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号码显示是松江府那边的。
    陈子昂奇怪，他没有松江府的朋友同学啊。
    要是幽州那边的，他还可能会异想天开是关彤彤打来的。
    虽然疑惑，但陈子昂犹豫片刻，还是接了。
    “喂，你好。”陈子昂接通电话。
    “喂，你好，是金大侠吗？”那边传来一个正太的声音。
    陈子昂吃惊，怎么感觉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孩跟他打电话，还是叫他金大侠的。
    那不是他的笔名之一吗？
    “你好，我好像就是金大侠。”陈子昂不敢肯定说道。
    “你好，我是绿光，是金大侠的责任编辑。”小正太高兴说道。
    “擦，你就是绿光？”陈子昂吃惊道。
    他跟绿光有在网上聊过，但不多，更没打过电话。
    “我就是绿光。”小正太一头黑线，他很无奈，自己已经是大学毕业生，二十四五岁了，但声音长不大啊，每次跟陌生人通话，都让对方笑话。
    “帅哥好，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啊。”陈子昂有些担心，可别小说哪里出问题了。
    他现在就指望这个挣钱。
    绿光声音颇为开心道：“是这样的，金大侠，你的《笑傲江湖》版权不是都在我们这里吗，现在有出版社找过来，想出《笑傲江湖》的繁体和简体实体版。我通知你一下，你跟出版社联系，按时给他们稿子，对了，实体出版的速度，不能快于电子版速度……”
    陈子昂眼睛一亮。
    《笑傲江湖》能出实体版了！
    不过，继续聊后，陈子昂郁闷得想吐血。
    当初签约的时候，因为纯新人，没任何话语权的，什么版权都是起创中文网的。
    现在，《笑傲江湖》的实体版其实已经卖出去，生意谈完之后，对方才来通知陈子昂的。
    让陈子昂更郁闷的是，网站不是很看重《笑傲江湖》，卖《笑傲江湖》的实体版几乎不讨价还价，能卖出去对他们来说就是意外收入，所以居然不是按国际通用的按版税付稿酬方式卖，而是千字价格买断。
    千字三百元！
    陈子昂为金大侠吐血，老人家要知道自己的小说就这样被千字三百买断走，估计会生吃了他。
    老人家的《笑傲江湖》就算只论实体版收入，那么多年，出版了那么多册，按版税付稿酬方式分到的稿费，少说也有几千万了吧。
    而现在这里，被陈子昂，不，被起创中文网直接千字三百卖掉了。
    陈子昂的《笑傲江湖》版本，整本书估计是一百万字多一点。
    结果三十万就卖掉了。
    几千万比三十万，陈子昂都想哭了。
    奈何没办法，版权都是起创中文网的了，就算陈子昂自己联系出版社要出版，也是得让出版社去找起创中文网谈，怎么卖，卖不卖，都是起创中文网说了算。
    “更新可以放慢点，不用跟别人比爆发，保持节奏，时间熬久了，漫画版权，游戏版权，甚至影视版权都会来。”绿光叮嘱陈子昂，没有鼓动他爆发。
    一本小说写得越久，积累的粉丝就越多。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写手喜欢水的原因之一，挣了钱还继续水。
    甚至更新会越来越少，甚至断更，除了创作上的疲惫，他们还想让小说发酵，卖出更多的版权。
    小说一旦完结，什么版权都别说了，没了。
    水着，拖着，还有希望。
    当然，这说的是几千上万均订的小说，订阅个位数，两三位数的小说就别想着再卖什么版权了，早完结早开新书，早生希望。
    “好的。”陈子昂允诺责编，其实他也没时间爆发，至于《笑傲江湖》实体版被这么廉价卖掉，他也不可能因此对绿光不满。
    那是整个网站的事，绿光只是一个责编，而且在绿光看来，其实陈子昂还是赚了。
    新人啊，能谈到这个价位就不错了，网站已经尽力了。
    陈子昂现在能做的就是多存点稿，保持更新上去。
    时间过得很快，没几天，年就到了。
    大年三十，下午很早吃完年夜饭，陈子昂出门，因为他和代帅再次邀请一些同学出来唱k。
    主要目的还是录视频。
    陈子昂可以连续说上一个小时，然后让刘玉能把视频截成十个，但他知道不能。
    首先讲多了，自己都没法再投入。
    而同学们一时间听太多，也会产生审美疲劳，效果不好。
    所以每次他只说十几二十分钟，可以制作出至少两个视频。
    陈子昂也想每天都更新，让临安大能号尽快积累粉丝，但他知道，这个跟写小说一样，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很多东西真只能靠时间去堆积和证明。
    视频有存货，小说有存稿，陈子昂赶在春晚开播之前回来，然后去洗澡。
    终于可以安安心心跟父母看春晚过大年了。
    洗澡出来，陈子昂看到老妈坐沙发上，正拿着他手机，一脸神秘看着他。
    “又翻我手机啦？”陈子昂走过去，伸手要手机。
    石佳没给，把他拉到她旁边坐下来。
    陈峰坐一旁看电视，春晚已经开始。
    母子那个亲昵让他无奈，总不能吃儿子的醋吧。
    “宝贝，老实跟妈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石佳拷问。
    陈子昂坚决摇头证清白：“没有的事，我们不是说过大学前不谈恋爱的嘛？”
    石佳拿手机在陈子昂面前晃：“看看这个女生是谁？”
    陈子昂定眼一看。
    额，照片中，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很亲昵的样子。
    男生正在女生身后背包上写字，女生亭亭玉立，脸没看到，但身材特别养眼，有的女生看了都会有心动的感觉。
    男生自然是陈子昂，女生则是关彤彤。
    石佳滑动手机屏幕，出现另一张照片，上面是陈子昂和关彤彤坐在船上的画面。
    这张照片里，关彤彤的真容出现。
    陈子昂解释道：“妈妈，元旦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跟同学陪他们家幽州来的客人的女儿游西湖，这个女生就是当时我们陪的女主。”
    陈子昂跟关彤彤玩的时候，没拍过照，都是代帅拍的，今天出去唱k，看到代帅手机里的照片，他忍不住传到他手机里。
    没想到一传过来，就被老妈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