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墨看了看保镖,转过头来为难的看了看江语离,“他们也是在工作,希望你理解他们,乖乖的回病房吧,浅浅那里现在离不开人,我得去照看她了。”
江语离虽然没有大吵大闹,但是心中非常的不高兴,小巧的嘴巴撅了起来。
冷非墨扯过她纤细的手臂,“小丫头,别再闹了好不好?这里是医院。”
冷非墨现在的语气带着几分宠溺,又带着几分责怪,江语离很识相,没有再闹,乖巧的说道:“那好吧,我先回病房。”
“行,你先回病房吧,我抽时间去看你。”
江语离转过身狠狠的剜了两名保镖一眼,不情愿的回到了病房。
推开门,娇小的身子倚靠在门上,眼睛中迸射出嫉妒的火焰,嘴里小声的嘟囔着:“这个贱女人昏迷不醒,可是非墨却接受了她,没想到这个贱女人因祸得福了。”
江语离越想越气愤,倚靠着门使劲的跺着脚,仿佛沈青浅现在就是一只蚂蚁一样,她要把沈青浅碾死。
倚在门口发泄了一回,心里舒坦了一些,她无聊的坐在了床上。
她不甘心的嘟囔着,“我还等着看好戏呢,怎么这个沈北还没有来,他不是很在乎沈青浅吗?怎么速度竟然像蜗牛一样?”
此时此刻,在江语离的心里真恨不得沈青浅的生命立刻停止。
嫉妒的火焰在她内心中不断的燃烧,不断的膨胀,这种嫉妒变得越来越可怕……
江语离坐在床上,不甘心的把头垂在腿上,闭着眼睛仔细的思考着对付沈青浅的办法。
要不是冷老爷子安排了两个保镖,江语离真恨不得走进去让沈青浅提前结束了生命。
她完全把沈青浅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要是她手中有一把利剑,会毫不犹豫的把沈青浅碎尸万段。
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从小到大你什么都要和我抢,上小学时你和我抢乖巧,上初中时你和我抢成绩,上大学时你和我抢校草,大学毕业后你又和我抢冷非墨,为什么你一辈子都要和我抢?”
“天底下的好男人多的是了,为什么你老盯着非墨不放,你真是太可恨了,自己现在半死不活的却要把非墨的心拴在你身上,你真是个卑鄙的女人。”
江语离在心中权衡利弊了一下,虽然沈青浅现在昏迷不醒,夺得了冷非墨的同情,可是这样一个活死人和她争宠,她还会占些优势,所以江语离是不希望沈青浅醒来的。
她拿起手机百度了一下,从上面得知植物人是不好恢复的,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可是一想到自己当初昏迷了三年,都会奇迹般的醒来,她又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她真怕沈青浅也会和自己一样奇迹般的苏醒,要是那样的话,冷非墨就会离她越来越远,她不甘心……
在她身边也不乏一些优秀的男士,可是她从来没对那些男人动心过,冷非墨是唯一一个让她动心的男人,这辈子她的心中再也容不下第二个男人。
她要做冷非墨的新娘,和冷非墨厮守一辈子。
她要守候她的爱情,不允许任何人来侵犯。
她相信冷非墨对她还是有感情的,现在只是同情沈青浅,才对她改变了心意,她相信总有一天冷非墨会回心转意的。
她才是冷家名副其实的少奶奶。
她要成为万人瞩目的冷家少奶奶,和冷非墨手牵着手浪漫的度过余生。
此时正是炎热的夏季,骄阳似火,树上的知了热的都懒得叫了。
油柏马路吸收了太阳的热量,从地面散发出来,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沈北坐在山地车上骑的飞快,他白色的t恤全被汗水浸湿了,紧紧的贴在宽厚的脊背上。
额头上的汗水不住的往下流淌,沈北没有停下车来擦汗水,只是一直往前蹬车子。
他是学医的,江语离告诉他沈青浅现在就像个植物人一样,他知道植物人有多么的可怕。
植物人没有思想、没有动作、也没有语言、只有微弱的气息,他不想让沈青浅在花季般的年龄却永远和冰冷的病床为伍。
自己当初放手时,就是希望沈青浅能够得到幸福,可是沈青浅回到了冷非墨的身边,接连不断的受到伤害,沈北再也不想放手了。
他要把沈青浅从冷家那个如地狱般的牢笼中救出来。
半个小时后……
他来到了医院,把车子停好,按照江语离给他发的地址找到了重症监护室。
刚想走进去,便被两个壮汉拦在了门外,“这位先生,你不能进去。”
沈北上下打量了这两个壮汉一番,个个长得身材魁梧,显然自己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
沈北很不友善的看了他们一眼,“我来这里是找朋友的,可不是来和你们打架的,希望你们让开。”
说完,沈北就想往里闯,站在门口的两个保镖,一人伸出一只手臂死死的拦在了他的面前,“你不能进病房。”
“为什么?”沈北狐疑的说道。
保镖有很好的职业操守,没有和沈北解释什么,只是像一座大山一样挡在了他的面前。
沈北满脸的不悦,看了看他们问道:“沈青浅是不是在重症监护室里?”
两名壮汉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语一样,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请你们让开,重症监护室里躺的是我的朋友,我有权来探望她。”
可是两名壮汉仍然是纹丝不动的挡在他面前,沈北有些愤怒了,用手想要把他们两个人拨开,可是他使劲了浑身的力气,两名壮汉仍然纹丝不动。
沈北见拿他们两个人没办法,便大声的呼喊:“冷非墨,你这个混蛋,有种的你就出来见我,别躲在屋里做缩头乌龟。”
冷非墨正在给沈青浅做按摩,听到有人在诽谤自己,感觉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他可以断定外面这个来者不善的人肯定是沈北。
自从沈青浅出了车祸后,冷非墨把一切都看淡了,他不想和沈北发生争执,也不想和他争吵,他只想静静的守候沈青浅,静静的陪伴沈青浅。
冷非墨没有理睬沈北在外面的吵嚷,他低着头全神贯注的给沈青浅做着按摩。
“冷非墨,我知道你躲在屋里,你不出来见我,你就是个缩头乌龟,你不配拥有沈青浅的爱。”
听到沈北在门外大吵大嚷,江语离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心想,一场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沈青浅,即便是你昏迷不醒,你也别想心静。
怪就怪你不守妇道,处处留情,明明在名分上已经是非墨的妻子,却和沈北有染,你可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江语离静静地坐在床上,随时听着外面的声音,仿佛很解气一样。
两名壮汉听到沈北在这里吵嚷,有些心烦,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位先生,请你马上离开,不要吵到房间里的病人,你不是说和病人是朋友吗?你这样做就是对病人的不尊重。”
沈北一肚子的火气没处里发泄,听到壮汉这样说,把眼一瞪,“你们给我让开,否则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