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拉着苦瓜脸掏了银子,直接摔在苏如柏的怀里,呼哧着粗气将他赶出家门。
苏如柏握了握银子,直奔苏长生的家。
苏如柏第一次来二哥的家,还是寻了几个人打听才找过来,看了眼面前的院子,脸上终于露出回村来第一个笑容。
还没进门就扯着嗓子喊,“二哥,二哥开门我是如柏,我回来了!”
“如柏?!真是如柏的声音,快……”苏长生的腿还不能跑太快,匆忙的去开门。
“吱嘎!”房门打开,看清楚来人,脸上闪着惊喜,“如柏,真是你回来了,太好了,快进屋去。”
苏如柏没开口,跟着走进去,反正人还被关着,也不急这一时。
“这……是老三如柏?!”玉锦娘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见到身长而立的人,也是惊喜的很。
“二……二嫂!”苏如柏看到玉锦娘,都快不敢认了,在他记忆中,二嫂一直都是那个埋头吃苦,皮肤粗糙,晒的发黑的妇人。
现在的她皮肤白净,一头黑发也不再发黄,五官也显露出来,柔柔的对着他笑。
这样面色红润的二嫂,他只在二哥成亲的时候见过,没想到隔了多年,还能再看到,真好!
“如柏回来正好,我再去炒两个菜,等会儿你跟你二哥喝两杯,他可是整天念叨你……”玉锦娘本就是那种柔和的人,说话的时候嘴角勾起,像是随时带着笑,这样的她越发让人想亲近。
“还是二嫂待我好,那咱们就先吃饭。”苏如柏是真饿了。
心中却不免苦笑,他赶回来报信,没想到连主屋的门都没踏进,更别提吃饭。
亲娘都没想到让他吃饭,没想到二嫂却已经想到了,还真是讽刺。
苏如柏进了屋,小南小北去了学堂,小云也去了苏筱暖家,这会儿家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吃饭的时候,苏如柏可以说是风卷残云,桌子上的饭菜有一大半进了他的肚子,可见真是饿狠了。
苏如柏放下筷子,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坡有些不好意思。
“二嫂做的饭菜太好吃了,我没忍住!”在这家里,苏如柏又变成了那个傻里傻气,笑容憨实的男子。
“没事没事,三弟喜欢吃,二嫂天天给你做,你别嫌弃就好。”玉锦娘好脾气的将桌子收拾了,去房中端了茶水进来。
“三弟可曾回家看过了?”苏长生开口询问一声,想要斟茶被苏如柏给抢了先。
提到家,苏如柏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再回想刚才吃饭的情形,不言而喻。
“看过了,我过来是跟二哥说件事……”苏如柏觉得还是尽快进城的好。
苏长生两个人静静的听着,等苏如柏说完,苏长生脸上难掩担忧。
“三弟,这事连官府都已经介入了你说程哥儿他……”苏长生在镇子上待这么多年,眼界比老宅的人宽的多。
“二哥放心,最多程哥儿这几年的书白读了,不会有性命之忧的,不过听大哥的意思,程哥儿是被人给打了,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身份,要是中间出个什么岔子就不好说了,所以我打算让二哥陪着过去看看,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苏如柏心中早有成算,苏长生立刻答应下来。
“行,咱们这就走。 ”
毕竟人命关天!等不得!谁知道那人会不会做手脚。
“长生哥,你们等等,出门在外,怎么能不带银子?你们这一去得几天才能回来,把银子带上,兄弟俩别受委屈。”玉锦娘说着就去收拾包袱,放了两身衣裳,吃的饼子也放上几张,还有二十两银子,
“在外不比家里,别省钱,你们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好。”玉锦娘叮嘱着,将包袱送他们手中。
“你放心吧,我们不会鲁莽,等会儿你去暖姐儿家,让子离去镇上通知一声,这几天让小南小北暂时住在夫子家里,等我回来再去接人。”苏长生要驾马车去,接送小南小北自然就不方便,干脆让他们住在夫家几天。
“爹这是打算去哪儿?”两个人还没走,正好看到暖姐儿跟小云两姐妹过来,开口道。
“暖姐儿来的正好,程哥儿在城中犯事,我跟你爹去打探下情况。”苏如柏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个清楚。
苏大程不是去参加科举了吗?
脑海中突然想起来,不久前,为了试题的事,不是来问父亲要了二十两银子吗?恐怕是买卖试题的事被揭穿了。
事关官府,苏筱暖不得不谨慎起来,“父亲三叔别急,你们只管去打听消息,其他的事千万别做,毕竟事情不止牵连到苏大程一人,咱们不动必然有其他人动。”
苏筱暖这话一下提点了苏如柏,双眸晶亮。
“暖姐儿说的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好,三叔跟你爹听你的。”苏如柏脑袋转的快,一下将苏筱暖的话听了个明白。
“嗯爹放心,家里有我们你去吧。”苏筱暖开口,苏长生点头答应着,上了马车离开了金蟾村。
有妻有女,苏如柏更多的是欣慰,“二哥,你能遇到二嫂是你这辈子的福气!有暖姐儿更是幸运中的幸运。”
家有贤妻啊!
如果都跟云氏一样,恐怕他们苏家就真的没救了,幸好有二嫂。
苏长生乐呵呵的,心里却美滋滋的,“三弟说的没错,你二嫂是真好!”
见二哥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苏如柏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又飞快的消下去。
这个时候,他怎么想起她呢?
马车跑的飞快,不过两个半时辰就出现在城中,两个人找了家客栈住下来,这才分别出门打听消息。
苏长生见苏如柏熟练的样子,好像对清水城特别熟,心中的疑团滚了一圈,到底没询问。
这边,苏筱暖回了家中,特意跟墨子离说了一声。
墨子离略一沉吟,就点头答应下来。
后山的山林间,墨子离站在绿阴葱郁之中,一个身影从这山林中蹿出来。
徐慕枫那双桃花眸闪着光上上下下将人扫了一遍,伸手掐在他的脉搏上。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