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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节
    在套套君上受的伤还没好,又来这么一击,他整个人都蔫了。

    营地里,除了公用的帐篷和康熙所搭的帐篷外,还有一个大帐篷,是卫宝和计孝南用的,耿不寐则有自己单独的帐篷,他和尤佳两个人用。

    康熙一个人在自己的‘高级公寓’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扒拉着头发,从睡袋里爬出来,郁闷的走进卫宝和计孝南的帐篷,两人刚睡下没多久,见了他,顿时一愣,“你怎么来了?”

    “我睡不着,你们也不许睡!”

    计孝南道:“我靠,你这什么心态!”

    康熙啧了一句:“正常心态!”

    计孝南喷了他一脸的口水,“正常!?你这脸上分明写着朕、要、侍、寝!”

    即,欲求不满。

    被戳到痛处的康熙凶狠一瞪,立刻魔王附体。

    突然,皛皛在帐篷外叫了声,“康熙……”

    康熙立刻从藏獒的露齿凶狠状变成了小绵羊,急忙掀开帘子,“怎么了?”

    “有蚊香吗?我们帐篷里有蚊子。”

    月光下,她乌发如漆,肌肤如玉,一颦一笑都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月光照射在她清澈的眼睛之中,宛若两点明星,随着晚风,隐隐能闻到她身上沐浴过后的甜香。

    康熙第一反应是想扑上去,可惜,皛皛眼里有明显的戒备,还有一丝恐吓。

    若想好好的过完这七天,他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不用蚊香,过来这个帐篷,没蚊子。”

    蚊子已被计孝南抓得一只都没有了。

    计孝南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为了日后的人身安全,他没法不答应。

    卫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于是,三个男人和三个女人互换了帐篷,等换完帐篷,皛皛去睡了,看着帐篷里关灯,康熙的郁闷一上头,就把耿不寐从帐篷里揪了出来。

    两人正热火着,就这么硬生生的被掐断了,耿不寐被揪出去的时候,连裤子都来不及穿。

    夜深人静,女人们已睡,四个男人却望着月亮干瞪眼。

    一隅,糯米和芝麻窝在一起,睡在皛皛的帐篷旁,很是甜蜜。

    耿不寐觉得人生真可悲,连条狗都不如。

    夜很冷,也很无聊……

    他的心更是拔凉拔凉的。

    忽然,皛皛、安卉、景飒的帐篷又亮起了灯光,听动静,是安卉睡得不习惯,要求睡两人中间,正在换位置,帐篷里灯光昏黄,透过光,帐篷上忽然映出一道婀娜的身影。

    计孝南眼亮了,觉得眼睛吃了个冰激凌,“猜猜这是谁?”

    康熙一眼就认了出来,自豪的说道:“是皛皛,那两宫女没皛皛那么丰满!”

    话落,他突然脸色一变,立马遮住其他人的眼睛:“不、准、看!”

    “就是个影子,又看不到什么!”

    “那也不准!”

    “那去睡觉了!”

    “不准睡!”

    “……”

    这样就有点过分了吧。

    这晚,康熙做了一个很‘惊悚’的梦,梦到皛皛不要他了,和一群套套君们手牵着手私奔了,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他一身冷汗的从梦里醒了过来,吓得气喘吁吁,陡然想起自己带来的套套们,赶紧藏藏好,还要在这里呆上六天,要是皛皛自己买的套套用完了,说不定就惦记上他的了。

    这绝对不行,他手下的这群套套君可不干杂活,只干一件事。

    **

    清晨,曙光乍现,疏落的阳光透过枝叶流泻下来.衬托着地面上斑驳的树影,如烟如雾,绵长的峰峦,看不到尽头,葱茏的树木,一眼望去尽是苍翠蓊郁,人在里头,就像漂浮在绿色的海上。

    皛皛醒的比谁都早,出了帐篷,伸了个懒腰,营地里的篝火已灭,冒着丝丝白烟,芝麻见她出来了,跟在她身后摇着尾巴。

    糯米懒洋洋的继续呆在窝里,皛皛摸了摸它的大脑门,见它很精神,从房车上的橱柜里拿出它专用的狗粮,按着计量杯的刻度,倒出适量的一碗,放到它跟前,因为怀孕,它胃口极好,一看到吃的就猛吃。

    芝麻也饿了,撒娇的呜了一声。

    皛皛笑道:“来,我们去打猎,抓到兔子你才有东西吃。”

    芝麻立刻竖起耳朵,弓起背脊,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

    过了三刻钟,皛皛抓到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将它丢进自制的笼子里,芝麻吠叫了一声,摇着尾巴讨奖赏。

    皛皛丢给它一只用白水煮熟的大鸡腿,它飞身接住,叼进狗窝里大快朵颐起来。

    这时,太阳已升得老高,尽管烈日当空,但这里松林茂盛,林间树叶不会透进阳光,纵然透进来,也不过是一丝半缕,并不炎热,地上则是绿草如茵,繁花如锦。

    不远处,漫天漫岭的桂花开了,一簇簇,一丛丛,远远望去,金光闪闪,像一团黄灿灿的金子。

    她爱极了这样的大自然,宁静,安详,仿佛可以在这里过一辈子。

    正当她享受大自然的拥抱时,后头扑上来一个黑影,像饿了几辈子没吃东西的狼似的,逮住她猛亲。

    康熙醒的时候才知道起晚了,因为那个梦,他一晚上没睡好,整个人都处于低气压状态,一看到皛皛就耐不住了。

    他啃着她的唇瓣凶狠道,“今天晚上不许和宫女睡觉!”

    她笑,环住他的脖子,惹得他又是一顿猛啃,然后他喘着气抵着她的额头,像是不甘似的,又往她的鼻尖上咬了一口,但气势明显弱了,“皛皛……”

    “除非你同意只是睡觉!”说完,她又不放心的补充道:“什么也不做的那种睡觉。”

    她实在没脸皮在帐篷里和他做那种事,帐篷又不隔音,被人听见了多羞耻。

    他对此很不满,但还是点头答应了,所谓肉可以不吃,但也要让他看到肉才行。

    “饿不饿?”见她出了一身汗,笼子里有多一只兔子,知道她去打过猎了。

    她往他唇上啵了一口,“饿!”

    康熙又狠狠亲了她一口,牵着她的小手去料理台做饭。

    等饭做好了,其他人闻着香味也都起来了,刷牙洗脸又是新的一天。

    这样宁静安详,偶尔上山赏景,时而打猎捞鱼,晚上仰望星空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四天,尤佳和景飒在皛皛的教导下,已有了野营技能的初级水准,安卉出乎意料的对野营也兴趣了起来,像个野丫头似的满山跑,结果惹到一只野猪,被追得哇哇哭,好在计孝南发现的早,要不然她那张漂亮的小脸就毁了。

    待到傍晚,皛皛准备教景飒、尤佳、安卉怎么屠宰兔子,三个人在她后头紧张的握着屠宰刀,手都在发抖。

    皛皛将刚抓到的兔子从笼子里取出来,又肥又壮,大概是知道自己命不久也了,拼命的挣扎。

    三人平日里都是吃肉的人,但亲手屠宰还是头一遭,不似皛皛那般冷静,根本都不敢动手。

    皛皛将兔子翻过来,肚皮朝上,准备屠宰时,发现它肚子上有凸起的乳*头,肿胀得像一粒粒小樱桃。

    她皱眉,一甩手,将兔子又翻转了回来,让它四脚着地,然后手一松,竟然让它跑了。

    安卉惊叫道:“皛皛,你怎么让它跑了!?”这可是今天的晚饭。

    她现在可是对野营极其感兴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这样呆几天,人都年轻了。

    “这是只母兔子,刚下过崽,应该是出来觅食的时候被我们抓到的。”她拍拍手站起身,“打猎也有打猎的原则,四月鱼不吃,因为万千鱼仔在腹中,三春鸟不打,因为子在巢中待母归。”

    人是地球上最高等的动物,什么都吃,但在吃的时候,一定要保持一颗感恩的心。

    有了万物生灵,人类才能活下去,有时一念善,就是一窝生命。

    这是他父亲在教她野营技能的时候常说的话,她一直牢记着。

    “我们不杀,别人也会杀啊。”

    皛皛道:“问心无愧就行了。”

    “那晚上吃什么?”呆了几天,带来的食物差不多消耗光了,这个时间已过了打猎的时间,因为天黑容易出事,所以园区只准白天打猎。

    皛皛指了指康熙,“放心吧,他总会有办法的。”

    自打认识康熙,他就没让她饿过。

    他也的确没让她失望,虽然他曾信誓旦旦的说过,除了皛皛,他是不会给其他人做饭的,但野营这种情况,他是彻底破了戒了。

    因为兔子跑了,食材没了,剩下存粮的不够八个人吃,康熙只好和计孝南一起下山去补给食材,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只大羊腿,说是附近有村民在办喜事,新郎是园区的工作人员,新娘过来发喜糖的时候,眼尖的认出了戴着大墨镜的康熙,康熙见他们家在办喜事,很主动的说了几句吉祥话,把新娘迷得五迷三道的,顺手就要了这只免费的大羊腿。

    羊腿十分新鲜,还是大黑山的特产,众人兴奋极了,赶紧找来木架子烤羊腿吃。

    等羊腿烤得油滋滋的,分外飘香时,一群人馋得眼里都冒起了绿光。

    康熙一说可以吃了,都跟饿狼似的扑了过去,唯独皛皛没去抢,因为康熙在烤好时候,已经先割下了最好的一部分。

    他还做了小麦饼,将切好的羊肉放进去,摆上生菜、萝卜、黄瓜、沾点孜然,然后卷起来吃,味道是顶呱呱的,不油腻,也不膻,还有蔬菜的甜味,绝妙的搭配。

    糯米和芝麻也被分到了一块大骨头,啃得两只狗,欢乐的摇着尾巴。

    晚上,皛皛洗完澡,在帐篷里等康熙回来,他突然窜了进来,衣服却没换,她一愣,“你没去洗澡吗?”

    他兴奋道:“皛皛,要不要去看萤火虫?”

    “萤火虫?”

    “嗯,我今天下山听办喜事的人家说,这附近有个山洞,经常有萤火虫出没。”

    萤火虫是众所周知的‘洁癖’昆虫,对环境要求极高,所处的生态环境必须是无污染的地区,尤其水不能被污染,更不能有灯光污染。

    因为人类的环境破坏,萤火虫的数量已经极其稀少了。

    “好,我去叫阿景她们……”这种难得一见的机会自然要和姐妹们一起分享。

    他扯住她的手,“也不一定是真的,我们先去看看再说,万一什么都没有,不是让她们白跑一趟吗?”

    皛皛想想也对,萤火虫早已不多见,谁知道山洞里是什么光景,说不定就一只两只的,那就没意思了,先去踩个点再说。

    两人便瞒着其他人,往有萤火虫的山洞走去,萤火虫一般都喜欢生活在潮湿、多水、杂草丛生的地方、特别是溪水、河流两岸。

    沿着山上的一条小路,他们蜿蜒直上,听到小溪河流的声音,拨开一片草丛,隐隐就看到一个被茂密松林挡住的山洞。

    “是这里?”

    康熙拿着手电筒照了照,“这附近没看到还有其他山洞,应该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