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玄墨露出一抹傲然，他微微颔首，白皙修长的手指摊开，掌心发出一道微弱的光，而后越来越灿烂，越来越耀眼，那绚烂强大的威视高傲无比，使得人不自觉臣服，气流涌动，周围的树木不住簌簌发抖，当看清那逐渐浮现的东西，感受到那强大的冲击力时，李染清不由得一窒。

    那是一柄美到极致的剑，充满力度，长约三尺，宽约两指，剑肩似有碧光映，剑刃清莹如秋水，剑身青冷照人寒。

    “师父，这是……”李染清震惊的望着那柄剑。她从未见过如此的剑！那古朴而富有力道的造型，那锋利而冷凝的气势。同为一脉师徒，她能清晰的感受那上面的阵阵强势，压制着她的呼吸，寒气逼人。

    “这便是我借助自身元婴炼制的剑魂。”玄墨淡淡道。只是那目光傲雪欺霜，无与伦比。

    “以自身元婴炼制！？师父你没事吧！”李染清一惊，脱口而出。要知道拿元婴炼制武器是修真界大忌，唯有魔修那群无法无天的人才会，而拿自身的元婴炼制，那简直是不要命了！

    “放心，若非我有十全把握又怎会平安活到现在。剑魂是我们剑修的第二元婴，也是我们第二条命。因着是借助自身元婴炼制，使得剑魂成为我们最强武器，不但心意相通，护主性强，还能随着修者一同提升，不易损坏。”瞥了一眼李染清惊愕的样子，玄墨眼中划过一丝暖意，继续说道：“有了剑魂，我们便能发挥超越自己境界至少五倍的实力！甚至越级挑战他人！”

    不是两倍！是五倍？！还越级！？剑修竟然这么强大么！李染清倒吸一口气。

    剑魂如此逆天！以元婴炼制而衍生第二条命，修者自身不死，不残。损耗元婴，却令元婴更为强大，优势更强，这根本是没法想象的！还能随着修者等级提升而一同提升，相当于一件极品法宝，还是最为契合属性的！当初创造这一功法的前辈，是怎样惊世骇俗的妖孽才智啊！李染清暗暗咋舌。

    可是…“师父，剑修如此强大，为何并无太多人来修剑修？”事实上修真界正统剑修真的很少，万中无一。

    “唯有剑魂的帮助下，剑修才能发挥那般威力。且剑修必须要有对剑道的领悟，对剑的赤诚。加上修行艰苦似折磨，攻击手段单一，唯一的优势便是超强的破坏力。修真界贪图享受无法吃苦的人不少，而那些有些底蕴的门派宗家，掌控个别仙器，借助灵石，通过法宝碾压，一样可以有强大破坏力。如今法宝丹药横行，又有几人能享受剑修清苦的修行孤独的折磨呢？”

    李染清沉默了，若不是她一开始便拜入了玄墨门下，恐怕她也不会选择这般压榨自己的苦行僧式的修炼。

    不过，“师父，那剑魂被称第二元婴，难道就没人为了这第二条命，去剑修么？”

    “呵”玄墨傲然屹立，不屑冷哼道。

    “你以为，剑修，都有剑魂么？”

    李染清下意识反问一句：“不然呢？”

    玄墨伸手摸了摸李染清的头。目光落在浮在他面前的剑魂上——剑身通彻，微光流转，映着他一双平静的眼眸。那眼底一丝冷漠，几分孤傲，还有一种睥睨一切的高高在上。他淡淡开口。

    “剑魂，天地间，唯我所有。”

    这惊世功法，竟是玄墨独创！！！

    第18章 ‘判’

    当李染清炼制好剑魂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心火为燃，丹田为炉，金丹为材。一个月不眠不休，精神高度集中。就算以李染清的体质，也是吃不消的。在剑魂成功的那一刻，她几乎是看都来不及看，便精疲力尽，累的一头栽倒在地。只是那双手紧紧抱着一个小小的，近乎透明的剑的胚胎。

    玄墨小心的将她抱起来，放置在床榻上。

    ——这床榻还是早些年李染清修为低嚷着要休息才搭建的。

    有些心疼的注视着李染清布满疲惫的脸，那纤长睫毛下浓重的黑眼圈。这次怕是受苦了。炼制剑魂的过程中研精殚力，不分昼夜，最初分裂金丹时寸心如割，生不如死。那犹如将灵魂生生撕毁，利刃剜着骨头，烈火凌迟皮肤的滋味，经历过这些，想必李染清对痛苦的忍受力能提高一大截。

    好在苦尽甘来，在剑魂成形那一刻，李染清突破金丹，达到了元婴期！

    在修真界，一个元婴期的修者已经可以在一些小门派当长老。就连在大宗门，元婴期，也算是勉强能说几句话的弟子了。甚至在一些宗门管辖薄弱的地方，元婴期完全可以横着走了！整片大陆有*洲及无数小洲组成。其中正道六大门派占六大洲，魔道五大派占四大洲，妖修两大洲，散修两大洲，剩下三洲一处为荒蛮之地，一处为秘境之地，还有一处则因灵气稀少成为所谓的世俗界。

    玄天宗作为正道第一门派，不但分得了正道第一大洲，还有灵气最为丰厚的二十七小洲，可谓霸道至极。地方大，就意味着人才多，灵气充足，意味着天才地宝多，有益修炼。如此丰厚的资源，得天独厚的环境，平日不知多少人眼红盯着他们，就盼着他们多受点打击，损失些人才什么的。毕竟暗地里做点什么小手段，是修真界心照不宣的事情。

    如今李染清已达到元婴期，配上剑魂，想必没什么人能强杀她。而能突破元婴期的，不是修炼至少六七百年的，就是心高气傲的天才，亦或者宗门内有名有姓的老家伙们。这几类人，应是不会专门找一个修炼刚不到两百年的小家伙的麻烦的。

    一只青鸟扑棱扑棱翅膀，傻傻撞在了窗边的禁制上。玄墨一顿，挥手抓住青鸟，走出屋子，转身轻轻陇上门。

    青鸟偏头看了看，似乎确认了什么，而后口吐人言，那声音正是掌门的声音：“内门候选已经开始，闻灵剑峰首座玄墨座下大弟子已成元婴，望其五日后前来做‘判’。”

    又到这个时候了么。玄墨微微皱眉，内门候选是外门弟子进入内门的机会，若是有幸胜出便可进入内门候选。而做了内门候选，才算是勉强为玄天宗记名弟子。玄天宗真正的弟子是内门弟子。唯有内门弟子才可享受到宗门真正的资源，秘籍，灵石，法宝，甚至大能宗师的指导。为了能拿到内门候选的资格，那些人会用尽一切方法往上爬，巴结吹捧‘判’，以身体做抵押，或暗中下狠手。不知想到了什么，玄墨面色一冷。他也曾当过‘判’。

    ‘判’是各个峰派去作为裁判及挑选的负责人。这选拔是在外门举行，但过了前三次海选的人便能暂时住在内门，享受内门的待遇，美名其曰鼓励他们，但输了的人立刻退回外门。呵！这外门弟子大都天赋不佳，或心智不稳，当这种人享受过内门待遇，又怎么愿意再回到外门那个被人使唤做杂役没有资源的痛苦地方呢？他们只会更加不择手段，只为争取那一丝丝机会。

    ‘判’作为负责人，不但负责挑选人，还要负责参选人在内门居住的一切，与他们接触，规范他们的行径，阻止他们暗中的争斗。也因此，‘判’大都为有名分的元婴期担任。李染清是元婴，是宗内新一代重点培养的人才，又是他座下第一弟子，此次前去做‘判’，于公于私都是十分合适的。

    当年他自持冷傲，却过于天真，从不关注一切，瞧不上那些手段，也因此在他做‘判’时，被人欺骗冤枉了一个天赋不佳却是心智坚韧正直的弟子。虽然他立刻感觉到蹊跷查明真相一剑杀了那挑事的弟子，却也因这事对外门厌恶透顶。事实上，当初若不是玄墨表现的太过冷漠果决，实力超强毫不手软，不知道会有多少外门男修女修趁着选拔偷偷爬上玄墨的床。外门竞争激烈，环境复杂，不乏小人伪君子，心思难辨，手段歹毒。

    如今又让李染清去观察挑选接触这种人？他大为不悦。然而想到李染清一向在他保护下，所以才会那般轻易引发心魔……罢了罢了，他毕竟不可能护着李染清一辈子，外门多为练气修者，再大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此次便让她去接触一下下层残酷的竞争，至少趁着他还在的时候，有他提点着。

    心下有了思考，玄墨淡淡颔首道：“然。”

    青鸟原地飞了几圈，看着眼前人没有丝毫要犒劳它的意思，因着动物敏锐的感觉，它不敢对着玄墨撒泼，只得哀怨的叫了几声，飞走了。

    ————————————————————

    李染清这一觉睡的很沉，也很舒服，她醒来时正是两天后的一个清晨。

    睁开朦胧的睡眼，一眼就看到窗外玄墨的侧影。他正随意坐在一个竹椅上，手持一杯清酒，头发少见的松垮的束起来。晨曦下，他纯正的黑色眼眸映出一抹淡淡的微光，却又无比透彻。阳光逐渐灿烂，那乌黑折射出几丝暖意，仔细看却又好似淡漠注视着远方。

    “染儿，掌门令你做内门选拔的‘判’，你且速去找他，听从吩咐。”清冽的声音一下唤醒了她朦胧的睡意。掌门=玄亦=不容拒绝使唤她做事的老狐狸=麻烦！

    李染清瞬间清醒了，雾草！之前下山就是玄亦使唤她去，结果害她远离师父发生了那么多事，这次又是玄亦找她，依旧要支开她离开师父做什么麻烦的‘判’……玄亦你特么是不是看上我师父了啊卧槽，怎么总阻止我和师父刷好感度联系感情啊！！

    第19章 又见廉清

    李染清被当成冰山美人的原因有两个：其一，是她沉默寡言；其二，便是她面色总平静无波，尤其眼睛，神色漠然，似有水雾朦胧，捉摸不定。小孩模样时尚有人当她只是内向老成，自她随玄墨修炼习得剑诀，那不经意间的凌厉剑气，寒气逼人，拂袖间的沉着果决，傲世而立。

    于是渐渐的，李染清的冷，便被默认了。看到李染清面无表情，沉默的听着他人的话，而后淡漠转身离去，人们只当她是天性使然。

    然而事实上呢？沉默寡言久了便成了习惯，但说她淡漠平静，却是，名不副实了。李染清作为一个感情‘丰富’的‘正常’少女，怎么可能会真的高深莫测！那般冷静！那般冷漠！那般冷酷！那般…不易勾搭…呢！？

    她只是爱发呆走神而已。

    早期的她为了装面瘫，遇到那些很容易带动她情绪的事情都会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去思考别的事，这样她的眼睛就会呈现出一种平静空洞，一种仿佛隔绝一切的淡漠。这种眼神隔离了他人对她情绪的窥视，对她想法的揣测。早期的她就用这种方法蒙混过所有人。到了后期，凡是她不敢兴趣的，不理解的，懒的想的，或者突然觉得有意思的，她都会兴致勃勃的脑补。久而久之，这又成为了一种习惯，也就是传说中的——脑洞。

    年复一年的积累，夜以继日的走神，量变产生质变，不知不觉，她已经有了一个神级脑洞=。=

    从她穿越至今已经快两百年，相信若不是有玄墨，这个脑洞大概已演变为黑洞了。

    玄墨是唯一一个能看懂她表情，能分辨理解出她发呆走神的人。

    就像是此刻。

    “不想去？”一如既往的清冷声音有着略带柔和的声线。玄墨走近李染清。因着发带太过松垮，鬓间几缕乌发顺着玄墨微微低着的头滑下来，懒懒的垂在锁骨的位置。

    从李染清开始嫌弃掌门玄亦真人的命令时，玄墨便发现了李染清的发呆，他敏锐的察觉到李染清的不情愿。

    果然又被发现了……李染清抬头瞅见玄墨眸中一闪而过的关怀，她耳朵有些发红，立刻低下头闷声说道：“并无。”

    沉默了一下，玄墨平静的开口道：“你入门一百六十七年零六个月两天。先一百年因我介入直跳四阶直达金丹，后六十七年达到金丹巅峰，最后因剑魂直跃元婴。以进度来说，你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但，修真之道讲究踏实严苛，天分，勤奋，缘分，悟性，缺一不可。你能到如今地步，却是我为你投机取巧，保护过度。修为已够，心境却乏。这才导致那次，魔修的事情。”他伸手搭在李染清头上，“‘判’能接触外门弟子，你会见到他人为修的大道的各种努力，你会见到更多人的道。也许那些你根本无法赞同，但是日后你行走修真界，定会碰到各种各样的人，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切记不可被他人影响。此次你可通过那些的，行事作风，用以习惯日后行走于修真界，积累经验。”玄墨并未提及他当年的事，也并未说明自己对外门弟子的看法，他只是笼统的提了大概，这样才有利于李染清自己观察，自己分辨，清晰明确自己的本心，自己的，道。

    “我知道的，师父，放心吧！”李染清反手抱住玄墨一只胳膊，她其实也很明白自己的问题出在哪，也知道玄墨让她去必定是有其用意，她只是刚没见师父多久便要分开，一时稍微有点心里不开心而已。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但玄墨这种向她解释平等对待的话语让她有一种被关心被重视的感觉，欣喜而满足。

    “好了，准备好了，便去吧。”

    “恩！”很简单被顺毛的某人眉一挑，昂首冲着玄墨点点头，松开手，斗志昂扬，转身大步流云的走出木屋。

    等等！斗志昂扬？只是一个选拔你在这里激动个毛啊=。=

    。……

    。……

    “染儿，修真界并无规则，实力才是一切！”玄墨最后终于忍不住提了一句。就在刚才，他听到了掌门的传音，只有当他作为‘判’的师父才能被告知的事情。

    外门选拔赛，不但是对外门弟子的选拔，更是门内对有名望的优秀弟子一次能力的考核。不到性命危机，各峰不得出手。一个小小的练气弟子的选拔赛，竟然会下这样的禁令，玄墨直觉自己大概忘记了什么。究竟是什么呢，他眉间微蹙，眼神依旧漠然，只是指尖有节奏的扣了扣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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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灵剑峰的染清师姐么，快这边来！掌门真人已经开始讲了！”一个身着离衍峰道袍，配玄华峰挂坠的童子小声冲李染清招手。在玄华峰，身着别的峰道袍却挂玄华峰配饰的弟子十分常见，只因玄华峰弟子过少，一般都是别的峰派弟子前来值班。离衍峰作为人最多的一座峰，是次次都要派大批人来的，好在来玄华峰更有益，也使得众人均大为愿意。

    随着那童子落座于一个角落的位置，李染清也开始认真听起来。正巧掌门讲完场面话开始重头戏。

    “一般门派或修真世家弟子，天赋普通的，练气只需十年，筑基三十年，辟谷七十年，融合一百五十年，金丹两百五十年，元婴四百年，至于元婴之后能否突破，却是各凭机缘。多少修者终身卡于元婴，耗尽一千年阳寿也没能突破！又有多少修者，在元婴期等到七八百年几近放弃，才终于突破。”

    大殿一片沉默，这个道理想必大家都是懂的，修真界的两大劫，元婴期，渡劫期。元婴期便可算修真界高手水准，但元婴期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但唯我玄天宗是不同的！我玄天宗特殊的修炼功法！只要勤加修炼，便可顺利突破元婴，元婴之劫，于我玄天宗是不存在的！所以，我玄天宗才能傲立修真界第一门派！”

    一片寂静，空气中却激荡着一股激动，所有人不由得心中一片澎湃，毕竟困扰修真界这么久的劫难，在自己的门派中宛若儿戏，迎刃而解，这一件十分荣耀而值得欢欣的事。

    “但是，”掌门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凡习我玄天宗功法的修者，均需高悟性，少则中等天赋，这两个要求极为严苛，完全做到才可万无一失。只因修我玄天宗法决，练气二十年，筑基八十年，辟谷一百三十年，融合两百二十年，金丹三百一十年，元婴巅峰四百五十年。前期修行十分缓慢。虽说修习此法决会延迟心智和身体的生长，但是若天赋不够，恐怕还未筑基便已衰老而亡。在座十一位弟子修成元婴最多不过三百多年，都有极佳天赋，在宗内已算是极有声望的内门弟子。此次由你们做‘判’，务必要将符合我宗要求的弟子挑出，切不可委心选择，害人害己。”

    “请诸位都上来抽签，外门弟子已经分好组，还请各位上来抽选安排。”掌门身侧走出一个笑吟吟的拿着一个小巧的白玉罐的青衣少年，身材欣长，神色纯良，正是廉清。

    第20章 今天忘记吃药啦

    那玉罐上有一层禁制，阻碍了神识，只能伸手将伸进去，摸出一块玉牌。

    李染清看着手中玉牌上一个缠成一团的图案，余光看到不少人都有一丝茫然，望向殿中央的掌门真人。只见掌门端坐双目低垂，说完那些话后便似是入定，不再理睬众人。

    于是只能再询问般望着廉清，廉清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众人会意，齐齐向着掌门一弓身，悄悄退出了大殿。

    鱼贯而出，静立在殿外广场上。廉清站定，首先微笑开口道：“我乃玄华峰首座弟子廉清，受掌门之令，为各位师兄师姐介绍此次候选细节，详细说明规则，方式。不知诸位，当如何称呼？”一派温和有佳，彬彬有礼，且不论廉清主峰关门弟子辈分多高，他首先因自己修为最低便唤了一声师兄师姐，当真是仪表翩翩，进退有度。

    一句玄华峰首座之徒点出自己关门弟子的身份，四字掌门之令体现自己对此事的把握掌控，加上廉清本就长着一副纯善温润之貌，谈吐大气，亲和力强。

    能来做‘判’的谁人不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呢，或多或少都有傲气，他们原本略有不满，或自持高傲看不起廉清金丹初期修为，此刻都安稳下来。玄华峰作为要求收人要求最为严苛的一脉，真正的弟子唯有十名，且‘清’字辈，是当下除‘玄’字辈以外，最高的辈分了。

    “我先来吧！”一个满面胡子的大汉挠挠头，一脸爽朗：“我乃于崖峰玄寂真人弟子——肖延。”玄寂真人是于崖峰首座之一，排第三，炼器之人大都身怀异火，只是这玄寂真人的异火极为特殊，整个修真界都没有几朵。没想看这看似草莽的人竟然也是一峰关门弟子。

    “既然肖师兄都开头了，我等，也不能敛着了。我乃于崖峰玄寂真人弟子——瑶延。”说话的是大汉身旁一个青年女子，身姿若柳，有着成熟女人的韵味。这玄寂真人还真是一个怪人，于崖峰乃炼器之峰，可他先后两名弟子一个是个大汉，一个是个柔弱女子，哪个都不像是炼器之人。

    “恕我直言，两位乃一脉师兄妹，却同为‘延’字辈？”一名男子微露惊愕，开口问道。

    瑶延轻柔一笑，道“我们虽称师兄妹，排行却都为第七。只因是同时入门，肖师兄年纪比我稍大，我便要一直唤师兄了～”说完还状似哀怨的瞅了瞅肖延。惹得那大汉嘿嘿一笑。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既同为一名真人门下，又同是延字辈了。

    “在下琼远峰杨畅志，玄烨真人门下。”

    “我是延光峰玄欣真人的五弟子灵志。这是我师弟，黄震泽！”少年状似无奈的看了看已经欢快为他介绍完毕的少女，只得冲着大家拱了拱手。

    “在下，乃离衍峰玄涯真人弟子陈海越，元婴后期。”壮汉说完便稍带得意的扫了眼旁人，那元婴后期几个字果然令其他几个人多看了他一眼。

    “我乃离衍峰玄和真人弟子森志，排行第九。”

    “离衍峰玄谷真人弟子张一泽，与这位‘越’字辈的师兄一样！同为元婴后期。”中年男子挑衅的望了望中年男子，同为离衍峰，他比那中年男子陈海越小两辈，却同为元婴后期，由此可见他天赋远超陈海越。

    到底还是顾忌着颜面，陈海越只冷哼一声，便握拳不再说话。

    “我是琼远峰玄鹏真人六弟子肖涵泽。不及大家，堪过元婴期的。”青年抱抱拳，显得有些惭愧。

    李染清总算明白了，目测这次来的都是传说中所谓‘官二代’！天赋不错后台略叼。一个两个全是各个峰首座关门弟子，这尼玛妥妥是拼师父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