自个儿除了打头的,春林,还有你们,成亲的时候,想要买庄子,就自己出钱。”

    “放心吧,爹。”杨春林点头。

    李氏心里微微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想开了,若是春林买庄子家里出钱的话,其他的孩子也是一样的,大不了到时候若真是不够的话,她私底下再添一些,人家出梅是嫁出去的都有庄子当陪嫁,她儿子怎么可以没有。

    “对,”杨大栓点头,更加高兴,“那就这么决定了。”

    在他看来,家里的银子,以后迟早也是晚辈的,这个时候晚辈有能力,先挣下一份家业也很不错。

    成亲的日子是说到就到,看着前来迎亲的大表哥,杨春花才知道,不仅仅是新娘是一生最美的时候,新郎也是如此。

    至少在她看来,今天的大表哥,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要帅气。

    回门的时候,看着春梅姐姐眼里闪着的幸福,所有人都放心了,亲上加亲有时候听起来很好,但若是处理不好,也可能不是加亲,而是成仇。

    八个伙伴,突然少了一个,她们好一段日子才适应过来,第二年,杨春林十五岁,李氏就准备为他的儿子张罗媳妇。

    “娘,我不想那么早成亲?”

    “为什么?”李氏问道。

    杨春林低头,什么也没说。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杨银柱看着这样的儿子,突然想到之前殷姑娘的事情,难不成儿子还没放下,想到这里,补充了一句,“你后面还有弟弟妹妹们,可不能耽误他们太久。”

    “我想等到下次参加乡试之后,再说这事。”

    杨银柱皱眉,“这事我得跟你爷爷和大伯他们商量。”

    “恩。”杨春林点头。

    杨大栓听了,并没有反对,而是将问题抛给几个儿子,让他们自己商量去。

    “那就等到下次乡试以后吧。”杨铁柱兄弟四个也想到之前的事情,并没有反对。

    “其实,”杨天佑想了想说道:“春林就是那个时候再说亲也不晚,也不会耽误春桃,我听静林先生说,他们家的公子,姑娘都是十七八岁才开始说亲的,特别是姑娘,就算是说了亲,也会拖上一两年成亲。”

    “这是为什么?”

    王氏开口说道。

    “能在娘家多想两年福。”

    “那到也是。”王氏点头,并不是所有的姑娘都有春梅那样幸运的,婆婆是她的亲姑姑。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至于杨春林是不是真的因为那件事情心里有了阴影,所有的人都没有问。

    那件事情虽说受伤的是杨春榜,但最难受的恐怕是杨春林,给他些时间总会过去的,何必去揭他的伤疤。

    这一年的五月份,嫁出去的杨春梅怀孕,韩大福和蔡婆子笑得眼睛都看不到,整天恨不得将她供起来,次年三月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取名韩大雄。

    杨春花听了,对于春梅姐姐接下来生的孩子,该怎么取名已经不用想了,原本大姑父想着女儿没有,给他添个孙女也不错的,结果,依旧是小子。

    这一年,杨春花开始筹备去京城的事情。

    “去京城?”

    第一个知道的是杨春榜,“小花姐姐,你一个人去?”

    杨春花摇头,“明年,家里有你,我哥哥,还有春熙和春旭弟弟都要开始考功名,其他人我不敢说,可后年的会试你肯定是有资格参加的。”

    “那时候,你跟我一起?”

    杨春花再次摇头,“我问问其他人的意见,若是他们都愿意的话,就一起去。”

    “春桃姐姐也去?”

    “是啊,去京城见识一下,开开眼界,以后就算是春林哥哥他们一辈子都待着黑山县,也不会有什么遗憾的。”杨春花笑着说道。

    杨春榜点头,思考着,“这样的话,花费可不小。”

    “把我们上次带回来的东西卖了,就足够了。”杨春花开口说道:“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情,你准备好好考试就行,其他的就交给我好了。”

    “恩。”

    杨春榜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杨春花都在筹备这件事情,将所有需要考虑的事情一一写在纸上,时不时地添加一些。

    九月的一天,杨春花收到苏家派人送来的信,打开一看,笑了。

    信是许一鸣,现在应该叫苏一鸣,是他写的,意思就是她要求他的事情做到了,赵家现在已经被连根拔起,赵家所有人都变成了平民,据说日子过得很不好。

    不过,在信中,他也提到,赵家没了,所有的亲戚都不愿意接济他们,赵正德一大家子人在他写信的时候,正往南边走。

    杨春花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她记忆里的赵家人,一个个看着他们的目光,就像是看地上的蝼蚁一般,高高在上得很。

    所以,在他们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把赵翠娘当成亲人,所以,根本就不会想到她们。

    就算他们想到了,她想,只要他们稍微要点脸,都不可能会来找他们这门从来就没有相认过的穷亲戚。

    只可惜,杨春花并不知道,赵家的一大波亲戚正是冲着他们家来的。

    她关注的重点在苏一鸣身上,这孩子本事不小,看来是已经在苏家站稳了,想了想和那孩子的交情,也回了一封信。

    有简单地说了她的情况,稍微详细地介绍了杨大石和许氏,在最后,提了一句,让他务必小心谨慎,留下保重两个字,算是完结。

    京城,秦九收到消息,也是一笑,“看看,我说得对吧?她这不就准备来了吗?”

    静庄看着自家主子,“请主子赐教。”

    那消息他也看了,怎么没有发现那姑娘要来京城的事情。

    “她家不缺钱,却在变卖东西,说明什么?”

    “说明她缺银子啊。”

    “蠢,说明她要做的事情需要花一大笔银子?”秦九开口说道:“她们家有田地,能花多少银子,再有,上面不也说了吗?她托人陈家人买马,不出远门买什么马啊。”

    静庄点头,诡异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那倒也是。”

    “还有她要的熟练,出行的人应该不止一个,她的那些兄弟明年就要参加科举考试,你以为静林先生的弟子,会考不好中举人吗?”

    “所以呢?”其实静庄已经明白过来了,不过,既然主子愿意说,他当然要装作不明白了。

    “所以,会试,杨春榜肯定会参加的,”秦九笑得很是灿烂,“一个从没出过远门的弟弟,以她对家人的爱护程度,她会放心。”

    “主子,你还有一点没说吧?或许她也是为了来看主子的。”静庄笑着说道。

    “也有可能,不过,这个不是重点。”秦九看了他一眼。

    静庄瞪眼,“怎么还不是重点,那主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你不觉得,杨春花进京,因为有上官婉婷在,上官家肯定不会视而不见的,而将她视为囊中物的陈家会任由上官家乱来而不管吗?”

    静庄有些傻眼,感情重点是在这里啊。

    “上官婉婷虽然没有杨春花那些能力,可那女人知道的事情不少,估计也能给那野丫头添不少麻烦的,不过,两个女人的斗争,还是没有第一世家和第二世家的较量来得精彩。”秦九笑着说道:“到时候,恐怕朝堂,后宫都会闹得很精彩的。”

    “主子,你准备怎么做?”

    “看戏啊,有可能的话,再给他们加一把火,闹得越凶越好。”秦九开口说道。

    静庄点头。

    “不过,要是上官家和陈家都不动的话,那就无趣了,”秦九眼里闪过一丝杀意,“那么,到时候,静庄,你要么杀了杨春花,栽赃给上官家,要么杀了上官婉婷,栽赃给陈家,你说,你选哪一个?”

    ☆、第69章 妹妹生病

    “当然是选择杀了上官婉婷,栽赃给陈家了。”静庄想也没想地开口说道,那野丫头诡异的狠,上官辰都载在她的手里,单单从武艺上来说他都没有把握,更何况谁知道那野丫头身上有多少的秘密。

    再对比一下上官婉婷,虽然也知道不少事情,但要杀她的话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虽然年轻,喜欢刺激,但他同样不是傻子,更何况他的这条命可是很宝贝的。

    秦九抬头看着他,正要说话,就有下人来禀报,“王爷,上官姑娘求见。”

    “主子,要不要?”静庄对着秦九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秦九踢了他一脚,对着来人说道:“让一号去接待吧。”

    “是,王爷。”

    来人很恭敬地退下。

    杨春花坐在自己的房间,不断地打着喷嚏,摸了摸自个儿的脑袋,现在虽然已经进入寒冬腊月,可她脑门并不热啊。

    “妹妹,喝点姜汤吧?”

    没一会,杨春花端着一碗姜汤走进来。

    “恩,”杨春花点头。

    “这两天风有些大,你就在家里待着,不要乱跑。”

    “恩。”杨春花再次点头。

    “晚上的时候记得不要踢被子,算了,我晚上的时候过来看看。”

    “哥哥,你晚上的时候跑过来,一晚上你就折腾病了,”这可不能点头,“放心,我保证不踢被子,再有,我这也不一定是冷到了。”

    只可惜,她这话刚刚说完,鼻子底下一热,左边鼻孔里留下一行清清的鼻涕。

    “你看看你,没冷到会留鼻涕吗?”

    说完这话,从杨春花的箱子里翻出一件厚厚的棉袄让她披上,然后,把留着缝隙透风的窗户给关严实了,“要不,喝了这姜汤,你就去床上躺着,晚饭我给你送屋里来吃。”

    杨春花猛地摇头,发现脑袋还真有些晕,赶紧停下,“不要,我去堂屋里吃,这里没法透气,会留一股子饭味。”

    “好吧。”杨春树点头,他清楚他家妹妹在某些方面的坚持。

    半夜的时候,杨春树从外面呼呼刮着的大风声中醒来,想到吃晚饭前的时候,怎么也不放心,在被窝里穿上衣服,拖着鞋就往隔壁去。

    即使没有月色,对于两人的房间他实在是太熟悉了,所以,也能熟练地走进妹妹的房间,把房门关上,摸到床边,适应了这样黑暗的环境,他也能看到床上大致的轮廓。

    伸手摸到杨春花的脸,那滚烫的温度吓了他一跳,连忙拿出火折子,吹开,将桌上的油灯点着,拎着凑近一看。

    就看见自家妹妹,脸上红彤彤的两团,眉头皱得死紧,呼吸也有些重,再次伸手摸到她的脑门,刚才的滚烫依旧在,并不是他的错觉。

    杨春树慌了一下,就将油灯放回去,急匆匆地出门,穿过院子,推开爹娘房间的门。

    “爹,爹。”杨春树一边叫,一边推着杨铁柱。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