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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吃饭了。”唐信说。

    “好。”谢纪白点头。

    谢纪白其实并不是不能吃辣的,而是他不喜欢红色的辣椒。唐信已经把水煮鱼里面的辣椒捞得干干净净,一点红色也瞧不见了。

    一股香气扑面而来,这么热的天,闻到一股香辣的味道,实在是让人蠢蠢欲动。

    谢纪白好久没吃辣的东西了,竟然辣的鼻头有点发红,差点眼泪都掉下来了,一个劲儿的抽着鼻子。

    唐信吃的很优雅,其实真正不能吃太辣食物的人是他。不过唐信还是把水煮鱼做的特别辣,他不过是想看看谢纪白眼角通红满眼泪雾的样子。

    果然……

    很赏心悦目。

    唐信微笑着给谢纪白倒了一杯牛奶,说:“牛奶比较解辣。”

    一顿饭吃完了,谢纪白感觉自己嘴唇又麻又辣的,好像在一直哆嗦一样。喝了一杯温水,嘴唇上就炸开了锅,那种辣霍霍的感觉又回来了,实在是不能再好。

    唐信洗完出来,就看到谢纪白端着一杯水,正用食指在自己下嘴唇上来回摸。

    那样子真让唐信心脏一突,也想走过去伸手摸摸谢纪白的嘴唇,是不是和他想象中一样柔软。

    很可惜,谢纪白可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如果他真这么做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第二天,大家又都忙碌了起来,虽然案子他们破了,找到了凶手,然而还有太多的疑问,他们手里还有一只灰乌鸦的领针。

    唐信将灰色乌鸦领针拿走了,带人检查化验了一番,发现这只是一枚很普通的925银胸针,上面的涂料也很常见,恐怕把这枚胸针拿出去,有成百上千的厂家可以批量生产。

    不过陈艳彩的调查结果是,完全找不到和这只灰色乌鸦造型相近的领针,这好像是独一无二的。当然,其实并非独一无二,因为刘滢贝曾经吞过一只这样的领针。

    不过刘滢贝吞下的那只领针很独特,它是重金属制成的,并不是925银,那些重金属还是有剧毒的,一两克就足以致命,和他们手里这只的材质不同。

    唐信从实验室回来了,说:“胸针拿给技侦科的同事了。”

    陈万霆点了点头,说:“没进展?”

    唐信摇了摇头,说:“单从胸针本身的材质,根本没办法得出什么结论来。”

    秦续坐在一边,看似在发呆,说:“这个人真是谨慎。”

    “是啊。”刘致辉符合说:“他每次出现,准备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

    唐信忽然想起来了,问:“对了,上次出租车司机说的……”

    陈万霆知道他要说什么,说:“小白在会议室里研究那盘监控录像呢。”

    唐信走进会议室,谢纪白一个人坐在里面,对着电脑正在研究监控录像带。

    那日唐信去找了出租车公司,司机说当时灰色风衣的男人只打车过了一条街就下车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后来谢纪白就让人把附近的监控全都调出来了,果然就在监控里看到了那辆出租车司机。

    唐信问:“怎么样了?”

    谢纪白摇了摇头,说:“很狡猾。”

    谢纪白让唐信坐下来,两个人又看了一遍监控录像。

    灰色风衣的男人的确很狡猾,他出了电影院就上了出租车,出租车没有开一分钟,拐了弯过了一个路口就停急速的停下来了,可以看得出来,停的很匆忙,好在是大半夜的,旁边没有行驶的车辆。

    灰色风衣的男人下了出租车,录像没有拍到他的脸,他戴着帽子低着头,双手插在口袋里,一点皮肤都没有露出来,果然是个狡猾又周密的人。

    很快的,他下了出租车就往前走,前面竟然有一辆很大的货车。

    唐信看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说:“消失了?”

    “对。”谢纪白说。

    唐信终于知道“消失了”是什么意思了。男人经过那辆货车的时候,人影就被全部挡住了,然而监控录像没有再拍到男人离开的画面。他就好像从那辆大货车后面,走到了另外一个空间一样,彻底消失了。

    “有没有可能……”唐信指着屏幕说:“是进了这片居民楼?”

    谢纪白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或许是唯一的可能。我准备带人去瞧一瞧,你要一起去吗?”

    “好啊。”唐信说。

    灰色风衣的男人不可能真的悄无声息的就消失了,肯定是从监控的死角里溜走了。那么唯一可能的,就是进了左边的居民楼。楼房并不高大,也就六层,不过看起来已经很老旧了,还是旧式的板楼,外面斑斑驳驳的。监控录像的视线被居民楼挡住了,再往旁边就照不到了。

    如果那个灰色衣服的男人用货车做隐蔽,进了居民楼的话,可以从居民楼翻窗离开。后面是小胡同,根本就没有监控了,很安全。

    他们两个人刚出了会议室,就听到敲门声,隔壁的艾队长竟然走了进来。

    大伙顿时大眼瞪小眼,还是陈万霆第一个站起来,说:“艾队你怎么来了?”

    艾队友好的笑了笑,说:“想管你们借一下唐法医。”

    “唐法医?”陈艳彩立刻说道:“不借,我们唐法医可忙了。”

    “哎,我说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艾队一听,就准备和陈艳彩开始吵架了。

    陈万霆赶紧打圆场,说:“借唐法医?”

    唐信也有点吃惊,a队又不是没有法医。

    艾队来借人,态度还算是良好的,说:“我们小刘休婚假度蜜月去了,这不是缺个法医验尸,还正好赶上有命案要出任务。你说小刘度蜜月,我总不能把人给揪回来吧。”

    陈万霆一听,说:“要不,唐法医,你就跟着去瞧一瞧?”

    唐信本来打算跟着谢纪白去那片居民楼瞧瞧的,不过很可惜,没去成,跟着艾队去出任务了。谢纪白只还带着刘致辉和秦续去了。

    a队是重案组组件之后的第一个小队,接手的也全是比较骇人听闻的诡异案子,唐信倒是挺有兴趣的。

    唐信走之前,陈艳彩就揪住他,小声说:“唐法医,有什么情况要及时向组织汇报哦!”

    唐信:“……”

    “哎,我说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又在说我坏话了是不是?”艾队一回头瞧唐法医没人了,立刻说道。

    谢纪白他们赶到那片老旧的居民楼,这块是监控照不到的地方。楼房并没有第二个出口,但是很巧的是,进了楼门一层不是住户,有一间传达室,传达室正好有一扇窗户,可以直接翻出去,翻出去之后就没有监控了。

    传达室里正好有个老头在值班,谢纪白他们一问,果然就有了线索。

    据说几天前的一个晚上,他在这里值夜班,中途去上厕所,就把传达室的门锁上了。几分钟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传达室的门锁被拽坏了。

    他用的门锁也不是什么好锁,虽然不能徒手拽坏,不过拿个长改锥之类的东西,卡主一撬,轻而易举就能撬开。

    老头有些吃惊,但是又觉得奇怪。传达室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从外面就能看清楚里面,也没值钱的东西,怎么会有人撬这里?

    老头还以为是顽皮孩子的恶作剧,也就没有太在意。后来情况一切如常,也没有什么不同,老头就更没有放在心上了“副队,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刘致辉问。

    灰色风衣的男人很可能就是从传达室的窗户离开的,可惜后面也没有监控,还是找不到他的人影。

    谢纪白正要说话,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是陈万霆的电话。

    “小白,唐法医让咱们赶紧过去瞧一眼,地址我发到你的手机上,尽快赶到,情况有点诡异。”那边陈万霆说。

    唐法医跟着艾队去出任务,怎么突然叫他们过去?

    谢纪白皱眉,难道是艾队接手的这个案子,和那些推理小说有关?

    第19章 天使人偶2+天使人偶3

    天使人偶2

    三个人接到了电话,立刻就上了吉普车,风驰电掣的就到达了目的地。

    是一处公寓,九层的一家住户。

    谢纪白一下车,就看到唐信插着手在楼下站着。

    “怎么回事?”谢纪白问。

    唐信拿出一个灰色封面的书,递给谢纪白,说:“在死者的包里发现的,我带你们上去瞧瞧。”

    《鱼的记忆·第十二卷》……

    谢纪白拿着那本书,立刻跟着唐信上了电梯,到了九层。

    九层全都是警探,一户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他们走过去,挤进了大门。

    这户人家的主人应该是一位女性,整齐爱干净的女性。房间里井井有条,布置的温馨又朴素,让人感觉简洁大方,应该还是个比较有文化水平的女性。

    唐信说:“死者在屋里,等你们看完了,我就要让人把尸体带回去了。”

    唐信领着他们往里面一间屋去,在门口补充了一句,说:“有大量出血,做个准备。”

    谢纪白不知道自己脸上有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唐信好像看穿了他一样。他没有说话,跟着往里走去。

    这应该是一间主卧室,同样大方简洁又温馨,死者女性,就躺在她自己的双人床上死掉了。

    一大片血迹,几乎是喷射出来的,将床单弄脏了,旁边的家居上也渐了不少血。

    死者身体全裸,一丝不挂,也没有盖被子,她几乎完美的胴体展现在大家的面前,如果能忽略那些狰狞的血迹,那这几乎像艺术品一样。

    然而死者的左臂似乎有些不同,就像肌肉萎缩了一样,特别的细而且比正常手臂要短很多。

    刘致辉跟在旁边,惊讶的说道:“她的左臂怎么了?”

    “你仔细看。”唐信说。

    谢纪白走过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不只是惊讶,他感觉到脊背上一股凉意,瞬间就起了很多鸡皮疙瘩,感觉有点不寒而栗。

    那并不是女人的胳膊,也不是别人的胳膊,那应该是属于一个人偶的胳膊。

    女人的左臂被砍了下来,大量的血迹应该是这样造成的。她的左臂被砍掉,替换品则是一个人偶的左臂。

    人偶显然不是成年人大小的,那条胳膊很精致,圆润的指甲,若隐若现的血管,和骨肉的质感都很完美。然而现在摆在一个死人的身边,就让人有种脊背发凉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刘致辉挠了挠后脑勺。

    有人杀死了女人,用人偶的左臂替代了女人的左臂,用意是什么?

    谢纪白在一瞬间的强力震撼之后,又感觉到了那股不适,他现在有些头晕目眩,恶心想吐的感觉也慢慢变得强烈起来。

    他努力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现在不只是c组的人在场,还有艾队的一些人,他不能再失态了。

    谢纪白问:“死者的脸色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