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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驸马黑化前 第90节
    怀真起身走过来,跪坐在他身边,笑着道:“这话还用你说?我既然来了,就得多呆些时日,不为别的,只为了能和你朝夕相对。”她趴在他肩膀上,腻声道:“天知道我有多羡慕容娘,可以天天见到你……”
    谢珺忙截住话头道:“她如今长大了,不再满脑子都是儿女情长了。而且她有个贴身侍卫,两人出生入死感情极好。否则就算她是旧主遗孤,我也不会把她带在身边的。”
    “贴身侍卫?”怀真依稀记得,当年一起回京时,容娘身边的确有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少年侍卫,寸步不离地跟着。
    “嗯。他的事情,你若有兴趣自己去问,我并不清楚。”他温声道:“继续说嘛,你要陪我多久?”
    “洛阳局势未定之前,我不会回去的。就让雍伯余和燕王斗吧!至于我日间所说之事,不能一蹴而就,也许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你别想那么长远了,好好经营眼前吧!”
    “眼前?”
    “等到午间泥阳县令来访,你可得陪我好好做场戏。”
    “做戏?这个我可不太……呃,你别瞪我,我是说我挺擅长的。尤其是装腔作势收买人心,我已经演得滚瓜烂熟了。”
    “我不用刻意收买人心,我只需要博取同情就行了。历朝历代,哪有这么可怜的公主?为了挽救帝室去和亲,等到了目的地才知道国君身死叛贼破城,和亲对象背信弃义并未出兵?我到时候要是哭的话,你可得忍住别跑过去给我擦眼泪……”
    “我……我有那么憨?”
    “你别多想,我只是提前提醒一下。趁着宾客未至,咱们先试着排演一下吧!我去喊人来……”
    **
    是夜,怀真打着呵欠,刚走到阁道尽头就被等候良久的谢珺来了个饿虎扑食,恶狠狠地扛进去,后又小心翼翼放到了榻上。
    “为何这么晚?”他一脸幽怨道:“门都快被我忘穿了。外面这么黑,你也不提灯,磕到了怎么办?”
    “应酬了一天,一会儿见官员一会儿见百姓,昨晚又没睡,所以入浴时打了个盹,睁眼才想起还有约。我不用持灯,看得见。”她又打了个呵欠,枕在他臂膀上,含含糊糊说了句什么,头一歪竟然睡着了。
    谢珺满面惊讶,没见过入睡这么快的人。
    他将她的头轻轻放在枕上,起身关好门窗,抖开薄衾给她盖上,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过去一模,还好穿了罗袜。
    怀真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时,突然被热醒了。
    大热的天,身便却还像挨着只火炉般,炙地她唇干舌燥心烦意乱,这倒不打紧,最恼人的是不知何故,底衣也有些微濡。
    她拱了拱腰,身上横着的那条手臂动了一下,手掌在她腰侧轻轻拍了几下,耳畔传来悠长沉稳的呼吸,他的气息灼热,喷在她头皮上,有种立于艳阳之下的错觉。
    空气有些炙闷,想必是他睡前关上了窗。
    她想推开他沉重的手臂继续入睡,可是裙下却漾起了丝丝缕缕的麻痒。她翻了个身,想要往里滚一圈,不料他竟又贴了上来。
    ……
    他睡得很沉,被怀真的动作惊到时,本能地拍了拍,但她此时侧躺着,拍的便不再是肩。
    怀真更加睡不着了,便想把他也闹醒,于是抓起他的手掌放在唇边咬了一口,见他梦中咕哝着,似有要醒来的意思,她忙哼哼唧唧说着想要。
    他却并未醒利索,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呼吸平稳继续安睡。
    真只得拿脚勾他,又趴过去在他耳边轻唤了几声。他这才反应过来,睡眼朦胧地摸索着解下裳,蹭过来便要动手。
    怀真忙不迭推开他,昨夜可是厮磨了半宿才开始,她没有那耐心。
    他被推得仰面跌倒在榻上,摸了摸后脑勺,这才渐渐醒过神来,揉着眼睛,转过头来怔忪地瞧着她。
    看到她晕生双颊,神情迷离,心下一动,当即明白过来,猛地一拍脑袋道:“我真是睡傻了。”忙低头吻她娇艳的面颊,嗓音沙哑,温柔地附在她耳畔询问。
    她娇羞地摇头,又点了点头,推开他火热的身躯,轻声道:“不要它,太……了。”拉住他的手道:“就用这个将就一下吧!”
    他尚有些懵懂,为难道:“这个……我……不太会。”
    他是军旅出身,手上握惯了兵器马缰,根本没个轻重。
    “开窗,我快要热死了,还有洗手呀,快去呀!”她娇声命令道。
    室内通风之后,怀真总算舒服了一些。
    “我不怕冷,我只怕热。”她握着他洗过之后泛着清凉的手,徐徐道。
    他无比紧张,手掌哆嗦地不成样。
    怀真闭眼听着外面的簌簌风声,想象着此刻院中小池塘里的情景,却不知道日间那只小青蛙睡了没?
    刚想到这里,便似回应一般,隐约听到‘呱’地一声。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然而转瞬之间,笑容便凝结在脸上。
    “三郎,你的手……怎么和树枝一样糙?”她绷紧了身体,皱眉道。
    他涨红了脸,满头大汗地迎视着她,有些生气道:“你怎么知道树枝是什么感觉?”
    他摸索了半日,总算寻找点窍门,结果给她一句话打击地泄了气,好不容易突进去的一节指节,又从微合的花瓣间滑了出来。
    待要再重新尝试,她却紧紧并住膝,摇头拒绝道:“算了吧,还是不要了,你弄得我更难受了。”
    “那怎么办?你嫌这个粗,又嫌那个糙,总得有个别的办法吧?不然这样子睡觉,也睡不舒坦呀!”他拿过帕子拭着手指上,忽然转身出去了。
    当然有别的办法呀,她可以自己来。但是有他在旁边,实在是不方便。她不由心生感慨,男人有时候也挺多余的。
    正自感叹时,他又进来了,爬上来抱住她吻。
    怀真推拒道:“你既不能满足我,便让我清闲一会儿吧!”
    谢珺哭笑不得,含住她小巧的下巴爱怜地啃咬着,“我想到了一个东西,不如试一试吧?”
    怀真皱眉,按住裙子怒瞪着他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法子?”
    他仰起脸含笑望着他,眼中有些害羞又有些调皮,柔声道:“我刚才去漱口了。”
    “嗯?”怀真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但他却停顿了,瞬息之间便换了一副表情。
    怀真迷惑地望着他,见他起身将榻前的灯烛尽皆挑亮,又若无其事地走了回来,在她身边跪下,按着她的足踝笑盈盈道:“泱泱,我愿做你裙下之臣。”
    **
    怀真终于明白他的用意时,已经来不及躲避反抗了。
    外间更声响起时,她腰酸腿软浑身无力,只得小声哭着求饶。
    她无比清楚地感觉到,他不再是曾经的谢珺了。但她不知道他是想起了什么,还是在外面久了跟着别人学坏了。
    她从未抵抗,被逼着说了许多平时说不出口的话,他才恋恋不舍地罢手,帮她理好白罗裙,笑望着她像一尾搁浅的鱼般大口汲取着新鲜空气。
    “瞻彼洛矣,维水泱泱。”他坏笑着伸出舔了舔水泽莹润的唇,阴阳怪气地吟道。
    怀真羞愤不已,猛地尖叫了一声,抬脚去踢他,奈何双腿虚软无力,被他轻而易举便抓住脚踝,再不能动弹。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臂弯里,半点也嚣张不起来了。
    熟悉的灼热气息又到了耳畔,她不禁打了个激灵。
    他嗤嗤笑着伏在她身后,贴着她的耳朵呢喃道:“好泱泱,你也心疼心疼我嘛,我侍弄了半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不对,功劳还是有的,你现在有多舒服多惬意,自个儿心里明白。”
    怀真悄悄蜷成了一团,头也不敢回,哆哆嗦嗦道:“你、你究竟是谁?”
    他笑得愈发畅快,笑意却有些瘆人,“我还能是谁?当然是你的三郎呀!”
    怀真抬手掠了掠额上汗湿的鬓发,背后起了一层寒栗,皱着脸道:“你、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这么肉麻。”
    “好呀!”他偎过来要吻她的唇,“让我亲亲?”
    怀真忙挡住嘴巴,挣扎着道:“快去漱口。”
    “去漱口也行,那我要……”他竖起三根手指道。
    怀真坚决摇头,竖起一根手指道:“不能再多了。”
    “行了,别讨价还价了,两次,没得商量。”他学着她蛮横的口气道。
    第89章 .心魔“嗯,真好听,再叫声哥哥吧!”……
    鸡鸣时分,云收雨歇。
    窗外天微微亮,怀真隐约听到院中走动的声音,想必是洒扫的仆婢们的已经起床了,她忙挣扎着准备起身。
    “不要走嘛,”一只手臂蛮横地横过来按住了她的腰,同时脑后也出现了一只手掌,枕边人的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欲色,“再抱一会儿。”
    怀真闷声不语,赌气般在他肩上使劲咬了一口,他低低笑着,身躯微颤。
    她不由蹙眉,恶声恶气道:“还不出来?”
    “泱泱,我看你中气十足,不如……再来一次?”他抚着她汗湿的小脸,不怀好意地笑着道。
    “你是禽兽吗?”她带着哭腔,想要爬起来,可是刚一动便被扯了回去。
    “偶尔做一回也无妨。”他挑眉笑道,挺了挺身。
    怀真连忙求饶,“别、别,我得快些回去更衣。”
    “那你还敢嘴硬?”他翻身将她置于下边,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又拨弄着她汗湿的额发继续逗她。
    怀真眼中蓄满了泪,瘪着嘴摇了摇头。
    “叫声夫君我听听。”他勾起一缕发丝,绕在指间玩弄着,好整以暇道。
    怀真抽了抽鼻子,悄悄侧过脸去,被磨得狠了,才细声细气唤了一声夫君。
    却不知这样的服软不过是助长了对方的气焰。
    “嗯,真好听,再叫声哥哥吧!”他欺身过来,啃着香腮慢条斯理道,“我见你平常叫李晄叫的挺亲嘛!”
    “你有病吗?滚——呃!”她腰椎一麻,缓了缓打起精神问道:“你究竟是谁?”
    他这才停止使坏,深深地忘了她一眼,起身缓缓撤出,披衣下榻兑了温水过来,一言不发地帮她擦拭肌肤行的汗渍和黏腻。
    怀真低声抽泣着,凝望着他坚毅的面容和那种熟稔到刻骨的神情,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三郎、三郎……你何时回来的?”她哽咽着问。
    他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抬眼望着她,四目相对时,周围空气突然间像是凝滞了一般。
    怀真撑起酸软的身子,缓缓张开手臂,泪流满面地望着他,慢慢稳住心神,撒娇道:“三郎,抱抱!”
    他微微一愣,抛下手中的帕子,俯身过来接住,像拥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般,紧紧搂住了她。
    “泱泱,我想你想的好苦。”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声音嘶哑道。
    怀真有些恍惚,她想到了很久以前的广莫门,在他高悬的头颅下,她的魂魄在初升的日光中如残雪般消逝的情景。
    如今他狂热的眼神便如同那天的朝阳,似乎能穿透她的身躯和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