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梅雷迪斯奔驰的梦幻百来事。
    魔鬼赛迪之后也没有不识趣的往亚当身边凑。
    都是体面的人。
    专业技术不过关，在讲究专业技术的人面前，那就是如坐针毡。
    就是想不体面，几个问题一问，也帮她体面了。
    亚当的心情很好。
    感谢冥王！
    灰姑娘的病情一直算是比较稳定的。
    虽然免疫血清免不了一定程度的侵蚀了肿瘤周边的组织。
    但在佩吉的计算下，侵蚀程度已经最大程度削弱了。
    头疼、恶心等症状是有，但都算轻微的。
    唯一让亚当比较悬心的是，灰姑娘的白马王子的状态。
    童话般的浪漫爱情，是美好的。
    但那是一尘不染的。
    如今有了比较世俗的元素，再加持以时间。
    亚当比较担心白马王子的状态。
    对方心中的浪漫消退了多少？
    没错！
    亚当敢肯定这份浪漫在长达二十多天的医院日子里，在现实的尘埃中，肯定消退了不少。
    如果只是一般尘埃到还好。
    可如果是火山爆发后的漫天火山灰……白马王子瞬间要变成灰犀牛了。
    亚当只求他的浪漫能撑到灰姑娘做完肿瘤切除术。
    不然万一影响到灰姑娘的心态，进而影响灰姑娘的生态，那亚当……发誓再也不相信童话了！
    时间来到感恩节。
    灰姑娘的肿瘤缩小到预期，可以进行手术了。
    亚当带着佩吉，再次进入了手术室。
    这一次。
    亚当没有口诵毒奶。
    “阿德勒博士，看到了吗？”
    当打开灰姑娘的脑壳，切除掉缩小的恶性神经胶质瘤，示意佩吉看向周边受过侵蚀的组织。
    “嗯。”
    佩吉学着亚当，从各个角度观看。
    “……”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无语。
    观看颅内情况，倒没什么。
    但亚当和佩吉这个观看的架势，实在让人感觉莫名其妙。
    其实是他们没看过武林外传。
    不然就会立刻联想到老白和断指轩辕赌色子，被断指轩辕出老千偷改了点数，连输两场。
    第三场掷骰子再次掷出最大的666后，首先揭开盖盅，让所有人见证，断掉断指轩辕再次偷偷改变他点数的机会。
    那会子，周围的人，摄像头的摄像头，手机的手机，以各个角度往桌面上那个666上招呼，拍照存证。
    亚当带着佩吉，做的是同样的事情。
    只不过不用摄像头和手机，他们的眼睛就是镜头。
    他们是为了记住这些图片影像，和完好的组织对比，分析侵蚀数据，为之后继续优化病毒，提升血清效果做准备。
    手术很成功。
    结束时，一阵鼓掌欢呼。
    二楼观摩室里，不仅外科主任，就连院长都到了，一个个满面笑容的跟着鼓掌叫好。
    “……邓肯医生，期待你的论文发表。”
    亚当一出手术室，院长他们就等在外面，一脸的七彩缤纷，真诚的表达祝贺。
    “谢谢。”
    亚当寒暄过后，带着佩吉离开。
    今天是感恩节。
    在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功后，亚当决定奢侈一天，放松一下，好好过下节日。
    去年的感恩节是和莫妮卡她们一起过的。
    但今年，小亚当出世，宾之家圆满了。
    他们一家三口准备过个温馨快乐的感恩节。
    “亚当！”
    还没离开，就见泰德走了过来。
    “泰德？”
    亚当有些惊讶：“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说你在做那什么病毒消除癌症的手术……”
    泰德期待的望着亚当。
    “你是想问安娜能不能做这样的手术是吧？”
    亚当了然，歉意道：“抱歉，泰德，安娜那是原发脑癌，已经做过手术了。
    而我们现在做的临床科研，针对的是那些无法做手术的恶性神经胶质瘤。
    用病毒做免疫血清，也只是为了缩小肿瘤，能够做手术。
    并不是彻底消除了肿瘤。
    安娜后期的化疗，和这效果差不多。
    而且现在也只是针对恶性神经胶质瘤，迈出了一小步。
    就算是恶性神经胶质瘤，想要让这项针对性的新疗法成熟，也要有漫长的路要走，更别说扩展到其他肿瘤了。”
    “不能改变研究方向吗？”
    泰德眼神一暗：“为了安娜？”
    “抱歉。”
    亚当摇头：“能够这么快在恶性神经胶质瘤领域迈出一小步，已经是逆天的运气。
    这时候冒然更改方向，那只会两头什么进展都得不到。”
    见泰德黯然，亚当安慰道：“也不用那么悲观，我如今迈出了第一步，必然会有人跟随，用同样的方法，研究其他领域，我会关注原发脑癌的研究的。”
    “只能这样了。”
    泰德叹息道：“希望在安娜有生之年能够等到这种神药。”
    “……”
    亚当嘴角一抽。
    这话说的，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如果不是泰德不知道什么是毒奶，亚当就严重怀疑泰德是不是又有新欢了。
    “我走了，安娜还在家里等我，我是偷偷出来的，别和她说。”
    泰德说了一声，匆忙离去。
    “我们也走吧。”
    亚当交代好小个子看护灰姑娘后，就带着佩吉回公寓了。
    去年主要是莫妮卡在忙前忙后。
    今年亚当亲自出手……指挥助理丽萨她们跟着凯伦，忙前忙后。
    然后坐在那里，一边和朱诺聊天，一边给佩吉提供一些数据。
    “佩吉真厉害。”
    朱诺看着坐在亚当身边，写论文的佩吉，感慨道。
    “嗯。”
    亚当点头附和：“论文的数学模型和相关计算，都是佩吉负责。”
    “节后就投给柳叶刀？”
    朱诺问道。
    “对。”
    亚当笑道：“希望圣诞节前能够发表。”
    “离圣诞节只有一个月。”
    朱诺算了算：“不过以你的名气和这片文章的质量，柳叶刀肯定加急处理，没准你会拿到今年的威克利奖。”
    威克利奖，是柳叶刀在1996年刚设立的奖项，授予年度医疗卫生领域的最佳论文。
    “拿不拿奖无所谓，都是为了人类医疗卫生事业的进步。”
    亚当矜持的笑道。
    “那倒也是。”
    朱诺笑道：“你和佩吉，可真是人类之光啊，再加上谢尔顿，未来的三大科学巨人，以后我们那里，作为你们的故乡，多半会成为旅游景点。”
    “最好别。”
    亚当摇头笑道：“我可不想我爸妈他们的生活受到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