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园布氏的房里,她笑瞧着季安宁说:“你在院子门外与那位老小姐对上了?”季安宁笑瞧着她,说:“我们在一处说了几句话,庶姑姑很是关心我的终身大事。”布氏听她的话笑了起来,说:“你好好瞧一瞧她的行事,将来在外面遇见这样的人,你心里也知道提防一二。”
季安宁笑着轻点头,她笑着说:“大伯母,我瞧着庶姑姑面上神情很是高兴的样子,她可是遇见了什么样的喜事?”布氏瞧着季安宁的神色,她笑了起来说:“她来和我商量,希望家里能为她准备一些认亲用的帕子,不多不少一百张帕子就行。
我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平时丫头们就做了不少的帕子,到时候我让人整理过后给她就是。”布氏对季宝花在这些小事情上面,她是不会太过小气。季安宁轻轻点了点头,她依在布氏的身边说:“大伯母,大哥大嫂可有信来?”
布氏瞅着她的神色,笑了起来说:“你可是想你哥哥了?”季安宁轻轻点了点头,说:“我跟哥哥说不用记挂着我们家里人,只要他在外面平安就好。哥哥说每月会给我一封信,这一个月的信还没有到。”
季安宁的眼神平和,布氏却能感觉到她的寂寞。自从季安玉出嫁之后,布氏心里常有一种单了的感觉,那就是少了那一种陪伴。布氏笑着安抚她说:“这一月,你大哥大嫂书信还没有到,我瞧着再缓几天,他们的书信就会到。”
季安宁伴在布氏的身边,她只觉得心里很是安稳,这是田氏都不能给她的感觉。布氏转头瞧着季安宁的神色,她的心里很有些舍不下,西顾家的亲事如果能够定下来之后,季安宁只怕将来也是要伴着夫婿远行的人。
季守业私下里跟布氏说过,顾家小七房的事情多,可是难得是这一房的两个嫡亲兄弟感情深厚能够互相依靠,而且家里旁的长辈们明显是偏爱与他们。这些事情相互比较之下,季守定认为这门亲事还行。
布氏想着季守业的心思,她心里认为那人如果能够在十月前赶回来,那他对这门亲事有心,那这桩亲事也许是一门好的亲事。现在,布氏有意无意当中会跟季安宁提及东西顾家的事情,她也不想季安宁心里有所想法,她只是把外面的传言说给她听。
季安宁每次听见趣事之后,她会和布氏一块乐上一会。布氏瞧着她的神色,她心里还是安稳下来,果然这个孩子情窦不曾开窍。布氏不希望季安宁对西顾家那人心生不满,可是她也不愿意她早早对那人就有好感。
布氏这种纠结的心情,她是理也理不清楚,她只觉得日后再也不要养女儿,这种纠结为难的心情,她说给季守业听,只换得他笑着说:“儿大不由娘,女大不留家,她们只要嫁得好,我们身为长辈都要高兴。”
布氏只觉得跟季守业说不了这种儿女话题,他的心里面,待季安玉和季安宁是很好,可是还是不如待儿孙们的重视。布氏有心想与田氏说一说话,可是她是话到嘴边总是无法说出来,她担心说得多了,田氏心里会有所介意。
布氏有些担心藏在心里无处可以说,老园那里季老太太前些日子身体不好,她心里很是担心不已,结果那位老人家硬挺下来。季老太太很是直白的跟布氏说:“正儿他娘,我现在不能走了,孩子们正是定亲成亲的时节,我不能让他们因我而误了喜事。”
布氏很高兴季老太太心里有所牵挂,正因为如此老人家才能挺过一关又一关。布氏赶紧跟她说了紧挨着小辈的年纪,季老太太听后笑着瞧着布氏叹息着说:“老大家的,你只管放心,我会努力的多活上几日,你不要太担心我,你只管注意你自已和老大的身子。
你们眼瞧着日子就要好过起来,可不能在这时放松下去。”布氏轻轻的点头,季老太太又打听起她娘家的消息,她知道侄子们前一次写信过来,都言明家里日子好过起来,她面上的笑容越加的乐活起来。
她笑着跟布氏说:“我这几年瞧下去,他们都是实在的孩子。你们夫妻有心照顾舅家人,可也不要做得太过了,反而会坏了家里的风气。如果你舅舅家里有人有心读书,你们就扶持一把,别的时候,你们舅舅家里,只要不到危急时刻,就当做一般亲戚来往吧。”
布氏有些怕听季老太太这般交待的话语,她总觉得听得多了,季老太太只怕日子也不长了。布氏赶紧拦着季老太太的话,她笑着说:“母亲,有你瞧着我们行事,我们一定不会做得太过了,免得日后舅家守着门风,他们不好回礼,日后就会少了亲近来往。”
季老太太瞧着布氏面上的神色,她如何瞧不明白她的想法,她的心里很是感动。她能活到现在,全亏儿子儿媳妇的孝顺周全。季老太太瞧着布氏,她心里反而有些担心起来,当年她的公公婆婆相继离世之后,她好些日子沉淀在伤心里,那心情很久都没有恢复过来。
而季老太爷那时候一样的伤心,他就寻机会在外面散心,然后就遇到那些事情。季老太太年纪老了,她的心态平和下来,她会平和的反思从前的事情,她觉得当时双方都有错,她错在没有发现季老太爷思变的苗头。
季老太太直到此时醒悟过来,她竟然早已经不恨不怨季老太爷,他毕竟给了她这么好的儿女们。她和布氏说:“那个女子嫁了之后,他只怕会静心下来在家里养老,或者去道观修道。你们夫妻既然已经做好前面几十年孝顺的事情,那就不要介意对他再多做好后面的这些年。”
布氏自然明白季老太太的好意,只是她不相信季老太爷会这么快的转变性子。她低声说:“父亲一直有心去道观修道,大爷有心在那个女子出嫁之后,成全父亲多年来的心愿。想来那时父亲心无牵挂,对修道会有所进益。”
季老太太缓缓的点了点头,季老太爷现在对她就是陌生人,只要他的行为不影响到她儿孙们的名声,她认为如何做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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