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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节
    朱云云记下了,“那我先去忙了,有事打前台电话!”

    “好!”

    她走后,景飒关上门,第一件就是问皛皛,“你没告诉康熙是我和师兄让你来的吧?”

    安卉不过是跟着来都被欺负,可见康魔王是有多邪恶了。

    “没,我什么都没说!”

    景飒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刚才一直担心你会说漏嘴。”

    “案子的事,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太大的进展,还是和之前差不多,哦,有个死者的身份已经被确认了,我本来想发邮件给你,但你要来了,我就没发。”她从随身的背包里抽出一叠档案,“给,这就是死者的档案,还有第一个死者的身份也在确认中了,只等dna样本送来。”

    皛皛翻了翻,档案里正是黄薇的信息。

    ☆、round 141 百草(一)

    皛皛仔细的看着黄薇的档案,在这之前,确认身份的死者档案她都有看过,但始终没有找到这些死者的共同点。

    “她曾经大闹过警察局?”

    档案里夹着一张手写的a4纸,上头简单阐述了一下黄薇的泼妇事迹。

    景飒点头,“这还是李队发现的。”

    “蛮不讲理……”皛皛沉吟了一句。

    “嗯?”

    “她的性子和灵茜很像!”

    景飒记得所有所有死者的名字,很清楚她说的是谁,“你说那个女明星?”

    “嗯!泼辣,任性,不讲理!”

    在药店那次,她可是深深的领教过灵茜的性子,要说泼妇,她绝对能算一个。

    “你不会认为泼妇是她们的共同点吧。”

    “还不能确定,但或许会是个突破口!”连环杀手在寻找目标对象时,并不一定仅局限于外貌,性格、喜好、职业都有可能成为他杀人的条件。

    比如,历史上最有名的“开膛手杰克”,他专杀妓女,所有被害人都是社会最底层的廉价妓女,但妓女不是他选择目标人物时的唯一条件,他所杀的妓女大多都已结婚并育有子女,且有重度的酗酒问题,因为酗酒,这些被害人后来脱离家庭混迹伦敦东区,极为放浪形骸,并有相好的同居人,满足了这些要素后才会成为他的目标。

    至于“开膛手杰克”为什么这么有名,倒不是因为他是史上第一个连环杀手,在他出现之前已经有很多连续杀人犯存在过,但他绝对是将‘连环杀手’四个字发扬光大的人。

    除了他至今没有被真正判定是凶手外,残忍的虐杀方法也是其成名的原因之一,令当时的伦敦陷入一片恐慌之中,人人都惧怕他的名号,他的犯案时期其实并不长,只有短短3个月,但他所带来的震撼却一直影响着后世的人,更重要是他曾多次亲笔写信到警署公然挑战警方,甚至送上死者的耳朵、肾脏和凶刀,作案手法也一次比一次残忍,第4名死者被剖开身体,发现时肠脏都挂在肩上,最后一名更是面目全非,面孔被剁得再无法辨认,身体器官有些不见了,有些则四散在案发现场,如此残忍又胆大的杀人,警方却一直捉不到他,可见他有多厉害,更传奇性的是他在第5宗案件后,忽然像人间蒸发般消失,从此再没出现,只留下一个到现在也未解开的问题。

    在皛皛看来,那时候抓不到他,原因有很多,刑侦技术落后是一点,更重要的是那时候死的都是妓女,当局从一开始就没有很注重,知道那段的历史人都知道,犯案地点集中在伦敦东区白教堂(white.chapel)附近,这里在当时是著名的移民集散地,远从俄罗斯和东欧来的数万移民定居在此,由于收入微薄,此处早已成为贫穷与犯罪的温床,街头上流落着无家可归的流氓与拉客的娼妓。虽然苏格兰场(伦敦警察局别称)于1829年就建立全市巡逻网,但薄弱的警力仍难以负担每晚有数万妓女出没的东区治安。

    也就是说,妓女死几个,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是后来影响太恶劣才会引起全社会的恐慌。

    另外就是,整个开膛手犯案期间,警方和报业收到千百封关于案情的信件,有些信出自全心全意提供讯息协助捉拿凶手的人士之手,但其中绝大多数被认为对案情毫无帮助而被忽略。

    最有意思的是,这些信中较吸引人的是那些宣称凶手亲笔写的信件,这些信绝大部分被警方当作骗局,甚至有专家指出这些信里“没有任何一封”是真的,但那时候若有犯罪心理学这门学科,不难发现里头可能包含凶手真迹,百年后这个论点也被证实了,的确有三封信,是凶手写来的。

    可惜,凶手早已尘归尘,土归土,留下的除了他的残忍杀戮,就是能让娱乐媒体赚钱的素材。

    他究竟是谁?

    呵呵,众说纷纭,小说都出了不下十几本了,电影、电视剧更是拍了又怕。

    大体连环杀手能做到这份上的,除了他,也没第二个人了。

    于是乎,他就成了如雾般消失的‘元祖’连环杀手——jack.the.ripper。

    相比他,百年后发生的这起尸坑案,从某些地方还真有点像。

    不过,像归像,杀人手法不一样,可以排除是模仿杀人。

    “泼妇……”皛皛默念着这个词语,陷入了某种沉思里。

    景飒熟悉她的思考习惯,这时候绝对不要打搅她,正想问安卉这几天她要怎么打发,却发现她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真是吃饱了就睡,猪一样的生活方式。

    过了一会儿,皛皛拉回了自己的思绪,问道:“前几天你和曹震去过剧组,灵茜鞋子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她摆摆手,“剧组的人没有一个对她有好感的,都是一问三不知,不过,什么耍大牌啊,色诱导演啊,还有男女关系复杂,干爹有一堆,倒是有很多人爆料。”

    人嘛,十个里有八个是喜欢嚼人舌根的,这个性别没什么太大关系。

    “我记得,她有个助理,你们问过吗?”

    “你说的是百草吗,问过,小姑娘哭得还挺伤心的,剧组里那么多人,也只有她掉了眼泪,别的人,呵呵,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可见,灵茜这女人做人有多失败。

    皛皛阖上手里的档案,说道,“我想想见见她。”

    景飒吃惊道,“你是认为她有可疑?”

    “掉眼泪对于会演戏的人来说,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她记得灵茜曾说过,百草和她一样都参加过选秀,也就是说,百草也是个想往娱乐圈发展的人,掉几滴眼泪算什么,她可亲眼看过康熙的演技,那哭戏,真的离谱。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根本是真假难辨。

    她看向景飒,“鳄鱼在吃人还会掉眼泪呢。”

    鳄鱼的眼泪,是指鳄鱼在吃人前会流下眼泪,但其实鳄鱼根本就不是伤心,而是在润滑自己的眼睛,看清美食罢了。

    这是虚伪的代名词。

    景飒有些小激动的靠近她,“你快说说,你觉得她哪里可疑了,我怎么一点没发现呢。”

    不只没发现,她甚至觉得百草是个很好的女孩,不过是时运不济罢了。

    “我还没见到她这个人,是不是真有可疑还不好说,只是先假设!”

    “切,你又来这一套!”景飒没好气的捶了她一下,“假设,假设,你成天就知道假设,早晚我也得被你假设假设。”

    “你在玩绕口令吗?这么多假设!”

    景飒撅嘴道:“没你聪明,只好逞逞口舌,不行啊?”

    “行,行,你是警察,我不跟你争!”她可不是康熙,懂得民不与警斗的道理,“景警官,劳烦您帮我安排见百草的事!”

    景飒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知道啦,会帮你安排的,不过你见人,一定要带上我!”

    皛皛玩味一笑,“公私不分!你又想去剧组玩是不是?”

    “咦?你怎么知道?”景飒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被戳穿,脸红辩驳道,“才……才不是呢,我可是人民警察!”

    “这就奇了,你不是很怕见到康熙吗?”

    剧组可以说是康熙的大本营,她去了躲都躲不掉。

    景飒这回聪明了,挽上她的胳膊,“你去,我就不怕了。”

    她可是压制康熙的最大法宝,有她在,康熙是不敢明目张胆欺负她的。

    皛皛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禁在内心腹诽道,她在,康熙的确不会动她,但她就不怕以后康熙在背后搞鬼吗?

    这丫头,神经粗的能当电缆了。

    “对了,晚上我们三个好好吃一顿,我知道这附近有家火锅店不错。”

    话落,皛皛还没回应,安卉突然醒了,从床上一跃而起,“哪家火锅店,好不好吃,有些什么特色?有没有帝王蟹啊!”

    皛皛和景飒同时伸出手指戳她的大脑门。

    “就知道吃!”

    “什么就知道吃,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自古有云,吃是王道!”

    景飒笑道,“先擦擦你的口水再说!都还没吃呢,口水就流上了。”

    安卉憨笑的擦了一下嘴角,“反正你们要去吃火锅,不能不带上我!”

    “哪次吃饭能少了你,就你这吃货的鼻子,就算不带你去,闻着味,你都找得到地方。”

    皛皛抱起在躺在她脚面上汤圆,它许是也累了,正不停点头打瞌睡。

    “我先回房了,让汤圆睡会儿。”

    毕竟还是小奶狗,和人一样,需要充足的睡眠。

    “好,六点在楼下等。”

    “嗯!”

    **

    回房后,皛皛从行李箱里找出去机场前,临时买的小狗窝,找了角落放好,将汤圆放了进去。

    汤圆哼唧了一声,对着狗窝嗅了嗅,末了打了个喷嚏,果断从狗窝里跑了出来,上蹿下跳的挠着皛皛的小腿。

    “床上不行,这是旅馆,不是家里。”

    带它来住旅馆,已经是人家格外开恩了,人不能太得寸进尺,让它躺床上睡觉,那就成了没素质,就算它已经除过虫了,也不行。

    汤圆像是听懂了,嗷呜了一声可怜兮兮瞅着她。

    “装可怜也不行,听话,睡狗窝!”

    “汪汪!”明显就是不要!

    “不睡狗窝,就睡地板,两选一!”皛皛强硬道,“你要不听话,我就把你空运回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小汤圆秒懂,哼唧了一声,踏着不满的步伐,十分嫌弃的钻进了新买的狗窝里。

    “这就乖了嘛。”皛皛蹲下,摸摸它。

    汤圆别过头,不理,竟然耍起脾气来了。

    “小东西,都把你宠坏了。”皛皛戳戳它的小鼻子。

    它又哼唧了一声,继续不理。

    “来劲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