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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王正夫妇身死
    王正再次闭上了嘴,不再理会嘉庆帝。
    他阴狞一笑,一把抓起火炉里烧的通红的烙铁,“但愿你能一直嘴硬下去!”
    说罢,他拿起烙铁走向昏死在地上的王氏,王正看的目眦尽裂,被铁链紧锁着的双手剧烈的挣扎着,一双手臂几乎要折断在铁腕中。
    “当年安氏也是这般嘴硬,什么都不肯说。”嘉庆帝听着哗啦啦的铁链碰撞声,只觉得十分顺耳。
    他最享受,这种将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从硬气到臣服在他脚下顺从的感觉。
    “你知道我用什么法子撬开她的嘴吗?”嘉庆帝一脸平静,唇角含笑,抬手将烙铁狠狠的按在了王氏的背上。
    王氏惨叫一声,从昏死中痛醒来,又在烙铁灼烧血肉的疼痛中再次昏死过去。
    两行浊泪从王正血红的眼眶溢出,他紧紧咬着双唇,直把双唇咬破,血腥味充斥口腔才将要张嘴求饶的话语咽了下去。
    他愧疚啊,这种折磨让他来受便是了,如何……如何要让跟了他这大半辈子,一直为他操劳的妇人去承受!
    嘉庆帝将烙铁扔进了火炉子里,继续翻烤,看见王正脸上痛苦至极的表情,心中畅快极了!
    “当年安氏的儿子,也就是苏夙景,才三四岁大吧!”嘉庆帝脸上依旧带着笑,仿佛刚才做了那般残忍的事情并不是他。
    “我让人挑了那孩子的手筋脚筋,安氏还是不为所动,那孩子也一声不响,连哭都不知道哭一声,真是讨厌!”嘉庆帝脸上先是浮现厌恶之色,紧接着又笑了起来,再次被烧的通红的烙铁,在嘉庆帝的拨动下,搅得炭火发出毕剥声,飞溅起细小的火花。
    “朕就一剑斩断了那孩子的双膝,露出了白骨,那孩子终是忍不住叫出了声,安氏那心硬如铁的女人,终是再嘴硬不成了。”说道这里,嘉庆帝桀桀的得意笑了起来。
    “畜生!畜生!”王正大声叫骂起来,血唾飞溅,“你这种人,不配为帝!你就是个怪物!”
    怪物……
    “打死你个怪物!连死老鼠都敢吃,真是恶心!”趾高气扬穿着簇新华贵衣袍的皇子们,朝缩在角落的身穿破烂衣裳甚至连贫家孩子都不如的衣裳的小童丢着石头叫骂道。
    而远处站着的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蹙着浓眉,一脸厌恶,“把那碍眼的东西弄走,真够恶心的,放着饭菜不吃,去吃耗子,真是个小怪物!”
    几个太监闻声,忙上前粗鲁的揪起角落里的孩子,拖着将他塞进了一处破败黑暗的屋子,吩咐人看紧了,别让那小怪物到处乱跑!
    怪物?!
    呵呵,他的确是个怪物,那身着龙袍被他用宣纸闷死在龙塌上的男人,到临死前,还在骂他是个怪物呢!
    至于那几个跪地求饶的皇兄,倒是越大越没了胆气,临死前还在跟他认错,哪还有当年丢石头叫嚣不可一世嚣张的气焰。
    “下了毒的饭菜哪有死老鼠好吃啊……”嘉庆帝低低的念了一声,转而又将阴鸷的目光投向王正,他再次捏起烙铁,平和的笑着道,“你这夫人跟了你也算是倒霉,再来一下,只怕是熬不过去喽!”
    “你……”王正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深吸一口气,止住了话语,良久才道,“陛下容我与老妻濡沫一晚,明日一早我便将所知道的全都告诉您。”
    听了他这个答复,嘉庆帝很是满意,折腾了半宿,他也有些累了,反正人都在他手里,也不急在这一时,于是他一把丢下烙铁,从袖中掏出明黄色的锦帕拭了拭手,道,“好,朕便给你半宿时间。”
    说罢,转身离开了水牢。
    回到宫殿,嘉庆帝的心情还是很愉悦的,当年安锦死前到底摆了他一道,他体内的神力时灵时而不灵,这么多年的潜心研究,嘉庆帝终于弄懂,体内的神力不够用,得一直吸收能量,才会管用。
    可这吸收的东西要从哪里找?让嘉庆帝给愁坏了。
    好在有一年,顺天府进献了一块奇石,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嘉庆帝本来是好奇过过眼,没想到竟从那石头上面吸收了一些神力。
    可惜的是这些年他派了无数人力物力去寻找这种奇石,竟然都没能再找到。
    可他到底是天选之子!
    不过是赏兰而已,竟感受到了神力的波动,当真是瞌睡,上天便给他送了枕头!
    这神力能生死人肉白骨嘉庆帝是知道的,可没想到竟会有蠢人,将这种神力用在救低贱的花草上!不过这也是天道眷顾他,苦苦追寻多年,竟让他知晓了这世间还有与安锦一样手握神力之人!
    大妙!大善!
    因为心情极好,虽已半夜,嘉庆帝还是吩咐宫人掌灯,翻了一个新近入宫的妃子的牌子,颠鸾倒凤,一夜快活。
    而远在江北的苏焱,在收到京里人信鸽传来的消息时,夜入罂粟房间,匆匆告别,便快马加鞭的往上京赶了。
    同时还不忘嘱咐手下人,在江南做了一些动作。
    他才不会给姓白的与他的女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呢!
    虽然苏焱走的时候,只说是上京出了一点小事,但是见他走的这般匆忙,罂粟也能猜到上京出的必然不是什么小事,翌日一早,就让红袖去了一趟凤阳城找王元,让他传信给上京烟草铺子里的人,打听着些镇北侯府的动静和消息。
    白楚谕昨夜也收到了手底下人的传信,所以对于苏焱突然离开沈家,并无任何惊讶,反倒满心高兴,那讨人厌的碍眼的家伙终于走了,他又能与罂粟独处了。
    只是心底隐隐添了一抹忧虑,吩咐手底下人紧盯着上京那人的动静,有任何动向都要第一时间跟他禀告。
    白楚谕站在院中,看着在灶房忙活的纤细身影,唇角微微含笑。
    只希望,这次的事情,莫要让那人注意到她就好。
    用过早膳后,神清气爽的嘉庆帝,才去了水牢,只是进了牢房看着水耗子在早就已经断气的王正夫妇身上蹦跶,他脸上的笑僵滞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