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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五个大佬的白月光 第68节
    因着上次空间被撕裂,当再次变换时塞拉比上次镇定多了。
    但猫叫声落入她耳朵时,塞拉浑身都僵硬了,怔怔的望着那只英短,连呼吸都忘了。
    它说:夏夏,我的乖女儿又长高了啊。
    第54章 54好凶
    余夏在做梦。
    一个漫长又温柔的梦。
    梦见高二那年,她被一群女生围追堵截闯进音乐教室,蜷缩着身子躲在钢琴下,抬眸望见岁月静好的少年。他身上的白蓝校服穿的一丝不苟,又有种说不出的好看,唇角笑意浅淡疏离,温柔又神秘。
    他说:啊,余夏啊,很特别的名字。
    他说:夏天不是最繁荣的季节么?
    一颗种子悄然落入她的心房,又因“程斯年”三个字而悄然在上面拍了厚重的土层。
    学渣,和学神。
    就像两条平行线,怎么看也不能交汇,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时,江宴听闻她被欺负,冲到那群女生班上砸了半个教室,双手插在裤兜里满脸桀骜不驯,他踩着一米高的讲台面色不善撂狠话:“动余夏就是动我,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在淮安动江宴的小跟班,相当于挑衅他的权威,他岂能容忍?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江宴被校长、年级主任、班主任、家长等各路人马挨个训诫,江父捐了两栋楼平息了这事儿,将人带回家面壁思过。
    那群闹事为首的女生咽不下被江宴威胁那口气,加上又被他言辞刻薄拒绝表白,于是索性趁人不在将气都撒在她头上。不是在余夏餐点里加料就是往她储物柜里扔老鼠,亦或是趁着她不注意将*她书包里的试卷给烧了,害的她被老师批评。
    在更衣室时,那个女生趁她不留神将墨水泼在她身上,耸了耸肩无辜笑道:“我不是故意的。”
    余夏咬着唇瞪她,五指紧握成拳。
    害怕遭到反噬,害怕成为众矢之的,害怕遭受更凶狠的报复,害怕浑身伤痕累累,害怕没有人理解……
    可是,那一瞬间她想扭转这样的局面。
    凭什么?
    凭什么她们可以这样?
    “你看着我做什么?”她唇角讥诮,抱着胸懒洋洋道:“就算我是故意的,你能……”
    第一次泼人墨水,泼在了对方白皙漂亮的脸上,墨汁发丝缓缓朝白蓝校服上流淌,余夏甚至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当对方“啊”的尖叫出声她呼吸都凝滞了,手中是空空如也的墨汁瓶。
    女生掀开被墨汁沾染的眼睫,短暂的震惊后,愤怒抬手朝她脸上扇来。
    余夏眼疾手快揪住她的手,将人狠狠推开,心脏砰砰跳得厉害
    那女生跌倒在地上擦伤了膝盖,“撕”的吸着冷气,踉跄着爬起来指着她怒火中烧道:“你、你给我等着!我要你好看!”
    那日放学,尽管余夏提前请假回家,还是被那群女生堵在了小树林。
    “给我扒!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出学校!怎么丢脸!”那女生面目狰狞。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来势汹汹的一群人。
    余夏脚步缓缓朝后退,眼见对方一点点不善的朝她靠近,她索性掉头就朝教学楼跑,还没跑上几步就被人拽住了书包,揪住了头发断了前路,推搡下,她一屁股摔在地上。
    书包被强悍的力道抢走扔在地上,紧接着几只手扯上她的校服,她四肢拼命挣扎,校服外套在拉扯下“刺啦”一声就破掉了几个洞,扯下校服后她们用打火机点燃扔在一边跟书包烧了起来。
    校服衫被撤掉两颗纽扣,腰间的衣服不断被往上扯着,她被人钳制着手脚,腿胡乱蹬着地面,像是溺水的人快窒息了般。
    “你们在做什么?”
    不远处传来低沉冷冽的声音,触摸在身上的手指顿了下,女生们齐刷刷朝声源处望去,觑见来人时袖口上佩戴“学生会”字样撒了手。
    余夏抬眼望见程斯年一步步走过来,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在将她凌迟一般,她拢了拢被撤掉纽扣无法扣上的衣衫站起身来,每个细胞都跳动着羞耻又难堪的因子,呼吸微微发颤。
    ——夏天不是最繁荣的季节么?
    在他眼里,“繁荣”是个褒义词,是绚烂是灿然,是没有污浊的明亮。
    那么一点美好的东西,都要被攫取扼杀。
    眼泪“啪嗒”滚落掉在湿润的泥土里,她揪着衣衫望着一双帆布鞋出现在视野里,紧接着温热的外套将她包裹住。
    “穿上。”头顶传来疏淡冷峻的声音。
    外套上没异味,反而带着股浅淡的薰衣草味,她抬眼望向肩膀薄削的背影,喉哝肿胀得厉害。
    像是温热的潮*水,流淌入心房,又烫又热。
    “会长,我们就是在玩儿。”有女生笑眯眯道,丝毫没将程斯年放在眼里。
    程斯年踩灭了书包上的火焰,没理会对方,掏出手机冷漠无情“咔咔咔”几声将在场的人全部拍摄,然后他捡起弥漫着烧焦味的书包。
    “给我吧。”余夏五味交杂,朝前一走扯动右脚的伤口,“撕”的一声蹲下去。
    程斯年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将人扶起来道:“受伤了?”
    “……我没事。”余夏手指蜷了蜷。
    “你拍照什么意思?!”为首的女生反应过来,顿时慌了:“程斯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别以为你是学生会会长我们就会怕你!”
    “那你急什么?”程斯年没什么表情,睨了她一眼。
    那眼神,没有任何温度,冷凝得似雪山。
    就好像,他本就该如此。
    “我……”那女生还想说话。
    程斯年打断了她,持着手机冷淡道:“如果你想像江宴那样把事情闹到校长面前,被送回家,我可以马上跟校长打电话。”
    “程斯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女生愤愤不平,不悦盯着余夏,闪烁着浓烈的警告意味道:“不信你问问她,我们就是跟她闹着玩儿。”
    “你是么?”程斯年望向余夏,那双黑眸似深渊般。
    余夏只觉那道威胁的视线要将她给戳穿几个窟窿,伴随着身上残留的疼痛感,潜藏的恐惧感加深,她眸光闪了下。
    懦弱,和勇敢。
    像是两条分岔路摆在她面前,每一条都像是无尽深渊,一脚踩空就要跌落下去。脑子里两个小人吵吵嚷嚷,你一拳我一拳打过来打过去。
    懦弱说:只要你帮她圆谎,她说不定以后就放过你了。再说了,你这么大了还让别人掺和进你的事儿么?好丢脸啊!
    勇敢说:你对江宴不反抗,对谁都不反抗,你是不是傻?!你以为她会放过你,她下次还是会欺负你!
    程斯年微微蹙眉唤了她一声:“余夏。”
    那声音仿似给她一点力量,将她从胶着里拉了出来。
    “不是。”最终勇敢打败了懦弱,余夏瞪向那群女生,一字一顿道:“会长,她们在我饭菜里丢蟑螂,烧了我的书包,在我储物柜里放老鼠,还烧了我的试卷……”
    因为害怕江宴,所以总伪装得懦弱无害,于是瞻前顾后,犹如惊弓之鸟,彻底将自己囚禁了起来。
    伪装着伪装着,她几乎都快忘记曾经勇敢无畏,曾经肆意而为。
    那女生瞳孔微睁,像是不敢置信般,又被细数罪行而羞愤。
    “余夏!!”
    “叮铃铃”的下课铃声响了起来,教学楼里攒动着人声。
    “还不快走。”程斯年薄唇轻启,声音透着凉意。
    那女生恨恨的甩了甩袖子,不甘的带着一群人匆匆离开。
    程斯年扶着她在旁边长椅坐下,蹲在她跟前低头温柔的解开了她右脚鞋带,低声道:“吓到你了吧。”
    余夏意识到他要给她*脱鞋,慌乱抓住他的手,闻言愣怔了下,胸腔里的热水被烧得滚烫,温热的薄雾在眼眶里氤氲。
    “……还好。”
    好像,空荡荡的心里有什么东西被填上了一块。
    “你知道,还好拆开是什么么?”程斯年抬眸望着她。
    余夏眸光闪了下,胸口涨涨的:“……是不好。”
    是不好。
    是很不好。
    一点都不好。
    原来真的有人,能一眼看穿她所有的伪装。
    “如果很辛苦,就休息一下。”他冲她轻笑了一下,“你还有很多时间。”
    说着,他低头将她的鞋子脱掉,程斯年按了按她的脚踝问:“疼么?”
    “疼。”余夏怔愣间,脚踝上传来疼痛,让她皱了皱小脸。
    脚崴了。
    程斯年扶着她去医务室处理了下,将她送上了私家车。
    那群女生,再也没来找过她茬儿。倒是经常看到她们迟到被学生会逮住罚跑,期间不知犯了什么错,被罚扫厕所两个月。
    不久后,全校为了学生劳逸结合组织郊游。
    有个登山项目,各班组织登顶,她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上山,期间江宴扔了一百块让她去山间小商店买饮料。
    再出来时,班上人影子都不见了。
    她循着踪迹跟上去,寻了半晌都没找到人,丛林里树木丛生百草丰茂,她绕着绕着就不知道位置在哪儿,呼喊了好半晌愣是没找到人,焦灼又着急下跟无头苍蝇似的乱窜。
    走了不知多久,她欲折返下山等他们,脚下踩空跌下了山坡,一阵天旋地转,脑子撞上冷硬的树木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软绵绵的伏在宽肩上,身体微微摇晃,隐隐能嗅到那股浅淡的薰衣草气味。
    “醒了?”程斯年踩着湿漉漉的枯枝败叶背着她朝前走,转头看她。
    四目相对,温热的鼻息又瞬间的交缠,她微愕后朝后缩了缩脖子愣怔道:“你怎么在这里?”
    那一刻,她甚至有种劫后余生之感。在树林里兜兜转转迷路,她以为大部队迟早会发现不对劲来找她,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没有等到任何人的呼喊声。
    但是此刻,胸腔里温热的潮水蔓延开,将所有的烦躁不安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