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珍一开始并未反应过来,犹豫道:“要不然妾身现在把衣服脱了,给相公好好看看。”
胡谦道:“那还有什么意思,要的是就是诰命淑人。”
沈玉珍脸上一红,随即明白过来,小声道:“相公,这毕竟是朝廷赐的礼服,要是……怕是不好。”
胡谦道:“我穿上飞鱼服,你穿诰命服,行的又是人伦大礼,庄重而又不失乐趣,怎么就不好了。”
沈玉珍皱眉道:“这个……这……”
胡谦哈哈一笑,将她搂在怀里,“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不是今晚。”
沈玉珍这才松了口气,吩咐小环让艳春准备饭菜。
晚上,胡谦请了徐丰年、孔雪笠两人到酒楼。
“大人平步青云,实在令人羡慕啊!”
“来,祝贺大人高升!”
三人边喝便说,渐渐都有些喝多了。
胡谦道:“最多一个月,我就要去东明上任了。
虽说是三品大员,但那边毕竟人生地不熟,所以……
伯言,还是请你和我一同前去,如何?”
孔雪笠早就想到胡谦会说这个,犹豫道:“我若去了,松娘该怎么办?”
胡谦道:“这几天我会把娘子她们送回金陵,若是你不放心,可以让松娘一起去。”
孔雪笠摇头道:“可是,你知道松娘的情况,去了只怕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等东明那边的事情结束,再一并把她们接过去就是。”
“东洋人在那边作乱,只怕一时不能安定。”
徐丰年笑道:“难道你忘了西北是怎么平定的吗?
只要大人过去,半个月也就够了。”
孔雪笠这才点点头。
胡谦又道:“到时候机会合适,我可以先让你二人从军,然后累积军功,弄个官职当当。”
孔雪笠赶紧摇头,“那还是算了,我可没有那种本领。
认识松娘之前,我还想着考取功名,如今只想安安稳稳地陪着她过日子。”
徐丰年也道:“我就跟在大人身边就好了。”
又聊了一会,三人各自回去。
到家时,只见沈玉珍正指挥着一众婢女收拾东西。
胡谦好奇道:“娘子,你这是做什么?”
沈玉珍扶着腰道:“相公不日就要去往东明,此处的租期也要到了,想必到时候会安排我们几个回金陵。
我先让她们把东西收拾一下,免得到时候匆匆忙忙的,遗落许多东西。”
胡谦心中感慨,将她搂在怀里,在她红唇上吻了又吻,“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娘子也。”
沈玉珍心中欢喜,许久不知肉味,此刻亦是热烈回应。
正巧荣宁儿出来,见了两人,笑道:“相公,当心孩子才是。”
沈玉珍赶紧背过身,正了正仪容,对荣宁儿道:“你这边收拾好了?”
荣宁儿道:“我的东西最简单了,只有相公送的东西和平素游玩买的纪念品需要贴身收藏,其余的倒没什么。”
不一会儿,阿绣也抱着孩子出来了,问道:“相公这次去东明,身边不能没人伺候。”
沈玉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荣宁儿,“带孩子和怀孕的总有许多不便,只能让楚楚去了。”
不一会儿,众女依次出来,听到胡谦去东明带着楚楚和冯姐,皆是羡慕得紧。
胡谦道:“此次去东明不比平时,东洋人在那边作乱,说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
楚楚道:“相公的神通妾身可算是见识了,就是成仙得到也不是难事,还怕他什么东洋师吗?”
薛柠霜道:“不是东洋师,是阴阳师,听说也会许多法术。”
鹿宦娘也点点头道:“就连知琴公主都被中毒了,听说已经卧床许久了。”
胡谦一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鹿宦娘道:“啊?好像就是前几天……”
沈玉珍道:“前几日爹爹来信,说是东明战事出现变化,东洋人用傀儡术变化成朝廷军士模样,骗取信任,刺杀城中守将。
得手几次之后,才被识破,知琴公主也是这个时候被下毒。”
“燕赤霞和镇妖司的人不是在吗?”
“镇妖司的人一大部分被派去西南。”
“西南?”
“说是那边出现一个五毒教,很是厉害,上次劫税银的人就是这个教门的。”
“五毒教难道比东洋人入侵还厉害?”
“五毒教教主自称真龙皇帝,占据两县之地,听说还创立了什么国……”
胡谦点点头。
这样的话,是个皇帝都不能忍了。
“后来怎么样?”
“后来镇妖司的人去了,将那真龙皇帝擒住,送到了京城,五毒教立即销声匿迹。”
这样的话,镇妖司的人应该可以腾出手来去支援东明了。
难怪上次在西北,广德帝没有立即让他去东明救火,感情镇妖司的人已经去了。
不过想想也是,胡谦才刚升到按察使,又封了车骑将军的爵位,若是再在东南建功,广德帝必然不敢不加封他。
毕竟,他可是抬手灭了乌色数万大军的人物。
可要是再封,又该封什么?
总不能封个从二品吧。
所以,广德帝便寄希望于镇妖司的人能够处理掉东洋的阴阳师,这样的话,也省得他给胡谦封赏了。
胡谦倒也希望镇妖司能够解决掉那边的事情。
毕竟,能够安安稳稳做个三品按察使,便足够了。
凭借魇祷神通,想来也该没有破不了的案子,日常巡视布政使司(省)内的**案件,没事的时候斗斗妻妾,逗逗孩子,岂不是快活。
不过上次听说东南出了狼疮病,所以去的时候还得带上娇娜。
当然,小倩也必须得带着,免得认错了病症。
说了一会,阿绣等人各自回屋。
胡谦和沈玉珍到了卧房,一阵缠绵之后,胡谦才又拿这玉蟾和如意去了鹿宦娘的屋中。
此刻她正在洗澡,见胡谦进来,下意识用布盖住身体。
胡谦道:“好,我不看,我在床上等你。”
鹿宦娘见胡谦转过身去,未免有些失落,正低头洗的时候,忽见水中有个裸体的影子。
她先是一惊,立即抬头去看,立即被胡谦稳住。
“啊!”
她惊呼一声,紧着便被胡谦抱住,轻轻一提,从水中抱了出来,扯过旁边的布给他二人裹在一处。
一边亲吻,一边往床上挪去。
喜姐看了,不由惊得面目通红,赶紧缓步退到外间。
缠绵了好一会,水珠干了。
胡谦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鹿宦娘将头发挂在耳后,红着脸望着胡谦道:“修炼的步骤妾身早就请教姐姐了,相公说的应该是说典吧。”
胡谦道:“怎么样?你能来吗?”
鹿宦娘吐了吐舌头,“服侍相公乃是天经地义的,妾身哪有什么不愿意。”
言毕,俯身说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