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裴言才注意到裴恒的眼光,心中一惊。
因为这种眼光他只有在裴良志身上看到过,裴恒什么时候也有这种眼神了。
“三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回来,但即使是不喜欢,你也要给我忍者。”裴恒冷冷的说道:“这次,我回来就是重回家族,谁要是阻我,谁就是我的敌人,我裴恒必灭之。”
“裴恒,哼。”
裴言才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看着裴言才离开的背影,裴恒冷笑起来。
如果连裴家的人都搞不定,他以后如何去找刘宇报仇?
一个小时后,裴良志回来了。
“裴恒。”
裴良志看了裴恒一眼,冷声道:“随我去书房。”
“好嘞。”
裴恒笑着跟着裴良志回到了书房。
书房中,裴良志沉着脸。
“爷爷。”
裴恒看着裴良志,心中百感交集。
好一会儿,裴良志才说道:“你不该回来。”
“但我回来啊,怎么办?”裴恒笑嘻嘻的说道。
“别给我嬉皮笑脸。”裴良志冷声道:“你的情况你自己知道,现在回来,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裴良志恨铁不成钢。
燕京刘家到现在都没有放弃报复,这段时间,他可以感觉到燕京刘家在金陵的动作,现在裴恒大张旗鼓的回来,恐怕用不了多久燕京刘家就会知道。
到时候对裴恒,对裴家来说都可能是灭顶之灾。
“我知道。”裴恒点了点头。
“知道?知道还要回来?”裴良志怒了。
“爷爷,就是因为知道,我才要回来。”裴恒沉声道:“我不仅仅要回来,明年我还要去燕京。”
“什么,你大胆。”
裴良志暴怒。
天知道为了摆平那件事,他付出了多少的代价。
现在才一年多的时间,风波都没有具体的过去,裴恒竟然要去燕京。
“爷爷,有些事是躲不了的,我也不会再躲了,我要去解决了。”裴恒说道。
“解决,凭什么解决?你拿什么去解决?”裴良志冷声道,如果不是因为裴恒是他疼爱的孙子,说不定这个时候他早就一巴掌扇了过去了。
“就凭这个。”
裴恒对着书房一掌拍出。
砰!
一声清脆。
书房上的茶壶化作了粉末。
“这……”
裴良志吃了一惊。
好一会儿,才问道:“裴恒,你是武者?”
“对,现在我是武者。”裴恒是修真者,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修真者,只有武者,所以,他只能称自己为武者。
“武者?”
裴良志目光闪烁。
作为金陵的第一大家族,裴家其实也是有武者的,如果没有武者的支持,裴家在不会在金陵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但就是因为对武者的了解,他才对裴恒成为武者而震惊。
裴家接触武者的时候,裴奇复他们几个年纪大了,已经错过了成为武者的最佳时机了,但裴恒刚出生的时候,他就问过,但得到的答案是裴恒不能修炼成为武者。
现在裴恒成为了武者又是怎么回事?
“对。”裴恒再次点了点头。
“所以,这就是你回来的原因?”裴良志深吸一口气,说道:“但是裴恒,你虽然是一个武者,燕京刘家,也有武者,就凭这点,你还远远不够。”
“现在桐城已在我的掌控之中,武者,我手中也有。”裴恒说道。
“你说什么?桐城,在你的掌握之中?”裴良志吃了一惊。
“爷爷应该时刻关注着桐城的局势,应该知道李虎这些地头蛇已经死了吧?”对裴良志,裴恒没有隐瞒,在这个世界上有几个是他十分信任的人,那么,这裴良志必然是其中之一。
“所以,这些都和你有关系?”裴良志无比的震惊,因为在他得到的情报中,裴恒就是一个自暴自弃,一无是处的人。
“之前我也拿下了叶氏集团,灭了叶家,牛刀小试。”裴恒说道:“接下来,我会重新返回家族,然后上燕京。”
“……”
裴良志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让我静一静。”
裴恒说的,对裴良志来说,太震惊了,一时间让他消化不良。
裴恒闻言没有多少,拉过椅子坐下。
不知过了多久,裴良志才开口道:“这么说,你已经准备做了,哪怕我反对也不可能了。”
“时不我待。”
裴恒点了点头,说道:“更何况,燕京刘家是不会因为我被逐出家族而放过我们的,与其等他找上门来,不如主动出击。”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裴良志说道。
“多谢爷爷,我就知道爷爷你会支持我的。”裴恒笑了,只要说服了裴良志,他返回家族就不是问题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因为这对你来说是一条不归路。如果失败……”裴良志瞪了裴恒一眼。
“如果失败了,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裴恒慎重道:“所以,我不会让自己失败的,我也没资格失败。”
裴良志愣愣的看着裴恒。
突然之间,他发现裴恒真的变了。
虽然在他的面前还是那么的吊儿郎当,但比之前稳重多了。
“裴恒,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告诉你,当初在燕京的事,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裴良志说道。
“爷爷是说算计我的人。”裴恒说道。
裴良志点点头。
“我看光了秦依柔,虽然刘宇恼羞成怒,想将我置于死地,但在燕京,刘宇并没有第一时间杀我,这本身就不合理,这也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当初刘宇不能或者说是不愿意杀我。而算计我的,也是在算计刘宇,甚至在算计秦依柔。”
裴恒眼中露出了回忆之色。
那是一段对他来说,不堪回首的记忆。
前世到了修真界后,这股能够撕裂他内心阵痛的记忆,他也不敢去想。再加上他当初年少无知,在看到秦依柔之后一下子就懵了,所以,也没有多想,对其中的算计,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现在,再次去撕开这记忆,以他千年的阅历,也明白了这其中的不简单。
“你能够这么想,我很欣慰。”裴良志点了点头,说道:“但是,这件事比你想象中还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