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芙真想笑,院墙倒了不是老天爷发威,那是她让人做的。
不光院墙倒了,还有别的会倒呢。
这两天晚上一直有人在悄悄的挖金家的墙角,因为这院子平时没人来,所以没人注意到。
地基松了,再用外力一踹,墙自然就倒了。
金家还有其他人留下主事,付家人自然也不能承认他们坏了金家的气运和风水,两边的人都大喊着解释。
“那院墙是年久失修,跟老天爷没关系,你们别瞎说。”
“就是,这事儿肯定是付严冬和宁家人勾结做出来的,就是想把付兰心救出去,跟我们付家可没关系,我们完全不知情。”
他们正解释呢,突然就听见咔嚓一声。
众人都疑惑的往四处看去,不明白这声音从哪儿里的。
唐一芙在人群里大喊:“你们看,那个房顶歪了。”
大家都一块看过去,结果就见后边祠堂旁边的屋子顶部真的歪了,看起来像是突然歪了,马上就要倒塌。
站在那附近的人吓得面无血色,赶紧转头就跑。
就在他们跑出来没多远,那房子咔嚓一声,接着就极其隆重的倒掉了。
烟尘四起,房子倒下后就剩下两边的墙,其他地方的墙体都没保住。
灰尘实在是太大了,众人都被喷了个灰头土脸,一块傻眼的看着眼前的废墟。
别说其他人,就是金家和付家的人也害怕。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老天爷真的生气了,这是提前警告他们呢?
金家的人猛然反应过来,转头看付罗山等人。
“是你们,要不是你们换了人,坏了我家的风水和气运,也不会出这么多事儿。付罗山,你最好给我们金家一个交代。”
付罗山被指着鼻子骂,那真是里子面子都没了。
他本来不敢得罪金家,但兔子还有几分血性呢,一个家的家主被这么骂,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们金家人才是龌龊,老子哪儿知道你们儿子是勾搭寡妇被害死的?你们金家跟寡妇勾搭害死了嫡子关我们什么事儿?这就是你们金家的报应。”
金家人被戳中了短处,气得面红耳赤。
“你说什么?老子跟你拼了,付家的,老子一定要把你二女儿绑来给我家大少爷殉葬。”
本来他们说拼命也就是说说,没真的要打起来。
但是这里有很多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也不知道是谁那么促狭,在金家人后边推了一下。
本来没打算打起来的双方人马就真的打起来了。
有了第一巴掌就有第二下第三下,打起来就收不住了。
唐一芙还在人群里喊:“哎呀,那废墟下好像有金子啊。”
本来还在看热闹的老百姓顿时忍不住了,冲到废墟那里就找金子,这一下院子里更乱了。
金子他们没找到,但也找到了一些银器还有些值钱的东西。
对于穷苦百姓来说,就算是一些布匹也是好东西,再小的布头也能拿回去做鞋面,有用着呢。
金家可算是彻底乱起来了,唱戏都没这么热闹。
唐一芙站在人群里,看着这些乱象,笑着走了。
这只是开始,之后的事才是正菜。
凌衡川那边过了一段时间才知道了这边的事,因为那时候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就连村子里的老头老太太都听过了。
“这都哪儿听来的?”
话是寒山先生听来告诉他的,听完后他就知道这是唐一芙的手笔了。
在当众拆穿了金家和付家的丑闻后,唐一芙并没有就此罢休,她早就安排了人,把这些事编成故事,在各种茶肆饭馆说给百姓们听。
这里的人缺乏娱乐活动,说书是他们很喜欢的一种方式。
而且她用的语言很幽默,把很简单的事儿说得跌宕起伏,让人听了还想听,就算是听过一次了还想听第二次。
百姓们愿意听,听完了还要回去说给别人听,金家和付家的事儿那可算是传得人尽皆知,丢尽了脸面。
声誉受损,其他世家自然不待见他们,各个生意也受到了影响。
唐一芙就在这其中,找了沐敬哲帮忙,一起把其中的一些生意给抢了。
付家出了这种事,付罗山等人的威望大受打击,付严冬趁机站出来,开始争夺家主之位。
他有功名,是长子嫡孙,是最有资格继承家主之位的人。
付严廷虽然是付罗山最喜欢的儿子,但却是二子,根本没资格跟大哥争。
付家已经经不起名声的拖累,不能再冒险。
虽然家族中很多人还在犹豫,但是也已经有些人站在了付严冬这边。
就在这时候,付罗山夫妇俩突然在跟付严廷的一次争吵后都病了,直接起不来身。
付严廷又背上了不孝顺气坏爹娘的名声,更不能争夺家主之位了。
“这付严冬是芙儿拉拢过来的人吧,这么快就把家主之位抢到手了,速度很快。”
凌衡川觉得唐一芙就是聪明,总能想到办法。
之前收到信,看唐一芙想要冯将军的消息,凌衡川决定让人去试探试探,看能不能得到准确的消息再交给唐一芙。
寒山先生在一边没好气的瞪他。
“殿下还说不想少夫人参与到这些事里来,可她下手这般快,已经把付家姐弟俩拉拢到自己那边。冯将军要是对外甥还有情谊,等日后攻打金陵府免不了还得请少夫人帮忙了。”
请她帮忙,就是陷于被动,这女人怕是要得意的嘲讽他一番。
想想她得意的样子,寒山先生就有点高兴不起来。
凌衡川笑道:“若真是如此,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先生该高兴才对。”
谢谢,一点也不想高兴。
看他笑得这么自豪,寒山先生想了想,故意说:“殿下真觉得付罗山夫妻俩是被气病的?”
怎么可能这么巧?
也就是糊弄糊弄一些傻子吧。
那两人恐怕是唐一芙让人故意下药毒倒的,根本不是生病。
凌衡川也知道这一点,但他不在乎。
非常时期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而且现在局势紧张,芙儿肯定是怕赶不上他们出兵的进度,这才着急把临江府拿到手里。
到底是他害得她去冒险,是他的错。
“那两人作恶多端,毫无人性,死了也无妨。”
他冷淡的说着,对付罗山夫妻俩的遭遇完全没半点兴趣。
只不过,他到是想到了另一点。
“或许,我们还得找芙儿帮个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