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曹典对皇上拱手道:“皇上,微臣请求辞去大理寺少卿一职。”
皇上头疼起来,“爱卿,盛妃不是那个意思,这大理寺少卿一职除了爱卿,还能有是谁能胜任呢?”
曹典也是脾气倔,皇上还真的怕他非要辞官,看向盛月华的眼神有着责备。
盛妃也是,怎么就和吃了火药一样,就和曹典过不去了。
难道她是真的不指望曹典能给她证明清白了?
盛月华却是一点都不在意曹典的话,甚至还笑了。
曹典:“……”
当他不存在么?
这官没法做了!
曹典的眸子里燃烧着怒火,盛月华估计若不是皇上在场,他就要上来怼她了。
“呵呵,这么明显的证据都没看出来,若本宫是曹大人你,早就无颜面见皇上了。”
盛月华淡笑着道。
曹典笑了两声,“盛妃娘娘说的好听,那纸条微臣也曾仔细研究过数十次,都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他眼神轻蔑,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可谁都能听出他根本不相信,盛月华一个后宫妇人,能说出什么来。
那张纸条,皇上也是看过许多次的,也没看出来什么,当然也不会相信盛月华。
“爱妃,快点跟曹典道个歉,朕就不计较你之前说的话了。”
皇上给盛月华台阶下,可盛月华却不接受,反而道:“若是本宫说出来了呢?曹大人是否就认输了?”
曹典不屑的笑了两声,不过他对真正有本事的人还是敬仰的,道:“若是盛妃娘娘真的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微臣自会给娘娘道歉,可是,娘娘行么?”
盛月华却不回答,只是问道:“曹大人可喜欢收藏墨锭?”
曹典疑惑地点了点头,“可这又和今日之事有什么关系?”
盛月华但笑不语,只是将纸条展开,放在皇上和曹典面前。
曹典看见上面的笔记,眼睛一亮,“难道娘娘说的是上面的墨迹有问题?”
盛月华点了点,“正是,幕后之人知道要换成普通的宣纸,毫无特点的字迹,可寻常人对墨知晓的却不多,何况是都是妇道人家的后宫呢?”
盛月华调侃后宫都是妇道人家,倒让刚才还振振有词的曹典无言了。
“这能看出什么?”
皇上皱起眉头,只能看着曹典如获至宝的样子。
盛月华笑了笑,“皇上用的墨都是贡品,怕是只用过上好的墨锭,才不晓得这墨与墨的差别,而像曹大人这样一路考试上来的臣子,知道的就多了吧?”
曹典有了目标,又仔细看过了纸条,脸上有了喜色。
“皇上有所不知。”曹典道,“微臣还是个布衣的时候,家中贫穷,若是没有先生的资助,怕是也到不了如今的地步,即使如此,可笔墨还有纸都贵得很,日子还是过得很拮据。”
“寻常人只知道洛阳纸贵,却不知这墨也是贵的很,而且还分了许多种类层次,像是微臣那时候,只能用得起最便宜的墨锭,用在纸上墨迹稍淡,并不均匀,还有浓重的防蠹香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