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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怒火
    里头许久没动静,半晌,于露从被窝里起来,把门开了,门外高大的阴影立即笼罩下来,男人一直没走,堵在门口要见她的面,于露却不让他进,“有什么事?”

    她一个人堵不住他,反而被杨峥拉进房间,抵在墙上,他捏起她脸,于露别开脸,不愿看他,又被杨峥用力捏过来,他低下头,于露冲他说,“怎么了,你不是一直惦记那贱货,上赶着戴绿帽,我帮你一把,帮你达成心愿,怎么了?”

    杨峥眉头拧起,“于露,你说话别不客气。”

    “你为了个贱货,跟我这样说话。”于露盯了他一会,突然笑了起来,“你心疼你那个贱货,那我是贱货,不要脸的骚货总行了吧。”她脸色大变,狠狠推开他。

    杨峥紧箍着她,大手按在她肩上,察觉她肩膀颤抖,似在极力压抑情绪,杨峥不觉松开,但人是要困在他怀里,他低下头,脸贴贴她发汗的鬓角,低声向她做出保证,“我没这个意思,以后也不会跟她见面。”

    “你见不见她,跟她上床,都是你的事,”于露质问道,“那个电话到底谁打来的?是不是我小姨,她生了很严重的病,让我回去,你凭什么拦着我?叫你一声哥,你还真拿自己当我亲哥了,你谁啊你?”

    她说第一句话,杨峥眼神就变了,脸色阴沉,此刻格外恨她这张嘴,不想再听她说的,猛地俯身压下来,将于露压在墙上,握起她脸颊亲。

    于露不让他亲,杨峥手劲大,抵挡不住,被他含着舌尖咂咂作响,气息在二人鼻端纠缠,他渐渐平息下来,也不瞒着她了,是她小姨打来的,不止一个,都被他挂了。

    于露问为什么,杨峥本来想好好劝她的,话说出口,带着惯有的嘲讽,“你小姨对你不好,回去做什么?给她送终?你把自己当什么狗屁圣母?”

    于露首先听不得他语气,冷笑,“你有什么资格说她?起码她把我从农村带出来,养猫养狗也养了我几年,给我吃穿念书,你呢,”

    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愣了下,冷笑道:“你不是拦我见小姨,是不想我回去见陈嘉治,为什么呢,他是你亲表弟,还怕做鬼来缠你不成?”

    其实一直以来,有关陈嘉治的一切,他们都不会主动提,仿佛是禁忌。事实上也如此,他们避谈陈嘉治,但又因为他,因为罪恶,彼此再也分不开了。

    不能再回阳水县,他们像被流放了,一旦回去就代表忏悔,承认他们的乱伦是错的。

    现在她要回去。

    她知道他真不怕陈嘉治变成鬼,缠着回阳水县的她,从而把他也缠上了。

    他连鬼都不怕,还怕什么?

    于露忽然说,眼神古怪,“杨峥,你不会是怕我不回来了?”

    被戳中痛点,杨峥眉头拧着,嘴唇轻颤地抖了下,“你闭嘴!”

    于露轻笑,“真被我猜中了,你不是巴不得我滚多远,为什么要怕,杨峥,你也有今天。”

    杨峥突然暴怒,掐住她脖子,“你懂什么!”于露轻而易举地推开他,却发现极致的怒气后却是无尽的绝望,他深深地看她。

    这样的杨峥让于露感觉陌生,同时有些慌张,下意识要逃,却被他大手抓回来。

    杨峥剥了她一身睡裙,扔在地上,捞起她的腰,从脸亲到下面去。

    于露根本抵挡不了,手被紧紧按住,她用脚踢他,“你混蛋,杨峥!放开我!”

    杨峥屈腿埋在她下腹里,身躯半弯,仍旧高大坚硬,被她连踢了好几脚,岿然不动,嘴唇亲歪了,唇瓣用力贴到她肚脐眼上。

    舌头深入,里面是子宫,曾经孕育一个生命,不是他的种,杨峥带着扭曲的憎恶吻她,又不自觉化成一腔怜惜,“囡囡,让我亲亲这里。”

    像被猫踩住尾巴,他亲到了她最敏感的部位,于露一下炸了,反扑上去,杨峥没拦她,抱着她连退几步,后脚跟撞到床尾,他用力抱着她一起倒下去。

    倒在了床上于露还踢他,抓他的脸,情绪异常愤怒。

    杨峥后背被抓了好几道划痕,根本不管,把于露压在身下,大力分开她两根嫩腿,温热的大舌从脚背一直亲到腿心。

    她那处早湿了,手指一摸黏哒哒的,绒毛都被弄湿了,一细缕一细缕的。

    杨峥盯了几秒,呼吸骤急。

    看到这一幕,于露慌了,陷在被子里尖叫,“你滚开!”

    杨峥骤然俯下身,埋在她两腿之间,高挺的鼻梁抵上阴户,他用嘴纾解她的欲望。

    带着异常轻柔的力道,阴唇被他的舌头轻轻拨开,深入探进,女孩里面淫肉烂艳,流着黏水,被他一一舔净,仿佛也能将她过往的不堪一同洗清。

    已经发生过了,改变不了的。

    身下的女孩身体弓成虾,把脸埋进被子里,无声啜泣。

    杨峥慢慢停下来,捞起她湿润的身体,大手轻轻捧起来,亲吻她的脸庞,于露还在啜泣,眼睛发红,冲他瞪眼,“滚开!”

    杨峥没有止住,亲到她嘴上。

    于露嘴闭得紧紧的,眼泪汹涌往外流,突然从喉咙里发出哽咽冲扑到他肩上狠狠咬住一口,对他拳打脚踢。

    杨峥任由她打,只是双臂越发用力抱紧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频繁争吵是他们相处的方式,大多数时候是她胡搅蛮缠,到后来演变成他骂她,她揭他疮疤,人不像人,像两头畜牲互相撕咬,用一种怪异激烈的方式表达各自古怪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